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122章 同父異母的弟弟?

第122章同父異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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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的身子還沒挨著地面,便被水秋心長袖一卷扶正了身子,他幾乎沒有挪動地方,更沒有碰到阮筠婷。

君召英與君蘭舟不約而同趕來,運足了身法也不如水秋心一甩袖,如今呆愣著,有些不可置信。

阮筠婷笑吟吟道:“水叔叔,你上次道別,不是說要走很久么?”

水秋心寵溺的望著她,隨手推開她努力抬高預備為他遮雨的紙傘,低沉聲音溫柔的道:“我是走了,不過擔心你和嵐哥兒,辦完了事就立即回來了。你這些日過的如何?”

“我很好,就是嵐哥兒總惦記這你。”

“是惦記著我的功夫吧。”水秋心笑了起來,精致面容上綻放的淺笑幾乎將灰蒙第122章同父異母的弟弟?蒙的陰天照亮成晴天。

阮筠婷點頭,“水叔叔最了解他。您也知道,他覬覦你的功夫不是一兩日了。”他們沒有父親,這種感覺體會的最強烈的是阮筠嵐,自從水秋心出現,阮筠嵐幾乎將對于父親的孺慕之思都用在了水秋心身上。而水秋心對待他們,也當真是極盡寵愛。

身畔的馬車陸續離開了,君召英和君蘭舟呆呆站在一旁,半晌才問:”阮妹妹,這是……““哦,瞧我,竟然忘了介紹,”阮筠婷回身道:“這是我水叔叔,水叔叔,這兩位是我的好友,君召英和君蘭舟。”

水秋心頷首,君召英語君蘭舟則行了禮。君蘭舟知道阮筠婷有一位彈琴的師傅,想不到這人竟然有一身好功夫,還有一張絕世面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君蘭舟自己生的漂亮,對于同樣漂亮的人便有一些親近之意。看向水秋心的眼神中滿是打量和探究。

水秋心也瞧了君蘭舟兩眼,這才轉回身道:“嵐哥兒呢?”

“哦。嵐哥兒說是有事,先走了。”

“那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也好第122章同父異母的弟弟?,我也正有事需要你幫忙。”

見阮筠婷說的極為認真,水秋心也收起了玩笑之意,點頭,隨阮筠婷上了馬車。

君召英看著徐家的馬車走遠,道:“蘭舟。你說這人是什么身份?”

君蘭舟蹙眉道:“此人腳步輕盈,氣勢隱藏甚深,定不是尋常人,以前去徐家也沒有見過,阮姑娘還叫他‘水叔叔”像是極為親近重要的人,我猜此人或許是阮姑娘從前在外頭結識的吧。”

“有理。”君召英有些煩躁的擼了一把臉。他是怎么了。為何見到阮筠婷與男子說話,他就總忍不住動氣。

“筠婷,你來了。”

韓肅盤膝坐在錦繡牡丹花的棉墊上,見阮筠婷如約前來,清俊面龐便帶了些愉悅笑容,抬手,修長手指拿起白瓷茶壺,為阮筠婷倒了一杯熱茶。

“雨天陰冷,喝一杯蜂蜜茶暖暖身吧。”

阮筠婷解下淡耦合色的羽緞斗篷,跪坐在韓肅對面。青色的襖裙與她白瓷肌膚呼應。在背后雨水暈染開來的畫面中,有如夢似畫之感。

接過茶盞道謝。用杯子來捂手,翦水大眼好奇的眨著:”今兒個是君家四小爺生辰,我本來出府預備直接趕去的,不成想剛出門就遇上景言。怎么,你今日不用上學去?”

韓肅拿起茶盞一飲而盡,背脊挺的筆直,似是拿茶水當酒水的。

“原是要去的。不過今日心里頭憋得慌,又想起應該分給你的銀子到如今也沒有兌現,就命人去請你了。不會耽誤了你的事吧?”

他已經這樣說,就算真的耽誤了阮筠婷也不會這么說。喝了口熱茶,滿足的嘆了口氣,道:“怎么會耽誤?這樣陰冷的天氣,也唯有與至交好友一同喝一杯熱茶,聊兩句心事才能暖和過來,你說呢?”歪著頭看韓肅。

她今日裝扮淡雅,總在書院里見慣了她穿的粉粉嫩嫩,如今淺色簡單的服飾似乎更能襯托她的嬌顏。

韓肅心中郁結稍解,笑道:“自然是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拿出里頭的銀票遞給阮筠婷。

“這是你應得的那份。”

阮筠婷放下茶杯,隨手接過銀票,一張張打開來,加了個總數,共計一千八百兩銀子。

“怎么這么多?”

