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走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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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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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極致。”
林風心中輕凜，雙眸灼然。
雙龍劍的‘道’自己無法領悟，倘若換作星寶自己煉制成功的幾率絕對不足一成，但星兵卻又不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星兵的煉制要比星寶更簡單一點，若說星寶是難懂難精，那么星兵就是易懂難精。
當然，是相對而言。
煉器師在四大副職中位居首位，不止是價值，更是難度。
然星兵相比起星寶，容錯率更高一點，而且，星兵重在鍛造，技術的重要性甚至比擬星座之道。
“啪！”雙眸璨亮，林風雙手火焰凝起。
雖是分心抵御著炅火，但一心二用對自己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最重要的是，南宮夫人在第一輪煉器時，并未使用雙手控火，而僅僅只是單手控火，單手輔助煉制。
故而，自己并不受影響。
關鍵……
在于現場發揮。
“決不能出半分差錯。”
“任何一個動作，都必須盡善盡美，完美無缺。”
林風心念堅定，很清楚。
自己并非南冕星座，無法領悟‘雙龍劍’之道，這一點很致命。
但，自己沒有第二條路。
“開始吧。”林風眼眸精光閃動。
霎時間，火焰蓬發！
隨著林風開始煉制，此時炅火天梯中已有五個煉器師處于煉制狀態。
林風與南宮夫人在第七層。其余三人則在第六層；事實上，在場除歐陽大師。王薄之外，其余煉器師根本無心爭冠，卻也是有自知之明。還有五個煉器師仍在立方體空間中，抉擇不定，其中包括龐會，還有歐陽大師。
眉頭輕皺，歐陽大師的運氣也確實不好，連續兩次取材料。都快結束時被人捷足先登。
這就是賽制的殘酷，如同林風一樣，面臨痛苦抉擇。
“有時，運氣也很重要。”歐陽括輕道。
王石微微一笑，“這你就錯了，老括，凡事要做好最壞打算。寄望虛無縹緲的運氣并非正確做法。”雙眸精光閃動，望著炅火天梯第七層，王石冉冉道，“南宮夫人同樣缺少一種材料，但她很快找到替代。”
“就是林風這孩子，被龐會中途搗亂。眼下不仍然開始了煉制？”
“煉器師關鍵還是‘煉器技術’，當技術和經驗到達一定的層次時，運氣對煉器師而言……”
“可有可無。”
“小侄子，運氣倒不錯。”林烮地目光森然。
“卷簾梭被搗亂，竟還能繼續比賽？”凝望著林風的煉制。林烮地輕喃道，“星兵的煉制倒也有模有樣。是林臻那老狐貍教的？但煉制的是什么，什么星兵需要這十二種材料，我怎么沒印象。”
“而且，這煉制的過程……”
“竟如臨摹一般。”
林烮地雙眸森然，帶著分疑惑。
他的眼光自然不會差，林氏一族首席星甲煉器師，并非浪得虛名。
但星兵與星甲畢竟不同，更何況林烮地對煉器之道的鉆研遠不如林臻，看不出亦屬正常。并不是所有煉器師，都有興趣去了解其它星座的‘煉器之道’，因為這本身屬于孑然不同的領域。
“唔……”林臻右手成拳，食指頂著嘴唇，沉吟不語。
林衍亦是眉頭輕皺，雙眸如電直盯著炅火天梯，一聲不吭。
“師傅，林大哥現在怎么樣？”林羽墨輕咬嘴唇，關心問道。美目閃動，林羽墨望著自己的心上人，但對星兵的煉制并不是那么清楚，看不懂如今是好是壞，只知林風眼下…不輕松。
單單額頭上滴落下的汗水，便已說明一切。
她，從未見過林風煉制的如此‘困難’。
“是啊，林老弟現在怎么樣了？”林戰心急如焚，瞪大眼睛連道。
“不好說。”林臻猶豫了下，徐徐道。
“什么叫不好說！”林戰急道，“到底是好還是壞，老頭！”
林臻搖搖頭，并不說話，亦是不在乎林戰喊他什么，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風身上，甚是為他擔心。這番表情，卻是讓的林羽墨和林戰更是七上八下，顯得心慌。
