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求粉紅。
連守仁、連守義和連繼祖服勞役歸來,連老爺子打發了二郎去買菜,現在又來叫連守信和五郎,這是要一大家子給連守仁、連守義和連繼祖接風洗塵。
“這肯定是二郎回家,說看見咱們回來了,跟他爺說了。他爺這才讓你三伯來叫咱。”連守信就道。
“爹,你和我哥去不?”連蔓兒就問,“咱一大家子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吃飯了。”
“是啊。”小七就跟著點頭。
張氏那邊正盤算著要怎樣做一桌豐盛的飯菜,一家子團團圓圓、熱熱鬧鬧地吃一頓,聽見連老爺子打發連守禮來叫連守信和五郎,也有些不自在。
大家都看連守信。
“嗯,”連守信想了想,“要不,就不去了吧。也不是啥大事。”
連守信說不去,五郎當然不會說要去。
“那咱都在家吃,晚上生個鍋子吧。”張氏就很高興地道。
“娘,就生魚頭鍋吧。”連蔓兒就道,家里魚塘里留了好些條花鰱魚,如今個頭都很大,花鰱魚頭熬湯,滋味極為鮮美。她還打算做些剁椒,到時候可以做剁椒魚頭吃。
“行。”張氏立刻點頭答應,就對連守信道,“他三伯來捎一回信兒,你們爺倆不去,也別讓丫頭傳話,你出去跟他三伯說一聲吧。……以前老宅那邊有事,都是打發葉兒來回跑腿。現在換成他三伯了。”
山上的工程接近尾聲,連守禮在家的時間就比以前多了。
“這個當然。”連守信說著話。就出去了。
張氏就問五郎和小七想要吃啥,非要兩個兒子一人都點了兩道菜,她才樂呵呵地帶了小喜去廚房,準備飯菜去了。
一會的工夫。連守信從前院回來了。
“爹,你咋跟我三伯說的?”連蔓兒就問連守信。
“……我就說,那邊好不容易掙點錢。買點肉打打牙祭啥的,我和五郎過去,還得添出我們的份來。有啥也不再這一頓兩頓飯。我們就不去了。這個服勞役回來,肯定也都挺乏的,我跟你三伯說了,讓他給你爺和你奶帶個話,我們明天過去。”連守信就道。
這個理由很實誠。連蔓兒暗笑。
“那我三伯說啥了沒?”五郎又問。
“你三伯能說啥。他聽說我不去,還說要不他也不去上房吃了。”連守信就道。
“哦,”連蔓兒這才想起來,連老爺子讓連守信和五郎過去吃飯,讓連守禮捎信兒。那就沒有不也讓連守禮一起去吃的道理。“也是只叫我三伯,沒叫我三伯娘和葉兒唄。”
“嗯。”連守信點頭。
連蔓兒也沒說什么,莊戶人家,就是這個習慣。一大家子,兒子們分家另過,老人那邊有事,一般都只叫兒子們上桌,成年的孫子們次之,有時候特別受寵的小孫子也能在老人身邊安個座。至于媳婦和孫女們。一般都是不叫的。如果吃飯的人多,媳婦和孫女們還都得去幫忙做飯、收拾。講究些的人家,會有剩飯剩菜吃,不講究的,媳婦和孫女們干完活,是要回自己家吃飯的。
連蔓兒分析過這種狀況的原因。她覺得。一來這是因為男尊女卑,二來,也是因為物質困乏。
傍晚,廚房里飯菜快要準備停當了,五郎又打發人套了車去山上將魯先生提前接了回來,一家人就在后院東屋擺了桌子,團團圍坐。
桌上的飯菜自然是非常豐盛,有連蔓兒要的魚頭火鍋,奶白的魚頭湯汁燒的翻滾,里面燙了魚肉丸、豬肉丸,肚絲等耐熬煮的食材,旁邊的盤子里還準備有收拾的利利落落的菠菜、鴨血豆腐、腐皮、藕片等,還有小七要的紅燒獅子頭、炸河蝦,五郎要的熘肝尖,炒菜還有炒蒜苗、炒蒜薹等。
主食有大米飯還有玉米面、小麥面和豆面三和面的開花饅頭。
連蔓兒家給魯先生,除了早飯,午飯和晚飯都是備酒的,連守信自然要作陪,有的時候五郎也要陪著喝上一兩盅。今天他們爺幾個從縣城歸來,是大家這些天來第一次又坐在一起吃飯,酒自然不可少。
這次上的酒是五郎從縣城帶回來的山西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