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雛

NO.375 曹操大軍,兵臨城下!

正文NO.375曹操大軍,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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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哦!自曹操大軍出征之后,陸遜即刻下命邊境軍馬,放棄關隘,往汝南暫避,曹操十萬大軍兵鋒所指,陸遜以為當集中兵力,全力防守,荊襄掌控汝南時間尚短,若按部就班,層層防御,意義不大。

龐山民對陸遜調兵遣將,聽之任之,近些時日來,龐山民已將全部精力,用于安撫城中百姓,荊襄自龐山民掌控之后,未嘗一敗,城內百姓雖心中懼怕曹操大軍,卻并不認為曹軍可輕易攻破汝南城防。

若汝南不可守,上將軍還會親赴險地?

龐山民于汝南本身就提升了不少城內百姓與士卒的士氣,既然上將軍都從未放棄希望,百姓心中,又有何不安?

只是隨著曹軍連日來不斷推進,龐山民的心情也難免焦躁不少,此戰曹操,龐山民難以預知兩軍交兵,孰勝孰敗,不過龐山民相信龐統先前建議他往汝南一行,另有謀劃,且以陸遜之才,曹操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汝南,絕非易事。

西風颯颯,城頭之上旗幟飄揚,又過數日,龐山民已可于城頭窺見遠處四下奔馳的曹營斥候了,與陸遜二人,立于城上,龐山民輕嘆一聲道:“伯言如今,可有信心?”

“未見曹軍陣勢,陸某心中不急。”陸遜說罷,側目看了龐山民一眼,微微一笑。

自龐山民入汝南后,果然如先前所言那般,于軍中之事,一概交由陸遜指揮。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陸遜心中感動莫名,且陸遜屢屢勸龐山民早歸荊襄,龐山民并不答應,陸遜心中又何嘗不知,只要龐山民在汝南一天,軍中士氣就不會墜下。有如此明主全力支持陸遜這年少之人,陸遜早已發誓,必不讓龐山民心中失望。

龐山民聞陸遜之言。坦然一笑,對陸遜道:“龐某早就想見見這大漢丞相威風,之前卻未想到。初次相逢,卻在這沙場之上……”

龐山民話音未落,遠處便傳來陣陣鼓角之聲,不多時候,塵煙滾滾,數千輕騎往城前而來,為首那將,一身黑甲,甚是雄壯,觀其左右擎旗之人。旗幟上書“夏侯”二字,一行人馬,浩浩蕩蕩,于城前三里處駐馬陣前,那先鋒大將。單騎而出,一路往城前奔來。

獨眼將軍夏侯惇。

直至那將駐足城下,龐山民觀其面貌,便知其名號。

夏侯惇于城下仰頭看去,城前二年少書生映入眼簾,夏侯惇不屑一笑。對城頭嚷道:“荊襄上將軍可在?”

“夏侯將軍有何指教?”龐山民聞夏侯惇虎吼之聲,微微一笑。

“上將軍既知惇之名號,還請早些獻城投降,丞相說了,只占你荊襄江北之地,若上將軍早些離去,免除刀兵之禍,對我兩家,皆有好處!”夏侯惇說罷,大笑數聲,城頭荊襄將校聞言,無不憤慨,張任暗自彎弓搭箭,瞄向夏侯惇,只剎那之間,一箭飛射而出,直取夏侯惇面門。

夏侯惇見勁箭來勢洶洶,不敢懈怠,忙舉鐵槍,擋下箭矢,雙臂大震,不禁心有余悸的看了城頭一眼,破口罵道:“暗箭傷人,卑鄙無恥!”

見夏侯惇狼狽,城上諸人無不大笑,龐山民見其惱羞成怒,對夏侯惇道:“龐某于荊襄亦聞丞相御下有方,將軍此來挑釁龐某,可得丞相敕令?”

夏侯惇聞言,不禁默然,還未及回話,又聽龐山民笑道:“龐某好歹也是一路諸侯之主,將軍雖身居高位,可與龐某身份,并不匹配,只將軍一人,便來宣戰,莫非是丞相望塵披靡久了,將天下諸侯皆不放在眼中……”

龐山民說罷,陸遜眼前一亮,煞有介事道:“上將軍所言極是,在下也以為相府之人,不通禮數,便是宣戰,也好歹派一儀表堂堂之上將前來,這位夏侯將軍,終究是身體殘破了些,難道說相府之人,盡皆歪瓜裂棗不成?”

二人一唱一和,夏侯惇不禁大怒,本欲于兩家尚未交戰之際,耀武揚威一番,墜城中士氣,卻沒想到被城上二人,連番奚落,觀城上荊襄將校,好整以暇,夏侯惇怒喝道:“若諸位以為惇身體殘破,便來一人,與某家斗將!”

