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鳳雛

NO.307 獅子大開口

正文NO.307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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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的出現是郭嘉與龐山民都不愿看到的,二人之前皆有聯結江東的打算,若暗地聯結江東,此事操作起來,遠比于在周瑜面前,互相競爭來的容易。(!)

周瑜似是也料到此節,所以才借著孔明大婚的由頭,以道賀為名,徑往長沙,雖然周瑜亦知,龐山民內心深處,對他并不歡迎,可是為了江東利益,朋友之情,當暫且放下。

于竹林入口,三人相見,見禮之后,龐山民見那太史慈此番居然與周瑜同行,不禁對周瑜笑道:“公瑾與子義一道,豈是怕龐某會于荊襄相害不成?”

周瑜淡然笑道:“非也,子義與董將軍許久未見,故與瑜同行。”

三人步入竹林,身后NO.307獅子大開口三員驍將相隨,太史慈與甘寧之前便于戰陣,熟知對方身手,話亦不多,而許褚見太史慈后,則見獵心喜,許褚與甘寧有共謀一醉的交情,與太史慈卻素不相識,正欲搦戰,卻被郭嘉狠狠的瞪了一眼。

太史慈亦感到郭嘉身后的這彪形大漢,武藝不俗,單是先前釋放的殺氣,便讓太史慈暗自警凜,忽見許褚與郭嘉對視之后,剎那之間便不再言語,心中暗道奇怪。

待入竹舍之后,諸人落座,周瑜絲毫不提朝廷與荊襄秋日交兵汝南之事,只言為道喜而來,周瑜倒是沉得住氣,龐山民心中卻一陣莫名煩躁,心中暗道:之前怎未發現公瑾如此令人生厭……

堂上所坐之人,皆為智者。三家天下最為強勁的諸侯,匯聚一處,若只為道賀,這孔明的面子也算通天,龐山民見周瑜顧左右而言他,輕嘆一聲,道:“許久未與公瑾相見。還未恭賀公瑾如今,官復原職。”

周瑜聞言微微一笑,對龐山民道:“若無江夏之事。我主也不會大夢初醒,山民提及此事,周某理當道謝。”

周瑜NO.307獅子大開口不卑不亢。倒是讓龐山民將調侃言辭,盡皆咽下腹中,郭嘉見此二人相見,氣氛詭異,對周瑜道:“公瑾與郭某皆來荊襄為客,昨日郭某已叨擾山民許久,今日得見公瑾,當讓主家,歇息一番,郭某已觀長沙繁華。怕是公瑾還未見識,如今時辰尚早,公瑾可與郭某同游乎?”

郭嘉的邀約倒讓龐山民微微皺眉,不過龐山民以為,以周瑜之智。不可能被郭嘉忽悠一陣,便拿定主意,雖荊襄與江東交惡日久,可之前饒過江東數萬軍馬性命,也算是給了孫權與周瑜顏面,既然郭嘉心急曹操與江東合盟。便隨他去,以曹操當下形勢,龐山民并不認為,郭嘉可以拿出多少籌碼,可引江東,入此亂局。

周瑜聞郭嘉之言,卻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奉孝先生莫要使山民為難,此來長沙,周某除道賀孔明之外,亦有打算,便是周某不言,二位當皆已知曉,周某聞丞相欲與山民汝南一決,心中亦有些蠢蠢欲動,周某許久未統軍馬,手有些癢。”

“公瑾忒心急了些。”聞周瑜此言,郭嘉微微不悅,對周瑜道:“之前郭某與山民商議,欲劃江而治,若山民不與丞相輕啟戰事,丞相可專心收拾河北軍馬,山民亦可引大軍南下江東。”

“劃江而治……”周瑜聞言,微微皺眉,轉念一想,不禁笑道:“奉孝先生何必出言相詐,河北軍馬與西涼馬騰,焉可與我江東相提并論,以山民之智,若是從了奉孝先生,此番建議,便是奇怪了!”

龐山民心中暗道,這周瑜果然料事如神,聽了支言片語,便把事情猜出大概,只是對周瑜此來趁火打劫,龐山民心中的確有些惱怒,江東原本當好好的休養生息,荊襄且可不與他計較,如今周瑜聞得風聲,親赴荊襄前來挑釁,便是饒他不得!

想到此處,龐山民不禁笑道:“公瑾當知,奉孝先生乃丞相謀主,其建議自有獨到之處,龐某亦想過,你江東屢戰屢敗,如今時機,正是我荊襄揮軍江東之時!”

周瑜聞言,不禁笑罵道:“山民怎可不分里外,你與仲謀,乃是姻親!”

“占我江夏之時,未見姻親之情!”龐山民話音剛落,周瑜還未及答話,那太史慈卻勃然怒道:“上將軍當我江東無人?若上將軍心意已決,慈待歸返江東,坐等上將軍來取!”

