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在中間通道上,、正緩步朝著禮臺走來的江源還有是他身后的四個天醫外院的高手。
所有的人,這時都看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位天醫院的年輕人,身后還特意帶著四個天醫外院的高手,出言說反對,這已經不單純是來者不善。
這會所有來觀禮的人,臉色都相當的精彩,知道這次齊家有麻煩了;而且眼中某些特殊意味頗濃,所有人都看著這位正緩步而來的年輕人,心頭齊齊地冒出了一個戲劇化的念頭,難道真出現了這樣的狗血場景?這小子是來搶親的?
只是這所有的人看著江源,心頭的疑慮也是頗濃,作為能夠來參加齊家婚禮觀禮的,基本上大多都是傳統世家中頗有些地位的人物,這看著江源那年輕的模樣,還有他胸口處那位青色的徽章,一個個眼中都開始冒出了驚疑之色;
基本上眾人都清楚,天醫院徽章的顏色代表著什么級別,從最高級的金色天醫師,到紫色的醫師,再到青色的醫士,以及橙色和紅色的實習見習醫士等等,看眼前這個年輕人,最多不過是二十六七歲吧,怎么就掛著青色醫士的徽章?
這怎么可能?天醫院的醫士不都至少是三十歲以上的么?誰見過三十歲以下的正式醫士?
眾人心頭帶著疑慮,但是這又看了看這年輕人身后跟著的那四個掛著白色天醫院外院徽章、面無表情但是又氣息沉穩,緩步而來中年人,這心頭疑慮漸漸又悄然散去;
這四個中年人,絕對的是天醫院外院的高手無疑,能有這種氣勢,雖然不太可能是天階,但起碼也應該是地階一品;這樣的高手,如果不是天醫院的人。誰又敢掛天醫院的徽章?
這么一說,眼前這個年輕人醫士的身份,估摸是不可能假了,否則在這樣這么多世家各派高手在場的情況下,誰又敢假冒天醫院的身份?
看著那個緩步朝著自己而來,而且看著自己臉上漸漸地冒出了一絲淡淡溫暖笑意的那個熟悉臉孔和身影,宣紫月原本有些僵化的表情中,終于輕輕地動彈了一下,那雙有些淡漠的漂亮大眼睛,這時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波動。
她定定地看著那個正緩步堅定而行的挺拔身形。還有那充滿了溫暖和堅毅表情熟悉面容,耳邊fǎngfo又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你不想嫁,那么就不嫁…”
隨著這句話在腦海中輕輕地回響,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朝著自己堅定緩步而來,宣紫月的目光漸漸地開始朦朧了起來,兩顆清亮淚珠開始緩緩地從眼角滑落。
宣能和宣母坐在那邊,看著正緩步而來的江源,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后,眼中這時都冒出了驚疑而又欣慰的目光。
只是。兩人這時都不知道該做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面對這樣的情況,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所以。這兩位宣家長輩,坐在那地,都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當然。這兩位可以不做聲,但是齊家家主齊朗,這時卻是不能不做聲。作為齊家家主,新郎的父親,有人來搗亂兒子的婚禮,這個時候他自然不可能允許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坐在齊朗身邊的一個老頭,臉色陰沉看向齊朗,道:“家主,我去看看!”
