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龍潭故人
林遠在通訊器里說道:“傳令兵是用什么傳遞情報的.”
陳飛一邊把傳令兵的衣服換上.一邊說:“我在傳令兵身上發現了一個盒子.里面是小王村日軍給章義站日軍的情報.我們太幸福了.這些情報可是用明文寫的.”
那份情報上面寫道:“飛艇被毀.清軍未受致命打擊.小王村觀察站被神秘清軍毀壞.建議小王村守軍迅速撤回.”
林遠說道:“你把那份情報按照如下的方式改一下.就說清軍見到飛艇之后被嚇得潰不成軍.”
陳飛聽了之后.笑道:“要不要說你在炮擊中受了重傷.”林遠說道:“還是不要了.誤差那么大的炮彈能在幾千里外恰好打中我.你要是日軍指揮官.你能信嗎.”
這時陳飛已經換好了衣服.按照林遠的要求重新寫了一份情報.然后就開始等那具日軍傳令兵的尸體凍僵.
陳飛要把尸體藏起來.以防止被人發現.之所以沒有立刻搬動.是因為尸體中的血液還沒有凝固.如果陳飛去搬動尸體的話.血液也會跟著流出來.那樣別人很有可能沿著血跡找到尸體.
心臟一停.沒有血液供氧的大腦在幾分鐘之后就死亡了.體溫調節中樞也就跟著喪失了功能.于是尸體的溫度很快降到了環境溫度.冬天的低溫讓傷口的血液很快凝結了.
陳飛看到時機差不多了.便把尸體背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尸體.還沒有完全僵硬.陳飛把他藏在了別人難以發現的地方.看了看身上的血跡.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nbw“海天中文”看sp;這正是他一瞬間決定打馬的原因.陳飛已經想好.日軍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滲透進來的消息.自己扮成傳令兵.滿身是血.正好可以說自己遭到了清軍神秘人的襲擊.馬被殺死了.身上的血是馬血.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計較這些血是人血還是馬血.
要是打人的話.就不行了.因為不管怎么打.血液都會飛濺到軍裝上.那個時候就解釋不清了.
陳飛知道這個地方距離章義站的日軍基地有六公里遠.六公里.陳飛要是用全速奔跑的話.也就是二十分鐘.不過陳飛可不想那么累.他決定先去日軍的鐵軌炮基地.搞來一匹戰馬.
&nbs“聽潮閣”,全文字p;陳飛不慌不忙地走了一陣.距離鐵軌炮基地四百多米的時候.才開始全速炮.跑過四百米的人都知道.四百米全速跑有多累.陳飛也不例外.他跑到基地前面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門口的衛兵把他攔住.問道:“你是哪個部分的.”
陳飛狠狠地罵道:“八嘎.你沒長眼睛嗎.沒看出老子是傳令兵嗎.半路上遭到神秘清軍的襲擊.馬給打死.差點把命都給丟了.”陳飛一個傳令兵.之所以敢這么橫.全是因為傳令兵是很接近長官的人.有道是宰相門口三品官.在日本也是一樣.那個衛兵見到他全身是血.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汗順著臉往下淌.顫顫巍巍地問:“我需要查看你的證件.”
陳飛把證件往他身上一扔.那個衛兵連忙接住.賠笑道:“好的好的.請您進來.我們有什么能夠幫您.”
陳飛說道:“你們這里有馬嗎.給我弄一匹.我有緊急情報給章義站.這離著章義站還有好幾公里呢.沒馬不得把老子跑死.”
衛兵急忙找來一個管軍馬的少尉.少尉一聽急忙向上面匯報.上面一聽.火冒三丈.回信說:“這么點小事還要上報.沒看見我們正在忙鐵軌炮的維修嗎.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少尉知道這是上面在拿自己撒氣.因為想要出借馬匹.他沒有權限.必須上報.少尉挨完臭罵.把一匹上好的軍馬借給了陳飛.陳飛騎著他.一路飛奔.很快便到了章義站.
陳飛沖到營門口.裝作氣喘吁吁的樣子說道:“快點.帶我去見情報官.我有緊急的軍情要匯報.”
衛兵說道:“請你出示證件.”
那個傳令兵的證件上有他的名字.這個時代的證件上還沒有照片.因為高層覺得一人一張照片實在是太費錢了.盡管如此.陳飛還是不敢大意.因為證件上有那個傳令兵的名字.一但這個傳令兵是其他人認識的.那陳飛可就露餡了.一但這樣.在日軍的軍營里.就算他全身是鐵.能打幾根釘.
陳飛指著身上的鮮血說道:“你還問我要證件.我半路上遭到了清軍神秘槍手的襲擊.能活著跑來報告軍情就不錯了.”
衛兵眉頭一皺.說道:“少說廢話.證件.”
陳飛把一份證件交了過去.只見證件上面全是血.那血已經干透了.像一片暗紅的泥凝結在了證件上.把上面的名字完全蓋住了.
衛兵接過證件來.用手想把紙上的血蹭掉.一蹭的時候卻發現.紙張連帶著血跡被一起蹭掉了.衛兵無奈地把證件還給陳飛.說道:“跟我來吧.”
陳飛跟在衛兵后面.一路用心地記著走過的路.很快就到了一間屋子外面.衛兵拿手一指.說道:“情報官就在里面.”
正巧門一開.情報官從里面走了出來.陳飛問道:“我是第一次來送信.您就是情報官吧.”
情報官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陳飛.要是換做別人.這個時候就心虛了.可是陳飛卻毫不在意.情報官說道:“原來的傳令兵呢.”
陳飛不慌不忙地答道:“他們被清軍的神秘槍手射殺了.”
情報官皺皺眉.他不知道這些事.可是想想這也能理解.畢竟一個小小的傳令兵的死不會通報給所有人.情報官接過情報.點點頭.回去了.陳飛這才送了一口氣.陳飛知道這個地方是龍潭虎穴.自己可不能多待.轉身對衛兵說:“我要回去了.”
這個請求合情合理.衛兵沒有理由拒絕.他點點頭.先去哨位了.陳飛一個人去馬房領馬.正走在半路.只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站住.你怎么在這里.”
那個聲音盡管很冰冷.可是在陳飛聽來.卻是別樣的溫柔.他轉過頭去.面前站著的.竟然是松島慧子.
她穿著白色的醫生制服.一如他們的初次相逢.陳飛見到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怎么瘦了這么多.”
可是很快另一個想法就占領了腦海:她可是認識自己的.她會不會揭發自己.當時兩個人分開.就是因為民族的矛盾.
陳飛看看周圍.有很多日軍士兵.只要松島慧子一開口.自己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