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徐八Vs“柿子”爺
注冊用戶登陸后不受影響,注冊是完全免費的,感謝廣大書友:)
猶豫間,蕭北舒已到了跟前,蹲身扶著阮筠婷的削肩將她緩緩放平在地上,道:“世子爺身份高貴,難免給阮姑娘惹來是非,還請您先回避,我自有辦法通知人來救她。”
“這……也好。”方才激蕩的情緒略微冷靜,韓肅覺得蕭北舒考慮的是極為周到的。就算他會娶她為妻,今日他若抱著阮筠婷出現于大庭廣眾之下,看到小人眼中,恐會于背后論她的是非。什么勾引,什么色誘,種種不堪言辭那些人從不吝嗇。來日方長,也不急于一時。
韓肅站起身,不舍的看了阮筠婷半晌,才對蕭北舒行禮,轉身大步離開。
蕭北舒望著韓肅的背影,目光很是復雜。隨即摸第119章徐八Vs“柿子”爺摸阮筠婷的額頭,觸手很燙,蕭北書皺起眉頭喃喃道:“婷兒,你可怎么謝我?等著,我這便去給你叫人來。”說罷,也緊忙快步離開竹林。
微風拂過,有三兩竹打著旋兒飄落在阮筠婷身旁,桃紅的襖裙與她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阮筠婷醒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看著熟悉的嫩綠羅紗帳子上淺淡的云紋刺繡,愣了半晌才開口喚人:“紅豆。”
她聲音干啞,但守在外間的人仍舊聽見了動靜。紅豆和嬋娟急忙跑進屋里,見阮筠婷張開眼,歡喜的道:“姑娘醒了,快去叫大夫!”
“是,也要回老太太才是。”
嬋娟出去了,紅豆則是到八仙桌旁倒了一杯溫水,回到床邊扶著阮筠婷起身,喂她喝了兩口,彎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問:”姑娘,您覺著怎么樣?“喝了些水。喉嚨舒服多了。阮筠婷淺笑道:“沒什么大礙,就是風寒。”她自己心里清楚,這次的病大多還是因為心情引起的,昨兒個一夜沒睡,開著窗子吹了不少的風。
“現在什么時辰?我如何回府的第119章徐八Vs“柿子”爺?”
“回姑娘,已經戌時了。您晌午暈過去,多虧了甄嬤嬤及時發現。命人將您送了回來。您不知道,老太太、太太都被您唬了一跳,還當是舊傷復發呢。郎中看了之后說您是惹了風寒,大家才都送了口氣。”
甄嬤嬤嗎?也不知韓肅想了什么法子,他做事愈發妥帖了。阮筠婷心中暗贊韓肅行事穩重,但也聽得出紅豆的焦急,最近她多災多難。屋里的人也跟著她受罪,拉著紅豆的手嘆道:“累你們擔心了。”
“只要姑娘無礙就好。”阮筠婷關切的話,讓紅豆心里暖洋洋的,似照顧她的疲憊與焦急都被一句話撫慰了,“奴婢去將灶上煨著的小米粥給您端來。”說話間已經走向外間。
“先別忙。”阮筠婷出言阻攔,躺回榻上,閉上眼疲憊的道:“待會兒郎中就來了,還是先診脈,稍后用飯就是。”
“是。”
郎中來給阮筠婷診脈,確定無大礙。留了方子退下了。老太太也遣了畫眉來探望。阮筠婷謝了畫眉。給了她個三分的銀裸子,畫眉大大方方收下。笑吟吟的出去了。
一切忙的妥當,已經是戌時三刻,阮筠婷用了半碗小米粥,才剛躺下,卻聽外頭韓濱家的驚訝的道:“嵐爺,您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姐姐醒了不曾?”
“醒了,醒了。只是這時辰都落鑰了,您是……”
“我先前去求了老祖宗,請她允我過來的,姐姐病著,我實在不放心。”
“快請進來,夜風有些冷了呢。”
說話間門簾掀起,韓斌家的道了聲:“姑娘,嵐爺來了。”
話音剛落,阮筠嵐便已經繞過屏風到了里屋,直奔床邊來,一雙與阮筠婷極相似的大眼灼灼望著阮筠婷,見她并無大礙才松了口氣,“姐姐,你沒事吧?”
“已經沒事了,來,過來坐。”阮筠婷抱歉的望著他,向床榻里頭挪了挪。
阮筠嵐坐在她身畔,抬起大手摸摸她額頭,見體溫無異常,這才松了口氣,語氣難掩焦急和擔憂的道:“你今兒下午可真嚇的我不輕,好端端的就暈倒了,害的我與風哥兒、英哥兒功課也沒聽進去,散學就急著趕回來。”
徐承風來看她不奇怪,“四小爺也來了?”
