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卿濤與王修光都是葉鳴特別信任、關系也特別密切的領導,所以,葉鳴在說他的“暗箱cāo作”計劃時,便沒有吞吞吐吐,也沒有云山霧罩,而是直截了當地將整個cāo作過程說了出來,至于這樣做妥不妥當,就由兩位領導去評判。[新#筆#下#文#學x.]wwW.bXwX.cC新筆下文學
卿濤在仔細聽完他的計劃后,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小葉,你說來說去,這還是一個違規的方式啊,雖然,你這樣做可以讓我和其他領導免除責任,也可以避免被人詬病、被人追責的危險,但是,這里面也有幾個問題:第一,那些參與競標的企業,你怎么保證他們不將此事外傳出去,怎么保證最后中標的企業不反悔,并心甘情愿地將那塊地再以同樣的價格轉賣給金橋集團。
“第二,佘楚明同志安排人去做那些參與競標的企業的工作,讓他們去給金橋集團作陪襯,確保金橋集團中標,你們怎么保證那些企業負責人不去告發這件事,如果他們將此事舉報,不僅那位做工作的同志危險,佘楚明同志肯定也會受牽連,這個風險很大啊。
“第三,你說可以在資格審查環節刷掉一批不聽話或者是不愿配合的報名者,那么,這個環節是不是也存在違規問題,會不會引起那些被刷掉的人的反感和憤怒,會不會產生什么不良影響,這些問題,你必須考慮清楚啊。”
這時候,王修光笑著說:“卿書記,您考慮的這些問題,其實都是有辦法解決的,我到國土資源廳一年多,聽過了很多關于在招標中玩貓膩的方式和手段,相比較起來,葉主任的這個辦法,是最安全的,也是風險最小的,您應該知道:佘楚明副市長在m市經營多年,這個市的房地產企業,他是最了解的,而且,那些房地產老板,有幾個不怕他的,只要他發了話,估計就沒人敢去與金橋集團競爭,更不敢在其中搗亂,再說了,金橋集團也不會虧待他們,只要他們聽話,每一家符合報名資格的企業,都可以獲得一筆收入,所以,我覺得葉主任的這個辦法行得通,而且風險也不會很大。”
卿濤皺著眉頭權衡了一陣,最后終于點點頭,對葉鳴說:“那好,這件事我答應你,只是,希望你們在cāo作時要格外小心,格外謹慎,一旦發現有什么苗條不對,就要立即收手,不能去冒任何風險。”
葉鳴點點頭,試探著問道:“卿書記,我現在可以將陳董事長喊過來一起喝杯酒嗎,然后,我們一起去金橋大酒店二樓的咖啡廳坐一坐、聊一聊,您也可以觀察一下陳董事長這個人,看他為人處事怎么樣,可不可靠,如果您覺得這個人不可靠,那這事我們就可以不辦。”
卿濤也正有此意,便點點頭,讓葉鳴打電話給陳遠喬。
此時,陳遠喬也正在金橋大酒店請人吃飯,所請的對象,正是他選定的未來女婿、華禹重工的少東家夏浩宇,陳夢琪也被陳遠喬強行拉到了包廂里,滿臉不快地陪著他們吃飯。
昨天晚上,陳夢琪與葉鳴見面之后回到家里,忽然向陳遠喬提出:自己不與夏浩宇訂婚了,并勸陳遠喬不要將公司的命運寄托在華禹重工的援助上面,而是應該自己想辦法,先將投資公司那些小客戶的集資款清退,消除迫在眉睫的隱患,然后,再慢慢想其他辦法,通過各種途徑融資,并采取措施,加大力度銷售已經開盤的樓盤,盡快將積壓的資金變現,這樣的話,只要房地產市場稍一回升,公司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陳遠喬見她出去一趟后,回來就變了卦,不想與夏浩宇訂婚結婚了,心里猜到她肯定是去找了葉鳴,,因為他很清楚:能夠讓自己的女兒在瞬間轉變態度、改變想法的人,這世界上只有一個,那就是葉鳴,除他以外,即使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對女兒也沒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想至此,他不由又氣又急,氣急敗壞地問道:“琪琪,你是不是去見葉鳴了,他是不是又跟你說了一些不該與夏浩宇訂婚結婚的話,這小子,當初要不是他在浪漫牽手的舞臺上突然冒出來,你早就與夏浩宇牽手,說不定現在都已經結婚生子了,他當初鬼使神差地冒出來,破壞了你與夏浩宇的婚事,最后又對你一點都不負責任,說跟你分手就分手,將你弄到現在這種凄慘的境地,現在你快要與夏浩宇訂婚了,他又站出來搗亂,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不是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
“琪琪,你不能再糊涂了,不能再上葉鳴這小子的當了,你這次與夏浩宇訂婚,雖然爸爸也有利益方面的考慮,但是,我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讓你早點結婚成家,早點從葉鳴那小子給你帶來的痛苦和陰影之中走出來,你說說:夏浩宇哪一點比不上葉鳴那小子了,論長相,人家夏浩宇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并不比葉鳴差;論家庭背景,人家夏浩宇是華禹重工的少東家,他的家族的財富,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都位居前列,而葉鳴,不過是有一個當省紀委書記的干爹,而且他這個干爹現在都不在天江了,你說:葉鳴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么去與華禹重工的少東家比。
“我知道,你肯定會跟我說你與葉鳴是真正的愛情,對夏浩宇完全沒有感情,但是,你自己想一想:在現在這個功利的社會,感情能夠值幾分錢,感情可以當飯吃、可以當衣穿嗎,再說了,你對葉鳴有感情,葉鳴對你有感情嗎,我看,他一直以來,就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利用你的感情,到現在還想拖住你的感情,原來我還認為這小子不錯,但是,從他對你的態度上,從他腳踏兩只船、玩弄你的感情這一點上,我覺得他就是個偽君子,就是個小人。
“你跟他見一面后,就改變了與夏浩宇訂婚的決定,你說說:他能夠幫我們什么,能夠像夏浩宇那樣給我們公司借幾個億的錢嗎,能夠幫我們弄到皇馬鎮那塊地嗎,如果他不能幫你,那他憑什么要讓你與夏浩宇取消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