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161章 天壤之別

第161章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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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角院中忙亂異常,老太太面色焦急的坐在徐向晚臥房的外間,只等著屋里頭的太醫診斷之后給交個實底。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數,晚姐兒的手怕是真不成了。

“老太太,您別著急,太醫們醫術高明,說不定會有法子的。”韓斌家的聽說出了事,怕老太太有個什么,一直在旁邊照顧著,將熱茶端到老太太手里,道:“無論如何,您的身子也是最要緊的。”

“我只是想不到,君氏竟然會如此歹毒!”老太太狠狠的說了這一句,手上緊緊握著茶盞,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有些話,不便宣揚,可不代表真相藏在她心中,她不會動怒。

徐向晚容貌出挑,為人沉第161章天壤之別穩,做事玲瓏,又生了一雙巧手,做了一手好針線,詩書也是極通的。曹嬤嬤不只一次與她說起,徐向晚與阮筠婷是選秀時最有希望的。

徐家的榮耀需要女子進宮來鞏固,夢姐兒也需要一個得力的人幫襯。費盡心思,光是調教姑娘們所花費的銀兩就不計其數,投入了這么多,沒成想固寵的利器未曾練成,就被自己人折損了。

愚蠢的君氏,只為了給八姑娘理清障礙,竟為了“三房”的利益,拋卻了整個家族的利益!如此笨拙直接的手段,毫無新意和城府,只見歹毒!

她從前覺得三太太不過是為人小性子些,如今一瞧,真是大錯特錯了。

沉思間,太醫已來到了外間。

老太太忙站起身,“胡太醫。晚姐兒她如何了?”

“徐老夫人,老夫已然盡力,只能保住姑娘的手還能建在,卻不能保證她的手今后活動自如。”

一顆心沉落谷底。老太太面色頹喪。仿若立即蒼老了十歲,強笑著謝過了太醫,旋即一屁股坐在圈椅上。似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

“韓斌第161章天壤之別家的。”聲音疲憊。

“老奴在。”

“去給三老太爺家傳個信兒,就說晚姐兒病重。”三老太也雖說是老太爺的庶弟,可畢竟有那一層親戚關系在,好好的姐兒來了她府上,卻被傷成了這樣,叫她如何交代?

韓斌家也覺得烏云罩頂,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誰知才剛到了門口。卻見阮筠婷氣喘吁吁的快步進來,俏麗的面容為跑步紅撲撲的,晶瑩澄澈的明眸好像也比平日里晶亮不少,更能勾人心魄。

她后頭跟著一個瘦高的男子,一襲布衣。大面目上很是平凡,但他兩鬢長發為白色,且大冬日里只穿了一襲薄衫,讓人瞧著詭異。

“阮姑娘,這位是……”

“韓媽媽。”阮筠婷拉住韓斌家的的手,擔憂的道:“晚姐兒如何了?”

提起徐向晚,韓斌家的苦著臉:“太醫也來瞧過了,說是性命無礙,手卻是不成了。”

“太醫都來了?”阮筠婷回身。懇求的望著水秋心。

對上那一雙眸子,若是拒絕了她會有負罪感。水秋心背著藥箱進屋,“我去看看。”

老太太早聽見外頭的動靜,也聽說阮筠婷方才急匆匆去牽了匹馬出去了,說是要尋個什么人。如今見一陌生男子進門,且直奔著內室。老太太起身阻攔道:

“這位先生慢行,老身幾句話要問。”

水秋心微笑行禮:“徐老太太,多日不見一向可好。水某給您問安了。”

“你是?”

阮筠婷笑道:“老祖宗,這是水秋心,水先生啊。”

“原來是你!”老太太看著他陌生的面孔,驚訝的道:“水先生的易容術果真高超,老身全然沒有瞧出來。您今日來所為何事?”

“老祖宗,是我去請了水叔叔來的。您或許不知,他是……”湊到老太太耳畔低語了幾句。

老太太聞言眼前一亮,語氣立即變的恭敬又驚喜:“您就是……”

“正是在下。”水秋心莞爾一笑,道:“原本我是不想來的,可禁不住婷兒苦求,也只能走這一遭。”

老太太自來知道水秋心師門那些規矩,今日他能來,不論救不救得成徐向晚,也已給足了阮筠婷的面子,更是徐家欠了他的一份情。當即正色行了一禮:

“無論如何,老身多謝水先生前來相助。”

“徐老夫人免禮,晚輩擔當不起。”水秋心雙手攙扶。

屋內的仆婢見狀,都很是疑惑,均好奇這容貌平凡的男子身份為何,竟然能讓老太太行禮道謝,可無論如何,這又是一位金貴人,他們越發要小心應付才是。

韓斌家恭敬的身手撩起里間的氈簾:“水先生,請。”

