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我帶你四處走走吧!”
走廊上,看著飄舞的雪花,緋鞠突然回頭對犬夜叉道。
犬夜叉詫異的看了緋鞠一眼,點點頭。
“好吧,帶我逛逛你從小生活的地方。而且,關于你母親冬嵐的事情,我也想問一下!”
遠離都市塵囂的鄉村,野井原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小村莊。而天河家的老宅,就在山腳的森林附近,距離村民聚集的村莊有一段距離。
這也是為了避免遭到普通人的打擾,因為天河家是和妖怪打交道的鬼斬役。無論是鬼斬役的身份,還是和妖怪的戰斗,都是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不說其他的,僅僅是妖怪的襲擊,就足以讓天河家和村民們保持距離。而幾乎不會變老的座敷童子加耶,也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
出了院子,地上的積雪非常厚實,沒有一絲人煙的蹤跡。緋鞠挽著犬夜叉的胳膊,親昵的將身體靠在他的身體上,看起來仿佛真的是女兒隨著父親一起外出散步的模樣。
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犬夜叉在問冬嵐的事情,卻得知自從冬嵐將緋鞠生下后,立刻就一心想著報仇,帶著緋鞠的時間并不多。而和天河家達成盟約后,在確認天河家的沒落,以及無法供奉包括她和春嵐夏嵐三個大妖怪后,選擇了離開。只留下了緋鞠,以天河家的力量,供奉她一只貓妖,還是可以做到的。
其實犬夜叉懷疑,極有可能是因為冬嵐得知了自己的情況,所以才故意留下緋鞠,就是為了等自己。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找到女兒緋鞠的。
在得知了這些情況之后,緋鞠反過來開始詢問犬夜叉和東嵐之間的邂逅,以及兩人如何結為一體的。
犬夜叉一邊回憶著當初的貓犬之戰,一邊敘述給緋鞠聽。走著走著,越過寧靜幽深的森林,他們來到了一處寬廣的湖泊前。
即使是冬天,湖水也沒有凍結,那澄澈的水質閃閃發亮,呈現放射狀映照出周圍的雪白和昏暗的天空,仿佛鏡子一般光滑明亮。
在簌簌的雪花飄落中,眼前的景色感覺有些神圣,讓人打算吵鬧時也得思索一番,氣氛相當寂靜。
“這里……”
犬夜叉看著眼前的湖泊,目光閃爍,腦海里似乎浮現出了冬嵐踏水成冰,在上面行走的姿態。
“這是母親大人和兩位阿姨洗澡的地方,可能是因為遺留了夏嵐阿姨的力量的原因,自從母親大人她們來到這里之后,這座湖無論多么寒冷,都沒有凍結過。除非母親大人出現,用她的力量將整片湖凍結!”
緋鞠松開了犬夜叉的胳膊,來到湖邊,看著眼前清澈的湖泊,想起了小時候在這里玩耍的時光。
“因為小時候妖力還很弱,不像夏嵐阿姨那樣適應水,所以每次母親大人帶我出來的時候,她拉著我的手,腳下經過的地方,都會變成冰。只有那個時候,我才能在湖上面玩!”
“還有幾次,母親大人離開了,夏嵐阿姨突然出現,把湖面的冰融化了。我就掉進湖里,當時可嚇壞了,是春嵐阿姨把我救了出來!”
“不過我只掉,夏嵐阿姨并沒有惡意,她只是希望我和她一樣,體會玩水的快樂而已!”
“可惜,我的妖力太弱了,即無法做到像母親大人那樣,將整座湖凍結,也無法像夏嵐阿姨那樣,對于誰毫無畏懼!恐怕,就算是現在的我,也無法做到如同母親那樣,踏水成冰吧!”
充滿懷念的語言,帶著一種莫名的哀傷,讓犬夜叉情不自禁的走到緋鞠身后,抱住了她的身體。
緋鞠閉著眼睛,輕輕的靠在犬夜叉的身體上,享受著這片難得的寧靜。
西索西索……
這片寧靜溫馨的氣氛,持續了不過一分鐘,就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在他們所戰的位置,湖泊正對面,傳來了一陣草叢被踩踏的聲音。
雖然距離隔了很遠,而且還在下著雪,可對于犬夜叉和緋鞠而言,這個聲音卻清楚的闖進了他們耳中。伴隨著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妖氣。
是妖怪!
