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聽見林遠的話不由得一愣,問道:“和見到慈禧太后很像?這是什么意思?”
林遠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說不好具體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那樣一種感覺。”
張華也想了想,然后搖頭笑道:“你凈胡說八道,那個女人比慈禧太后漂亮多了,見到她的感覺怎么能和見到慈禧太后一樣?”
兩人正在說話,只見使團眾人向林遠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林遠邁步走上前去,向最前面的官員伸出手,笑道:“您好,歡迎您來到中國。”
在林遠伸出手的同時,有人為柔佛王國的外交大臣介紹了林遠的身份,外交大臣急忙伸出手,一臉惶恐,畢竟林遠在眾人心中是傳說中的人物,和傳說中的人物會面,難免有些手足無措。
外交大臣伸出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帶著厚厚的皮手套,戴著手套和別人握手是很失禮的,所以外交大臣急忙摘下了手套,和林遠緊緊相握。使團成員看到林遠主動和外交大臣握手,紛紛摘下手套,排著隊和林遠握手,林遠不好拒絕,便和眾人伸手相握,最后過來的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此時已經把擋到鼻子的圍脖拉了下去,露出了整張臉,唇紅齒白,膚若凝脂,透著說不出的魅惑。女人走到林遠面前,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林遠先生,久仰您的大名了。”
這個女人的漢語雖然說得不熟,可是聲音中卻帶著三分端莊,三分嬌弱,四分嗲氣,林遠的腦海里不由自主蹦出來一個詞——天生尤物。
林遠也伸手和她輕輕相握,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的手白嫩圓潤,沒有一絲褶皺,還留著長長的指尖,指尖上涂著淡粉色的油彩,林遠瞬間想到,這個女人平日里一定是養尊處優,一丁點活都不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手,自己的“后宮”里,算的上養尊處優的只有楊蔚婷,可是她的手也不如這個女人細膩。
林遠只是和她輕輕一握,便把手松開,沒想到在松開的一瞬間,那個女人竟然用纖細的指尖在自己手背上輕輕一刮,又送上嫣然一笑,林遠雖然已經“久經花叢”,可還是被這個女人的一刮一笑弄得心頭亂撞。
這時張華在一邊說道:“請大家先去使館休息吧,我們林帥已經為大家準備了歡迎晚宴,希望大家到時候參加。”
柔佛王國的使團便跟著侍從走了,林遠也跟著張華往回走,路上林遠若有所思地說道:“老張,我怎么覺得那個女人在勾引我?”
張華“撲哧”一笑,說道:“我還覺得她在勾引我呢。”
林遠知道張華在有意調侃自己,沒有多說什么,回去準備晚宴。林遠為了讓晚宴顯得比較正式,決定帶夫人出席,每到這種場合,沈晚晴都得精心裝扮一番,這讓沈晚晴大為不滿,每一次都會憤憤不平地對林遠抱怨:“憑什么你換身衣服就能去?我卻又要化妝,又要弄頭發,還要戴各種首飾,麻煩死了!而且我每次去都只能和那些女眷閑聊,不是聊衣服首飾就是聊八卦,弄得我像一只什么都不會做的花瓶一樣!”
這次沈晚晴又開始了抱怨,聽得化妝師拼命忍著笑,林遠笑道:“柔佛使團里面有一個女人,傾國傾城啊!你要是不好好妝扮一番,可要被她比下去了!”
沈晚晴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信呢。”
又過了一會兒,沈晚晴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跟著林遠來到宴會廳,一進宴會廳就看見了那個女人,只見她滿身珠玉,在宴會廳的燈光下幻化出醉人的神采,林遠湊近沈晚晴小聲說道:“你看她怎么樣?”
沈晚晴自覺被她比下去了,撅撅小嘴沒有說話,林遠輕輕一笑,正在這時,那個女人端著一杯紅酒,輕移蓮步,來到林遠跟前,看著沈晚晴說道:“這位就是林夫人吧?”
沈晚晴挽著林遠的胳膊緊了緊,好像在告訴那個女人,林遠是我的,你別想搶走!然后微笑著點頭示意,那個女人沖著林遠一舉酒杯,柔聲笑道:“林遠先生,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沈晚晴用手往邊上一指,笑道:“那邊有空房間,我們去那邊說話吧。”
女人莞爾一笑,說道:“林夫人,可以讓我和林帥單獨聊聊嗎?”
林遠和沈晚晴都是一愣,這個要求太不尋常了,哪有女人把男人的夫人支開單獨和男人聊天的?可是在這種場合林遠和沈晚晴也不好拒絕,于是林遠說道:“那好,這邊請吧。”
林遠和女人一起走進那間空屋子,女人回身鎖上門,輕聲說道:“林帥,您能猜到我的年齡嗎?”
林遠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猜一個女士的年齡,不禮貌吧?”
女人優雅地一笑,說道:“沒關系,您猜吧。”
林遠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要干什么,可是也不好駁她的面子,于是開始端詳她的長相,這才說道:“我猜您一定不超過三十五歲。”
女人掩口輕笑,說道:“林帥這可猜錯,我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
林遠心中一驚,詫異道:“四十五歲?真的看不出來!”
女人輕輕喝下一口紅酒,在沙發上坐下,沖自己面前的沙發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林帥請坐,咱們來商量大事吧。”
林遠心中暗想和你有什么大事可談,不過還是在沙發上坐下,女人笑道:“現在是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的時候了,我才是這個使團的核心成員,柔佛國王的母親,丹華王后。”
林遠驚訝得差點從沙發跳起來,他穩了穩心神,暗想:“原來她是王后,難怪我看見她會有一種見到慈禧太后的感覺,難怪她的手那樣細膩。”
林遠問道:“你是王后?那你為什么要隱瞞身份來到中國。”
丹華王后無奈地一笑,說道:“英國人看管得很嚴,我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出來。林帥,我知道中國想讓我們柔佛做什么,只要您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刻滿足中國的一切要求。”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