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之風流人生

第十八章 也是海外人才

第十八章也是海外人才

(感謝千秋遺愛的捧場,再問一個:捧場榜上的幾位兄弟,愿不愿在這本書里跑一跑龍套?我看到有幾個好名字。不過,結局有好有壞哦!)

周裕摔到懷里來的那一瞬間,沈淮能感受到她豐腴身子軟彈到驚人,幾乎感覺不到撞擊的力量,而她的胸部擠在自己的懷里又是那樣的飽滿。

可是接下來的情形,就沒有想象中那么香艷了。沈淮嘴里叨著的煙直接灌到他自己的領子里,等不得多回味周裕摔在他懷里的美妙滋味,煙頭就已經燙得他直抽冷氣。

沈淮忙不迭的將周裕推到一邊,拉開束在褲腰里的襯衫,叫煙頭落下來,脖子根上已經給燙得火燎燎的痛,額頭也火辣辣的痛,摸了一下,濕漉漉,竟是一手血。

看著周裕從地上爬起來,沈淮苦笑道:“周秘書長,我不過跟你打聲招呼,你不理我就罷了,何苦還給我來記狠的、叫別人聽見,都不曉得我怎么著你了……”

周裕雖然厭惡沈淮,但這回是她冒失撞到沈淮,還用“大哥大”狠狠砸了他一下,站起來,捂著受驚嚇的胸口,過意不去的說道:“真是沒在意,冷不丁看到一個黑影站鼻子前,隨手就砸了出去……”

看著沈淮額頭真破了個口子,周裕心想老娘拖到今天才砸你一下狠的,算是便宜你了,但嘴巴上還是關切的問道,“你的頭要不要緊,要不要找醫生包一下?吳書記擔心陳市長的愛人會出什么狀況,特別讓一院的張醫生守在南園。”

“嘀,嘀,嘀……”滾落到一邊的大哥大,摔倒時意外掛斷,這時又倔強的響了起來,周裕恨不得上去踹兩腳,想到自己剛才跟丈夫的爭吵都落到沈淮的耳邊里,一時間又是惱怒,又是難堪。

沈淮抬腳就把“大哥大”踢湖里去了,就著在湖水里還沉悶的響了兩聲,就歸于沉寂。

周裕見沈淮無緣無故的就把她的“大哥大”踢河里,心頭也竄出一把火:不就是砸了你一下,需要鬧這么大的脾氣?

沈淮卻笑道:“既然不想接電話,掉河里是最合理了。再一個,等別人聽到周秘書長你的尖叫聲過來,看到我的頭給打成這樣,也沒辦法說周秘書長懷恨在心,好不容易今天逮到機會來一下狠的——這兇器還是趕緊銷尸滅跡的好。”

周裕眨了眨眼睛,借著從樹梢間透過來的路燈光,瞅著沈淮,發現真是不認識他了:他額頭上的血都快掛到眼角了,還有心思說這種風涼話?但想想沈淮也是一個二百五,一部“大哥大”,剛買時好歹也要小兩萬元,抬腳就踢水里去了?又覺得他操蛋的性子跟以前沒兩樣。

“周秘書長,周秘書長,你沒有什么事情吧?”果然有人聽到周裕的驚呼聲,趕到湖邊來,但也不輕易往樹林里闖。誰知道樹林子里領導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希不希望她們看見?

“沒什么事情,周秘書長剛剛不小心跟我撞了一下,把‘大哥大’掉湖邊里去了,”沈淮張嘴就胡扯,把那個走過來看周裕有沒有出事的小姑娘喊過來,指著大哥大給踢下去的方位,“就在那里,你們去找人過來,幫周秘書長把‘大哥大’撈上來……”

小姑娘走回去喊人來撈大哥大,沈淮一屁股坐地上,轉頭對著周裕,問道:“你幫我看看,額頭上血止了沒有?”