“是啊,不過老祖宗不知怎么了,見了四小爺并不如往日那般親切,他連院子都沒進來,便于蘭舟回府去了。”
“是么……”阮筠婷狐疑的眨眼,徐家與君家世代交好,在加上前世她的死,老太太總覺得虧欠了君家的,對君家人素來客氣,就連三太太那樣無理攪三分的人,老太太都會讓著她一些。怎么今日一反常態,對君召英的態度突然正常起來了?有些事,就是因為突然正常了才顯得不正常。
阮筠婷想到昨兒晚上君老夫人的突然來訪。
老太太的改變,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姐姐,你又混想什么。”阮筠嵐見阮筠婷眼睛發直的盯著床柱,無奈的道:“都病了,也不肯讓自己歇歇嗎?”
阮筠婷回過神,拉著薄被躺下,道:“我沒事了。上來陪我躺會兒。”
“不了,老祖宗今日還教我,如今咱們大了,不比從前,行事愈發要規矩謹慎了。”
為何早不教晚不教,偏趕上這個時候說?阮筠婷心里泛起了嘀咕,想起了那一日她留阮筠嵐陪著她一起小憩的事,當時幫著他們掖被角的似乎是韓濱家的。
阮筠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韓濱家的真心的疼她照顧她,可她到底是一心向著老太太的,不能為她所用,如今在徐家還好,若是將來跟著自己到了夫家,一個不能一心忠于自己的人,用起來總是不能得心應手。
阮筠婷胡思亂想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就睡了,連阮筠嵐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次日清晨起身,渾身清爽舒暢,也不知是郎中開的藥方對癥,還是她現在的體質超乎尋常人的好,總之她覺著自己又與往常一樣了。
只不過老太太還是不放心她,清早遣人來叫她去松齡堂,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一陣話,確定她再沒大礙了,這才肯放她上學去。
離開松齡堂時,畫眉眉眼含笑小心翼翼的扶著阮筠婷的胳膊下臺階。
“姑娘留神,慢著些。”
“多謝姐姐。”
“姑娘客氣了,服侍姑娘是奴婢的本分。”
阮筠婷笑望了畫眉一眼,她今生第三世為人,前兩輩子都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那種下人對她討好巴結的眼神她不會看錯。
生活在大宅門中,又能獨自摸爬滾打出一番事業的,沒有一點審時度勢的本領怎么成。
阮筠婷不會不給這樣的人機會,誰知日后能不能用得上。拉住畫眉的手道:“畫眉姐姐,我要先去學里了,還請姐姐多費神照顧老祖宗。”
“姑娘放心吧,奴婢自會做好本分,只要那邊兒不傳來什么擾人清靜的事,別今兒個要休妻明兒個要和離的,老太太的心自然順。”畫眉聲音不大,說話的時候,下巴指了一下東邊兒。
休妻?和離??難不成說的是三老爺和三太太?想不到他們事情鬧的這樣大。
到了書院,自然有許多女孩圍在她前后左右噓寒問暖,阮筠婷都客氣的一一回應了。徐凝霞和戴雪菲如今走的很近,原本女孩兒這邊,許多人都是以戴雪菲馬首是瞻的,經過上一次阮筠婷的表現,這些官家小姐也學會了見風使舵。
阮筠婷當然全部笑納,也包括徐凝霞越發明顯的敵意和戴雪菲仍舊深藏不露意味不明的笑臉。
待到中午用罷了飯,才剛預備歇會兒,就聽外頭有粗使婆子來報:“阮姑娘,外頭有人找。”
“知道了。”
阮筠婷起身,剛預備往外走,徐凝霞卻將手上正閑翻的《女訓》“啪”的一聲摔在桌上,陰陽怪氣的道:“有人就是這般,不知檢點,若論起背女四書,她滾瓜爛熟哄得甄嬤嬤前后總夸獎她,可做起事來,她就荒唐的很了。”
徐凝芳聞言,天真的眨著眼道:“八姐姐不要動怒,你說的是誰啊?”
徐凝霞眼睛瞪著阮筠婷,口中卻在罵徐凝芳:“我與人說話,何時有你一個庶女插嘴的份!也不撒泡尿自個兒照照是什么東西,沒事總做些攀龍附鳳的蠢事,你娘是破鞋,你也就跟著學穿破鞋?”
徐凝芳哽了一下,委屈的癟嘴落了淚。徐凝霞一語雙關,即罵了翠依娘,又罵了阮筠婷。。
阮筠婷自然不會同情徐凝芳,只是徐凝霞罵的恁難聽。
回身,笑睨著徐凝霞,勸說道:“姑娘身份高貴,哪里能滿口污言穢語,沒得叫人笑話了去。”
“你算什么東西,我愛罵誰是我的自由,與你什么相干!”
見徐凝霞眼神越發厲了,阮筠婷冷聲道:“許是上次姑娘挨打挨的輕了,皮子又癢癢了。”
“呸,你說什么!說你攀龍附鳳你還不承認?若不是耍了什么狐媚手段,世子爺怎么會搭理你這種出身微賤之人!”
誰知徐凝霞話剛說完,外頭卻有一大紅色的挺拔身影負手走近,“難道徐八姑娘眼里,本世子就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膚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