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95結局卷:一紙詔書,最后的成全
正文195結局卷:一紙詔書,最后的成全
119.抓住重點
酒是個好東西,幾年前來與人的關系密不可分,高興的時候會舉杯慶祝,傷心失意之時更離不開它,所謂借酒澆愁,卻是愁更愁。舒虺璩丣
“老大,我陪你喝,你也別喝這么快啊,我吃不消,等等我。”
看著紀燕回像剛才沙漠里撿回條命的人,而杯里的不是酒,而是生命之泉,一杯又一杯如同牛飲,戰沛林干著急卻沒辦法阻止,這種喝法早晚得出事。
他自認酒量不錯,已經猛喝了,可他一杯下去,胃里火燒一樣難受,一抬眼紀燕回已經三杯見底,又向酒保打個手勢,再來一瓶。
“老大,這是酒,你慢點。”
紀燕回躲開他要搶酒瓶的手,抬眼波瀾不驚的看了過來,那眼神讓戰沛林強忍著才不發抖,布滿血絲,冰冷如刀。
老大的脾氣,他當然知道,可做兄弟的該說還得說;“干媽已經脫離危險,你就別太擔心了。”
已經轉入普通病房觀察,對于干媽蘇芯慈的身體,戰沛林只有一個感覺,病來如山倒,每次都非常危險,可一旦從死神手里搶回來,又能很快出院,因為干媽從小打大在醫院的時間太多,她不喜歡醫院,所以只有允許就會回家修養。
說白了,她的病到目前為止并沒有有效的根治方法,不一定哪次就會被死神帶走。
紀燕回又倒了一杯,咕咚咕咚三口喝下,重重將被子放在吧臺上,打了一個酒嗝,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酒瓶,繼續倒。
哎呦喂,這是往死了喝呢!
戰沛林第一次感覺挫敗感,急忙向紀燕回身邊的左子川使眼色,自己拙嘴笨腮不知道怎么勸,子川巧舌如簧,最擅長引經據典洋洋灑灑的耍舌頭,這么緊要的時刻怎么卻悶不吭聲了。
仔細看去,戰沛林哭笑不得,老大面前放了三個空酒瓶,好家伙左子川前面也放了兩個,不對,也是三個,他剛剛將剩余的酒全倒進杯子里,頭一仰,也往嘴里灌。
嘿!怎么個意思,百年不遇啊!
以前兩個人沒少嘲笑自己,喝酒如牛飲,根本浪費,還教訓說酒是用來品的,今天怎么反過來,自己的毛病沒改掉,他們倆反倒比自己還沒節制。
好日子都過夠了是吧?!比賽呢,看誰先喝出胃出血來?!
老大心情不好,多喝幾杯也沒什么,這個子川怎么也跟著湊熱鬧,不是說好陪老大出來喝一杯散散心,這種情況他不僅不幫忙勸,卻跟著起哄架秧子,誠/信添亂不是?!
戰沛林使眼色累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可左子川視而不見,喝得盡興,仿佛非要把眼下落后老大一點的形勢搬過來才甘心。
奶奶個熊的,這都唱的是哪兒出啊?!
“喂!子川,你怎么回事?故意的是不!讓你來是勸老大少喝,你怎么還喝起來沒完沒了了!”
“別管我!”左子川不耐煩的奪回酒瓶,舌頭有些不聽使喚,轉身將酒杯與紀燕回的相撞,“老大,我舍命陪君子,干!”
戰沛林這個氣啊,一巴掌拍在左子川肩上,沒好氣的嚷嚷:“喝!喝!喝死你直接扔大街上,明天就上頭版頭條!”11fgd。
“明天再說明天,愛上什么條上什么條,今朝有酒今朝醉。”左子川動作與思維已經不同步,他的笑都仿佛被噴了遲緩劑,“再來兩瓶!”
是是愁卻借。戰沛林哭笑不得,返回座位,看著兩人都玩命的喝,也將自己杯里剩余的酒一口喝下,忽然間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不一會兒,戰沛林慢慢知道左子川為何也會喝這么多,通俗的說就是酒壯慫人膽。
左子川當然不是膽小怕事,只不過他平時話不多,總是將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的狀態面對一切,即便是哥們在一起,他的話也很少,除非畫龍點睛,總是繃著自己,當然每次有機會損自己的時候,他都不會放過。
可今天,喝完酒左子川的話多起來,他絮絮叨叨的對著紀燕回說個不停
“老大,兄弟對不住你,沒有將事情辦好,才會弄成這樣亂七八糟的。”
“我真tm笨,就一個孔武,拖拖拉拉這么長時間,還是沒抓到!要不然你和小嫂子也不會”剩余的話被酒擋回嘴里。
戰沛林明白,左子川是自責,覺得對不起老大。
可能酒勁上來了,紀燕回手肘拄著吧臺面,雙手掩面,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子川,你別什么事都大包大攬的,抓不到孔武不能怪你,俗話說狡兔三窟,何況老家伙苦心經營二十多年的關系網,短短幾個月也不可能全挖透!表彰大會不是剛開過嗎,你的工作已然受到肯定與嘉獎,別瞎聯系了!”
