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趙世炎的笑聲突然響起,他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趙國安的尿給弄濕了,大聲笑道,“你小子,可真夠大膽的,哈哈哈,跟你爸一模一樣。”
“首長,把國安給我吧,您去換身衣服去。”趙鋼镚伸手道。
“沒事。”趙世炎笑著把趙國安放了下來,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抬起手,伸進了他自己的衣服里,從領子里拿出來了一塊瑩潤的白色玉佩。
“這可是我戴了五十多年的東西。”
趙世炎將玉佩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來,然后戴到了趙國安的脖子上,說道,“今兒個看咱倆有緣,這東西,就給你了。”
整個現場又一次陷入了凝滯之中。
趙國安尿了趙世炎一身竟然還拿了一塊趙世炎的貼身玉佩,這未免太神奇了吧?
難不成首長有這種喜好?
那回頭有機會找首長匯報工作的時候,是不是得找個機會尿他一泡?
盡管現場眾人看到的,是趙世炎對趙國安的疼愛,但是這也可以理解為趙世炎對趙鋼镚的重視。
趙國安被保姆給暫時的抱走了,還不懂事的他可不知道他脖子的那塊玉佩代表著什么。
滿月酒正式開始。
現場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當然,那些當官的都十分的穩健,因為最大的老大在這兒,最熱鬧的就是趙鋼镚跟趙鐵柱他們各自的兄弟,他們這些人彼此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到了酒桌上,那就全部都稱兄道弟了,他們也不管什么首長在不在這兒,反正今兒個是鋼镚的大好日子,那就得放開了熱鬧。
趙世炎跟王衛國兩人在桌上,也完全沒有了什么架子,兩個人不時的舉杯,跟主桌上的人喝酒,倒也其樂融融。
酒至酣處,大院的門被打開。
一位老者,昂首挺胸走了進來。
這位老者一進來,整個現場,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
老者的身后,跟著一個滿臉老年斑的老人。
主桌上的所有人,在看到這個人之后,全部站了起來,包括趙世炎跟王衛國。
趙鋼镚,趙鐵柱還有趙二狗最先離桌,迎向老者。
趙世炎跟王衛國兩人,稍微等了一下,再一起走向老者。
“二伯。”
趙二狗走在最前頭,來到了老者身前,扶住了老者的身子。
“誒,二狗,好多年沒見你咯。”
老者笑著說道。
“您老人家不是不讓人去打擾您么,所以就沒去找您。”趙二狗笑著說道。
“二爺爺。”
趙鐵柱走到老者另外一側扶住老者,笑著說道,“您不是說不過來了么?”
“前幾天閱讀經文的時候,偶有所感,就想來看看。”老者笑著說道,“鐵柱,那些事情,辦的硬氣。”
“嘿嘿。”
趙鐵柱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太爺爺。”
趙鋼镚走到老者面前,躬身道,“您今天能來,真是太好了。”
“哈哈,鋼镚,來來來,給太爺爺看看。”
老者拉著趙鋼镚的手,把趙鋼镚拉到身前,一邊看一邊說道,“又長高咯,又長高咯,你可比你爸還有二狗好看的多,咱們趙家,也就靠你長臉了。”
“我爸跟爺爺都很帥的呢。”趙鋼镚羞澀的說道。
“哈哈哈!”
“趙老。”
這時候趙世炎也已經走到了老者身前,他笑著打了聲招呼。
“哈哈,小趙,你好啊。”
老者笑著走到趙世炎身前,說道,“今兒個你能來我家國安國慶的滿月酒,老家伙我,很感激啊。”
“瞧您老說的,咱們五百年前可也是一家人呢,一家人滿月了,我能不來么?”趙世炎笑道。
“哈哈哈。”
老者大笑了幾聲,走到了主桌的位置,然后也不多問,直接坐在了趙世炎之前坐的位置上。
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什么,因為這個老者的身份,足以坐在那個位置。
他,是趙家的第二代家主。
是他一手奠定了趙家如今的地位,也是他,跟隨著神州最早的幾位領導者一起,將整個神州,建設成了如今的樣子。
哪怕趙世炎現在是神州第一人,在他面前,也得低下頭去。
趙世炎坐在了趙老的身側,而王衛國也往旁邊挪了個位置。
本來坐十個人的位置現在坐十一個人,倒也不擠。
趙老坐下后,趙世炎親自為趙老斟了一杯酒。
趙老拿起杯子,倒也給趙世炎面子,先跟趙世炎干了一口,然后再跟王衛國喝了一下。喝完一杯酒,趙老就讓趙鋼镚把兩個孩子都給帶了上來。
看到自己的玄孫,趙老別提有多高興了,直接一手一個抱著就去了后院玩耍。
“趙老的身子骨,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趙世炎感慨的說道。
“老人家一心向佛,每天吃齋養生,身子骨自然是好的。”趙鐵柱笑著說道。
因為趙老去了后院,所以那壓抑在現場的一股莫名的壓力,也算是消失了,院子里又開始熱鬧了起來,人們開始對主桌的人敬酒,這時候,趙世炎跟王衛國,都選擇了離開。
做領導的就得有領導的樣子,來這里跟主人喝幾杯酒祝賀一下已經算是非常給面子了,要是這時候還呆在這,一方面喧賓奪主,一方面也有點自降身份。
兩人走了,那些敬酒的人就將目標鎖定在了趙鋼镚等人身上。
幸好趙家出酒桶,趙鋼镚跟趙鐵柱才沒醉。
“我敬你一杯。”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趙鋼镚抬頭一看,只見林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趙鋼镚再低頭一看。
林欣又穿上了她的絲襪。
還是那般的魅惑,讓人食指大動。
“好。”
趙鋼镚起身,拿起酒杯跟林欣碰了一下,只是,在酒杯碰撞的時候,林欣的小指頭,輕輕的碰了一下趙鋼镚的手指,隨后,林欣笑著看了趙鋼镚一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趙鋼镚咽了口口水,這小妖精好像越來越喜歡勾搭自己了!
