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話不能這么說,《真玉坊》沒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這么賺錢啊。”
看到幾人默不作聲,秦風開口說道:“我已經攤薄了一次大家的股份,現在《真玉坊》盈利了,我不能再損害大家的利益了,就按這么分吧。”
其實在之前謝軒也向秦風提過相同的問題,他認為莘南和李然等人只拿出來了兩百萬,就分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們的付出和回報,的確有點不成比例。
不過秦風想過之后,還是決定就按照這個股份來分紅,之前是自己提出來的比例,總不能看到賺錢了,就攤薄別人的股份吧?那和見利忘義有什么區別?
“秦風,然哥其實說的對。”
秦風話聲剛落,莘南就開口道:“我們拿的股份是有點高,秦風,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看到秦風想反駁自己的話,莘南擺了擺手說道:“第一,當時大家誰都不知道這個店的發展狀況,誰也沒想到八天就能盈利一千多萬,傳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我們的投資和回報比起來,真的是有點微不足道。
第二就是,在這《真玉坊》的經營過程中,我們沒有出過任何力氣,都是秦風你和謝軒在負責,從這一點上,那百分之二點五的股份,我拿著也虧心。”
莘南年歲也大一點,他和李然想的一樣,現在他們不做事拿著錢秦風或許不會說什么,但是當《真玉坊》再發展壯大之后,就難保秦風不會多想了。
與其日后因為錢鬧出不快。莘南倒是覺得不如現在就掰扯清楚,反正以目前的態勢來看,無論這股份怎么重新分配,他們都是穩賺不賠的。
“秦風。我也覺得然哥和南哥說的有道理。”
在李然和莘南之后,馮永康也開口說道:“剛才只顧得想錢了,現在仔細想想,我們只拿了二十五萬。七八天功夫就分三十萬,這對你和謝軒不公平!”
“沒錯,秦風,這股份重新分配吧,要不然這錢拿著真是燒手。”今兒到場的最后一個股東朱凱,也表達出了自己的意見。
“哎,我說哥幾個,腦子都燒壞了嗎?有錢都不要?”
秦風此時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為了這件事他還訓斥了謝軒一頓。可是沒成想這哥幾個居然自己提出要攤薄股份。
“秦風。現在拿了這錢。可能以后朋友都沒得做了。”
李然搖了搖頭,說道:“咱們之前入股都是口頭上的協議,也沒什么法律上的效應。你秦風日后要是嫌我們股份高了,直接給抹掉。我們哥幾個可是沒轍啊。
這樣吧,咱們今兒重新擬定出一個股份的分配比例來,將它寫入到協議里拿去公證,日后就是《真玉坊》再賺錢,那也不能少了我們幾個一分……”
“然哥說的對……”
“就按然哥說的辦……”
李然話聲一落,馮永康三人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什么事情都有個章程比較保險。
“然哥,你這,唉,錢是賺不完的,何必呢?”
秦風知道李然嘴上說怕他自己吃虧,其實還是不想占自己的便宜,嘆了口氣,秦風說道:“那你們以為這股份怎么算比較合適?”
“出資二十五萬的,股份就占百分之一點二五吧,南子他們四個人,加起來就是百分之五……”
李然想了一下,說道:“我出資一百萬,也算是百分之五,總共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你和謝軒的,至于你們倆怎么分配,我們就不管了。”
“我們同意,就按然哥說的重新分配吧。”
想了一下之后,莘南等人都點頭同意了下來,今兒算是股東大會了,有這么多人同意,即使韋涵菲不在,也能通過的。
就算是將股份再攤薄一倍,這八天的分紅都有十五萬之多,馮永康等人沒道理冒著日后和秦風鬧翻的可能性堅持以前的股份。
要知道,當初他們在掏出那二十五萬的時候,可是沒想到那么快就能收回成本的。
“成,哥幾個的情分我領了。”
見到眾人一致同意李然的意見,秦風開口說道:“相關協議我會讓軒子去做的,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大家必須同意!”
“什么條件?”李然開口問道。
“很簡單,日后的股份,就按照然哥你說的辦。”秦風看了幾人一眼,說道:“不過這一次的分紅,還按照咱們之前的協議!”
“嘿嘿,這個是可以答應的!”
