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

第兩百二十四章 情到濃時(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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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情到濃時(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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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情到濃時(二更)

明思垂眸一笑,卻并無羞澀,對著藍彩和帽兒,她生不出扭捏。

面對藍彩的打趣兒,她坦然自若的頷首笑答,“且可一試。”

對于美食,自己算是個理論家,朝實踐方面走,也不無不可。

既然允諾了要好生學,那“洗手做羹湯”也沒什么好稀奇。

藍彩替明思穿好從“天衣坊”帶回的那件灰鼠皮大氅,明思便帶著帽兒端著靈芝茶朝聞言院行去。

走到聞雅院門口,剛巧碰著方管家從里面出來。

一見明思,老眼余光在帽兒手上一掃,瘦削的臉便綻開菊花,微微躬身,“夫人——”

“將軍還在忙?”明思笑問。

這個管家是個忠心人呢。

方管家笑道,“差不多該忙完了,小的方才出來時,將軍已經在封火漆,桌上也干凈了。”

明思笑著頷了頷首,領著帽兒朝內行了。

看著明思的背影,方管家心里大大舒了口氣,又笑,難怪今日看將軍和往日不同,同他說話那語氣都似帶著笑意。

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步子也忍不住輕快了些。

明思走到書房門前,輕輕叩了叩門。

“進來。”秋池的聲音傳來,帶了些隨意。

推開門,正在將信函折子分類的秋池抬首一看,便帶了喜色長身而起,“明思,你怎來了?”

銀甲已卸,換了一身天青長衫,簡單利落。

實在沒想到明思會過來,余光又看到明思身后端著托盤抿笑的帽兒,秋池唇畔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這是給自己送東西過來了。

“天天呆在院子里也悶,想出來走走。”明思含笑道。

兩人走進去,帽兒將托盤放下,靈芝茶奉到案上,“嘻嘻”笑道,“這是小姐沏的靈芝茶。”

語聲故意在那“小姐沏的”的四字上落了落。

說完。目光在二人面上一轉,又是“嘻嘻”一笑。退出去將門帶上。

聽得帽兒的話,秋池眸光閃了閃,笑著端起茶盞,揭開先抿了一口,接著一口就飲盡。將茶盞往案上一放,邁步過來繞過書案,拉起明思的手,“我帶你去看黑云。”

明思微怔。秋池眉眼閃亮,“先同它熟悉熟悉,等你身子好了。我帶你去騎馬。”

黑云性子孤傲,得先熟悉熟悉才是。

明思敢孤身勒驚馬,應該是不會怕的。

原來黑云是他的那匹戰馬。

明思一笑,頷首。

她正想著日后要多活動活動,將這副身體鍛煉好些。

這騎馬也是不錯的一個活動。

出了房門。秋池松了手,只帶笑低聲,“跟著我走。”

馬廄在后院西邊,緊挨著的便是練武場。

這練武場皆兼做跑馬之用,秋池即便不用馬。馬兵也需每日早中晚將黑云牽出來讓它跑幾圈。

作為將軍愛馬,待遇自然不同。

()黑云在馬廄中間單獨的一個槽位中。明思二人到的時候,馬匹剛剛跑完回來,被刷洗的干干凈凈。

如黑緞般的皮毛油黑發亮,順滑光澤,通體烏黑,惟有四蹄和尾部雪白。

極為神駿。

見到秋池到來,極喜悅的昂首噴了口氣后,撅了撅前蹄便將頭偎了過來,親密之極。

“上回去尋你,黑云可著實挨了幾下鞭子。”秋池伸手撫著黑云的頭頂,帶笑道。

笑了笑,明思極自然地上前靠近,伸手輕輕撫摸著黑云的脖子,語聲柔軟溫潤,“謝謝你,黑云。”

黑云似偏首定定看了明思一眼,秋池正當動作將明思拉開,黑云卻轉頭伸舌在明思手上舔了舔。

這是馬匹對人極喜歡和信任的動作。

秋池手上的動作頓住,有些呆愣。

黑云是烏騅馬中的“踢云烏騅”,性子極為孤傲清高,等閑人絕對入不了它的眼。

莫說騎,便是接近也是不行的。

如今它除了秋池是誰也騎不了的,就連那兩個馬兵,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能靠近它,還只不過是伺候。

若非為了黑云,秋池也不會將這兩個馬兵單獨帶在身邊,府中原本就有伺候馬匹的馬夫。

斷沒有想到黑云竟然這么容易的就明思親近。

秋池實在訝異,方才他還后悔未同明思提前打招呼,沒想到黑云竟然主動舔明思的手。

明思卻不知這許多,她原本就喜歡動物,這馬便是最愛之一。

前世在馬場跑馬時,教練便說過她很得馬緣。大約是教練夸贊的緣故,她的騎術在那些大家閨秀中,還算不錯。

何況秋池這馬還是四蹄踏雪的烏騅馬。

馬有靈性,認定了主人后便會非常忠誠。

不過烏江的項羽,坐騎便是一匹烏騅。

在項羽烏江畔自刎之后,他的烏騅馬也投江自盡了。

明思對這樣有情有義有靈性的動物有天生的好感,見黑云舔她手指,不覺輕笑,“我可沒糖給你吃,糖吃多了會蛀牙,不過下回可以給你帶幾塊松仁糖。是藍靈姐姐做的,很香呢。”

以前騎馬總是會帶些方糖去喂馬,把那些馬兒當成人一樣的說話聊天。

眼下看著黑云,明思也就自然而然了。

黑云又伸頭來舔明思的手,情狀很是親昵,明思看著黑云的眼睛,唇邊笑意盈盈。

此情此景著實讓秋池在欣喜之余有些啞然。

想當初他馴服黑云還花了好幾天呢。

這黑云并非馬場養殖,乃是被套的河曲野馬。

“你不怕馬。”秋池看著明思,語氣肯定。

這是少有的。

秋池還未見過不怕馬的女子,尤其的黑云還體健腿長,天生氣勢就很是凜然。

大漢的女子幾乎未有同馬接觸的機會,她怎會不怕馬?

