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萱動作激烈的將外套脫下來,又去解里面睡衣的扣子,燈下嬌翹雪白似玉、若隱若現,而當前如此香艷的情形卻是叫沈淮頭大如麻。
他走過去拉開她要扯脫睡衣的手,壓著聲音喝止:“不要胡鬧了,我一直都把你跟小黎一樣當成自己的妹妹……”
“小黎把你當哥哥,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就是喜歡你,”寇萱反應激烈的說道,“除了你,我根本沒有辦法想喜歡別的男人,我不是沒有嘗試過,但是沒有辦法。我不奢望什么,就想你不討厭我,讓我能在你身邊就可以了。只是這還是不夠,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夜里睡沙發,我抱著枕頭睡,心里渴望要是能抱著你睡該有多好,我不要你把我當妹妹……”
寇萱情動的將沈淮抱住,沈淮措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沙發上,寇萱跌倒在他的懷里,沈淮將她扶起來,就見她臉頰上都是淚水,也不忍心將她從懷里推走……
看著這一幕,余薇也是目瞪口呆。
沈淮見余薇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讓寇萱半裸著坐在他的懷里也不雅觀,站起來將寇萱扶好,也是無奈的跟余薇說道:“你還想要知道什么真相?這些年來,你遠走他鄉,將寇萱丟在梅溪自生自滅,以為你回來給她富貴,就能彌補過往的一切?你甚至心虛到連打聽那些年寇萱是怎么跟寇老爹熬過來的膽氣都沒有,你又有什么資格對寇萱的人生指手劃腳?是的,我這人在外名聲是不怎么好,我也是在道德上有嚴格自律的人,只是我一直都想著寇萱應該有更好的人生。”
“我不要更好的人生,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或許哪一天我感覺疲憊了,或許真就自由了,就可以離開你,去尋找更好的人生了,但在這之前,我們是有約定的,你記不記得?”寇萱不去看她媽一眼,抓起沈淮的手往自己的懷里放,想到生長綻放到嬌挺的去感覺“戀人”手心灼熱的體溫,仰起頭想到去吻他的唇,以嘗朝思暮想的夙愿。
余薇顯然不知道所謂的“約定”是什么,又是叫沈淮一語說破心底的不堪,站在那里心間苦澀,只是看著寇萱拉沈淮的手按在她年輕堅挺的上,也不知道要怎么阻止眼前的一切。
沈淮卻想起多年前在簡陋出租房里那個周身無瑕的女孩子,抽出手,摟住寇萱柔軟的腰肢,柔聲說道,“不要再鬧了,”心里輕輕一嘆,又在寇萱的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道,“你們母女倆,有些事情應該都說得更清楚一些……”
“她沒有資格。”寇萱對她的母親依舊倔強的反感、抵觸。
“你不聽話,就不要留在這里了。”沈淮說道。
寇萱這才噘起嘴,不情愿的看向她媽,將衣服拉好。
沈淮心知,即使余薇與寇家親戚交好,寇家親戚多半也不會將寇萱與英皇的那段往事說給余薇聽的,而英皇舊事又涉及省委組織部長戴樂生的兒子戴毅,在后續的檔案里也壓根都沒有提及戴毅,寇萱涉及此案的細節自然也就模糊不清,不為外人所知。
當然了,更主要的還是余薇不堪去面對舊事,不堪去想象寇萱那些年與寇老爹熬過來的那段人生,不然以她的能力想要挖掘將那段并不久遠的往事挖出來,不是什么難事。
沈淮讓寇萱將外套穿起來,讓余薇到沙發這邊來坐好,將他到梅溪鎮工作,與寇萱、寇老爹認識的、所知道的一些往事說給余薇聽,讓她感受感受寇萱那些年是怎么熬過來的:“你或許以為寇萱年少墮落,你有很大的責任,要把她從泥淖的拉出來。你卻不知道她這些年堅強的熬過來,既沒有墮落,也不需要你的救贖……”
