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155火舌四起,黑暗之淵
155155火舌四起,黑暗之淵
慕晴用指尖在上滑動,不愿意露過任何一個細節,可就在她翻到第二頁,看到“北堂風”三個字的時候,眸子忽然一縮,同時用著異常難以置信的聲音低喃著,“怎么可能……這種事……怎么可能……!”
在震驚之后,慕晴輕.咬下唇,多了份淡淡的顫抖,并用指尖,靜靜的滑過那幾個關系到這個男人的字。品書網
“北堂五十六年,皇子風出生,伴有一道青芒,自后其母珍妃產后萎靡不振,以為妖孩,北堂五十六年臘月初三,珍妃……”低聲念道此處,慕晴的指尖微微用了些力,“珍妃……弒子未遂。”
念道此處,慕晴忽然用力的抱住那本史冊,眸中透露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怒意,甚至不想繼續再看,仿佛這只是一個開端。
在深吸了幾口氣后,慕晴吞咽了下唾液,又將史冊翻開,繼續下看辶。
“瘋癲珍妃,弒子未遂,繼而被侍衛扣押,從此打入冷宮,皇子風由柔妃撫養。”讀到這里,慕晴才稍稍松了口氣,眼中透露了些安心,因為讀著這段史,仿佛每一個畫面,都在眼前一一閃過,不停的揪動著自己的心。
“柔妃養皇子風為子,卻終日思念自己親生之子——皇子……墨……”慕晴眸子一縮,“柔妃,竟是王爺的母妃?澌”
已經感覺自己可能會看到什么不尋常之事,慕晴在深深的吸了口氣后,繼續讀道,“柔妃念子心切,逐漸疏遠皇子風,夜夜偷入別宮私看皇子墨,自后被發現,皇上下令,為專心撫養或為太子的皇子風,柔妃……永不得見其子,故而將年又五歲之皇子墨,封為祈王,送出宮外,以致母子相隔,永不再見。”
“王爺……”慕晴低喃,心中愈發的沉重,“王爺心底,應當是……恨著皇上吧……”
慕晴搖搖頭,又長舒口氣,繼續看去,“北堂六十六年,皇子風年有十歲。聰慧好學,熟知帝王之道,但其后母柔妃,因常年過度思念皇子墨,而怨恨皇子風,故而常常私下打罵虐凌。皇子風生性仁孝懂事,知人言輕重,故而從不對外人言之,更未對皇上言語半分,此后引得柔妃變本加厲。直到……北堂六十九年……”
當慕晴將指尖滑到這個年份的時候,眼眸倏然蹙動了下,“北堂六十九年,皇子風年有十三,生辰當日,并不清楚當年之事的祈王皇子墨應邀進宮,與皇子風甚為交好。期間,柔妃聞皇子墨入宮后,萬般求見未果,痛不欲生,于柔聽宮自縊……享年,三十四。同日,皇子風得知親母珍妃之事,皇子墨為十三年未見過的母妃,遠赴東陵,守孝三年,宮史記載,三年之中,皇子墨未留一滴眼淚,卻三年未發一語。”
“得知生.母乃冷宮珍妃,皇子風悖逆皇上之命,連跪冷宮門口三日,只為求見母妃一面。其中多人勸阻,卻無果而收。但珍妃始終未出,皇子風因病暈倒門前,此段無果告終。……之后三年,每逢佳節,皇子風都來此冷宮,跪求母妃。北堂七十二年,珍妃走出冷宮,愿與皇子風共用一膳。皇子風欣喜,親備膳食,送予珍妃……同日夜……”
忽然間,慕晴像是看到了什么讓自己決然無法相信的事,驀然頓住了一切的動作,甚至反復看了那幾行字,怕自己讀錯,或者看錯。
但是無論她看多少遍,那幾個字卻依舊冷冷的滕印在史冊上,讓慕晴的心,似乎被狠狠的穿透。
半響,她狠狠抑制住自己幾乎有些發顫的唇,用盡力氣,一字一字的念,“同日夜……珍妃口稱皇子風為妖孩,火燒亭臺,意求與皇子風……同歸于盡。但陰謀未果,珍妃于皇子風面前,自.焚于世。侍衛雖將皇子風火中救出,卻高熱多日未退,從此皇子風性情大變,再無笑顏……同年,皇上高齡,因柔妃與珍妃相繼而亡,逐日懼怕皇子風,一度想撤其太子之位。”
慕晴看到這段史的最后,似乎已經不知在說些什么,只是苦澀的淡笑,似乎終于明白了老太監在進來時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這個世上,或許從來沒有人真正的愛過這個男人,親母弒子,父皇懼怕,兄弟怨恨……還有……
慕晴忽然想到了自己今日來的最重要的目的,于是馬上手拿這本書,迅速的往后翻著,一直翻到了有“孝端仁”皇后這三個字的地方。
這時,慕晴的心似乎已經懸到嗓口,甚至緊緊閉上眼睛,不看就這么一下看下去。
在看完北堂風的過去后,她已經快要無法思考,而接下來,她或許馬上就要知道蘇慕晴與北堂風,過去究竟發生過什么?
在這時候,她,這突然降臨的靈魂,又將會面對怎樣的轉折,又是否會想過去那般,可以毫無憂愁,坦坦蕩蕩的面對那個男人?
是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蘇慕晴就是蘇慕晴,蘇慕晴犯下的罪,也是她犯下的罪。
在深吸一口氣后,慕晴倏然抬了眸,并將遮掩在“孝端仁”上的指,緩緩移動開來。
“北堂七十八年,皇子風登基為皇,號敬風帝,未辦大宴,敬風帝終日為國操勞,不近女色,宮中流言四起。同年臘月,敬風帝迎娶南岳第一正宮皇后——將門之后蘇氏慕晴,封號孝端仁。”
“將門之后……?”慕晴忽然停頓,臉上布滿了疑惑。
她若沒記錯,每當她私自問起自己家人的事,宮里的人都是支支吾吾,而且有時也會說,孝端仁皇后并無家族。
可……可史記上又說……
慕晴不解,繼續下看,卻被下一行字弄得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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