“不…云叔,我親自去…”齊朗這時深吸了口氣,臉色鐵青地站起來;見得家主親自起身過去,這兩個同樣是齊家長輩級的人物,對視了一眼之后,臉色也相當難看地隨著齊朗身后,走向了中間的觀禮通道,朝著江源迎了過去。
看著那緩步走來的年輕人,齊朗的目光有些森冷,雖然他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但是他一眼便認出了這該死的小子是誰。
當下目光輕輕地在對方胸口處的那枚青色的徽章上掃過,那眼睛卻是忍不住地跳了跳…那枚青色的徽章,上邊三顆金星隱現,貨真價實的三品醫士沒錯。
“王八蛋…這小畜生不過是二十五六歲,怎么就成了天醫院的三品醫士?”齊朗這時也忍不住地恨恨然地暗罵了一聲。
他深知現在的情況是如何的棘手,天醫院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地方,且不說天醫院外院的那些高手,只是一般情況下卻是沒有人敢得罪天醫院。
各大世家各派誰都不敢說自己沒有要求天醫院的時候?他齊家要求天醫院的時候可是也不少。
這若是別的時候,別的事情,他立馬會笑容滿臉地對天醫院的人客客氣氣的,但是眼前這個事,他只能是冷著臉走過去,先給對方講道理,說個所以然,如果不成…那么只要齊家占在理上,那么就算這小子真tm是天醫院的,也不怕他太亂來。
只是齊朗這時心頭卻是陰冷的緊,他很清楚,江源跟天醫院拉上關系并不久,而且年紀不過是二十五六,這樣的年紀,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破格成為了天醫院的三品醫士,這若是沒有天醫院的高層在背后支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齊朗的心頭也隱隱地有些發虛,若單純只是一個天醫院的醫士,他還真是不放在眼里的,就算是一個普通三品醫師,他也不是太怕,但若是這江源身后,有天醫師級別的人物支持的話,那么他就得十分慎重了。
他不想,也不敢得罪天醫院,得罪天醫院的后果,他清楚的很;而若是惹得天醫院天醫師級別的人物不高興的話,那么以后齊家就有麻煩了;而且就算是沒有天醫師級別的,一個一品醫師,也都夠嗆;現在很明顯這小子是來找茬的,所以一定要好生處理這事,否則一個不慎…
所以,齊朗這一邊走,心頭一邊快速地轉著念頭,想著該怎么應付這件事。
看著對面走過來的那個臉色有些發青,而且模樣很是與齊樂明有些相像的中年人,江源這時眼睛微微地一跳,知曉正主兒出來了,自己這次主要應付的對手,便是眼前這位。
兩人隔著米半的距離,齊齊地停住了腳步,互相對望著,沉默了好一陣。
看著對面的江源滿臉淡漠地看著自己,一點都沒有先出聲的意思,齊朗只得輕輕地吸了口氣,緩緩抬手拱手,朗聲笑道:“今日我齊家大喜之日,天醫院醫士大駕光臨,我齊家真是蓬蓽生輝…”
這旁邊坐著的幾排客人,聽得齊朗這話,這對視了一眼之后,齊齊地暗道:“這齊朗果然是老狐貍,這情況竟然都還沉得住氣,先禮后兵先占著禮再說…”
江源這時臉色微微地一曬,對于齊朗的動作,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這對方既然能當家主,自然不是什么易于的角色,當下也緩緩地拱了拱手,臉色不變,淡聲地道:“齊家主客氣…”
看著江源那一臉淡漠,就這么回了一句話,便再無反應,齊朗心頭也是微微一沉,知曉這果然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當下這心頭更是陰郁了幾分,這小子滴水不漏,本還打算先客氣幾分,看能不能讓這小子拉不下臉面來直接翻臉,但是現在這情況,只怕這家伙是鐵了心了。
齊朗這下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的濃郁客套了幾分,伸手朝著旁邊請道:“醫士遠道而來,定然辛苦,來…請醫士就坐,稍事休息,齊某等下自當親自陪醫士喝兩杯…”
看著齊朗那有些陰沉的臉色,江源也不欲與對方太過糾纏,反正是要翻臉的,沒必要跟對方再假聲假色客套什么了,當下倒是一拱手,淡聲地道:“齊家主客氣,今日江某來的意思,我想齊家主應該也明了,特向齊家主告個罪,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寬待…”
江源這話一出,不單是齊朗臉色一變,旁邊那幾排聽見的賓客,這時臉色也是齊齊地一變,知曉這回,這兩位這次是正式要翻臉了,只怕再沒有什么可以轉圜的余地了。
果然,齊朗這時臉色猛地一沉,這手也不拱了,雙目森寒,看著江源語氣一變,寒聲道:“告罪?告什么罪年輕人,你或許是天醫院醫士,難道你以為就能仗著天醫院的名頭胡作非為不成?我齊家也是華夏大族,對你客氣,乃是看在天醫院的面子上,你莫要自誤!”
聽得齊朗這般語帶wēixié的模樣,江源冷聲一笑道:“胡作非為?我江源什么時候胡作非為過?”
“今日我兒大婚,你來鬧事,難道這還不是胡作非為?就算是貴院天醫師,也不會如此無禮!”齊朗寒聲地道:“莫要以為你是天醫院醫士,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這在座如此多各家各派前輩長者在此;你若是敢亂來,我先將你拿下,到時候再與你上天醫院理論,我倒要看看,幾位天醫師難道是不講理之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