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214~215章合集 風光大葬|新環境

第214215章合集風光大葬新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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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武藝?誰相信啊,小戴大人莫不是瞧不起我。[]”徐承風說罷就要上前,聽說阮筠婷說給了當朝出名的大才子,他早就好奇對方是個什么模樣,今日見到了“活人”,還不探探他的底?

戴明愈發無奈:“在下絕無此意,實不瞞徐兄,平日里我的騎射成績都是良,連優秀都評不上,在下當真不諳此道。”

阮筠嵐也道:“六表哥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徐承風覺得沒趣,還要再分辨,就聽門口阮筠婷熟悉的聲音傳來:“六表哥,今兒個不用當差么?”

幾人回頭,正瞧見一身月白云錦褙子的阮筠婷邁進了門檻,戴明和阮筠嵐都暗自松了口氣,徐承風笑道:“不當差,聽說君家出了點事,就急忙的家來了。路上遇到小戴大人,也跟我一樣急急忙忙的。”

戴明聞言越發的尷尬了,常隨福寧嘴快,道:“公子爺聽了信兒就趕來了,怕唐突了姑娘,才尋了嵐爺。”

就知道學里同窗來了是個幌子。若真是嵐哥兒的同窗來了,何至于要她這個做姐姐的作陪。

“之淺,多謝了。”阮筠婷微笑,白皙的臉頰上有淺淺的梨渦。他的關切她無法無動于衷。

戴明剛才被徐承風逼著比武的郁結,都因為阮筠婷的一句謝和一個微笑沖淡了,回她一個微笑,道:“如今君大爺和五姑娘茍且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可我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又打聽到當時君老夫人是讓君五姑娘陪你去試穿衣裳。我便猜想其中必有蹊蹺,所以情急之下便不請自來了。”

好敏銳的人!

阮筠婷心中暗贊,眾人的注意力如今都放在君召言與君五娘之事上,那樣的情況下。有幾個人會注意君五娘身上穿了什么?可戴明卻注意到了。

“咱們還是進屋去說。”才剛老太太也還叫她自個兒拿主意要不要與戴家的人說實話,她當然選擇說。

話音剛落,阮筠嵐的常隨梅寶便撒腿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羅姑娘和晚姑娘來了。嵐爺,阮姑娘,小的如何回話?”

阮筠婷一愣,這會子她們兩個怎么來了?詢問的看著阮筠嵐,畢竟這是他的院落。

阮筠嵐笑道:“我這兒難得熱鬧一回,都請進來吧。聽榮,預備茶點。”

婢女聽榮應是。下去準備了。

不多時就見羅詩敏和徐向晚先后進了門,羅詩敏今日穿著淺紫色的收腰褙子,頭上戴著紅珊瑚的發箍,打扮的容光煥發,可一雙秀眉卻緊蹙著。眼中寫滿了擔憂。徐向晚穿了件水綠色的襖裙,妖冶的容色被柔和,加上眉間點點清愁,美的不可方物。

阮筠婷笑著迎上去:“詩敏,晚姐姐。你們兩個怎么一塊兒來了?”

“還不是擔心你。”羅詩敏拉著阮筠婷的手:“今兒個是怎么一回事?我不在邀請之列,聽了人講起當時場面,第一個就聯想到你,我在家里越想越是心驚,索性來問問你。”

徐向晚也蹙眉。憂心的道:“才剛聽七姑娘和八姑娘他們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我沒弄明白,老祖宗又留下你問話,我便想這事兒與你有關的,去靜思園找你,嬋娟說你還沒回去。又遇上個小丫頭說瞧見你往這邊來了,我便和羅姑娘一同來找你。”

又是兩個聰明人,阮筠婷笑著道:“我一個人的事,倒是累得兩位姐姐跟著擔憂。”