“肯定?嘉獎?!”左子川一向的原則是清者自清,不屑于爭辯,可見他真的喝高了,一反常態,“你最清楚,從頭到尾都是老大在幫我,還有你,如果是我自己,根本什么也辦不成,沒準早tm讓孔武弄死了!”
“行了,兄弟之間說這些干什么,有勁沒勁!”戰沛林還真不習慣他的真情袒露,甚至懷疑是不是被他損的已經產生自虐傾向,習慣了他挖苦諷刺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比現在這樣好受。
紀燕回用力搓了下臉,重重吐出口氣,拿起方杯啜了一口:“你們倆個都給我安靜一點!”
戰沛林試著說:“依我看,小嫂子絕舍不得這段感情,她就不是那樣人!老大,我把話撂這,只要你不松口,小嫂子就還是你的人!”
“你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難得你也有不糊涂的時候。”左子川眼神迷離,手在吧里上摸來找去,就是拿不到方杯,“咦,我杯子會動,你們看會跑。”
“你跑,你跑,我看你往哪兒跑!我一定要抓到你,抓到你,老大,兄弟對不住你,對不住”左子川倒在吧臺上,頭枕著胳膊睡著了,嘴里還不住的咕噥著抱歉的話。
臭小子,沒有酒量還逞能,倒了吧!戰沛林數數空瓶,四個,不錯不錯,穿開襠褲認識以來,這是喝的最多的一次。
“沛林,你送子川回去。”
“我也喝酒了,不能開車,我打個電話叫人來。”戰沛林給家里司機打完電話,發覺紀燕回仍在喝,忍不住勸道,“老大,雖然我從來沒說話,但在哥們心里,沒有什么事能難倒你。說實話,看你喝酒,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真tm不是滋味。”
“我沒事。”紀燕回看著方杯里琥珀色的液體,里面映出郝萌的身影,有生氣嘟嘴的,有開懷大笑的,有殲計得逞的得意,有淚流滿面的傷心,他一仰頭將酒喝下,辛辣的液體從喉嚨流淌進胃里,灼痛在心里蔓延。
戰沛林知道自己現在很煩人,可話不說出來又堵的慌:“干媽心腸軟,一定會喜歡小嫂子的,你別擔心,改天我找個機會去向干媽解釋,她誤會小嫂子了。而且干媽也沒說過不接受小嫂子,只要把事情說清楚,滿天云彩也就散了,只要干媽同意,干爸不會有意見的。”
昨天接干媽出院,只是隨口問了句小嫂子怎么沒來,干媽問誰是小嫂子,得知是郝萌后只是點點頭,就回房休息了。干爸紀霆燕從房間里出來,臉黑的嚇人,指著老大的鼻子警告:“我不管你和那個女人是真感情還是隨便玩玩,從今天起必須斷掉,不許再在我面前提她一個字,否則我就不要你這個兒子!不信你就試試,我有的事辦法對付她!”
當時他和左子川都在場,兩人都很吃驚干爸對小嫂子會這種態度,當時老大沒說話,可臉色非常難看。
原本以為干媽是舊病復發,后來才知道是高娜與小嫂子爭吵,還有莫云清跟著攪合,干媽才會氣的昏厥,醫生鄭重告知,干媽的心臟已非常脆弱,經不起任何刺激。
高娜!又是這個女人!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紀燕回與高娜的事,戰沛林知道的一清二楚,紀燕回根本不喜歡高娜,只是礙于長輩的交情才碰面的時候點個頭,連曖昧都沒有,她哪兒來的自信,對紀燕回窮追猛打,甚至不擇手段。
女人若是嫉妒起來,真是可怕!倒也佩服她的執著,只是用錯了對象。
干媽出院,高娜也來了,忙前忙后圍著干媽轉,討好的近乎卑微,可瞎子都看得出來老大有多討厭她。難道她以為只要討好干媽,就能迫使老大接受?可老大的心里早就有小嫂子,她心知肚明,何苦來淌這趟渾水。
唉,女人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動物。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戰沛林無奈的嘆口氣,架起左子川往酒吧門口走去。
紀燕回又要了一瓶酒,他想喝醉,可惡的是他頭腦依舊清醒,手機響了,他略一猶豫,放到耳邊接聽:“媽,怎么了?”