幾人進了內室。就見暖炕上徐向晚毫無生氣的躺著,臉色慘白,已經昏迷過去。受傷的右手也包扎過了。

水秋心放下藥箱,麻利的拆開繃帶,阮筠婷伸著脖子,當看清徐向晚受傷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心禁不住揪緊了。

水秋心手上不停頓,先是給徐向晚腕上和胳膊上施了針,后又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紅褐色藥丸合著酒給徐向晚喂下,然后取出一套精細的小刀小剪子等工具來,一面用干凈的白布沾了酒擦拭,一面回頭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方才來的那些郎中,包括太醫,沒有一人如水秋心這般又是施針又是喂藥的,老太太心中生出希望,語意顫抖的問:“水先生,您有法子醫治她?”

“并沒有痊愈的把握,我會盡力。”水秋心說罷,對著阮筠婷微笑。雖然絕世容顏被遮掩住,然而晶亮眸子仿若盈滿了星光,讓人禁不住相信他定能做到。

阮筠婷知道,他將她方才說的選秀一事當真了,必然會全力以赴。

老太太和韓斌家的卻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水秋心。如曹嬤嬤所說的,阮筠婷某些時候的人生際遇,的確不同。

可無論如何,連醫仙的傳人都被請來了。他們已然盡力。能不能痊愈,只看徐向晚的造化了。

“老祖宗,您累了。婷兒扶您回松齡堂去歇息片刻,也好等水叔叔的消息?”

“也好。”老太太也的確累了,今日經歷太多,憤怒、焦急、欣喜,種種情緒復雜排山倒海而來,她畢竟上了年歲,體力不支了。

阮筠婷與韓斌家的一左一右扶著老太太回去休息。水秋心這邊則留下畫眉隨時聽候差遣。有了事也好及時向著老太太稟報。

待到了戌時,畫眉回了松齡堂,進了屋行禮,阮筠婷見她滿面歡喜,心道許是喜訊。

果真。畫眉話語中全是欽佩與興奮,語速照比尋常也快了許多:

“老太太,那位水先生果真是神醫,他診治之后,晚姑娘的高熱退了許多,也不嚷疼了,才剛水神醫離府之前命奴婢轉告老太太,他給晚姑娘用了他師傅早些年在南疆采的‘紫雪丹瑞’做藥引,最是能生肌活絡的。說是能肉人白骨也不為過,他有九成把握,能讓晚姑娘的手一年之內恢復如初。”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韓斌家的聞言,第一個拜佛行禮,她伺候老太太時間久。最是能體會老太太的心情。

老太太心中大石放下,慈愛的摸摸阮筠婷的頭,“菩薩要謝,更要謝謝我們菩薩心腸的婷姐兒。若沒有她,水神醫怎會肯來咱們府上?就是金銀財寶堆在他腳下,他也不屑一顧。”

“老祖宗過譽了。”阮筠婷展顏:“能救得了晚姐兒就好。”

韓斌家的雖不知水秋心的身份為何,可剛才老太太那一禮足以證明他的身份不同尋常,聞言點頭,笑吟吟的道:“阮姑娘最是孝順長輩,友愛姊妹的了。”與阮筠婷今日的所作所為相比,能來看看徐向晚的琦姐兒算是不錯的,剩余的便是二奶奶來了一趟,三房的孩子,許是顧及到三太太,竟沒有一人前來。

老太太也明白韓斌家的的意思,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疲憊的道:“三太太都夾著包袱回娘家去住了,三房此刻定然亂著。再說他們去與不去又有什么相干,于晚姐兒沒有絲毫的幫助。假情假意的去了,反而裹亂。”

阮筠婷聞言心里突的一跳,忐忑的問:“老祖宗,三舅舅將三舅母休了?”

“未曾。”老太太嘆息:“咱們畢竟欠著君家的情份,即便君氏做事再過分,也不能真的休了她,不過秀姐兒出事,是因著君氏教女不當,如今又做出這等荒唐行為,我相信君老夫人和大老爺二老爺都不是傻子,是非對錯尚且能分得清。就讓她回去,自個兒反思反思,也叫君老夫人勸說勸說她,最主要的是,咱們府里也需要安穩。我老了,總是這樣狂風驟雨的,禁不起折騰了。”

“老祖宗正當壯年,才不老呢。”阮筠婷摟著老太太的胳膊撒嬌。

老太太便拉著阮筠婷的手拍了拍,真誠的道:“婷兒,今日多虧你。”

“老祖宗說的什么話。都是自家人,何須言謝。”

一句自家人,讓老太太心頭感慨萬千,有人才十三歲,便已經知道家族榮耀重于一切,有人年近四十歲,還使小性子,且手段狠毒的另人發指,真是天壤之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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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十年未歸,這五歲的孩子是誰的?”()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