一口將酒喝掉,還沒說什么呢,林欣就已經轉身離去了。
在趙府這喝了差不多,趙鋼镚帶著自己幾個兄弟又去了附近的酒店,酒店里的人雖然身份不夠,不能來趙府,但是那也只是因為趙府里的層次實在太高,酒店里那些人,隨便拿一個出去,那可都是牛逼哄哄的人,單看今天晚上酒店樓下的勞斯萊斯,瑪莎拉蒂,蘭博基尼,邁巴赫之多,就能夠知曉那些人的分量了。
趙鋼镚自然是笑著跟每一桌的人喝酒,這些人倒也沒有因為趙鋼镚這時候才來而見怪,他們都知道趙府里的是什么人,趙鋼镚能在這時候來,已經算是相當有禮數了。
一場滿月酒,喝的是熱熱鬧鬧,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場。
搞笑的是,周童言梁子等人,跟范建蛤蟆等人喝的太開了,在散場之后一群人又找了個地方繼續喝,據說十多個人干掉了接近二十箱紅酒,洋酒也是喝了很多,至于啤酒,那更是不計其數。
這個晚上醉了很多人。
趙鋼镚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卻并沒有醉,等散場之后,趙鋼镚跟趙鐵柱還有趙二狗,來到了趙府的內宅,找了個房間,三個人一邊泡茶抽煙,一邊聊起了天。
聊的最多的,就是獵人學校的事情。
盡管獵人學校非常霸氣的拿烏蘭國開了刀,但是這并不是解決眼前這個難題的辦法。
如果不能夠讓獵人學校在國際社會上重新變成合法,那長久下去,獵人學校就會越來越弱,到時候面對獵殺者學校,刺客聯盟,傭兵協會,以及日本的神社這些七七八八的組織,獵人學校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當然,盡管情況并不好,但是獵人學校也不是真的就只能等死。
趙鐵柱的血魂堂,趙鋼镚的獠牙幫,還有牛尹龍的黑手黨,這些都是獵人學校的盟友,如果獵人學校有了麻煩,這幾個組織是一定不會坐視的。
“男爵是真的等不了了。”
趙鐵柱抽了口煙,說道,“最多再半年,真正的決戰,就要來臨了。”
“來就來吧。”
趙鋼镚冷笑一聲,說道,“男爵,早晚殺了他。”
“我們需要一個契機。”
趙鐵柱沉聲道,“而且這個契機,也得是先機。讓我們可以在占優的情況下對男爵開戰。”
“這個契機是什么?”趙鋼镚問道。
“我們需要國家支持。”
趙鐵柱說道,“一方面是神州政府,一方面,是西方國家,如果東西方能夠有兩個大國支持我們,那對男爵的戰爭,我們就可以占據主導。““要是小事兒的話,趙世炎倒是會幫我,只不過這次的事情有點大,他不見得會幫忙。”趙鋼镚沉聲道。
“所以現在的重點是,盡力幫助喬安東尼,拿下總統大選,只要他當了美國總統,那就等于斷了男爵的一條手臂,到時候,我們再以美國為籌碼,跟趙世炎談判,不怕他不幫忙。”趙鐵柱說道。
“怕就怕,趙世炎,是站在男爵這邊的。”
趙鋼镚突然說道。
“哦?”
“還記得白玉凡干掉羅斯柴爾德家族老族長的事情么?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趙世炎在背后推動,那至少就可以證明,趙世炎,跟男爵,有某種程度的合作,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們要讓趙世炎站在咱們這邊,難度,會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