犬夜叉和回過頭的緋鞠相互看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消失在了原地。
在湖泊對面的草叢里,被白雪覆蓋著的樹林中心,有一片小空地。原本應該是一片潔白的地面上,此刻卻站著幾個奇怪的身影。
“喂,天河優人要回到野井原的消息,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親眼看到了,和那個政府的男人,好像是叫鏑木兵吾什么的吧,他們一起過來的。原本他們是駕車過來,只是大雪封路,所以不得不在車站停車,改乘電車過來。”
“一直在那里監視著果然是對的,只有他們兩個,沒有野井原的緋劍插手的話,殺掉他實在是太簡單了!”
“徹底滅亡天河一族,為我們妖怪報仇雪恨!”
聽著這幾個黑影的竊竊私語,隱藏在樹后的犬夜叉和緋鞠面面相覷,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天河優人還沒有回來,一群妖怪就已經在商量著如何殺死他了。不過,這些妖怪貌似還不知道,天河優人的血脈已經覺醒。雖然還無法掌握,可是對方他們這些小妖怪,還是可以的。
不,也許可以試探出天河優人的“光渡”之力也說不定。
犬夜叉的不屑,在看到空地上兩個另類的白色身影的時候,突然停止了。
那是一個一身雪白的少女……不!
犬夜叉的神識籠罩著這個妖怪,瞬間便將他的身體狀況解析得一清二楚。
對,是他,而不是她!
這個有著極其可愛的少女外表的妖怪,是一個男的。
犬夜叉眼中帶著濃厚的失望,目光移向另外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是……
“大太法師,居然連這種東西都出場了!”
不等犬夜叉說出來,緋鞠已經提前一步驚呼出聲。
她的聲音立刻引起了空地上妖怪們的注意,全都朝著犬夜叉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什么人!”
最先開口的那只妖怪,一只戴著帽子的木魁,向犬夜叉他們隱藏的地方猛的甩了一下手。攔在他們面前的大樹立刻拔地而起,仿佛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分出無數觸須,朝著犬夜叉和緋鞠席卷而至。
意識到自己出生暴露的緋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冷哼了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安綱。
“喝!”
刀光一閃,洶涌而至的觸須被瞬間切斷,緋鞠沿著拔地而起的樹身跳了上去,飛快的揮動手里的太刀,眨眼間就將這顆活化的大樹劈得四分五裂。
妖力耗盡的大樹恢復了原本的姿態,變成無數碎片掉在地上,砸出了大片的雪泥。
至于犬夜叉,早就躍到后面的大樹的樹干上,看著女兒的表演,身上一塵不染。
不過,這群妖怪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犬夜叉這個沒有一絲妖氣外泄的人類身上。他們看著踩著大樹樹干的緋鞠,認出了這個少女的身份。
“是野井原的緋劍!”
“她怎么在這里!”
“不好,難道是為了履行盟約,來殺我們的嗎?”
妖怪之中引起一片騷動,可想而知緋鞠帶給他們的震撼和威懾,就連那個率先發起進攻的木魁,也沒有做出多余的動作。只是在這之中,還有兩個特別的的存在。
差點引起犬夜叉誤會的那個有著蘿莉外表的純白妖怪,以及在腦袋和小腹各有一個漆黑的寶石,渾身宛如白瓷的妖怪——大太法師。
大太法師,有時亦叫做“地大法師”,日本神話中的巨人,曾參與創造天地萬物,其起源似乎是神。“出云國風土記”中出現的“關東水臣津野命”就是了。不過,這個神本應根據既定的國土計劃來造山造湖,但是大太法師卻是興致所至,隨心所欲的創造山湖,不按本職地工作,所以已經失去神的資格,貶為妖怪。因此,有時會被惡靈附身,為害人類,但基本是只氣量大、好心地的妖怪。
當然,真正的大太法師并沒有神話中那么恐怖的力量,但是僅僅是人類流傳的故事,就足以讓這種由“神”退化而來的妖怪,是多么的強悍了。
高級,并且無限接近頂級的妖怪。
這種妖怪出現在這個時代,還是犬夜叉第一次發現。如果是和自己相遇之前的緋鞠,對上此刻的大太法師,可能還要落在下風。
也就是說,這個大太法師的力量,足以和靜水久還有玖惠澄一較高下。
如果是這樣的妖怪去伏擊天河優人,除非天河優人爆發“光渡”之力,不然絕對無法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