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謀

第225章 先生是圣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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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先生是圣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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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唐a

第225章先生是圣人(一更)

堅應著聲,轉身去請二人。(仙國大帝/0/428/)”

宋初一沉默須臾。道“你們是直屬君上管轄,君上到了能松手的時候自然會松手。”

谷寒懇切道“先生,君上日理萬機。處置我等不過是小事,被擱置忘了也極有可能,所以想求先生向君上提一句。”

谷寒不雖隸屬君主直接驅使卻不是貼身護衛,并不了解贏駟是個什么樣的人,但以他多年收集情報養成的敏銳觀察力,能猜到贏駟并非忘記了他們,而是等著宋初一回來處置。如果宋初一刻意刁難,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哈哈!”宋初一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谷寒的心思,不禁朝谷京調笑他。“谷京啊,你們家這位大哥才是真正小氣!”

谷京一頭霧水,壓根沒聽明白他們說的些什么,但他一貫聽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也就從不刨根問題,立刻就順著宋初一的話道。對谷寒諄諄勸道“先生說的有道理,大丈夫心胸要開闊。”

谷寒強忍著揍他的沖動,咬牙道“先生教誨的是。”

氣結歸氣結,但谷寒明白宋初一話里的意思,她不會揪著區區小事不放故意給他下絆子。

谷寒不禁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宋初一根本就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她從始至終只說了一些告誡的話,她的計謀是為了秦國,他作為侍衛頭領,理所應當做這個替罪羊。似乎,宋初一并沒有刻意報復過。

這么想著,谷寒心里有些羞愧。

“對了,谷京,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宋初一道。

谷京有些不悅的道“先生說的什么話!先生有事就只管吩咐谷京,什么請不請的,怪見外。”

谷寒額頭上青筋直跳,這個傻貨,恐怕把他自己是為誰效命都忘的一干二凈!好在宋初一不是別國大臣!

“我身邊有個孩子,資質不錯,日前我已經賞他隨我宋氏,叫宋堅,想讓你指點他學些基礎功夫。”宋初一知道練武肯定是越早越好,她在沒有給堅尋好合適的師父之前,谷京是個不錯的選擇。

“先生既有吩咐,包在谷京身上,管保給您教出個以一敵百的!”谷京把胸脯拍的嘭嘭作響。

他們所學都是不傳之秘,谷寒聽聞宋初一只是請谷京教一些基礎功夫,便沒有說什么。

“先生上回讓大哥拿給師父看的機關圖,師父只一眼就震驚了,直問是誰畫的,還說要來拜訪先生呢。”谷京之所以如此信服宋初一,有一大半是因為這個原因。

宋初一喝了。茶,緩緩道“事情露陷,你就把我抖出去了?”

谷京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不是我抖的,是大哥抖的,師父揍了我好幾頓我都沒說。”

谷寒知道這話問的是自己,本還想著怎么圓過去,結果還沒張嘴就被谷京給賣了,心中暗罵: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

谷寒只好道“長輩詢問,谷寒不敢隱瞞。”

谷寒也算是個忠肝義膽的,但所忠之人不同罷了,宋初一不怪他“我原拿出那副圖的時候,就料到這個結果,倒是不敢請墨家宗師親自來訪,待我身體好些,自會前去拜會。”

宋初一如此通情達理,又尊重長者,谷寒在對她的畏懼之中又多了幾分尊重。

兩人略坐了一會,谷寒便拽著依依不舍的谷京告辭,出了門,便果斷把他拖到暗巷里動手狠狠揍了一頓。

谷寒擅長暗器和收集情報,武功不如谷京,但谷京對大哥很尊敬,也就老老實實挨著。被揍的時候他仔細想了原因,事后一臉誠懇的說“大哥,你小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那就有勞你保密了!”谷寒咬牙切齒中帶著深深的無奈。谷京對外人一向嘴巴挺嚴實,只是對認定的自己人就沒遮沒攔。他自我檢討一番,心里決定,下次去見宋初一的時候,一定要跟谷京交代好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

“這話說的,咱們是兄弟。”谷京仗義道。

谷寒剛下去的怒氣又沖上來,忍不住想罵娘“你這混蛋!在先生跟前出賣我時怎么沒想到咱們是兄弟!”

谷京瞪大眼睛道“先生是圣人,哪能跟你一般見識呢?”

“好!好!”谷寒明知道他不是瞧不起自己的意思,還是被氣的止不住發顫,但見他臉上青青紫紫,也不忍心再揍一頓,只好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疾馳而去。

“大哥,城中不讓縱馬。”谷京嚷嚷。

“你給我閉嘴!”谷寒吼道。

谷京抿著嘴,滿腹委屈的驅馬默默跟在后頭,像一頭被同伴拋棄的黑熊。

隴西的夏天比蜀中好過的多,每天最熱的也只有午時前后一個多時辰,過了這個時間,風里都帶著絲絲涼意,很是舒適。

接著幾日,谷京每天一沒事便急吼吼的往宋初一府里跑,在外院教宋堅武功,宋初一偶爾叫他們兩個過來,給他們講些有寓意的故事。谷京最煩念書,但是對宋初一講些深入淺出的故事很感興趣。

而甄瑜自從被白刃嚇著,就一直沒敢出屋,后來聽說宋初一帶著白刃去住了外院,才敢出來走動,也常常讓侍女去宋初一的書房借書看。

宋初一見過文靜的姑娘,卻沒見過文靜到甄瑜這種地步的!小小年紀居然不喜歡出去游玩,在內院一呆就是好幾天,不覺得無聊嗎?

寍丫將竹簡放進書架,回頭問宋初一“先生,甄姑娘的侍女來還書,又問先生有沒有自己寫的書卷。”

“要讀我寫的書?”宋初一撐著腦袋,百無聊賴的道“她這幾日讀的不是儒家禮札就是詩歌,對我寫的東西也未必感興趣吧。”

“先生說的也是。”在宋初一跟前耳濡目染,寍丫略識得幾個字,知道儒、墨、法、道、兵等等這些學派持的言論各不相同。

“把左首第一格第一卷拿給她,就說,宋懷瑾寫的東西與這卷書差不多,但遠沒有這么面面俱到,言簡意賅。”宋初一頓了一下,接著道“右邊最末一格,有我閑來無事寫的札記,一并拿給她吧。”

左首第一卷,正是《孫臏兵法》,宋初一寫的東西都是針對秦國現狀而特別設定的軍事體系,并非類似兵法論述這樣各國皆可用,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借給誰看。

而那卷札記,有宋初一感悟的道理,也有寓意深刻的見聞,還有一些興起而至寫下的詩,算是她的生活雜記。宋初一不敢說這東西多么高明,但對一個小姑娘來說,若能讀通里面的東西,也絕對能學到東西。

“噯!”寍丫應了一聲,將那兩卷竹簡分別包好,抱出去交給甄瑜的侍婢。

那侍婢接過竹簡,打量了寍丫一眼“妹妹生的真是俊俏。”

寍丫不擅應對,小臉微紅,把宋初一方才交代話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