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西北風云

經過司馬懿抽抽嗒嗒的噎述,袁尚大致明白了個中的原因事由。

當夜司馬懿臥坐于袁尚房中,正哼曲呀調,醞釀情操之時,門卻是被人打開了。

青兒沒等來,他看見的,是四公子袁買大小鬼大的模樣而入。

袁買進屋不干別的,沖著司馬懿大聲喧嘩:“你在這干嘛,我三哥呢?”

司馬懿自然認得這位袁氏最小的公子,急忙起身拜禮,并開口詢問袁買深夜來袁尚的宅居所為何事?

當時的袁買仰著鼻孔,掐著小腰,一臉的紈绔公子哥樣,很牛很囂張,一點沒有可愛樣,開口便對司馬懿道:“聽說你與我兄長最近都在打青兒的主意,豈不知他乃是本公子早已內定的童養媳?是我的菜了!你們倆哪涼快哪呆著去!”

司馬懿聞言先是一愣,后兒隨即哂笑,不以為意,一個七歲的娃娃,褲襠下的家伙還沒有長利索,怎地就也干起了爭花搶蝶的勾當?

不愧是袁尚的弟弟,真不著調!

司馬懿當下也是懶得理會袁買,隨即揮手連哄帶忽悠,要將袁買攆出房去,不想這小子卻是早有準備,見司馬懿不把他當回事,隨即將自己的衣服一頓亂扯,整的碎碎的,又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把自己搞得萬分狼狽,接著眉毛一擰,小嘴一撇,就是哇哇的大哭起來,高喊“有人非禮!”

不得不說。小袁買放到后世,卻是有三分童星的氣質。演技逼真,哭聲到位足有八十分貝。再加上邊哭邊耍潑流大鼻涕的特殊技能,頓時便把整個袁府的人員引來一大片,其中自然是包括如今的袁府老佛爺,劉夫人。

劉夫人在整個河北的世家豪門以秉性潑辣狠毒聞名,又是出了名的護犢子,誰敢動她孩子身上一個毫毛。劉氏都能把那人身上的毛全揪下來湊個雞毛撣子,更何況如今還是小兒子讓人非禮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幾天沒殺人,是不是都忘了老娘啥脾氣了?

于是乎,司馬懿搖身一變。成了大茶缸子,杯具了。

這也就是司馬懿是袁尚平日里的股肱之臣,這要是換成別人,劉氏當場就能給他閹了!

可縱然是如此,劉氏也沒輕饒了司馬懿,先是一頓棍棒伺候,然后又用大漁網吊在后院的樹上一頓蕩秋千,只等著袁尚回來再從重發落……司馬懿潸然淚下,將個中原委斷斷續續的跟袁尚和他身邊的甄宓說了,其聲如訴。其鳴如哀,讓人聞之心折,不由的陪之酸楚。

袁尚聽完之后有些愧疚,道:“你看這事鬧的,其實我一直當這是好事便宜你來著……袁尚話音方落,便見司馬懿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道:“主公!以后這好事您還是別找我了,沒撈著腥不算,還惹來小公子和老夫人連番攻殺。我冤不冤啊!”

袁尚長嘆了口氣,轉頭問身后的甄宓道:“你看他像不像是在說假話?”

甄宓在袁尚身后,聽了司馬懿的敘述,也是明白了個不離十,滿面紅如朝霞,不滿的白了袁尚一眼道:“你們兩個自己鬧的荒唐事,還好意思問我?”

尋思了一番,甄宓又續道:“不過我看你那弟弟,長相天真無邪,很是可愛,再說年紀又小……話還沒有說完,司馬懿便出言打斷她道:“主夫人,你可切勿本那小子的表面給迷惑了!那小子長的一副惹愛相,花花心眼子多著呢!不可小視……誰是你主夫人!”甄宓白了司馬懿一眼,接著又嘆了口氣道:“你且聽我說完呢其實吧,我本來是不信的,但看你一個七尺男兒哭成這幅德行,卻也是不信不行了袁公子,恭喜你們袁家出了一個神童呢。”

袁尚和司馬懿聞言一愣,異口同聲的道:“神神神童?”

看著一臉春風笑意的甄宓,袁尚猶豫了一下,道:“宓兒,你是不是用錯詞了?我覺得這不應該稱呼為‘神童’,說他是‘早熟’我還比較能靠譜一些。”

甄宓聞言一抿嘴,笑道:“不然,自古神童者,皆乃是在少年之時行大異于常人之事,好比項橐七歲為圣人之師,甘羅十二歲被封為上卿,今有小袁買七歲戲河北二雄名震鄴府,焉能不算是神童之流?”

