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正文3304拜訪女部長
3304拜訪女部長
呂惠賢的幽默讓陸漸紅和她之間的交流便得輕松了很多,攀談了幾句,陸漸紅道:“今年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什么還沒有收尾的工作需要加快節奏。(舞若)
/組織部門的工作看上去與經濟發展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經濟發展靠的是人,所以說組織部門的用人好壞與經濟發展也息息相關,這是一環扣一環的,一切都是圍繞發展而進行,呂部長,你的擔子也不輕。”
呂惠賢聽出了陸漸紅話中的玄機,對于很多人來說,組織部的權力是非常大的,當然,的確也不小,但是這涉及到一個相對論,如果從尷尬的層面來看,組織部就是實現主要領導意圖的一個工具,一些低級別的干部,組織部長的手中還是有著生殺大權的,但是高級別的,就不是組織部所能說了算的。以呂惠賢為例,廳級干部的任用就不是她所能左右和決定的了。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荒謬,但卻是不得不承認的現實。陸漸紅說她肩上的擔子不輕,這也意味著會非常重視組織工作,這無疑是賦予了呂惠賢的權力。
“組織工作的開展離不開市委的支持,同時也是為領導作出任用決策的把門者,我一定會正確行使自己的權利。”呂惠賢的話顯得有些含蓄,但意思卻已經是很明顯了。
陸漸紅點了點頭,呂惠賢的這個答案在他的預料之中,龍翔天說過,呂惠賢是他手中的一員得力干將,若不是有這個組織部長鼎力支持,他這個市委書記手中的人事權將會有很大程度的削弱。
“我曾經拜訪過翔天書記,對呂部長的為人和工作贊不絕口,翔天書記還說,希望你有空的時候多去看看他呢。”
呂惠賢并不知道陸漸紅和龍翔天的關系,但是新任領導與已退領導之間有所交流雖然并不稀奇,不過還是很少見,微微一笑道:“他是我的老領導,看望是肯定的。”
陸漸紅笑了笑,道:“實不相瞞,翔天書記是我的親姨父,私下的走動比較多,以前他在江東任省委書記的時候,我就在他的手下工作,不過共事時間并不多,后來他來了京城任職,我又去了別的地方,你覺得翔天書記的工作方式怎么樣?”
呂惠賢的心頭還是很驚訝的,一來是因為陸漸紅和龍翔天居然是親戚,二來陸漸紅直白地詢問前任領導的工作方式,很顯然,老領導如何工作與現在并沒有什么關系,所以他問的不是工作方式,而是京城的工作環境,其他書友正在看:。
略一沉吟,呂惠賢雖然無心在京城的龍爭虎斗之中瞎摻和,但是她是市委組織部長,舉足輕重,陸漸紅親自上門拜訪,那更是將自己擺在了一個更加任用的位置上,當下道:“龍書記的工作風格非常沉穩,對京城的發展還是有著很大的貢獻的。”
陸漸紅從這句話中解讀出了另外的信息,那就是守舊,——有的時候沉穩并不是褒義詞,等同于守舊。也就是說,呂惠賢認為龍翔天的沖勁不夠,當然,這不但于政治氣候有關,也與個人魅力、對常委會的掌控能力和對整個局勢的把握力有關系,總體而言,呂惠賢對于龍翔天在京城的位置與其職位的比例是不認可的。
陸漸紅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覺得與呂惠賢的戰友關系還沒有達到無話不說的地步,便道:“呂部長,以后我們再交流,機會有的是。”
陸漸紅的嘎然而止讓呂惠賢覺得很意外,但是這種適可而止讓她感覺這才是一個領導所真正應該有的態度,陸漸紅給她的感覺是恰到好處,并不熱烈也不冷淡,就仿佛一副畫作的留白一樣,給人以想像的空間。
“我送送你。”呂惠賢的聲音忽然變得帶著一種說不出是什么的情感來。
走到辦公樓下的時候,陸漸紅回過身向呂惠賢揮了揮手,這個揮手代表著什么意思,呂惠賢并不明白。
上了車,游龍海請示陸漸紅是不是回辦公室,陸漸紅想了想,讓老畢把車速放慢,在京城街頭走一走。
只是車還沒有開走,游龍海便接到了來自于政法委書記卓家俊的電話。
游龍海這幾天秘書做下來,心里還是有不少疑惑的。今天上午陸漸紅的辦公室來了不少人,這些人雖然都是高官,有市直部門的一把手,有縣區的一二把手,但是市委市政府里的領導除了成昌懷和周百鳴以外卻是一個都沒有來,這意味著什么呢?
游龍海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對于政治中心他也是才剛剛接觸,所以他也看不透。而在這個時候政法委書記卓家俊打來電話,更是令他不明白了,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電話,而是向陸漸紅道:“是政法委卓書記的電話。”
陸漸紅微微點了點頭,游龍海便已明白陸漸紅的意思了,當下接通了電話,低聲道:“卓書記您好,我是小游。哦,陸書記正在組織部視察工作,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話,我可以轉告陸書記。”
無論是什么事情,卓家俊自然不會跟他一個秘書說,雖然這個秘書在很多廳級以下干部的眼中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是對于卓家俊來說,根本不夠看。
掛斷了電話,游龍海低聲道:“陸書記,只是說找您有事,沒有具體說。”
這時,陸漸紅身上帶著的那部手機卻是在口袋里震了起來,陸漸紅接完電話之后,立即讓老畢開往明朗會所。
游龍海有些奇怪,這還沒到下班時間啊。
車到樓下,陸漸紅向游龍海吩咐了一聲,然后他下了車,便徑直走了進去。
電話是小高打來的,他早就想打電話給陸漸紅了,當初陸漸紅進京匯報工作之后,便把他扔下了不管,他是一肚子怨氣,只是先是黎姿身體不舒服,而后又是孩子生病,就這么耽擱了下來。現在老婆孩子都痊愈了,他迫不及待地飛到京城來興師問罪,要找陸漸紅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