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目大漢的死,震懾全場。大文學
就連躲在柜臺后的酒館老板和喬生看到這一幕,都睜大了眼睛,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太猛了吧?
火鴉鎮是大楚王朝所有惡人的流放之地,惡人扎堆,能夠在這里生存下來的,無一不是強悍之極的存在。
并且火鴉鎮幾乎天天都有新來加入進來,可這些新人很快就會被這些老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些膽敢反抗的,下場只有兩個字死亡。罕有哪個新人初來乍到,就能滅殺一位老人的情況發生。
陳汐卻做到了,還是只用了一劍,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斬殺了一位滿手血腥、經驗豐富的老人!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更讓人震撼。
在斬殺了獨目大漢之后,陳汐竟然毫不留手,蹂身而上,再次展開殺戮。他的劍箓如輕煙破空,以速度無與倫比的“巽劍道”劍勢一刺而出,目標直指稻草張。
從見到稻草張把女人的尸體釘在一根根木柱上,曝露在寒風中時,陳汐就已對此人動了殺機。
的確,這些女人都是逃至火鴉鎮的有罪之人,可憑什么要死在同為惡人的稻草張手中?并且死后還被曝尸于野,受盡折磨?
獨目大漢的死,讓稻草張勃然大怒,他感覺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出手,才造成獨目大漢的死,所以他很憤怒,正待出手虐殺陳汐,卻哪想到陳汐竟然已經一劍朝自己殺來,他心中頓時的怒火頓時就要炸掉。
“該死的小子,他大概不知道爺爺我的手段有多殘忍吧?”憤怒的稻草張,反應同樣快速無比,他本就是火鴉鎮五大惡人之一,實力處于絕對的頂尖水準。
陳汐一劍襲來,他人已經躲避一側,抬手就是一抹寒光激射的彎刀,朝陳汐的脖頸處絞殺而去。大文學
不過他反應快,陳汐比他反應更快,手中劍箓一轉,“巽劍道”化作“震劍道”,雷芒破空,電光飆射,一劍震碎襲來彎刀,余勢不減,瞬間將稻草張開膛破肚!
一眨眼間,稻草張這位五大惡人之一,也倒地斃命。
酒館的空間本就極為狹小,兩人之間的戰斗,更是發生在方寸之間,看似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但一招一式之間卻直接狠辣,招招斃命,絕對是兇險狠辣之極,只要稍有猶豫,都可能遭受到對方足以致命的殺害。
并且陳汐顯然不止是技高一籌,手中劍箓的品階同樣壓制稻草張的彎刀一頭,直接被陳汐以重力破開,將其殺死。
如果換做一件可以和劍箓媲美的武器,稻草張或許就不可能這么快死掉了,可惜這世上永遠沒有“如果”會發生。
歸根究底,陳汐的招式、戰斗技巧、法寶都要穩壓稻草張一頭,也活該他在短短不到一剎那間斃命。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看著五大惡人之一的稻草張,也在一招之間倒下,眾人感覺世界就像轟然倒塌了一樣,那么不真實。
原本要沖上來的一些惡人,看見此幕之后,身形一滯,再也邁不過腳步,他們已徹底被這一劍嚇到,這新來的家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比自己更像一個惡人?
酒館大門突然被撞破,卻是那人頭李見機不妙,打算逃之夭夭了。不過陳汐又怎會放過這個拿人頭骨做項鏈的惡徒?
他身形一晃,已緊跟其后,沖出了酒館。
看見陳汐離開,沒來由地,酒館內的眾人都是暗松一口氣,好像只要陳汐在這里一刻,他們就呼不上氣一樣。
“稻草張手中的魄月刀乃是地階極品法寶,怎會一下子就被崩碎掉?難道那小子手中之劍比魄月刀的品質更高?”有人驚疑不定地望著地上的彎刀碎片,喃喃自語。大文學
“法寶再好,也要看使用的人,若那小子劍法不厲害,又怎會在一招半式之間就殺了稻草張?那等劍法……此時想一想都讓我心生恐懼!”有人心有余悸道。
“你們此時還有閑心關注這些?趕緊逃吧,那煞星殺了人頭李之后,肯定會回來找咱們算賬,要知道剛才咱們可都對他動了歪心思,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有人憂心如焚,火急火燎道。
一說到逃命,眾人頓時也都反應過來,是啊,那小子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輩,再不逃跑還真被他殺了……
“啊!”然而就在眾人打算逃命時,酒館外猛地傳來人頭凄厲之極的慘叫。而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陳汐的身形已重新回到了酒館中。
在他手中,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赫然就是人頭李的。
人頭李以前嗜好拿人頭骨做項鏈,如今卻被陳汐割掉了頭顱,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都是驚懼難安,別說逃了,連正視陳汐的眼睛的勇氣都沒有。
咔嚓!
