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蕭風看著越來越小的建筑物,忍不住有些感慨。
原本他只是來參加孫小齊的壽宴,可是哪想到,短短幾天時間,東三省也是風云變幻,差點翻了天。
“風哥,你在想什么。”火舞見蕭風坐在那里發愣,好奇問道。
蕭風搖搖頭:“沒什么,只是在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而已。”
“這有什么好想的,自古以來,向來都不缺乏野心家,不是嗎,也正是因為有這些野心家,才能朝代更迭,改朝換代,一步步發展到如今……”火舞笑著說道。
蕭風點點頭:“話雖然這么說,可我覺得,這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風哥,你不會是在擔心吧。”火舞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擔心,怎么說。”
“你擔心有朝一日,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蕭風搖搖頭:“我不擔心,只是感慨,假如說,有朝一日,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呵呵,那我誰也不會怪,就像是你說的,自古以來,向來都不缺乏野心家……”
“好啦,別瞎感慨了。”火舞說著,咧咧嘴:“我倒是有點感激那家伙,要不是他們搞來搞去的,我也不會認個便宜干爺爺。”
蕭風看著火舞,點點頭:“也是,從這點來看,倒是成全了你,呵呵,有孫老罩著你,那你在地下世界就會更加的如魚得水……”
“風哥,你說現在,我的名字是不是已經傳遍了整個華夏的地下世界。”火舞眼睛都有點發亮了。
“那必須的啊,先不說你本身的名頭,就說孫老,他在整個華夏的地下世界,也當得起這個。”蕭風說著,豎起大拇指:“在全國地下世界中,能夠控制三省的,屈指可數,而你現在成了他的干孫女,那身份和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嘿嘿,這么說來,我以后不光可以在咱省內橫著走了,就是來東三省,也可以橫著走了。”火舞的眼睛更亮了。
“沒錯,如果說孫墨是東三省地下世界的太子,那你就是東三省地下世界的公主,最重要的是,有了這層關系,那對于你以后發展天門更加方便……”
“嗯,老爺子也說了,以后我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另外,我和墨子也談過了,準備大干一場。”
“大干一場。”蕭風一愣:“你倆什么時候談的,我怎么不知道。”
“為啥要讓你知道呢,嘿,風哥,你不會是吃醋了吧。”火舞怪笑著說道。
“我吃毛醋啊。”蕭風無奈,怎么又扯這上面來了。
“就是你和孫老去喝茶,我也和墨子聊了聊……”
“你們不是出去玩了嗎。”
“玩什么玩,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整天玩玩玩的,有時間,就不能干點正事兒啊。”火舞教訓著說道。
“……”蕭風差點一頭栽地上去,這丫頭片子竟然還教育起自己來了。
“我和墨子聊了不少,聽他的意思說,老爺子會帶他一段時間,然后就徹底交給他了。”
“哦。”蕭風挑了挑眉毛,看來這東三省的天兒,還真變了,權力交替應該很快就會結束啊。
最重要的是,在這次‘謀權篡位’事件中,孫墨表現很不錯,讓原本資歷尚淺,難以服眾的他,一下子征服了很多老一輩的人物,一步步權力交替,那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忽然,蕭風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這孫老一輩子叱咤風云,臨老還差點被老兄弟反水,這可能嗎。
整件事情,會不會是這老爺子一手策劃,或者說他早有后手,知曉一切事情,然后故意看破不說破,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再然后,借著這件事情,力捧自己的孫子上位,如此一來,就像之前說的,孫墨得到了鍛煉,最重要的是可以服眾了,那一步步上位,就沒人再說什么了……
忽然冒出的念頭,讓蕭風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他越想越覺得可能,他總覺得奇怪,為什么開始孫小齊跟沒事人一般,知道暴風雨來臨時,才會讓孫墨去擔下這責任。
這些老一輩的人物,哪個不是鬼精鬼精的,拔下根頭發絲來,估計都是空的,所以被自己手下反水的事情,恐怕里面還真有貓膩。
只不過,孫小齊手腕玩得夠絕,幾乎沒什么大的破綻,就連蕭風也被蒙在鼓里,要不是剛才偶爾念頭一閃,估計他也不回發現。