袁尚和司馬懿對視了一眼,皆是瞅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屑之色。

人家項橐和甘羅本稱為神童,是因為一個當了孔子的師傅,一個當了秦國的上卿,干的都是長臉的大事!

袁買這小王八犢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褲襠下的筷子還沒開刃呢,就惦記著開餐玩風流,怎么也能跟甘羅項橐相提并論呢?完全兩個檔次!

看來甄宓這娘們的為人處事和是非觀念有些問題,頗有些好賴不分的意味,以后要是成親了,需得好好教育。

卻見甄宓意猶未盡,繼續道:“話說,我前日曾聞得市井傳言,說中原的曹操膝下有愛子曹沖,年方六歲,卻已是聰察岐嶷,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深得曹操喜愛,試想你袁家如今與曹操水火相拼,不光是在這政事和軍務上,便是這府內的童子神姿,卻也得博上一搏!也好賺個赫赫聲名,方不負墮了自己的氣勢。”

袁尚聞言不由苦笑,甄宓這丫頭想的東西倒是挺有意思,跟正常人不一樣,曹家出了個神童曹沖,我袁家就也得推出一個神童袁買?又不是花錢買名牌。這事有什么可攀比的?真有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如今袁買已是七歲。那鄧艾也已五歲有余,按照時間和道理來算。卻也是該找人好好的教育教育了,為河北的下一代打下良好的基礎。

恩,話說,是該組建一個河北少年培訓班了……一日的時間,袁尚命府內眾人總動員,便將為鄧昶手術所需要的一切藥物和東西置辦完全。

事情緊急。當夜,華佗便命人尋了一間干凈的靜室,鋪紗焚香,屏燭夜醫。為鄧昶開刀取瘤。

手術室外,除了鄧昶的家人之外,尚還有袁尚,沮授,張頜,高覽,司馬懿,逄紀等幾位平日里與鄧昶交厚的人聚在陪同,甚至,就連平日里不理瑣事的趙云。也是親自過來探望,卻是鄧昶老兒平日雖不著調,卻也頗有人緣的。

屋內手中如火如荼,外面眾人三五成群,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消息,卻有那左慈老兒平日里好動,閑待著不住,偷偷的跑來袁尚身邊坐著。笑著懟鼓了他一下,道:“徒弟,上回給你的遁甲天書人卷,溫習了沒有?”

袁尚抬頭看了看左慈,也不管他叫師傅,只是淡淡的回道:“看倒是看了,問題是里面的內容有些太過精深,行兵布陣的那方面倒還好,是將方陣、圓陣、疏陣、數陣等十陣詳細講解歸納延伸,問題書中有些觀天相的篇幅,什么斷風向,斷大霧,斷雨雪,太亂,看不明白,于是就擱下了。”

這段時間,袁尚確實是抽空研究了左慈上回給他的人盾卷,不看倒好,一看就發現里面的內容博大精深,內容博大,特別是好多關于排兵布陣行軍的內容,對于袁尚這種沒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野手,很有幫助。

左慈聞言哈哈大笑,滿意的點點頭道:“你能說出這些,卻是證明你留心了,不枉費我老人家將那寶卷留下你乃四州之主,兵家之事自然需仔細鉆研,至于里面的觀天象,斷風云的天時之事,你自己看不明白,卻也不無礙,不妨找你麾下的那幾名謀士,如司馬懿,沮授等一同研究,既能讓你自己知懂,還能讓他們也一樣大有受益,豈不是好事一樁?”

袁尚聞言一愣,好奇的上下打量著左慈,道:“你這老頭真奇怪,剛開始見我時說我是妖孽,喊打喊殺,轉眼一變,又非說我應該當你徒弟,對我熱乎的不行,你到底想在我這里要些什么?我可提前跟你說好,別的都好講,想要錢我是一分沒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左慈聞言不滿的一撇嘴,道:“不孝的東西,當我老人家是什么,我可是半仙之體!仙人也!豈能為你手中的富貴折腰?”

說罷,頓了一頓,道:“話說老夫我夜觀天象,眼見西北之地有將星突起,其鋒芒直指北地,怕是你這河北四州眼瞅著又要不消停了!”