沈淮自然沒有提在出租屋的那段往事,寇萱卻不想漏過這個細節,挨著沈淮的肩膀,隨后補充給她媽知道:“那一夜,我就想著身子給誰不是給,我又喜歡沈淮,所以才過去找他的——他只是暫時沒有拿去……”
“說正經事,你胡扯什么去了?”沈淮屈起手指敲了寇萱腦殼一記。
“這就是正經事,約定就是約定,”寇萱倔強的說道,“我絕不像某些人,將自己的女兒抱起來,放在家門口的板凳上,說是村口有賣糖的小販子路過,要去買糖給女兒吃,卻再也沒有回來……”
叫寇萱戳中心事,余薇也回憶起當年將女兒棄在家門口、自己狠心離去的情形,心里酸楚,眼淚也就“撲撲撲”的流下來,心里既是不堪,又是難過。
寇萱的倔強、堅強也是有限,也是想到當年的苦楚,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沈淮也是輕輕一嘆,留兩母女在客廳里,他走到廚房里倒了兩杯水,再走回來遞到母女倆跟前,說道:“我這次從冀省回來,這幾天一直都有人盯著我的動靜,所以這兩天才在寇萱這邊借沙發睡……”
余薇沒有想到女兒那幾年會那么的煎熬曲折,也沒有想到女兒正因為那幾年煎熬曲折的人生經歷,使她
年如一日的迷戀沈淮,更沒有想到沈淮與女兒并不是她所以為的“情人”關系。
她看到沙發上還整齊的疊著一床被子,自然是沈淮昨夜在這里留宿睡沙發所蓋——此時陷入這難堪的困境,她也無法替自己辯解什么。
雖然尷尬,雖然難堪,但她知道,她要是這時候走掉,怕是再沒有勇氣回到女兒的面前,就無語沉默的坐在那里。
見寇萱的情緒穩定下來,沈淮說道:“都不早了,要么你們倆呆著,我回去睡覺去了……”
“我不要跟她單獨在一起。”寇萱說道。
沈淮頭大如麻,看余薇這樣子是絕不想走,而寇萱又不愿意跟她媽獨處一室,只能苦笑說道:“那好吧,我今天繼續睡沙發,你們倆無論是干瞪著眼坐一宵,是不是給我挪個地方……”他踢了踢了寇萱的屁股,讓她跟她媽換個地方干坐去,心想要她們母女倆化解心結,還真不能現在就放手不管。
往事既然都攤開來,再多的不堪也是要跨過去,余薇也想跟女兒多說會話,說道:“我們去房間說說話吧,不要打擾沈淮休息了……”
寇萱這才不情愿的給她媽拉著回臥室,沈淮簡單洗漱了一下,也不聽她們母女倆在房間里說什么,就拉起被子蒙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間,沈淮直感覺有個溫熱柔軟的身子挨過來,有只綿柔似玉的小手伸到他胯下摸索,抓住他胯下靜伏似蛇的莖身兜弄了兩下,就叫他那東西熱汽騰騰的勃發起來。
沈淮只當是夢中,也當真是給那只小手兜弄得極爽利,渾身汗毛都快要豎起來,就不愿意從無痕的夢里醒過來,一直到那具溫熱的嬌軀揭開被子要擠上來,沈淮才陡然驚醒,悟得這不是做夢。客廳里一片漆蓋,但隔著綢質睡衣,摸到豐腴彈軟到極的嬌軀,沈淮卻知道是余薇半片身子挨過來。
沈淮嚇了驚坐起來,伸開來,卻見余薇近乎半裸的身子挨坐在沙發上,鴉鬢斜散,嬌艷的臉蛋微染紅暈,水潤潤的大眼睛里有說不出的嫵媚誘惑,豐滿的將綢質睡衣高高撐起,露出一片雪膩似玉的肌膚。
情形雖然是香艷到極點,但細思情節又詭異到極點,沈淮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余薇跟寇萱好好的說著話,怎么就半夜爬到他睡的沙發上來,愣怔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余薇又在想什么狠辣的心計,怕驚醒房里的寇萱,叫她心里再受打擊,也只是壓著聲音喝止余薇:“你想做什么?”
叫燈光耀著眼睛,而半裸的暴露在沈淮的眼前,也叫余薇心里羞澀,伸手將燈關掉:“關了燈說話,好不好?”