周裕見沈淮破了頭,不急著去包扎,反而有興趣騙人來撈大哥大,心里對他也是說不出什么感覺。

這么一支老舊的“大哥大”掉湖里,說實話,周裕也沒有什么心痛;不用去面對那叫自己難堪的電話聲,更不能算是壞事。

說實話,電話響的那一瞬,周裕就猶豫著要不要把“大哥大”踢下河,沒想到沈淮這混蛋,搶先下腳了。

這么想,倒覺得這混蛋沒有以前叫人厭惡,再想他不急著離開去包扎,大概是怕她留在黑暗的水杉林里害怕吧……

周裕俯過身子去,看沈淮額頭上的傷口。

前額的骨頭硬,也就是給砸破了皮,倒沒有什么大礙,流出一些血,片刻就止住了。

周裕也有些過意不去,掏出干凈的紙巾,說道:“血倒是止住了,要不我幫你先擦一擦,免得太難看?”

額頭的血止出了,但沈淮下面快要出血了。

周裕剛開沒有注意到在摔倒時,胸前兩粒扣子繃掉。

中午天氣較熱,她就穿著一件襯衫,剛才站直了也沒有在意,這時她俯過身子來,襯衣就在沈淮的眼睛前敞開大口子。

青色胸衣包不住的,幾乎就要擠出來,直勾勾的在沈淮眼前晃。即使光線再暗,那凝脂如玉的色澤還是那樣的誘人,散發淡淡的香氣。

沈淮下意識的撇過頭去,輕咳了一聲。

周裕這才注意到自己走光了,趕忙抓住襯衣,將豐滿的走光部位遮起來,低頭去找扣子;她再潑辣的性格,在別人面前走光,也會覺得臉燙,同時又心想:這畜生怎么變了性子,會提醒自己走光?

沈淮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周裕:“這黑燈瞎火的,從哪里找扣子去?你先穿我的吧。”

過了一會兒,小姑娘喊到其他工作人員過來幫忙撈大哥大,沈淮就跟周裕說道:“我過去看一下陶姨,就不陪周秘書長在這里撈大哥大了!”撇下她們在湖邊撈大哥大,他往六號樓走去。

周裕抓住外套,將自己裹緊了一些,她今天沒有想過會在外面留很晚,衣服穿得很單薄,就算襯衣扣子不掉,也需要一件外套。

看著沈淮離開的背影,覺得他好奇怪,有種看不透他的感覺,真還是那個借機摸她大腿的混蛋嗎?還是說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是他的偽裝?

這一夜,對市委書記吳海峰來說,注定是煎熬的。

他讓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去休息,他孤獨的坐在樓廳里想著事情,連沈淮走進來都沒有在意。

“吳書記,你怎么還不去休息,你的身子怎么能熬得住?”沈淮說道,這番話出口,他都覺得虛偽。

“哦,靈車明早會將陳市長的遺體接去賓殯館,東華有守夜的習慣,”吳海峰抬起頭來,說道,“我就留下來替陳市長守夜;小沈,你怎么去沒有休息?”

官僚再威風,說白了也是他所居的官位所帶給他的,很少有官員在身體能看到有折服人的政治家氣度,說到頭,還是貪婪又的政客占了絕大多數。

在省里有明確的決定之前,譚啟平是不會跟吳海峰私下接觸過密。

沈淮心想吳海峰留在六號樓為陳銘德守夜,不管是給陳銘德的愛人看,還是給譚啟平,還是給省里看,更重要的是要表個姿態。

吳海峰兩鬢霜白,像犯了錯似的坐在那里,也看著可憐,沈淮不得不承認自己心還不夠硬:要不是在吳海峰剛才抬頭的瞬間,眼神有些凌厲,幾乎就要同情他了。

這時,沈淮反復在心里強調:坐在面前,是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

“小沈,你的額頭是怎么回事?”吳海峰這才注意到沈淮的額頭破了個口子。

沈淮說道:“雖然有些累,但發生這樣的事情,怎么真就能休息?剛剛在湖邊坐了一會兒,沒想到周秘書長也過去打電話。黑燈瞎火的,她撞了我,我撞到樹,就把頭撞破了,過來找張醫生包扎一下。”

沈淮輕描淡寫的把剛才在湖邊的事情簡說了下,又說道:“我倒覺得翠湖周圍要好好的做一下亮化工程,才能成為東華市民夜間休閑的好地方。這周邊說是東華的市中心,但黑咕隆咚的,天黑就沒有一個人影。這市中心的商業,夜間本是一個極重要的經營時間段,就差了這么一點,感覺就差好大一截。雖說這時候搞亮化工程,會給人說鋪張浪費,但我覺得市里該投入的,也應該投入……”話閘子打開,就有意說多一些。

“小沈對經濟也很有研究?”吳海峰吩咐工作人員去喚醒張醫生過來給沈淮包扎,讓他坐下來,饒有興趣的想聽他多談一些。

以往除了吳海峰的親信,誰能撈到在他跟前討論經濟問題的機會?