“風哥,你又想什么呢。”火舞見蕭風又不吱聲了,再次問道。
“啊,沒什么,呵呵,想了點事情。”蕭風搖搖頭,不管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他也不打算告訴火舞。
“哦。”
“舞兒,你還沒說,你和墨子談了些什么呢。”
“你看。”火舞打開一張地圖,指著上面:“這是我們的地盤,這是東三省,雖然中間隔著幾個省,但這也大有機會存在……”
“你們不會是想兩面夾擊,吞并這幾個省的地盤吧。”蕭風看著上面畫的幾道線,有點發呆。
“沒那么夸張,只是想再搞點地盤玩玩,打通一條‘商路’而已。”
“商路,我去,混地下世界的,還搞什么商路啊,你怎么不說,你們搞什么絲綢之路啊。”蕭風逼視著說道。
“要是絲綢能賺錢,搞點也行啊,沒聽老爺子說嘛,現在這個社會,就是一個錢的社會,出來混的,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利’字,有了‘利’,那就可能會有‘權’,什么賺錢,就做什么。”
“哎,舞兒,我先提醒你一句,毒,不許碰,聽到沒有。”蕭風聽到火舞最后一句話,認真地說道。
火舞點點頭:“風哥,放心,我知道,我也不想碰那玩意兒。”
“嗯,那你們打算做什么。”
“現在就確定,準備搞搞走私……”
“行,反正你有點數就行了,再者,我也不希望說,天門擴展太厲害,與東三省接壤,那樣時間長了,肯定會摩擦出各種矛盾來……”
“嗯。”
蕭風見火舞這么說,笑了笑,沒有再深說,這丫頭已經成長起來了,完全可以獨擋一面,身上具備一個地下女皇該有的素質了。
身后,螃蟹和山丘抱著膀子,眼睛卻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生怕再出現什么意外情況。
這幾天在東三省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繃緊了神經,畢竟這飛機上是最危險的,腳不著地的,萬一真出什么事情,想跑都跑不了,生還的可能性不足千分之一。
就在這種緊張而又輕松的氛圍下,無聊的航程就這么結束了,在下午的時候,飛機降落在了九泉國際機場。
當從飛機上下來,雙腳踏在地上的一刻,螃蟹和山丘明顯松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而且不在是在那見鬼的萬米高空中,終于可以放松了。
“呵呵,你們兩個干嘛這么緊張。”蕭風回頭,看了眼兩人,笑著問道。
“沒什么。”螃蟹和山丘都搖搖頭。
“行了,我們快出去吧,我忽然發現,別的地方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鄉好啊。”火舞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一揮手:“我們走咯。”
剛出機場,就聽到喊聲傳來:“風哥,舞兒,這呢。”
“大龍。”蕭風看著馮龍,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說,讓你隨便派個人來接就行嗎。”
“反正我又沒什么事情,就自己過來了。”馮龍也笑了,然后看向火舞:“舞兒,去東三省玩得怎么樣,爽不。”
“爽啊,爽死了,差點把我爽的連小命都沒了呢。”
“嗯,出事了。”馮龍一愣,隨即皺眉:“風哥,怎么回事。”
“東三省那邊出了點狀況,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蕭風搖搖頭:“走,我們路上說。”
“好。”
因為有螃蟹和山丘在,馮龍來的時候,特意開了一輛加長越野車,完全可以放開這兩個大塊頭。
蕭風坐在副駕駛座上,跟馮龍簡單說了一下東三省發生的事情,聽得后者也是唏噓不已,真沒想到,去參加個壽宴,還能遇到這種事情
同樣,蕭風也沒有對馮龍說出自己的猜測,不管自己猜測是對是錯,這算得上自己心里的一個小秘密吧,而且,他也沒打算去問問孫小齊,有些事情,放在明面上說,就沒什么意思了。
“舞兒,你去了一趟東三省,你可賺大了啊。”當馮龍聽說,火舞被孫小齊收為干孫女的事情后,笑著扭頭說道。
“一般般吧。”火舞用大拇指擦了下鼻子,酷酷的說道:“這可不是白賺來的,而是本小姐用命拼的,你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差點我就去見了馬克思……”
“額,你還真能扯,怎么連馬克思都出現了。”馮龍哭笑不得。
“不光是馬克思,在東三省,有個討厭的牧師,光在我和風哥耳邊叨叨著上帝,奶奶的,我差點沒忍住,操刀砍了他。”
蕭風聽到火舞提那牧師,也忍不住翹起嘴角,不知道這牧師找不到自己,會是什么表情呢,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