“近三個月,一共賺了三千六百兩,你我一人一半。這是當初說好的。”韓肅微笑。

阮筠婷看著手中銀票,心中難免有些感慨,她的前兩世都是生于富貴人家,穿金戴銀,從來沒有試過缺銀子是什么滋味,她不看重銀子,所以也不在乎銀子,吃住一直都是理所當然用家里的,出閣了自然有夫家供著她吃喝享受。可只有這一刻,薄薄的一千八百兩銀票放在手心,她才真實的感覺到賺銀子的快樂,韓肅不知她想法復雜,笑著打趣:“怎么,在想這么多銀子怎么花?”

“是啊,在想如何花,是置辦房產,還是買一塊地,租給佃農去種。”

韓肅驚訝又贊賞的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能想的如此周全,我還以為你會拿這筆銀子去買衣裳首飾胭脂水粉的。”

阮筠婷將銀票收好,“那些有什么用,若要用,徐府里這些都不缺,但是任何東西,我都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屋里有什么好的賞玩,還不都是老太太和太太們給的?人家想什么時候收回,幾乎連一個理由都不需要找。換句話說,偌大家宅,沒有什么是真的屬于我的。唯有自己賺來的置辦的,才能長久。”

韓肅原本因為今日父王微服出巡,去尋找失散多年的私生子,心里很是郁悶,但是自己的那一丁點郁悶,與阮筠婷的艱難的為生活謀劃相比較,似乎就小巫見大巫了。

他所愁苦的事,放在阮筠婷身上,或許都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吧。

將銀票貼身放好,阮筠婷笑道:“文淵,你還沒說你在為了什么生氣?”

“我看起來像是生氣嗎?”韓肅指著自己鼻子尖。

阮筠婷道:“你現在是沒有,不過方才我剛進門的時候,你明擺著就是自己在生悶氣。”

韓肅聞言,蹙眉道:“還不是因為我父王的事。”

“哦?”阮筠婷好奇的眨巴著大眼睛:“說來聽聽。”

“我父王與母妃伉儷情深,雖然我父王這一生也有過其他女人,但是他始終沒有立側妃,連子嗣都是只有母妃生的一個我。我原本覺得他們二人鶼鰈情深,是極為羨慕和佩服的,誰知最近,父王卻與母妃說,他多年前在外頭有過一個女人,而那女人給他生了個男娃,他想讓那個兒子認祖歸宗。”

阮筠婷毫不吃驚的點點頭,有權有錢的男人,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

“文淵是覺得自己堅信的那種情感,被抹黑了?”

“知我者筠婷也。”韓肅低頭嘆息,“我母妃整日愁眉不展。我也是想不到父王會在外面還有個兒子,且與我年齡相仿。那豈不是說他早在多年前就已背叛了我母妃?”

一個古代男子,能將男人在外頭有了女人說成是對妻子的背叛,可見韓肅的思想與阮筠婷是極為相似的。

阮筠婷道:“事情已經發生這么多年,王妃沒有說什么,你也不用太著急了。再說你那同父異母的兄弟不是還沒出現么,即便出現了,對你的生活也并無太大影響。”

“那也倒是,我心中明白我那弟弟是無辜的,而且這些年在外有也沒少吃苦。”

“你見過他?”阮筠婷好奇的歪著頭。

韓肅看到她那俏皮可愛的模樣,心頭就是一陣癢癢,笑容擴大了幾分:“不曾見過,只是總聽我父王說起他。好似,他還不愿意認祖歸宗。”

“怎么可能,他難道不知道你父王是裕王爺?”

“應當知道的。”韓肅長嘆一聲,也是無可奈何。

阮筠婷知道這方面自己幫不上忙,也就不再多言,道:“文淵,你賺來的銀子,打算怎么用?”

“籌集起來,再開分號吧。”

阮筠婷想了想,從懷中掏出那一千八百兩銀票遞給韓肅:“那就算我一分吧。你若是投資開了分號,賺來了銀子即便給我我也沒臉在拿了,除非讓我也出資一半,否則我以后拿錢也不踏實。”

“你不是還要置辦房產的?”

“那是以后,這銀子就當是我的投資了。”阮筠婷說罷,看了看天色,道:“時辰不早,我得趕緊去君家了,遲了可不好。”

“那我送你?”

韓肅說話間已經站起身。

阮筠婷起身,笑道:“那倒不必了。你又不去,送我去又不進門,你也不怕得罪了君家。”

韓肅笑著道:”你說的是,大不了我不到君家門前,只將你放在君家附近?”

“那也好。“阮筠婷與韓肅起身乘車,一路往君府去。

畢竟是四少爺的生辰,不比老婦人做壽費勁了下人們的腦筋,也鬧不出一個新意來。如今君召英只是命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擺了酒宴。且只邀請了幾個要好的人來。

見阮筠婷來了,君召英站起身笑道:“阮妹妹,怎么來的晚了?”

羅詩敏接過阮筠婷的披風和包袱遞給一旁的佩兒,笑道:“阮妹妹來遲了可不應該,當罰酒一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