“為何要怕?”明思答得自然,眸光還是欣喜的落在黑云身上,一面回著秋池的話一面還在同黑云對視,根本未注意秋池這一番的神情變化。

四蹄踏雪的烏騅,同楚霸王的愛馬一模一樣。明思沒想到自己竟然有福氣見到真正的踢云烏騅。

摸著黑云的脖子,明思淺笑盈盈。“馬很聰慧的,愈是有靈氣的馬便愈是聰慧,它知道我喜歡它。”

就這么簡單?

思及原先被黑云踢傷的那些兵士,秋池惟有啞然。

用手貼住黑云的脖子,明思抬首望著秋池。神情很是認真,“其實有時動物比人好相處。”

動物有直覺,只要你真心待它好,它能感受。它就會接受和忠誠。

沒有算計,也不會變節。

作為楊穎琪時,她也交過幾個朋友。但最后關系都變了味兒。

她曾經以為幫助可以換來友情,可最后的結果不是疏離便是討好。

也許跟她性子冷淡不喜說話的性格有關,或許,也跟母親說的“她們不是這個階層的人,跟你結交不過因為你是我們的女兒”這樣的話有關。但這樣的結果也的確讓她有些心冷,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跟人保持距離的習慣。

唯有的主動,不過是去馬場。

母親雖然少有在家中,但卻嚴禁她在家中養寵物。因此。她也只能去馬場騎馬時,同馬說說話兒。

秋池愛憐地看著她。

她這般認真的說這句話。以前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伸手疊在她放在黑云脖子的上手掌之上,眸色柔和似保證,“日后,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黑云烏亮的毛皮上,白皙有力的大手將纖細的小手蓋得密密實實,貼得緊緊地。

感受到那暖暖地貼切,感受到秋池掌心的薄繭,明思莞爾一笑,“我其實也很兇的,想欺負我也挺難。”

說的是實話。

上輩子有家世罩著,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就算父母疏離些,她也沒吃過外人的虧,更別說被人欺負。

林俊雖對她算不上多好,但從來也是彬彬有禮的和氣。

而這輩子,雖說同明汐有過一兩次小摩擦,但真正說到吃虧,還真是沒有。

至于在不得不出現的場合被那些貴女竊竊私語幾句,根本是無關痛癢。

她連她們樣子也沒看清,說什么又何在意的。

要真算,也就是司馬陵派路十三來想嚇她那次。

而那不是吃虧,卻是心痛欲碎。

想到瀅娘,明思面上的表情僵住,笑容也消失了。

不自覺地看了秋池一眼,眼神有些莫名奇怪。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瀅娘和她的夫君幼時流離,而后同時被收養。

青梅竹馬的義兄妹,有著同樣的經歷,是真正兩小無猜。

在這一刻,明思耳畔忽地響起了瀅娘臨終前斷續如自語般的那首《菩薩蠻》。

全闕明思也是知道的。

枕前發盡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爛。

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

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這首詞應是那個男人在兩人情濃時寫給瀅娘的吧。

俗話常說“情到濃時情轉薄”,卻不曾想這“薄”成了“涼薄”的“薄”。

明思輕輕地垂了眸。

秋池有些愕然。

分明說得極和樂輕松,怎突地她那般的看自己一眼,這就垂下了眼。

而方才那一眼,似乎帶著些陌生探究的意味。

有些不明白,輕輕蹙了眉頭,“明思?”

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明思暗暗呼了口氣,抬眸望著秋池,極認真鄭重,“日后,你若喜歡了別的女子,請一定要同我說。”

感情容不得欺騙。

欺瞞比直接更加讓人覺得屈辱。

后者好歹有份尊重,給了人選擇的權利。

77的話:看了大家的留言了

額,關于文中角色戲份問題,這個很難啊

《》全文框架已經早就搭建完成,尤其是這第二卷,幾乎所有大的情節都已經設置好。

不曉得別的作者咋個寫文的,因為我覺得每個事件中的人物心理和對話不是孤立存在的,和性格有關,和命運有如果不知道后來會發生什么,那就變成了寫到哪兒算哪兒,寫起來心里總是不踏實

覺得這樣寫的話,很容易產生別扭感,前后感覺不一致,人物性格變異的感覺

而且一本書寫到這個時候,人物的性格已經固定,不是作者想改就能改的

只能去揣摩他們的性格,順著自己設定的情節大綱去代替他們對話和表情動作。

所以77寫文也很痛苦,越到后面越痛苦

因為我知道他們所有人的命運,也會心疼也會難過,卻無法改變。

因為變了,就不是真正的他們了

男主問題不說,77只能說司馬陵的戲份一直會出現到本文的最末

而經歷過許多的司馬陵到最后,也會變得跟現在和最初不同

弱弱地問一句,頂鍋蓋哈,“很多童鞋是不是有處男情節?”

一睜開眼,大神徽章有18了

眉開眼笑之……

希望能領還沒領的童鞋,伸伸小手哈

早上才睡,結果剛剛送水的來了,昏頭昏頭起來,差點穿著吊帶睡衣就去開門了……還好走到門口時,一激靈地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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