陳汐隨手一丟,人頭李的腦袋四分五裂,爆成一團血漿碎骨,掉落地面。然而目光望向赤羅蘭和武夫子,看著兩人驚恐不安的模樣,他不由搖了搖頭:“稻草張死了,想要拿我的頭顱做骨珠的人頭李也死了,你們呢,是否還需要讓我充當肥料,或者是塞進人坑讓我凄厲尖叫?”
“不敢,不敢。”兩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哪怕身為手染血腥的惡人,可當自己面對死亡威脅時,他們依舊顯得那么驚恐和軟弱。
“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了解性命。”陳汐淡然道,他不是心軟之輩,這些窮兇極惡的惡人既然敢惹到自己頭上,那就必須殺之以除后患。
“求……求前輩給小女子一條生路!”赤羅蘭哀聲懇求道,神色凄婉,可憐楚楚。
“小的罪該萬死,有眼無珠,求前輩放過一馬。”武夫子也再無一絲儒雅氣質,老臉上淚水橫流,懊惱萬分。
陳汐漠然不語,毫不動搖。
見無法打動陳汐,赤羅蘭和武夫子互望一眼,眼眸中皆閃過一絲怨毒仇恨之色,幾乎同時悍然動手。
嗖嗖嗖!
赤羅蘭素手一招,一柄柄寒光爍爍的血色飛刀破空襲來,這些飛刀形狀奇特,類似花瓣,在半空中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妖艷的血色羅蘭花圖案,其內道意涌動,竟然也是一門厲害的道品武學。
幾乎同時,武夫子也動手了,他手中多出一把漆黑玉扇,扇面開張,無盡鬼哭狼嚎似的尖銳鳴叫轟涌而出,聲浪凝聚不散,那無形音波就像湖面擴散而開的漣漪,碾壓得虛空寸寸破裂,朝陳汐襲殺而去。
這音波攻擊,赫然也蘊含著一絲音律道意!
不過面對這接踵而來的恐怖攻擊,陳汐只是隨手劈出一劍,凌厲的劍氣蘊含著浩浩蕩蕩的“坎劍勢”。
轟隆隆!
劍氣如潮,驚濤拍岸,只一瞬間,那磅礴浩蕩的劍氣就把一切攻擊碾碎淹沒,赤羅蘭和武夫子躲之不及,被劍氣襲身,身體上都被切割出無數血淋淋的傷疤,遠遠一望宛如兩具血人。
砰砰!
赤羅蘭和武夫子根本就來不及發出臨死前的驚呼,就已雙雙倒地,斃命不已。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堅者莫之能勝,這就是水行大道的“坎劍道”,攻堅克難,萬夫莫敵。
只短短片刻功夫,火鴉鎮五大惡人,除了在冥暗森林中闖蕩的齊,其他四人悉數斃命在陳汐劍下。
酒館內的眾人心若死灰,望向陳汐的目光,都已滿是絕望。他們知道,就是自己等人加起來只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可怕!
實在太可怕了!
連火鴉鎮最厲害的四位大惡人,都在一招之間喪命在其手中,其修為雖只有金丹初期,可實力確實可怖得讓在場任何人都絕望。
此刻的這些惡人們,簡直就像一群束手待命的羊羔,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竟是連掙扎拼命的心思都沒有了。
酒館內的氣氛因此就顯得很沉寂,連空氣都凝重無比。
“小兄弟,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不如放他們一馬如何?”就在這壓抑得讓人窒息的氣氛中,一直呆在柜臺后的酒館老板緩緩開口了。
“好!自然可以。”陳汐大道,顯得很干脆。
眾人都是一呆,似渾然沒想到陳汐竟會輕易答應此事,一時不知該相信還是不相信,所以也沒人敢第一個就此離開。
“讓你們離開就離開,還愣著干什么?”喬生在一旁呵斥道。
這下眾人才如夢初醒一般,轟然而逃,仿似酒館已是一座魔窟,再待下去一分,都將性命不保。
一瞬間,這座火鴉酒館中就只剩下陳汐和酒館老板、喬生三人。
“我答應了你的請求,我也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陳汐摸出剛才購買的冥暗森林的地圖玉簡,盯著酒館老板說道:“這份地圖,究竟是不是真的?”
酒館老板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稍縱即逝,很快就恢復如初,他正打算開口,卻被陳汐阻止了。
“我再重復一遍,我希望得到一個真正的答案,否則……”陳汐望了望四周,淡淡說道:“只怕你就要和這座酒館一起陪葬了。”
酒館老板不自覺間,已是滿頭大汗,笑得很僵硬、勉強,欲言又止,似乎感覺一旦說出此話,自己就將面臨滅頂之災一樣。
“客人,你……”喬生在一旁忍不住開口道。
陳汐徑直打斷,冷冷道:“看來在你們心中,黑日樓的命令明顯要比自己的小命重要了?”
黑日樓!
酒館老板和喬生聽到這個詞眼,皆是瞳孔一縮,旋即整個人就像失去精氣神一樣,轟然癱坐在地。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