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少,這是從冷纏纏手里調換的資料!”
在冷纏纏向唐思龍匯報的時候,宮明月也把一份檔案遞給了趙恒:“奧斯格警官攔住他們把行李送入屋內檢查時,我就把行李箱中的趙氏檔案調換,抽走了里面的資料,換了一疊廢紙給她。”
“當然,廢紙上面也是趙氏戰略報告。”
宮明月壓低聲音向趙恒匯報:“不過是一份虛假的投資策略,我找人偽造一份常規化的東西,乍一看去硬梆梆沒水分,但推算到后面就知道扯淡,只是唐思龍要發現這是虛假報告少說兩天。”
“而這兩天時間足夠我們做很多事情!”
趙恒輕輕點頭沒有太多驚喜,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的手指在泛黃的資料上輕輕抹過,翻閱一下果然是關于趙氏的戰略報告,通過代理人入股兩百多家公司,只投資分紅不進行經營運作。
趙恒細細看了趙氏入股的公司,發現涉及到各國各行各業,他甚至還能發現不少世界著名集團也有趙氏投資的影子,米國石油,德國機械,英國軍工,最讓他會心一笑的,他還發現標志集團。
在十多年前,布萊爾組建的標志汽車企業搖搖欲墜,隨時都面臨倒閉關門的局面,九成九風投對他都不看好,在冷不冷的投資報告中,這是一個可以長期投資的企業,涉及金額足足有五十億。
五十億相對于現在的標志集團不算什么,但于當時標志企業卻是最大的風投,控股高達百分四十九,后續補充的報告中,還顯示在標志集團崛起后,布萊爾丟出三十億美金先后回購兩成股份。
避免心血被人掌控的悲催。
饒是如此,擁有三成股份的趙氏,對標志集團依然有著重大影響,從回報角度來看,這筆投資是絕對賺的盆滿缽滿還源源不斷,不過投資人并非直接顯示趙氏,而是通過七轉八轉代理人控制。
“這世道還真是小啊!”
趙恒細細翻看著戰略報告和后續補充,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沒想到十幾年前,兩個老人的眼光就如此犀利,標志集團一單就翻了十倍,這還不包括后續收益,冷不冷果然是一個人物。”
隨著投資戰略不斷翻閱,看著趙氏投資在各行各業的回報,趙恒不得不嘆服冷不冷的眼光,大小數百起投資都是贏利,只是或多或少而已,不過看到最后還是發現,一個三億美金的投資失敗。
“金氏?”
在趙恒又見到老熟人的影子時,宮明月也好奇的望了一眼,還下意識念叨幾句:“耗費三億在北悍投資觀光區和賭場,預計五年回本,十年利潤翻倍,結果第三年的時候被金氏找借口充公?”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臉上劃過一絲苦笑:“這不稀奇,金胖子他們經常做這事,時不時忽悠別人去北悍投資,待你給它建好房子買了設備引進客源,他就會找機會用官方手段吞并你的心血。”
趙恒把戰略報告合上:“當初南悍也往北悍丟了不少錢,還每個禮拜組織南悍民眾去消費,結果玩了兩三年,就被金胖子他爹吞了,理由就是發現有人從事間諜活動,南悍一百多億打水漂。”
“弄得南悍官方再也不跟胖子玩了。”
趙恒把報告放回到檔案袋子,揉揉腦袋:“當然,老毛子在北悍投資的產業,金氏是一個都不敢玩花樣,只可惜北悍消費水平實在太低,官方又經常跟外商爭利,所以老毛子這些年也不玩。”
隨后,趙恒眼睛又微微瞇了起來,看著前方淡淡補充:“不過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讓胖子他們把三億美金連本帶利吐出,連趙氏的錢都敢玩花樣吞掉,不從金氏撕下一塊肉怎對得起自己?”
“恒少,怎么處理這份文件?”
宮明月迅速把資料收好,這份報告雖然年代久遠失去時效性價值,但它可以清晰指證趙定天有過投資,一份投資戰略就涉及三千多億,兩分加起來怕是超過五千億,這會讓人懷疑趙定天人品。
畢竟趙定天很難解釋這筆錢的來歷,如果是國家戰略投資,可是從來沒有人知道它報備,國家經濟部也沒有這份資料,如果是私人的投資,那么當時在位的趙定天,從哪里搞來這樣一大筆錢?