“知道我們擔憂,你還不多仔細著些?”羅詩敏皺著眉,輕點阮筠婷額頭,倒真如姐姐疼愛妹妹一般對阮筠婷關切。

徐承風道:“咱們別在風口里晾著了。進屋去說。”

“也好。”

幾人先后到了堂屋,羅詩敏和徐向晚這才發現戴明也在,相互見過禮之后,羅詩敏還暗地里沖著阮筠婷擠了擠眼。

屏退了下人,阮筠婷慢條斯理的啜飲了一口茶,這才道:“就如同老祖宗方才說的,一定是我母親在天之靈未散,保佑著我,今日的事才沒出在我的頭上。”

“怎么說?婷兒,你別賣關子了,我聽說,已開始君老夫人是讓你去試衣裳的,怎么那衣裳穿在了五娘身上?這件事和衣裳,難道有聯系?”羅詩敏已經著急了。

左右這事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況且老太太都沒吩咐要幫君家保密,幾個和她關系不錯的又都在這兒了,她索性一次說明白,省得以后再費口舌,于是將剛才如何給老太太講述的內容,又復述了一遍。

阮筠嵐和徐承風當時也是在場的,聞言驚出了一身冷汗。在座之人沒有一個不是義憤填膺的。

徐向晚聲音冰冷含怒,低聲道:“想不到君家竟如此歹毒!如此折騰,豈不是不想給妹妹活路走!”

“若婷兒真的著了道,后果真的不堪設想。”羅詩敏靠著圈椅,渾身無力,她素來知道豪門后宅有爭斗,可印象里無非都是一些雞毛蒜皮家長里短的小事,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你死我活的場面,難免心寒。。

戴明蹙眉,道:“婷兒,你往后盡量別去君府,離著君家的人也遠些。”

“我省得。”阮筠婷點頭。

沉默了半晌的徐承風突然看著戴明,認真的問:“如果今日君家的計謀得逞了,當真是婷兒被害了呢?小戴大人,你會如何處置?”

戴明被問的一愣,想不到他會直言問出口。其實這個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阮筠婷也看向戴明,心中還是略微有些希冀的。

戴明莞爾一笑,道:“這世上哪里來的如果。大家都是聰明人,今日之事若是落在婷兒頭上。怕徐家也不會給我們戴家作為的機會。”

徐老太太的作風,斷不會為了一個女娃影響了全家的顏面,阮筠婷怕是要到君府門前一頭碰死以保清白,也向眾人宣示徐家的教導沒有出錯。

說的雖是事實。可現實總是讓人心寒。眾人便都有些沉默。

君家的丑聞鬧的沸沸揚揚,整個梁城望族之間上下皆知,徐老太太勒令全家人正常過日子。該吃吃該玩玩,笑看著君家的丑事。

原本,徐老太太等幾個主事的主子心中還覺得對君家有所虧欠,畢竟徐凝秀那件事是君家幫忙遮掩,維護了徐家的體面,可現在有了這一宗,幾人都覺得那虧欠也償還清楚了。

徐家的確沒有真憑實據指正君家人謀害阮筠婷。可若是制造些流言蜚語。君家也是吃不消的,更何況如今徐家勢力如日中天。

想來君家也清楚這一點,首先是君大老爺大發雷霆,讓母親頤養天年,內宅完全交給大夫人管理。其次又將三太太叫到了書房談了一個多時辰,三太太回了徐府之后像是變了個人,囂張氣焰收斂了不少,對徐老太太恭敬了不說,還即刻命人將苛扣靜思園的例錢如數給了,又請了人給阮筠婷量身裁衣。

阮筠婷自然不多言,三太太做回賢良淑德的好太太,她也樂得享受成果。不過意外的是除了那樣大的事,君五娘沒投繯也沒出家。仍舊跟正常人一樣過日子,阮筠婷也是悄悄松了口氣的。就算她人在不討喜,也不至于就一定該死。[]

