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第九十四章 袁譚赴鄴城

臊眉耷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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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臨淄城刺史府內。

袁譚站在正廳之內,雙手緊緊的握著袁紹寫給他的親筆書簡,兩只寬大的手掌來回打著哆嗦,一雙英目中,充斥著掩飾不住的惶恐和不安。

書信的內容非常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的有些離譜,因為上面只有短短的六個字。

“速回鄴城見我。”

書信是很短,但字字卻猶如千斤之重,仿佛一個接著一個的巨大石塊壓在袁譚的胸口,令他連大氣都不敢使勁的喘一下。

終于,還是來了

雖然打從放走袁尚的那一刻起,袁譚就會有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但卻是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么的快,快到連他想要多做一點充足的準備都沒有。

,果然還是太嫩了些啊。

“父親他,讓我何時啟程?”

盡力的按壓下胸口中的不安,袁譚用一個略有些僵硬的笑容詢問前來傳信的使者。

使者面色清冷,對袁譚神色間的變化恍如不見,徐徐道主公有言,自大接到這封書簡算起,可寬限一日讓交代府內的事務,明日一早即刻隨我啟程,不可做多余的停留。”

這么快

“我了。”

袁譚肅然的點了點頭,吩咐侍從道請信使先往館驛休息,我將青州諸事交代一下,明日一早便將啟程。”

使者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袁譚的眼簾中后,早已是在一旁按耐不住的華彥急忙上前問道,主公這么著急叫您,會有要事?難不成是......”

袁譚長嘆口氣,搖頭嘆息道還能有事,自然便是詢問孔順之行刺三弟與我有無相干,唉,一步步步,我之前也確實是太不冷靜,稍有不慎就露出了這么大的破綻,恐怕這一次,父親是動了真怒了。”

華彥聞言,頓時汗如雨下既然事已至此,那大你還準備回鄴城?萬一事有不濟,主公焉能再讓你重掌青州?”

袁譚聞言苦澀一笑,嘆道你說的我當然知曉,可是不辦?難道要逼的父親派大兵壓境,親自將我捉不成?此事根本無需計議,能走的只有一條路而已且我若是當面解釋,這事或許還有一線轉機,可若是抗命不尊,那就真是把逼上絕路了。”

“那此番,打算如何向主公說明?您心中想必已是有了主意吧?無不少字”

袁譚搖了搖頭,道父親英雄一世,哪是三兩句話便可輕易打發的,我這心里也沒有穩妥的托詞,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華彥聞言,不由暗自唏噓不已。

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殺死袁尚,不但沒殺了,還把孔順給賠上了,如今更是連大也陷入了兩難之地,當真是可氣之極。

死局啊真的是死局

難道,時至今日,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好不容易創下的青州基業,真的就要這么交付?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這一次,真的就要這么坐以待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廳外一個聲音頓時將二人的思緒給拉了。

“啟稟大,府門外一人,自稱辛評的門下死士,特從鄴城趕來,手持辛手書,欲求見。”

話音落時,廳堂之內,便見袁譚和華彥的陰暗的神情頓時明亮了。

“辛的書信?好,好太好了,速速讓他進來”

少時,便見一個相貌普通,身著粗織麻布衣衫的中年漢子大步走入廳中。

袁譚神色急切,不待對方見禮,就急忙上前問道汝是辛門下之人?”

中年漢子楞了一下,似是沒想到袁譚如此急切,上來張口就問他,急忙回道正是”

“辛卓你前來青州所為何事?”

“家主在鄴城,知曉大有難,特命小人持一簡手書前來交付與大家主讓小人轉告大,書簡之內,寫有一策,可助回鄴城之后,平安脫險,順利返回青州”

袁譚聞言,頓時大喜過望,忙道速將手書拿與我看。”

那死士毫不遲疑,隨即將一卷深藏于胸口處的竹簡掏出,雙手穩托,呈送與袁譚面前。

袁譚沒有多問,伸手取過,便作速將其打開。

瞪大了雙目認認真真的看了許久,便見袁譚雙手猛然“啪”的一合,臉色輾轉變色,忽紅忽白,似是正在下定決心。

良久之后,終見袁譚慨然而嘆,道事既危機,辛之策.....當可一試你告訴辛,就說本多謝他的厚意,此番若是果能應他之言化解危機,平安的回返青州,我袁譚日后必當有重報”

“大放心,小人一定將此言帶到。”

這個時候,卻見華彥悄悄的走了,打眼看了那書簡一眼,輕聲道大,辛的書信,其中所言為何?”

袁譚瞅了華彥一眼,淡淡道辛書信,極為簡單,僅有兩句話而已。”

華彥聞言好奇不知是哪兩句話?”

袁譚搖了搖頭,仰天長嘆道我現在暫且還不能明言,此番我若是果能從鄴城平安,便再告訴你亦是不遲.......”

當第一縷陽光從窗外射到縣衙的內房之時,正趴在桌案上打著瞌睡袁尚被人猛的搖醒。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一下雙眼,然后立刻又把眼睛閉上,然后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像在驅趕一只討厭的蒼蠅。

夏侯涓的俏臉微微一皺,接著又用力的繼續推搡著袁尚,一邊推,嘴里還一邊不滿的叫著阿巴阿巴,阿阿巴巴”

袁尚被搖的暈頭轉向,口齒不清的沖夏侯涓道走開了啞巴,這剛時辰,大清早的沒事去院里吊嗓子玩。”

夏侯涓聞言眉頭一皺,不再繼續裝蒜我說縣尊大人,你也不瞅瞅這都是時辰了?縣衙所有的官吏都已上差,就你這個縣令還窩在這偷偷的酣睡?你新官上任,好歹也為城中的官吏士卒們做個表率才是快起來,縣衙有人擊鼓,前來投冤的百姓在府外都排成堆了。”

袁尚迷迷糊糊的從桌案上爬起身來,使勁的揉了揉腦袋,嘆息道這幾天每日都處理以前縣衙積攢下來的公務,忙完農務忙軍務,忙完軍務忙招募,忙完招募忙稅收,天天沒個消停,還得抽空管這些來上訪告狀的百姓,偏還就沒有一件正事,都是三姑六婆的雞毛蒜皮。”

夏侯涓輕輕的掩嘴一笑,道沒辦法,誰讓這無極縣令空缺了許久,百姓有諸多的冤情無處申訴,偏偏正好就趕上你來,這呀,叫做命數。”

袁尚打著呵欠,一邊整理官服,一邊搖頭嘆道本縣治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來的諸多冤情,我懷疑這些百姓純粹就是閑的無聊,到縣衙來打官司解悶的,真是奇怪,這里的百姓一個比一個閑,他們都不種地的么.....把那個頭冠遞給我。”

夏侯涓聞言咯咯直笑,抬手把束發冠遞給袁尚,道眼瞅著就要入冬下雪了,誰家的農夫趕這個當口種地?你這縣令當得也真夠糊涂。”

袁尚聞言哼了一聲,少時整理儀容完畢,隨即咳嗽了一聲,沖著門外高聲大喝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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