“亦好亦壞。”林衍冉冉開口。
霎時，林羽墨和林戰目光望來，眼眸泛光。
“好的地方是林風現在都未出什么差錯。”林衍聲音輕淡，林羽墨和林戰霎時心安了一下，但林衍話音瞬時一轉，“而壞的地方在林風發揮并不好，雙龍劍的煉制很生疏，死板，完全沒有煉制卷簾梭時那種活力四射。”
林羽墨俏臉微微一變，“因為林大哥并非南冕星座，無法領悟雙龍劍之道。”
“這只是其中之一。”林衍面色正然，徐徐道，“星兵的煉制，不外乎星座之道的領悟和煉器技術，無可否認，林風的模擬功夫相當好，在沒有星座之道支撐的情況下，仍能‘完美’模擬南宮夫人整個煉制過程，幾乎是奇跡一般，但……”
“但什么？”林戰心急道。
“火焰。”林臻終是開口，“南宮夫人的火焰爆發力極強，而林風的火焰卻如流水潺潺，源源不斷，韌性雖足防御更強，但爆發力卻差的很遠。倘若有星座之道作為支撐點自是可以調和，然眼下并沒有。”
“所以，林風此刻就好似在踩鋼絲，十分危險。”
“只要走錯一步，結果恐怕……”
林臻長嘆一聲，并未說下去。
眾人莫名陷入一股沉重氣氛當中，卻是相當緊張。
尤其是林羽墨。俏臉微白，那沒有半點瑕疵的臉龐卻透露著濃濃的擔心。
眾人所講的。林風又何嘗不清楚？
身在局中，并未蒙蔽本心，故而林風對自己如今的狀況再清楚不過。
但，有什么辦法？
眼下，是明知不可為而為。
真正煉制星兵，方才知其一點也不容易。比星寶更重視技巧，百般錘煉，馬虎不得。而且需要更長的煉制時間。對‘火焰’和精神，都是極大考驗，尤其是如今在‘炅火’的干擾之下。
重生之火，劇烈的消耗。
而自我狀態，亦是加劇維持著。
“三個時辰。”
“已過了大半個時辰。”
“雙龍劍煉制，近乎過半，堅持下去！”
林風對自己不停說道。神色堅定。
三個時辰，自己的雙瞳仍撐得住，勝敗在此一舉，自己就是輸，也不要輸的窩窩囊囊。
全力以赴！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而此時決賽的場面。一片‘紊亂’。
十個煉器師，此時有七個仍在煉制之中，剩余三個則尋找著材料。其中程進和胡雨蝶兩人，第一次煉制都宣告失敗，龐會更慘。兩次煉制都宣告失敗，此刻面色一片鐵青。
“哈哈。這小人又失敗了！”
“就是說，除了給林風大師搞破壞，他還能做什么？”
“龐氏一族？真丟臉！”
周圍傳來一陣陣鄙視不屑的聲音，對龐會來說比煉制失敗更難受。
事關龐氏一族的聲譽！
他卻是沒想到，林風的支持率竟如此之高。
僅僅不過一個新人而已！
眼下，卻害得他成了眾人的眼中釘。
“可惡！”
“天殺的林氏一族！”
龐會咬牙切齒，卻是有怒也不敢發，更是無處可發。
唯有繼續尋找材料，期望‘奇跡’。
第一個完成煉制的，并非最先煉制的王薄，亦非南宮夫人，而是白云飛。
這個在第二輪排名第五位的煉器師，終于揚眉吐氣，完成了決賽第一個‘完整’作品，后來居上。因為無論王薄也好，南宮夫人也罷，第一回選擇煉制都是星甲星兵，極耗時間。
而白云飛，卻是煉制星寶。
他，是繼林風和王薄之后，第三個進入立方體空間的。
選擇了最冷門最穩妥的煉制，加上一點點小運氣，故而白云飛此次一鳴驚人！
雖然只有不上不下的505分，但如今天幕大屏上卻只有他一個名字有得分，在決賽如今這種環境之中，就算白云飛所煉制的，僅僅只是‘上等’品階，但起碼他完成了煉制。
周圍議論紛紛，白云飛臉上更帶著燦爛笑容。
第一次煉制就成功，無疑開了個好頭，倍感心情舒爽，白云飛很快便一頭扎入立方體空間，再次尋找材料。
但好景不長，隨著時間流逝，第二輪排名第四位的李淵亦完成任務，雖然同樣是上等品階，但分數卻高達570分，超過白云飛坐上第一把交易。然李淵連屁股都沒坐穩，分數很快又被刷新。
王薄，完成了煉制！
作為三大煉器世家王府的代表，王薄在最后一輪終于揚眉吐氣。
第一個頂級品階！
能在炅火天梯第六層，完成頂級品階的‘星甲’，王薄確實無愧為朱雀洲最頂級的星甲煉器師！高達720分的評分，將李淵和白云飛完全壓制，引起周圍一片喧嘩之聲。
但王薄，卻是半點笑不出來。
眉頭深鎖的望著炅火天梯第七層，此時所有目光都是匯聚。
“蓬！”一片龍飛鳳舞，氣象蓬然。
周圍傳來一片驚呼之聲，便是歐陽括和王石亦是眼眸放亮，驚動無比。
南宮夫人，完成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