如此過了一個月,待到謠言漸漸平息,花園里月季花競相開放的時候,君家派了人來報喪。說是大奶奶病逝了。

君大奶奶,自然是阮筠婷的前世徐凝秀,當年出了那件丑事,君家與徐家商定密不發喪,待到過一段日子再由君家宣布此事,以保護徐凝秀的名聲,如今也是該宣布的時候。

徐凝秀的喪事辦的極為隆重,君老夫人還在太后跟前將孫媳婦夸贊的天上有地下無,病重還不忘了侍奉祖婆,雖然沒誕下一兒半女,但是世界上當真再難找這樣賢惠懂事的女子了。太后感動不已,也跟著落了淚,當場傳懿旨,追封了徐凝秀五品誥命宜人。一切喪禮排場,都按著誥命等級來做。

送殯那日,阮筠婷一身素白,在徐家姑娘們的隊伍中,看著前世的自己風光大葬。其實棺材里放著的不過是一身衣裳,真正的徐凝秀早已在亂葬崗胡亂埋了。這樣大的排場,到底是做給活人看的。

真真可笑,想不到到頭來,還是她自己給自己平了坑——若沒有君家陷害她不成的事,恐怕如今徐凝秀也不會葬的如此風光,死后還追封誥命了。

君家這么做,就是在提醒徐家,他們手里都握著彼此的丑聞,誰也別揭誰的瘡疤,相安無事最好。這丑事的緣由,自徐凝秀風光大葬開始便心照不宣了。

然而她的仇,哪里能不報?

“姑娘,您好歹把這湯吃完,奴婢一早起來煮的,怕冷了一直煨著呢,還不留神燙了手,您……”

“好了好了,我吃了它就是。”阮筠婷放下書,將剩下湯幾口吃完。

嬋娟喜笑顏開的接過空碗,伺候姑娘久了,抓住了她一個“弱點”,那便是姑娘心軟。旁的主子,若是想哄著吃些什么,奴才還不定要怎么苦口婆心,可在他們家姑娘這兒,她只要將自己說的如何如何辛苦,如何如何可憐,姑娘必然會聽。

前兒姑娘病了,那藥苦的讓人聞著都想把膽汁吐出來,她熬藥時不留神燙了手,姑娘看到她手上的水泡,當真眼也不眨的將藥都喝凈了,還拉著她的手默不作聲的給她上藥。嬋娟便知道,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主子,平日里也不是沒有主子的樣兒,可她卻將每一個下人都當成人來看待,而不是像大多數的主子,拿下人當牲畜。

紅豆進了門,見嬋娟的表情,便知道她又“計謀得逞”了,笑著將衣櫥打開,將昨日才剛送來的書院大學部月白色的襖裙取了出來。

“姑娘就知道寵著嬋娟,都將她寵的沒樣兒了。”

阮筠婷就笑:“我哪里是寵她,我是怕了她了。嘮嘮叨叨的比韓媽媽還啰嗦。”

韓斌家的正好進門,聽見這話假聲抱怨道:“老奴怎么啰嗦嘍,我啰嗦啊,也只是跟姑娘這兒。”到了床榻前。探探阮筠婷的額頭,“還好已經不發熱了。才剛老太太還問起姑娘呢。哎,可憐見兒的。為了評優考試,也不能連自個兒身子都不顧啊?”

阮筠婷聞言只是笑。她兩個月來可謂是頭懸梁錐刺骨,六月中旬參加了奉賢書院的評優考試,之后等候消息心里頭也一直繃著一根弦,這個月初,評優的紅榜發了下來,還同時來了繡劍山莊的師傅為她量身。她便知道考試是通過了,一直繃緊的弦放松下來,就病了一場。

不過好在她考試是通過了。紅榜下來那日,老太太都驚訝的合不攏嘴,三房的姑娘們臉上更是開了染色鋪。誰能想到不學無術的人。不但順利的考上奉賢書院,今年又通過了嚴格的評優考試?要知道大學部評優考試可是極其嚴格的,這次小學部參與考評的近百人,通過考試的也只有九人,其中女子,除了她就是戴雪菲了。

徐凝霞和徐凝芳都沒通過,徐承碩和徐承珍連入學試都沒過,偏她過了,三太太這會子已經快氣瘋了。

最可惜的是。嵐哥兒沒有通過評優考試,受了打擊不輕的人這會子正發奮苦讀呢。

“姑娘,您今日應當上學去了。要不要老奴回老太太,再給您告假兩日?”