就算陳銘德不死,就憑沈淮是陳銘德的秘書,也根本沒有資格叫吳海峰和顏悅色的聽他談東華的經濟問題。

只是這時候吳海峰有如落水狗,有著將來失勢的悲涼,而且他還將最后一根稻草寄托在沈淮的身上,對沈淮的態度自然是異樣的和靄。

拉住沈淮說話,也是想從沈淮的只言片語里聽到一個能安慰他心思的東西。

“我在法國讀的是城市經濟與商業,到省經濟學院教書也與商業經營有關,算是半吊子,談不上什么研究。”沈淮說道。

“哦,對了,你是省經濟學院作為海外人才引進回國的,”吳海峰似乎想起些什么,“陳市長是學者型官員,能把你從省經濟學院調出來,帶到東華,顯然是看中你的專業。年輕人不要過度謙虛……”

能讓市委書記這么夸一下,誰都免不了會輕飄飄。

之前的沈淮,在海外雖然就讀的是城市經濟與商業專業,但他哪里好好有讀過半天的書?說是作為海外人才引進省經濟學院教書,不過一些暗箱操作罷了。

只不是這些年在海外生活的經歷,烙印在記憶片段里,叫沈淮對海外的經濟及社會現狀,有一個直觀的形象。

融合兩個人的記憶,也是常人絕不可能有的感受,好像是他將另一人的人生吸食了。

沈淮真正的學術底子,一個是本科就讀的冶金及工業技術,一個是在熊文斌支持下在職就讀的工業管理碩士研究生。

到后期,熊文斌給調虎離山的架空起來,市鋼廠落下顧同等人的控制之下,沈淮為報考燕大博士研究生的相關專業,苦心自學了兩年應用經濟學。

給吳海峰這么捧一下,沈淮也不會得意忘形的將專業知識大肆賣弄一番。

在張醫生過來,幫他清洗了一下傷口之后,沈淮就市商業中心區域亮化工程與城市商業促進的關系,簡略的說了一下。

這些在海外以及國內一類城市,都有成功的經驗,談不上什么過人的見識。

實際上,國內工業化及城市化才剛剛開始,而西方那些個發達國家,之此都經歷過工業化的過程,留下很多寶貴的經驗以及一些沉痛的教訓。

只需要耐心跟虛心,從別人身上總能學到很多東西。

說到市中心的亮化工程,沈淮還真是有過研究,也跟天衡大廈那棟爛尾樓有直接的關系。

還是八十年代末,市里就想建一座摩天大廈撐門面,任務就落在還是熊文斌主持的、市屬企業里效益最好的市鋼廠頭上。

熊文斌無法抵、制市里的決定,就只能執行——沈淮當時剛給熊文斌調去當廠辦主任,天衡大廈的前期籌備工作就是他主抓的,所以他對天衡大廈周邊的商業環境,做過細致的研究。

等到熊文斌給調走,市鋼廠給顧同等人把持,沈淮自然也就跟天衡大廈不再有半點關系。天衡大廈的動工興建,也在那之后。

不過,也當時的參與,叫沈淮現在都還記得一些準確的調研數據,把一些看似平常的東西,讓吳海峰聽得津津有味。

有些問題,市規劃局也有提過,但沒有沈淮這么簡明扼要的拎得透。

也許是城市規劃歸高天河分管,吳海峰對此不甚關心,這時候聽沈淮把幾個要點都說透,就覺得他的見識真是不凡,心里暗暗有些可惜:身邊偏沒有這么厲害的人物,而這個沈淮又不能當作心腹來栽培。

特別是沈淮的記憶力好,很多數據是隨手拈來,更加強了說服力。

吳海峰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周裕,問道:“周裕,你說說看,小沈的學問比東華大部分官員如何?”

沈淮這才注意到周裕站在樓廳我的過道口聽了好一會兒,但接下來,又下意識的想:周裕跟吳海峰什么關系?

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他跟市委書記坐在這邊討論亮化工程的利弊,她一個市政府副秘書長,悄無聲息的站在旁邊聽上半天,就有些不太講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