“燕回,快十一點了,怎么還不回家,在哪兒呢?”
“跟沛林子川一起喝酒呢,一會兒回去,您先休息,不用等我。”現在他已經被xian制自由,被老爸命令必須住在家里。
“少喝點,回來吧,兒子,媽媽我想你了。”從回來到今天,許久不見的母子倆還沒正經說過話。
紀燕回含糊其辭的應了聲:“嗯,我們說點事,您先睡吧。”
“回來吧,娜娜已經走了,我是想和你談談郝萌的事,你要是忙就算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嘍,那我睡了。”
“媽!我馬上回去,兒子也想你,有好多話想和你說,等我,二十分鐘。”怕老媽改變主意,紀燕回放下酒杯從包里拿出一沓鈔票放在吧臺上,轉身就走,一陣眩暈襲來,他忙扶住旁邊空著的凳子,閉上眼,懊惱酒勁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又來搗亂!
“先生,您沒事吧。”服務員禮貌的問道。
紀燕回苦笑著擺手,不再逞強,拿出一張錢讓服務員幫忙找個代駕。
路上,他坐在后座,將車窗放下,清涼的夜風吹拂,他的頭不在那么重,卻更加眩暈,微微閉起眼,腦海里浮現郝萌的身影。
原本還擔心她會傷心難過一段時間,事實上他太小看她了。在醫院里一夜未眠,回去的時候不知怎么的車就開到了小區門口,遠遠的看著窗戶,這個時候她應該在睡覺,她的睡相不是一般的差,喜歡踢被子,抱著抱抱熊。
曾經他取代抱抱熊,與她相依相偎,那時候真好。
突然,他眼前一亮,認出站在樓門口的正是她。
心砰砰亂跳,心有靈犀?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高高的馬尾,隨著她的伸展扭轉而晃動,素面朝天,卻神采飛揚,他很早就知道,她無須化妝,笑容便是最美的。
她一邊扭腰,踢腿一邊向門口走來,笑著與晨練的人們打招呼,離他越來越近。
沒來及出聲,出小區后往右邊跑去,很快跑出很遠。
他開車跟在后面,前方不遠處的她依然在跑,時快時慢,然后在公園門口轉一圈,又原路返回,在小區門口才停下來,活動著手臂往樓里走去。
奇怪了,她竟然也會晨練,以前讓她稍微早點起床,她都有諸多借口,說不是在睡懶覺,是美容,女為悅己者容,所以要多睡會,一個小時候,她再次從樓里走了出來,銀灰色職業套裝,畫著淡妝,黑色高跟鞋,有節奏的踏出聲響,白領麗人的風采展現的淋漓盡致,公交車來了,她微笑著上車。
看到她這么好的精神狀態,他即開心又有點失落,他還糾結痛苦,她倒好沒事人一樣,不對,應該是更好,即便不邋遢臟亂的失魂落魄,好歹也傷心一下啊,有點傷人。
郝萌啊郝萌,多少人為你神傷,你卻獨自瀟灑,真的放下了?
紀燕回看到的時候,郝萌已經晨練快一周,做完全面檢查,她就開始實施擬定好的鍛煉計劃,早睡早起,不再熬夜,不光晨練,晚上吃過晚飯后也會溜達一圈。
飲食方面,也很講究,張儀看她不是牛排、就是排骨等營養豐富的食物,主食也比以前吃的多,曾疑惑的問:“萌萌,你是不是懷孕了?”
郝萌尷尬的要死,有些緊張的問:“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那倒沒有,說實話你現在紅光滿面,精神飽滿,比前些日子好太多了,難道前段時間是孕期反應?”張儀越想越是這么回事,“喂,你考慮好了,要做未婚媽媽?”