“不用了。”阮筠婷笑著下地,嬋娟忙此后她穿鞋,“上學是喜事。我開懷的很,一開懷,什么病都好了。”

韓斌家的聞言就笑,阮筠婷在她眼里,就跟自己的孫女一樣看待,她又是這樣優秀出眾的人物,老太太都疼到心坎里去了,她也是疼惜的。

伺候她去凈室洗漱妥當,便換上了大學部的常服。交領廣袖的月白綾襖,外罩月白緞交領收腰短比甲,下著月白緞的馬面裙。從鮮亮的桃紅色改為素淡的月白色,修飾出的氣質便不同了。活力的桃紅色烘托出少女的活潑,而如今的裝扮則嬌俏中透著嫻雅,顯得阮筠婷肌膚如白瓷一般光潔剔透。

韓斌家的給阮筠婷梳了雙平髻,打開妝奩匣子讓阮筠婷挑選頭面,阮筠婷只選了對白玉的耳墜子戴了。

嬋娟笑吟吟的拿了茉莉花脂膏:“姑娘今日仍舊素顏嗎?”

“是啊,我是去上學的,花枝招展的不成樣子。”挖了一小坨脂膏勻面。

嬋娟便笑著打趣:“要我說,姑娘就是素顏也是極美的,更何論今日姑娘穿了這身衣裳,那可是彰顯身份的衣裳啊,多少人想穿都沒得穿呢,而且繡劍山莊的裁剪和刺繡都是一流的,您穿了這身……”

“好啦,”阮筠婷站起身拉著韓斌家的:“瞧她那張嘴,一張口就說個沒完,都不知道疲倦,媽媽是不是給她補了什么好東西才給她養成伶牙俐齒的,回頭也給我吃上一份兒?”

韓斌家的聞言笑了:“姑娘又打趣老奴。”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姑娘該去給老祖宗請安,別誤了時辰。”

“是,我這就去,韓媽媽也一同走吧。”阮筠婷每次去松齡堂都會主動帶上韓斌家的。

離開靜思園,兩人說笑著走向松齡堂,路上的下人見了阮筠婷都比往常恭敬了許多。才剛跨進松齡堂的門檻,就瞧見老太太蹲在花圃邊,用葫蘆瓢給花澆水,四爺徐承茗則在后頭跟著。

老太太專注的澆花,并不知道阮筠婷和韓斌家的來了,囑咐道:“你阮妹妹今日第一次上大學部,你就與她一同乘車,也好多照應照應。”

“是,孫兒知道。”

阮筠婷聞言心中一暖,笑著到了跟前,行禮道:“老祖宗。四表哥。”

“哎呦。”老太太將葫蘆瓢扔進木桶,回過身看著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開懷的拍著她的胳膊:“好,好婷兒,給外奶奶爭氣,上了大學部仍舊要好生學啊,雖說姑娘家到了奉賢書院就是為了鍍層金,將來說親的時候體面。可如今你已經定了門好親事了。到了書院里就是長見識,結交人,學識也全憑你的愛好了。好,好。”

老太太連聲稱贊。都過去幾日了,初初得到消息時候的喜悅還沒散盡。

阮筠婷含笑應了,與徐承茗一同給老太太行禮。并肩離開了松齡堂徐承茗也想不到阮筠婷能通得過評優考試,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細細打量著不怎么相熟的表妹,論樣貌,她的確是姑娘們中的翹楚,論學識,如今通得過評優考試也已經是對她的肯定。只可惜在她的身世。若她能有個體面的出身,將來前程必定不只是如此。

