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高懸,毫不吝嗇的釋放著熱力,連空氣都仿佛在高溫之下扭曲了。
忽然,天空那輪奪目耀眼的烈日表面上出現了一點黑斑,黑斑越來越大……隱約可看清是個人形物體,物體正向地面加速墜落,速度顯來越快,高速摩擦之下發出尖銳的氣爆。
轟蓬……人形物體轟然墜地,將戈壁上一座風蝕巖巒撞得四分五裂,砸出一個十丈見方的巨坑,滾滾煙塵飆起近百米高。
片刻之后,煙塵散去,深坑之中傳出數聲輕咳,一名男子狼狽地從坑中飛了出來,披頭散發,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十分之狼狽。男子渾身一震,將塵土震落,露出一張線條剛硬的臉,雖然看上去很虛弱,但一對虎目依舊顧盼生威,竟然正是妖王洛山河。
“這鬼地方就是神界?”洛山河有點難以置信地打著四周荒蕪的戈壁,這里連一株植物都看不到,空氣中的靈氣十分稀薄,連人界都及不上,更別說妖界了……不過,這里的太陽真的很猛,似乎比妖界大得多,空氣中充斥著豐富無比的太陽精華。
正在此時,兩粒光點從遠處疾馳而來,洛山河肌肉倏地繃緊,下意識地去召喚本命法寶,不過馬上醒起自己的圣紫藍花已經被冥王毀了。
兩股強神識掃了過來,瞬間鎖定了洛山河,片刻之后,這條人影便飛臨上空。
來者一男一女,兩人的背后都張開一對光翅,男子的光翼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女子的光翼清冷圣潔如溶溶月色。
洛山河心頭微震,這樣的光翼楚峻身上可是有四對,兩對火焰,兩對銀月。
兩人撲動著光翼懸立虛空,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洛山河,仿佛在打量地上一只螻蟻,說不出的高傲,這讓洛山河感到很不舒服。
男子驟然釋放出強大的威壓向洛山河罩去,大聲喝道:“妖族,報上名字來!”
洛山河面色大變,因為男子釋放出的氣勢實在太強大了,比冰皇也不遑多讓,難道這里的人都這厲害,最便遇到兩人都是堪比王級后期的存在?
“本人妖王洛山河,敢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洛山河不卑不亢地問道。
男子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道:“卑微的妖族也敢稱王!”
洛山河面色一沉,冷冷地道:“對于侮辱我大妖族的人,本王就算明知不敵也要誓死一戰!”
男子臉上的嘲笑更盛了,不屑地道:“在我神族的眼中,你們就是螻蟻般的存在!”
“烈風,廢話少說!”一直沒出聲的清冷女子淡道。
男子點了點頭,對著洛山河淡道:“本來按照神殿的規矩,有本事從下界進入神界的修,將獲得在這里居住的許可,不過,這次出了點意外,走吧,跟我們回神殿,只要證實九龍鼎不是你偷走的,你可以在神界自由修煉生活。”
“神族,神殿……神界!”
此刻,洛山河終于肯定自己現在確實正身在神界,但這里的環境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這就是冰皇處心積累要到的地方?
“走吧!”烈風一聲冷喝,雙目虎視眈眈地盯著洛山河,手中長槍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洛山河回過神來,淡道:“不用那樣麻煩,我知道九龍鼎在誰的手中。”
兩名神族男女對視一眼,脫口而出道:“誰?”
“他叫楚峻,九龍鼎在他身上!”洛山河邊說邊取出一顆種子扔在地上,種子迅速地長成開花,花朵的光氣中形成了楚峻的影像。
“是他!”烈風怒吼一聲,身上釋放出驚天的殺氣。
洛山河嚇了一跳,看對方咬牙切齒的樣子,難不成還跟楚峻有私仇,不過這顯然不關自己事。
清冷女子冷冷地瞟了洛山河一眼,淡道:“你確定九龍鼎在他身上?”
“我親眼看著他將九龍鼎收入了小世界中!”洛山河冷冷地道,眼中透出一絲恨意。
自從凰冰出現,洛山河便將她當成自己心目中的神女,再加上凰冰救了他幾次,而且還助他收集九龍鼎,他曾經一度滿懷希望,沒想到最后發現凰冰只是利用自己罷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縱使如此,他也沒有半分恨意,但當他看到凰冰拼命去解救楚峻時,他恨了,所以毫不猶豫地說出九龍鼎在楚峻身上的消息。
“凜雨,你帶他回神殿!”烈風滿眼殺機地道。
凜雨皺眉道:“你想干什么?”
烈風獰聲道:“就是因為這小子,凜光重傷,烈手喪命,我要找到他生撕掉。”
“別忘了大神王的命令,要活的!”
烈風面上露出殘忍的冷笑,道:“會是活的!”
轟蓬……一聲悶雷般的炸響,湖水掀起軒然大波,無數魚蝦蟹被沖上岸邊的草地,辟里叭啦地亂跳,隨著嘩啦一聲響,一名青衫男子從湖中沖天飛起,頭上還頂著一只螃蟹一樣奇怪物種。
青衫男子靈力一運,頓時渾身滋滋地冒出白霧,身上的水跡瞬時便蒸干。青衫男子一邊打量著四下的環境,一邊將長發束起,只見此人劍眉朗目,正是楚峻無疑。
“這地方就是神界?”楚峻將神識釋放出去,發現自己正處身在一片遼闊的原野上,空氣中的靈氣十分稀薄,實在不敢相信這里就是所謂的神界,不過楚峻很快就發現這里的日月精華十分之濃郁,比人界不知要濃郁多少倍。
楚峻不禁想起了當年遇上的凜光和烈手,他們的光翼明顯比自己大,明明等級跟自己一樣,不過實力卻比自己要強很多,看來問題果然出在修煉環境上面。
楚峻休息了片刻,便準備出發去尋找玉皇,畢竟玉皇受了重傷,而且是因為救自己而受的傷。
可是正當楚峻準備出發,兩點光芒從遠處極速飛馳而來,而且兩股強橫的神識率先橫掃過來,十分囂張地鎖定了楚峻。
楚峻面色一變,明目張膽地用神識鎖定某人,這可是修真界的大忌,一旦這么做必須做好不死不休準備,對方顯然是來者不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