噗!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郝萌只好將捐獻骨髓的事說了出來,她本來想先保密,因為前段時間請假過于頻繁,想著先保密,免得又傳出閑話,她還是很喜歡現在的工作,不希望被炒。15174911
張儀聽說過伊伊的事,也很開心配型成功,更加欣賞郝萌的善良:“萌萌,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好人。”
“嗯,你現在說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我是好人,哈哈。”
為了表示獎勵,張儀堅決午餐她請,還大出血說明天中午請吃鮑魚。
鮑魚郝萌沒吃到,并不是張儀食言,而是婉清等在樓下,旁邊站著她的丈夫,兩人專程來請吃飯。
婉清的丈夫叫宋學琦,是個書香世家的儒商,經營著幾家連鎖的玉器商行還有字畫行,長的就很儒雅,中山裝,帶著圓形的眼睛。
十分感激郝萌,說話文縐縐的,連連鞠躬,郝萌都有些不好意思。
盛情難卻,郝萌只好恭敬不如從命,跟著兩人來到一家叫聚賢居的飯莊,里面古色古香,連盛飯的餐具全身木質的,古樸典雅。
坐下后,又是一番寒暄,宋學琦想起愛女,情不自禁紅了眼眶,再次站起鞠躬致謝:“謝謝你郝小姐,是你給了我女兒伊伊第二次生命,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謝謝。”
“您別客氣,其實我什么也沒做,能獻出一份力,是我和伊伊的緣分,我很喜歡她,也希望她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健健康康成長。”
婉清的眼中一直含著淚花,幾次想開口,又都止住了。
“救人于危難,卻不圖回報,郝小姐你這么年輕就有如此境界,一定洪福無量。捐獻骨髓對你來說,可能是小事,對伊伊,對我們全家都是無法回報的大恩。”
郝萌微笑著搖頭:“您嚴重了。”
宋學琦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很漂亮的盒子,放在她面前,鄭重的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雖然不值什么錢,請你務必收下,聊表我們一家的感激之心。”
說著將蓋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個玉鐲,通體翠綠,光色盈潤,非常漂亮。
“不行!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我救伊伊是自愿的,怎么能要東西呢,您趕快收起來吧。”
“郝小姐,你不要誤會,說句不怕你取笑的話,就算拿一百個這樣的鐲子,跟伊伊的命比起來又算什么呢?你一定要收下!”
又推脫了幾次,郝萌有點不高興了:“宋先生,婉清阿姨,我是真心喜歡伊伊的,你們這是做什么,鐲子我是不會要的,要是再這樣我可先走了!”
“郝小姐,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表達一下感激”宋學琦急忙解釋,生怕眼前的救星會改變主意。
婉清轉頭對丈夫說:“學琦,收起來吧。”
“這,好吧。”宋學琦只要將玉鐲蓋好放回包里,仍然不踏實,“郝小姐,你有什么事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郝萌理解他們,他們是不放心,怕自己會返回,不惜送以貴重物品,以求心里上獲得一種保障,所謂的拿人手短,可她若是真有所圖,在同意之前早就提了,還用等到現在嘛。
“如果你們真想表達謝意的話,這頓飯就你們買單吧,可以點菜了嗎,我肚子好餓啊?”郝萌俏皮的皺起鼻子,靈動的大眼睛打量著環境,壓低聲音說,“這里裝潢這么講究,一定很貴吧,我能隨便點嗎?”
宋學琦愣了下,與妻子相視一笑,爽快的說道:“當然可以,喜歡什么隨便點。”
郝萌也沒客氣,點了兩道招牌菜,松鼠魚和麻辣鮮蝦,宋學琦又點了四個菜,她吃的肚子都快撐爆了,心滿意足的嘿嘿傻笑,吃飽喝足才覺得不好意思。
婉清沒怎么吃,一直在給郝萌夾菜,剝蝦,并說如果她愿意,可以經常來吃。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郝萌下午工作效率更高,張帥悄悄問張儀,主編是不是談戀愛了,怎么從心里往外透著高興呢。
郝萌心情的確不錯,忙碌的工作,下班后鍛煉,然后洗澡睡覺,充實而有規律,不讓自己去想其他的,連睡眠質量都提高了,沾枕頭五分鐘就能睡著。
目前的重心就是鍛煉好身體,至于其他的交給時間來處理吧。
全面檢查那天,她曾去看望蘇芯慈,剛出電梯就看到莫舒渺從病房里出來,并交代高娜好好照顧蘇芯慈,沒有再露面的必要,她將鮮花交給護士幫忙轉交就離開了醫院。
莫云清來過兩次電話,她沒有接,這次主動將他的電話放進黑名單,車轱轆話沒必要再說。
結婚證她已經找出來,只要紀燕回電話過來,她隨時可以去民政局,就這么簡單。
人就是這樣,當你將自己陷入某件事某種情緒里,會越想越無法自拔,而當你不去想它,就會發覺其實很簡單。
她的肺活量已經有了提高,第一天跑離公園還有兩站地就喘的不行,一點點增加,這才半個月她不僅能跑到公園,還能在里面跑一圈,喘的也不是很厲害,反而神清氣爽。
這天是周末,她鍛煉完沒有著急回家,不知不覺走到熟悉的湖邊,坐在老地方。
冬天已經接近尾聲,春姑娘還猶抱琵琶半遮面,料峭的倒春寒絲毫沒有嚇退人們鍛煉的熱情,對面的小廣場上,有踢毽球的,有打羽毛球的,還有在亭子里拉京胡唱戲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