“些許笑談,子義何必動怒?”周瑜聞言,輕嘆一聲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周某確實想過,于朝廷與荊襄大戰汝南之時,為我江東,謀些好處,所以此番前來,便是欲與二位商議一番,若我江東兩不相幫,丞相與荊襄能予我江東何利,若我江東偏幫一家,又可獲何利益?”

見周瑜侃侃而談,龐山民與郭嘉面面相覷,二人頗為詫異的看著周瑜,半晌之后,郭嘉口中喃喃,對周瑜道:“許久未見,公瑾性情大變啊!”

“若丞相沒了半年稅賦,奉孝也當如周某一般……”周瑜苦笑一聲,目視龐山民道:“周某聞蒯家織機,乃是奇物。”

龐山民氣極反笑,出言罵道:“公瑾,你江東窮瘋了不成?”

“丞相治下,幅員遼闊,當不差合肥,壽春數城……”

郭嘉聞言,亦大笑道:“公瑾若是喜歡這數座城池,自可取之!”

周瑜見二人絲毫沒有與他商議下去的意思,不禁笑道:“周某只是試言兩不相幫,我江東欲得何物,還未說偏幫一家,二位當付出如何代價。”

龐山民見周瑜神情如常,微微嘆道:“公瑾,若是討價還價,當子敬出馬,你這態度,根本就不是做買賣應有的姿態,做買賣當買賣雙方盡皆滿意,便是諸侯交易,亦當如此。”

“山民所言不差,適才聽公瑾所言,郭某還當此人失心瘋了……”郭嘉大笑一聲,對周瑜道:“于我三家諸侯,你江東如今,籌碼最微!”

周瑜聞言點了點頭,絲毫未有任何不滿,對二人道:“正因我江東勢微,周某才此來長沙與二位商議,若我江東勢大,周某來不來長沙,無關緊要。”

周瑜話雖難聽,卻說的不假,龐山民聞周瑜怨忿之言,不禁搖了搖頭,對周瑜道:“你江東之事,龐某不欲插手,若江東欲尋財帛,龐某與仲謀姻親,自可出些錢糧相助,只是公瑾此番,來勢洶洶,便是以龐某資財,怕是亦難滿足公瑾胃口,再者,我荊襄與丞相相爭汝南,與你江東并無關系,若公瑾非要趟這渾水,是否有些,過于行險了?莫非公瑾不懼龐某改變主意,從了奉孝之念,與丞相劃江而治?”

“適才子義說過,要取我江東,山民大可引軍而來。”周瑜淡然笑道:“再說周某行事,亦是效仿山民,之前山民無官無職,都可徑往許都求官,周某如今乃江東都督,來你荊襄求財,又有何不可?”

一時間,堂上唇槍舌劍,爭執激烈,許褚,甘寧,太史慈三人卻面面相覷,于各家諸侯之中,這三人行事,素來謙謙君子,從未像如今這般霸氣側漏……倒是讓三人看的眼花繚亂。

爭執累了,三人似皆未有所得,那郭嘉身子最弱,且一夜未眠,如今已氣喘噓噓,龐山民稍好一些,只是被江東貪婪,氣的惱怒不已,唯有周瑜風輕云淡,寸步不讓。

不知不覺,堂上氣氛漸漸冷淡下來,龐山民手撫額頭,對周瑜嘆道:“公瑾,龐某之前從未想過,與你此番相見,會是如此境況。”

周瑜聞言,亦頗為感慨,對龐山民道:“你當周某愿行此事?兩年之前,山民主政荊南,周某便料定當今天下,可三分而治,如今丞相與山民盡皆崛起,我江東卻是日漸勢微,你兩家此番爭斗,亦關乎我江東興衰,我江東不坐收漁翁之利,反而與二位事先言明,已足夠道義!適才話雖難聽,卻出自周某肺腑!”

“你又怎知,江東可收漁翁之利?”郭嘉聞言,不禁謔笑:“我中原待戈之士,十萬余眾,且與那袁紹征戰日久,盡皆強兵,你江東可入中原處,僅合肥,壽春二地,且兩不相幫,便要索取丞相城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龐某之前只是不愿與仲謀交惡,先前征戰,皆你江東挑釁,我荊襄軍馬,何時掠你江東土地?”龐山民聞言亦道:“若公瑾以為,龐某與丞相乃是鷸蚌,大可來我荊襄,引軍一試!”

周瑜見龐山民與郭嘉挑釁意味甚濃,微微苦笑,對龐山民道:“既然二位談性不濃,今日暫且作罷,來者是客,山民不會連客房尚未準備吧!”

龐山民白了周瑜一眼,對周瑜道:“龐某后院,空地大片!”

郭嘉聞言不禁大笑,對龐山民道:“莫非山民已贊同郭某劃江而治之策?欲使公瑾,長居于此?”

龐山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倒是被公瑾氣糊涂了,總之,公瑾若欲涉足我兩家戰事,龐某自是管不得你江東軍政,只是此非小事,公瑾當多作籌謀,免得日后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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