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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東升的心沉了一下,他早看出了余靜的情意,可妻子剛過世時間不長,悲痛的心情還沒有過去,怎么可能去考慮這些情感上的事情。
他求援似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小雅和萬林正緩步走來,趕緊迎上去,問道:“有情況嗎?”小雅搖搖頭,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黎東升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握一下我的手,再握一下余總的手,看看有什么區別?”
小雅伸手分別握了一下兩人的手,突然說道:“我明白了!萬林,注意剛才那兩個時髦女人”
“怎么回事?”黎東升趕緊追問,“余靜的手柔軟光滑,你的手粗糙有力,而且虎口和拇指內側有一層硬繭,這是常年握槍留下的”。
小雅說著拿眼角掃了一眼在場地中間與別人應酬的厲娜和那丹,小聲說道:“我和厲娜握手的時候發現,她的手十分細膩,可手掌內側和食指關節生了薄薄一層老繭,這說明這女孩經常摸槍或者從事某種經常摩擦這個部位的工作;與那丹握手,她的手不單在手掌內側和拇指內側有薄薄的一層硬繭,而且食指、中指和拇指指肚上似乎也有一層薄薄的硬繭。我當時就感到不對勁,可是說不出來為什么,現在明白了”。
“另外,我在與厲娜握手時,一根手指無意中中觸到她的手腕,發現其脈搏跳的很快,這說明她很緊張,可面部表情很自然。所以可以確定她在極力掩飾接近我們的目的”。
小雅說著身手拉過萬林的右手,摸了一下他的手指指肚和脈搏,沖著黎東升點點頭:“萬林擅長暗器,他的指肚與那丹指肚的部位都有同樣的硬繭。那丹肯定精于暗器!”小雅肯定的說。
黎東升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好呀,找上門來了,正愁找不到他們。你們負責監視,不要打草驚蛇”,說著扭身走出禮堂,它要立即通知國安局,讓他們迅速調查這兩人。
余靜在旁聽完小雅的分析,目光中流露著驚奇。她身手抓起小雅的手仔細摸了一下:“啊,手上還真有這么多講究,你的手掌內側還真是比別的地方硬。另外,你怎么就判斷出她在掩飾接近我們的目的,她們又有什么目的?”。
小雅看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這是心理醫學的范疇,一個正常人的心跳突然劇烈跳動,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剛經過了劇烈的運動,二就是某種原因造成的緊張。她明顯不屬于前者,那么就只能是后者了。可她為什么緊張呢?我們和她初次見面,萍水相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害怕我們發現她接近我們的真實目的。”
余靜抬頭看看小雅,驚訝地說:“你太可怕了,居然從人體的表征就能判斷出他的心理變化,我可得離你遠點,要不我什么秘密都讓你知道了”說著,夸張的往萬林身邊靠了兩步。
小雅一本正經的伸手就抓余靜的手腕:“把手給我,我可得好好探測一下你的心理變化,我看你心理上出問題了,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我能有什么秘密?”余靜的臉突然紅了,趕緊推開小雅的手,小雅“咯咯”笑起來:“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號脈,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讓不讓我說說?”
余靜羞澀的白了小雅一眼,趕緊賄賂小雅:“呵呵,小雅就是棒,回家我給你做牛排吃”,說著趕緊轉移目標,伸手把萬林的手抓起,細細的摸了一遍,抬頭問道:“你還會暗器,你的手指上還真有厚厚一層繭子。你用什么暗器?讓我看看”,提到功夫,余靜的臉上興奮的像一個小姑娘。
萬林和小雅看著余靜興奮的樣子,笑著搖搖頭,這還是那個年近30歲的高傲女人嗎?
一會兒,黎東升打完電話走了回來,小聲對小雅和萬林說:“好了,國安已經派人過來了,后面的監視和調查工作由他們完成。另外,他們提到‘幻狐’小組中有一個叫‘“蝎女”’,擅長毒針暗器,剛才小白阻止余靜與那丹握手,是不是與這個有關。你們兩人注意,千萬不要讓她們接近余靜”,說完趕緊往旁邊走去,他現在可要離余靜遠點了,心里真有點怕這個做起事來毫不隱諱的姑奶奶了。
沒想到他的腳剛移動,余靜已經輕移蓮步,款款的跟了過去。小雅看著兩人,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萬林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奇怪的看著小雅:“你笑什么呀?”小雅輕輕往黎東升和余靜呶了一下嘴,繼續笑著,萬林看了一眼,納悶的琢磨:“有啥可笑的嘛”。
萬林歲數尚小,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之事還不是十分明白,并沒有看出余靜對黎東升的異常。
聯誼過程中,厲娜和那丹幾次想接近余靜,都被小雅和萬林巧妙地擋開了。
晚上十點多,聯誼會宣布結束了。大家興奮地往禮堂門外走去,劉洪鑫、黎東升、小雅、余靜面帶微笑站在會場的側面,看著興高采烈的人群往外走去,萬林靜靜的站在幾人身側。
就在余靜幾人抬腿要向往外走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萬林突然揮了一下手,余靜幾人突然感覺身前的空氣突然粘稠起來,伸出的腳似乎是插進了一種粘稠的膠水中。抬,上不去,放,下不來。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好在只是瞬間的功夫,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
余靜奇怪的看看周圍幾人,見黎東升正扭臉看向萬林,萬林臉上毫無表情,目光正掃向聚集到門口的人群。小雅一把拉住了余靜,把她往自己身后拽了一下,也把目光轉向萬林。
余靜明白,剛才肯定發生了什么!她滿臉疑惑的注視著慢慢走出禮堂人群。
黎東升看到禮堂內只剩下了行政部的人員和玲玲、成儒、大力幾人,他沖著大力往外指了一下,大力立即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