無論如何,都是自家人。徐承茗與阮筠婷上了馬車,便主動講解道:“如今大學部開設了時政、軍事、禮樂、格物、女德這五個課程,初來大學部的時候要從中選擇一個必學。一個選學,而且做好選擇之后仍舊要有考評,若是考評不合格,先生是不會允許入門的,所以也有許多人通過了評優考試卻不讀奉賢書院的大學部,就是因為入門考試通不過。”

“這么難?”阮筠婷有些傻眼,隨即問:“四表哥是學什么的?”

“禮樂和時政。”徐承茗笑著道:“其實大學部的精英學子們,儼然就是一個縮小了的朝堂,武將之后學軍事。政客之后學時政。不過姑娘家的大多都是學了女德和禮樂。”

“書院規定女子不許選學時政和軍事了?”

“那倒沒有,其實各課程中也不乏女先生的存在。況且能來奉賢書院的大家小姐們,最主要的是為了將來議親方便,到了大學部,已經無所謂選學什么了。全看你愛好便是。”

“也對。”阮筠婷笑了,反正鍍金都已經鍍了。也不在乎是選學什么。她只要選個喜好的。對自己有幫助的便是了。

與徐承茗一路笑談,不多時就到了書院。登臺階到了山頂,穿過石磚鋪就的廣場,往西邊去是她從前學習的沁芳齋,往東邊穿過廣場走到盡頭,轉了個彎,就瞧見了黑漆綠字的匾額,上書“大學”二字。

進了這扇門,滿眼的顏色除了大紅就是月白。徐承茗路上遇三兩相識之人,皆頷首招呼,對于阮筠婷這個新面孔,眾人也是眼含著打量。

徐承茗將阮筠婷送到了側院,道:“你自個兒去吧,就是在這里選擇課程。”

阮筠婷道謝之后進了門。

門廊下擺著一張黃花梨木的桌案,山長端坐在桌案后頭的圈椅上,面帶笑容望著面前的幾人。

桌案前,七名著大紅直綴的小爺和一名與阮筠婷打扮相同的少女已經站定,并且人手拿著一張紙,在研究什么。

阮筠婷忙快步上前,給先生行了禮,也從桌上拿了一張紙,那上頭寫的,也就是剛才徐承茗在馬車上給她講過的東西。

戴雪菲笑吟吟拉著阮筠婷,道:“前兒我母親聽說你也通過評優考試了,歡喜的不行,又聽說你病了,直嘮叨你是累壞了身子,還要我今兒散學了說什么也要拉著你家去用飯。”

阮筠婷笑道:“我散學還要去莫大人府上伺候筆墨,要到戌時才得空,恐怕不成了。”

“不礙事,叫我哥哥接你去,家去讓我母親見見你她才安心。”戴雪菲拉著阮筠婷的手到桌案前,找了張干凈白紙寫了名字,然后寫了必修“女德”,選學“禮樂”。寫罷了吹干墨跡交給先生,才問阮筠婷:“你選學什么?”

阮筠婷也拿了張紙,笑道:“當然是什么有樂子就學什么了。”

說罷在白紙上寫了名字,后寫了“軍事”二字。

阮筠婷如今不用考慮“就業”問題,如老太太和徐承茗所說,全憑興趣做事即可,女紅廚藝她仍舊會學,可沒必要到了書院還天天抄寫《女論語》吧,至于禮樂,回頭多與蕭北書學學便是了。

山長看了阮筠婷填寫的,驚愕的看了她一眼。

“阮姑娘,你只填了一項。”

“是啊,我只填寫了必學的課目。”

“那選學的課目?”

“既然稱之為選學,那么也可以選‘不選’吧。”

山長一時間無言以對,深深的看了阮筠婷一眼,才將其與七人填寫的分了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