貪污?受賄?軍火販賣?這些字眼會迅速占據每個人腦海,也會推翻趙定天的清廉形象,所以宮明月握著這份檔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沉重:“要不要我把它燒了?免得被居心叵測者利用。”
“留著!”
趙恒輕輕搖頭,淡淡回道:“沒必要燒掉它,這筆錢雖然有點難于解釋,但并非無法解釋清楚,讓人秘密送回到恒門封藏,或許將來需要它也不一定,畢竟它是我了解趙氏資產的冰山一角。”
趙恒一直以來只知道趙氏有一筆神秘資金,只知它是被杜天雄和杜雅琪保管運作,具體有多少錢和如何運作,趙恒卻一概不知,如今有冷不冷當年的戰略報告,趙恒可以對它有一個全面了解。
于精心部署數十年如今激情消退的老爺子來說,華國大局基本穩定,現在只希望把神秘資產變成現金充入國庫壯大華國,但于趙恒來說,他需要從趙氏投資的脈絡中,挖掘出更多的附庸價值。
宮明月神情猶豫了一下,隨后低聲拋出一句:“恒少,你要留著它作分析沒有問題,只是沒必要留著原始文件,把它掃描一遍存入電腦一樣可以,畢竟我們不像唐思龍要原始文件興風作浪。”
趙恒點點頭:“好,就照你說的辦!”
在宮明月拿著東西推開車門離去后,趙恒又先后打出了七八個電話,確認下周的投標大會以及各種文件,剛剛過問完該過問的東西,手機又不合時宜響了起來,戴上耳機很快傳來冷不冷的聲音:
“趙恒,我要盡快見到你。”
趙恒一愣:“大師,出什么問題了?”
兩個小時后,趙恒出現在冷不冷的面前,在東北土地轉悠幾天的老人,神情不僅沒有想象中的疲憊,相反氣色比想象中要紅潤不少,而且時間指向晚上十點,他卻還坐在輪椅悠哉的吃著火鍋。
清冷的夜風中,冷不冷捏著一雙木筷子,把一束牛肉沾沾沙茶醬,隨后愜意的送入嘴里,見到趙恒出現還淡淡一笑揮手,示意他坐下來一起吃:“早上讓漢劍訂購的新西蘭牛肉,下午就到了。”
“來,嘗一嘗,看看味道如何?”
他還手指一點前方:“豬骨頭的水還是山泉呢!”
“大師雅興不小啊!”
趙恒臉上涌起一抹無奈,在冷大師的對面坐了下來,不過并沒有動筷子吃飯:“我已經吃過不少東西了,這新西蘭牛肉就不跟大師爭搶了,只是大師火急火燎要見我,不知道為了什么事呢?”
冷不冷拿起公筷給趙恒夾了一束牛肉,滿是皺紋的臉上悠悠一笑:“這世道,任何東西任何人,要有競爭要有搶奪才有意思,一個再普通的玩意,如果煽動著搶奪,它的價值就會瞬間爆升。”
“參與者也會不知覺一頭栽進陷阱。”
趙恒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看著面前的肥嫩牛肉,又看看拿著筷子開吃的老人,再抬頭看看東北方向的天空道:“大師,你話中有話,蘊含著深意啊,只是小子天性愚鈍,不知道大師能否直言?”
冷不冷沒有直接回應趙恒的話,只是示意他趁熱吃了肥嫩的牛肉,不知他葫蘆里賣什么藥的趙恒一臉無奈,夾起牛肉送入嘴里,剛剛入口就差點吐出,苦澀、生硬,沒有牛肉味道,很難下口、、
“這是新西蘭的牛肉?”
趙恒艱難把牛肉咽入進去,隨后看著老人苦笑不已:“還價值五百美金一磅,我看它連注水牛肉都不及,漢劍怕是訂購錯了,大師,你也真厲害,這種牛肉吃的津津有味,小子是難吃第二塊。”
趙恒還端起一杯水漱口,只是苦澀依然難消。
冷不冷一笑:“難吃吧?難吃你還搶著吃?”在趙恒微微一愣時,冷不冷回神一直廣闊的東北土地,聲音保持著應有滄桑道:“不管是宗親會,還是同民會,包括你,都被法國政府忽悠了。”
“這次競標,除了法國政府,再無贏家!”
趙恒一愣:“理由?”
冷不冷一指牛肉:“這就是理由!”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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