袁尚聞言嗤之以鼻,不屑道:“少來,西北之地的街溜子能跟我河北能有什么關系?老騙子少故弄玄虛,我才不信你……西北,關中槐里城。

關中各路諸侯之中,槐里侯馬騰地處三輔之北,乃是諸侯林立的關中中的魁首!

整座槐里城背靠關山峰土而建,占地六千余畝,且其間亦有宅舍構建在那盤山小道之間,自山腰往下的鋸口處,依次有東、南、西、被四座兵馬大營,佇立拱衛著槐里城西的正中居帥大營盤。

身為槐里主人的馬騰,卻是一向不曾居住于城中,除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城去辦,一般情況下,馬騰都是在這塵土黃沙飛揚的沙地營盤中處理一切軍務瑣事,以蒼天為房,以帳篷為瓦,以校場為床,以軍營為家。

身為漢羌混血的馬騰,相貌卻是與一般的中原人有些不同,身材高大挺拔,鼻直口闊、相貌粗獷,寬廣的額頭高高凸起,直至頭頂都是寸毛不生,然而內凹的后腦勺上,卻又盤著二十多根濃密烏黑、姆指粗細的辨子,以若干青銅小環相箍,垂到背后。

他那雙猶如獵豹的幽藍眼珠,冷厲而深沉,微微合起時,湛出的森森精光令人不寒而栗,唇邊一圈短密的黑胡,修剪得妥貼而光潔。鼻翼左側一顆綠豆大小的朱砂痣,令人過目難忘。

他一身穿著很是樸素,不像是個諸侯,厚棉長擺,腰系皮鞭,倒是有點牧馬人的意味。

手中捧著一封竹簡,馬騰的已是看了整整一個時辰,反復來回的看,好似喜歡的舍不得撩手一樣,又似生怕將它扔在地上便有危機,上下不定,頗有些左右為難的意味。

馬騰坐下,一名虬須大臉,相貌威武的青年漢子正端坐在側,緊緊的注視著馬騰面部表情的一點一動,生怕漏過了什么。

這個人叫做龐德,字令明,年紀雖輕,卻是西北軍中少有的文武兼備人物。

又過了足足三盞茶的功夫,馬騰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竹簡,長聲一嘆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封勸我助曹攻袁的書信了……龐德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先是許都方面下了旨意,又是鐘繇,張既,傅干三人送來勸書,看來曹操這次是鐵了心的想把咱們拉下水了!”

馬騰視線緩緩下垂,落在了那封自己才剛放下沒多久的竹簡上,意味深長道:“兩雄相爭,不欲共存,唯我等夾縫中人,難活啊。”

龐德點了點頭,道:“袁曹之戰,關乎到北方天地一統之大事,這隊伍主公不可不謹慎站之!”

馬騰轉眼看龐德道:“令明,依你之見,袁曹之戰到了最后,誰的勝算面會比較大些?”

龐德沉寂了一下,開口道:“以末將度之,袁紹在日,河北戰勝中原的勝算較大,袁紹不在,試問天下又有誰是曹操的對手?況且此次與關中諸路結盟討伐河東,對我們也有些好處,一則可擴張些勢力,二則可借機交好朝廷,三則可乘機籠絡關中各路諸侯,以為后用。”

“袁紹不在,誰是曹操的對手?”馬騰摸著精致的胡須,聞言不由苦笑,道:“是啊,當年十八路諸侯共討董卓,陣勢何等龐大,氣勢何等威武!如今十八人中,卻只剩下了我與曹操兩個。他又坐擁朝廷,占據天時人和!放眼天下,誰又能是他的對手呢,呵呵,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看來河東之戰,我們不出兵,卻是不行了。”

說到這里,馬騰又問龐德道:“令明,依你之見,與鐘繇等人合兵攻打河東,是我親自去好,還是另擇良將而去?”

龐德聞言搖頭:“主公身份尊崇,不可妄動,且曹操下詔,主公若是親征,卻也顯得咱們降了身份落了面子,河東守將郭淮,雖是袁氏心腹,卻無甚大用,末將不才,愿領兵與鐘繇并關中諸路諸侯會和,一戰可定乾坤!”

馬騰聞言點了點頭,道:“令明之能,我自然知曉,不過你名氣此時尚還不顯,若是以你為尊,只怕會讓曹操,鐘繇等人心中有所芥蒂,不若讓孟起為帥,你為先鋒,你二人一同前往,凡事也好有個商量和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