秦風話聲剛落,朱凱就笑了起來,以秦風現在的身家,多拿出幾十萬根本就不算什么,本著友誼互助的原則,他們有理由幫土豪多花點錢嘛。
“行了,那就這么辦吧,回頭你們賬戶給我,我讓財務把錢打到你們戶頭上去。”
秦風松了口氣,原本今兒股東會議的主題并不是分紅的事情,沒想到在這事兒上牽扯了那么多的時間。
“現在說點別的事吧,各位親愛的股東,咱們《真玉坊》遇到難處了,如果解決不了的話,恐怕就要關門大吉了。”
秦風的這番話并沒有夸大,他做的是玉器終端銷售,沒有商品,那真的是要關門的,不過剛剛得到數十萬的紅利,秦風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那哥幾個都瞪大了眼睛。
“秦風,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么賺錢,怎么可能倒閉呢?”莘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風,這小子今天是說話大喘氣,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秦風,有人找麻煩?是官面上的還是道上的?”
李然卻是理解錯了秦風的話,眼睛一瞪,說道:“不管是哪面的人,哥哥我負責擺平,媽的,看到肥肉就想吃,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好牙口。”
在京城里的確是有這么一幫子人,靠著家族的勢力,在很多賺錢的生意上都想沾一腳,吃相很是難看,李然還以為秦風是遇到這些人了呢。
“然哥,沒有的事,您誤會了。”
秦風搖了搖頭,苦笑道:“不是這檔子事,是咱們店里,快要斷貨了……”
都是店里的股東,秦風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當下將這八天來的銷售情況和眾人說了一遍,也把店里商品的庫存告訴了他們。
秦風最后說道:“過年的時候潘家園會搞民俗游園會,那時候恐怕還是個銷售高峰,店里最少要再準備兩千萬的貨,不然到時候真是要斷貨了,大家有什么辦法都想想吧……”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而現在的庫存僅夠維持到過年,如果到時因為無貨可賣而關門的話,那可真要成為京城古玩行最大的笑話了。
聽到秦風這話,眾人都認真了起來,馮永康想了一下,說道:“秦風,我爸和疆省的一些玉礦關系不錯,咱們拿現金去,原料應該問題不大。”
“老馮,現在不是玉石原料的問題,那個我也有辦法。”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知道我師兄是管著玉石鑒定評測的,他在疆省也有關系,關鍵是原料制作成成品,這一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不夠!”
這一個星期秦風也沒閑著,除了和方雅志磨嘴皮子之外,也找了柳會長,想在他哪里得到一些幫助。
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柳會長雖然能幫他聯系疆省的朋友,不過將原石變成飾品,卻不是段時間內能做到的。
尤其是秦風要求很高,他所需要的全都是精品,在質量上不能出任何的瑕疵,就是柳會長對此也感覺束手無策。
“秦風,要不這樣,我家里也做玉石生意,讓我爸先把家里的玉器拿出來吧。”
朱凱沉吟了一下,說道:“先撐過這段時間,然后同步去聯系原石并且開始制作咱們自己的品牌玉器,這些只要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就不用擔心貨源的問題了。”
要說秦風拉這些人入股還是有道理的,就像是馮永康和朱凱,一個在原石上有關系,另外一個更是能暫時提供貨源,并非是一無是處的。
“老朱,朱叔叔那里能供多少貨?”、
秦風聞言一喜,他前段時間去聯系津天的二手商,但是那邊只能提供兩三百萬的貨源,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現在秦風已經不想著賺多少錢了,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
朱凱想了想,說道:“我爸在那邊還有點影響力,他自己貨不夠,還能從別人那里盤過來一些,具體的我要和老爸通個電話才能定……”
秦風伸手從懷里掏出了手機,說道:“現在就打,要是能定下來,讓軒子馬上跟你回去!”
朱凱知道事情挺急,接過手機當著眾人就撥通了家里的電話,用豫省話嘰里咕嚕的和老爸溝通了起來,說到興奮的地方就差手舞足蹈了。
“秦風,我爸不信。”
掛斷電話后,朱凱一臉的沮喪,開口說道:“我爸說了,你……你要是真能八天賣出去兩千萬的貨,他庫存的那些寶貝全都白送你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朱凱的臉色有些古怪,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老爸這些年收藏了不少好玉,論起價值也有好幾千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