沈淮不知道余薇在打什么心思,也怕將寇萱驚醒,沒有再堅持開燈,壓著聲音:“你怎么又玩這一套,怎么對不住寇萱?”
“小萱醒著!”余薇卻是不管的坐到被窩里來,挨著沈淮的身子說道。
沈淮驚疑的看向臥室,門雖然關著,但門縫往外透著光,寇萱真可能是醒著的——只是如此,他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余薇那柔軟豐腴到極點的身子,在他的懷里仿佛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般,叫他坐立不定,心里自然沒有香艷的心思;而余薇坐過來,手也沒停,伸手又往下摸,摸著那垂頭喪氣、規模依舊巨大的莖身。
“有話說話,”沈淮將余薇的手拉開,“你這么做,會傷害到寇萱的。”
“我這些年對她一直都有內疚,雖然想讓她有更好的人生,卻不知道該怎么做。小萱說約定終究是約定,她迷戀你,即使要支過什么更好的人生,也要先將債還掉。我不能做什么,我只能代她將欠你的債先還了,小萱也說這或許可以——我的過去雖然不堪,但這幾年一直是獨處。”余薇悄聲說道,只是這種女債母償的事,她心里也是羞澀,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幾如是沈淮耳畔的囈語。
“你們兩個瘋子,我不跟你們玩了,行不行?”沈淮打開燈,氣急敗壞的從被窩里跳出來,拿起衣褲,七手八腳的穿起來,但給皮帶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磕茶幾上,手撐在余薇的身子上卻站穩,這么近的看余薇橫躺在沙發上的嬌軀,沈淮也不得不承認年近四十的余薇是那么的美艷,只怕多留一半真受不了這致命的誘惑,拿起皮鞋,走出房門,將房門“啪”的關上,才微喘著氣,坐在門前的鞋墊上穿好皮鞋,然而“咚咚咚”,才發現家里的鑰匙根本就不在褲兜里。
沈淮一時想不起鑰匙是剛才慌亂間沒有拿,還是壓根一開始就忘了拿出來,手機、錢包都在身邊,三更半夜也沒有去處,頭大如麻,也只能硬著頭皮才跑上樓敲門。
余薇本來也是極其難堪才豁出去做這樣的決定,看到沈淮不接受,跑下樓反倒是狠狠的松一口氣。沒想到半分鐘不到沈淮敲門進來,只以為沈淮改變主意,她這時候已經沒有剛才那豁出去的勇氣,但剛才話又說出口不能反悔,一張美臉當即就羞得通紅,仿佛喝醉了美酒,連帶胸前半裸的肌膚也是一片粉紅,她一時間也不知所措,眼眸子欲迎還拒,又想著剛才觸手摸弄的那根巨物,自己還能不能承受?
此時的余薇,當真是熟媚香艷到極點。
沈淮知道余薇有所誤解,只能克制住不把眼珠子往她仿佛深溝大谷一般的乳溝里的丟,說道:“我是鑰匙沒拿,看是不是落在這里……”
他走進客廳里,沒看到鑰匙落哪里,才確定一開始就忘了拿出家門。
雖說省國資辦房管處還有鑰匙,也可以打電話讓開鎖公司過來幫忙開門,但現在三更半夜,沈淮也沒有其他去處,見余薇還站在門口,也不說什么,打開臥室門,就見寇萱一腳蜷坐在床邊上,正聽著外面客廳里的動靜,沒想到沈淮會突然闖進來,趕忙拉起被子,想躲到被子里,更是叫沈淮氣不打一處來。
沈淮將臥室房門關上,將余薇關在外面,惡狠狠的將被子拉開來,問寇萱:“你腦子里在想什么東西,要不要我拿東西狠狠的敲一下,你才能清醒過來?”
“我不能幫你什么;要是我媽能真心幫你,那肯定就不一樣了。”寇萱心虛的低聲說道。
沈淮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這妮子說,氣笑道:“就因為背后有人心懷不軌的指使人盯上我,我就要出賣色相,讓你媽幫我?我有你說的這么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