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琳的命令是無法拒絕的,話一出口,包圍著旅館的俱樂部成員個個謹慎地上前。這次隨菲琳一起過來的人足有三四十人之多,這些人往并不寬敞的街道上一擠,便把旅館前后的街道給堵了個水泄不通。有的還爬上了兩邊的建筑,占據了制高點。那幾人都是俱樂部的火力手,每人身上都背著一挺本應受到管制的機槍。
俱樂部的成員個個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身上清一色穿著嬉皮士般的皮衣皮褲,嘴唇和耳朵基本都打著唇環耳釘。這是俱樂部的風格,和滴血之刃那扎著匕首圖案的頭巾,以及靜寂戒律團那戴著白色陶瓷面具一樣很容易就把他們和普通居民區分開來。
這時,一個矮小的男人摸出一把匕首,陰狠地在唇邊一吻,然后尖叫著往零撲了上去。他的速度倒也不慢,至少有四階敏捷的水準,和零之間十來米的距離一晃既過。當他越過零那條界線時,后者那抬起了手。零的速度是如此之慢,慢到每個人都認為他來不及在矮子遞刀之前招架或反擊。
然而零的手掌在移動之間,必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清楚的殘影。如此一來,他拖出連串殘影朝矮子指去。矮子這時匕首遞出,抹向零的喉嚨。卻在刀鋒要觸及零的脖子前,那拖帶著殘影的手卻輕輕一指點在他的胸口。矮子全身狂震,聽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體內爆碎開來,然后眼前的畫面便變得模糊起來,他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那刀距離零的咽喉,僅差毫厘,可此刻卻成了天塹。
在旁人眼中,卻是矮子背后的皮衣突然爆碎,然后彈出一抹血線,接著仰天就倒已然死去。
可矮子的死并沒有嚇退他們,反而激起這些人骨子里的兇性。于是俱樂部的成員狂叫攻上。零雙手輕拈矮子的匕首,看也不看隨手擲出,于是街道另一邊建筑上的槍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把深深扎入自己胸口,只露出刀柄的匕首,再發出一聲慘叫摔了下去。
這時,機槍的聲音響起,零恰巧捉過一人擋在自己和尤拉身前。同伴的掃射把這個男人打成了馬蜂馬蜂窩,零隨手在他腰間摸出一把手槍,隨意幾個點射,便把對面建筑上幾個槍翻。再踢飛另一個撲上來的光頭男,壓倒前面好幾個大漢后,零拉著尤拉暴退,閃退到旅館的屋檐下,他嘴角泛起冷笑又是幾槍。頓時,上頭應槍傳來幾聲慘叫,相繼有幾個摸到旅館上準備打黑槍的槍手摔到了街道上。
如此一來,俱樂部方面的槍手就這么給零端掉。一邊的尤拉看得睜大眼睛,零的動作從容不迫,甚至開槍不用瞄準,卻槍槍中的。在她的印象里,村子里再好的獵人,比起零來也差了十萬八千里。
又幾個點射后,手槍的彈匣已經打空,零順手丟出,沒有了子彈的手槍仍然嵌進一個紅發男人的胸口,讓他直直倒下。這會,俱樂部的人已經殺紅了眼,也不管零是否他們能夠對付得了,個個狂叫著撲了上來。零朝菲琳看了一眼,嘴唇微動。接著身體前傾,化成一道黑影撲進俱樂部的人群里。
再退回來時,五六個男人倒飛了出去,落到地上時已經是一具具尸體。他們的喉嚨上都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傷口,然而這傷口卻極深,已經切斷了他們的動脈。看到這樣的情景,菲琳渾身輕顫。她當然知道零剛才說什么,他說:“你再不出手,死的人還會更多。”
菲琳知道他所言非虛,這個名叫拉斐的男人,他的身手和力量已經超乎她所能夠想像的極致。再這么下去,一夜之間紅寶石俱樂部非元氣大傷不可!
零揮手間又把一個臉上紋著大片紋身的男人斬飛,他的手就像他已經折斷的那把刀一般,帶出氣流鋒利無雙。擦到就傷,碰到既死,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俱樂部的人已經倒下大半,加上剛才殺掉的那些槍手,已經超過三十人死在零的手上。
終于,菲琳忍不住尖叫道:“住手!都給我退回來。”
等剩下的十來人不甘退回后,菲琳身體前傾,左手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揮出,當即空氣中響起了尖銳的嘯聲。卻是別在她腰后的長柄棍和新月鐮已經被取下,給她拋出來的正是新月鐮。這把形如月牙般的鐮刀正在空氣中快速旋轉,以一個奧妙的弧度往零切了過去。
然而在零以為新月鐮的目標是自己時,鐮刀卻突然拐了個彎,反而往尤拉切去!
零微微色變,菲琳這一手玩得十分漂亮,利用鐮刀飛旋時依附在其上的小團能量,在延遲一段時間后才突然出現,從而改變了鐮刀的飛行軌跡,當得上神乎其技四字。零右手突然在空氣中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穩穩地握住新月鐮中間那握柄部分。
鐮刀的刀尖,距離尤拉的左眼不及一寸。尤拉不由腳一軟,頓時坐倒在地。
逼得零不得不出手救下尤拉的瞬間,占得上風的菲琳豈肯放過。長柄棍在她手中化成滾滾棍影,轉眼便將零包裹其中。菲琳的棍法狂暴粗野,和她本人的形象相去甚遠。那棍上挾帶著一團震蕩不休的能量,若給敲中,即使鋼鐵也會給震得變形。
零則施展出一套十分細膩的格斗動作,在菲琳的狂攻下守得滴水不漏。難得的是,兩人戰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