“夏侯將軍勿要動怒,好歹我荊襄與丞相往日并無糾葛,若將將軍擒下,我荊襄也只能算是擒一身殘之人,不顯我大軍本領,再者將軍終歸遠來是客,丞相軍馬不通禮數,我荊襄軍馬卻不能依樣學之……”陸遜說罷,城頭諸人又大笑一陣,就連城上守城士卒,見陸遜罵的起勁,也不似先前那般緊張,不少年少士卒于城上鼓噪,甚至有一年少士卒,揚言欲下城與夏侯惇一戰,將其擒拿。

夏侯惇乃曹操本家,于曹營之中,作戰勇猛,軍中士卒無不敬仰,之前又何時受過這般奚落,看著城頭荊襄將校,投向他的目光盡皆憐憫,夏侯惇氣的哇哇亂叫,直道讓龐山民趕緊遣上將出城,與其相斗!

龐山民頗為好笑的看著城下焦躁不已的夏侯惇,又聞曹軍陣后,鼓聲隆隆,觀遠處無數曹營軍馬整齊劃一的排兵布陣,龐山民也收起先前小覷之心,一臉鄭重。

不多時候,一斥候飛馬而來,抵夏侯惇近前,對夏侯惇道:“夏侯將軍,丞相相召。”

夏侯惇聞言,恨恨的看了一眼汝南城頭,拍馬而回,城上士卒見夏侯惇灰溜溜的離去,城上嘲諷之音,不絕于耳。

可龐山民與陸遜二人面上,盡皆冷峻,遙望城外曹軍,陣勢變化。

當看到那醒目的“曹”字大旗,于數萬軍馬之中高高豎起,迎風飄揚之時,龐山民與陸遜相視一眼,二人眼底,盡皆凝重。

鼓聲隆隆,一陣緊似一陣,城外曹營大陣驟然散開,留出一道通往陣中的道路,龐山民與陸遜二人便見一金盔金甲之人,攜數文臣武將,向城前而來,為首那人,鷹目短須,儀表堂堂,只觀其儀態,便知此人乃身居高位之人。

一眾曹營文武,于城下駐足,為首金甲之人,遙望城上,手指龐山民道:“素聞荊襄上將軍年少英杰,曹某此番親征,還請上將軍前來答話!”

“曹操!”陸遜聞言,心中一凜,暗道這曹操氣魄,果然非同常人,單單舉手投足這般氣勢,便頗為震人心魄。

龐山民見陸遜微微失態,輕輕拍了拍陸遜肩膀,上前一步,對曹操笑道:“丞相謬贊,只是我荊襄向來與丞相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丞相此來,有何指教,丞相難道不怕中原百姓埋怨丞相師出無名?”

“上將軍此言,莫非是怕了曹某?”城下曹操說罷,朗聲大笑,龐山民卻不為所動,看了一眼曹操身側那道熟悉身影,于城頭喝道:“奉孝可在?”

郭嘉聞言,坦然一笑道:“山民尋郭某何事?”

“欲看看你這罪魁禍首。”龐山民見郭嘉一臉從容,不禁笑道:“龐某曾言,奉孝體弱,多番勸你老老實實于許都靜養,可你這家伙,卻不聽良言,還慫恿丞相犯我邊境!”

“這汝南本是丞相土地,我等此來,只為失而復得。”郭嘉聞言笑道:“若山民體恤百姓,不忍興刀兵之事,還請將半境汝南,交還丞相!”

“你這借口,太過拙劣。”龐山民聞言不禁大笑道:“丞相十萬軍馬,只欲奪半境汝南,龐某可真心不信,龐某此番鎮守郡城,便已立誓,與此城共存亡,若奉孝以為,本事高過龐某許多,大可來取!”

“正該如此。”郭嘉說罷,退至一旁,曹操卻饒有興趣的看了龐山民一眼,道:“既然上將軍與奉孝有舊,何不歸順朝廷,日后也可與奉孝,朝夕相處。”

“郭奉孝又不是龐某媳婦,為何要與之朝夕相處,丞相此言,好沒道理!”龐山民說罷,郭嘉于城下沒好氣的白了龐山民一眼,曹操卻不以為忤道:“也就是說,上將軍忍心見這汝南大城,毀于一旦?”

“那倒要看看丞相本領了。”龐山民毫不怯場,針鋒相對道:“適才夏侯將軍已耀武揚威了一番,若丞相再行此事,倒叫龐某看不起了,不如丞相早些攻城,你我手底下見真章吧!”

“上將軍不再考慮考慮了?正如奉孝所言,歸還曹某土地,曹某便不與上將軍再作計較!”曹操聞龐山民之言,收斂笑容,周身上下,殺氣騰騰。

“丞相何必佯裝糊涂,你我早晚,必有一戰,早早打過,也了卻龐某心思,丞相自陳留起兵直至如今,少逢敗績,龐某如今,亦未嘗大敗,丞相還當多作努力,讓龐某嘗嘗這失敗的滋味,不然丞相耀武揚威的來了,卻灰溜溜的走了,豈不丟人的緊?”說罷,龐山民也沉下臉來,對曹操道:“還請丞相指教,可不要讓龐某太過失望!”

“曹某定當給山民一個滿意答案!”曹操說罷,引一眾將校飛馬而退,一行將校,正欲歸去,卻見郭嘉一人,獨自策馬回頭道:“山民,如今你我各為其主,兵敗垂城之時,可不要怪郭某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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