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閃過長空,林齊的手指慢慢的從一個光頭老人的眉心抽冇出。
老人面色詭異的看著林齊,眸子里一抹淡淡的青光正在急速的消散。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天而降的雨水就在他的身上打出了無數細小的窟窿。老人的身體轟然坍塌,碎成了無數細細的粉塵。
這個老人是天廟上院的另外一個尊者,他的肉體并不是很強橫,但是他的靈魂力量強得嚇人。
依靠某種降神秘法,他已經擊殺了三十幾個血泰帝國長老團的老太監。
但是在桂花樹的指點下,林齊直接轟碎了老人身上唯一的弱點~他仗之以發動靈魂秘術的眉心要害。桂花樹那神奇的青光有著匪夷所思的輔助能力,這位尊者請神附體后發出的獅吼雷音震得附近的血泰帝國長老團七竅噴血,卻對林齊沒能造成任何的影響。
肉體孱弱,只是發出獅子怒吼傷人,當桂花樹發出的青光籠罩林齊全身,隔絕了八成以上的獅子吼威力后,這尊者也就成了林齊的一盤小菜。
從這尊者體冇內沒有抽取多少斗氣和血氣精華,但是他的靈魂本源力量比多聞尊者更強了一倍,林齊的靈魂力量驟然增加了一倍以上,這一次他不僅是肉體沉甸甸的,腦袋更是沉重得好像被塞了一座山進去,面孔酡紅猶如醉酒,甚至連正常行走的力量都沒有了。
眼看林齊的身體狀況有點不對勁,驢子一聲令下,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扛起林齊轉身就逃,在沙心月的帶領下,逃去了胡家在內城的一座不為人知的宅邸藏匿了起來。
林齊已經暫時的失去了戰斗力,一行人也沒有興趣再去趟渾水,乖乖的蹲在清凈的宅院內,坐等今夜的事情塵埃落定,這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選擇。
一個個通體散發出淡淡金光的金屬厘輪在空中急速飛過,各方勢力的術士、法師殺成了一團。不僅僅是自然界的雷暴在高空轟鳴,那些法師、術士更是施展了威力絕大的雷霆法術相互攻殺,整個雙陽赤龍城上空方圓數百里的虛空都被雷光覆蓋,偌大的一座城池硬是被雷光照耀得和白晝無異。
就在各方勢力相互殺得人頭亂滾、鮮血滿地亂淌的要命關頭,那低沉、沙啞、透著一股子陰森寒氣的山呼聲從雙陽赤龍城的各處響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聲音震得整個雙陽赤龍城的地面都在顫抖,一絲絲怪異的寒氣從城池各處彌漫出來,地面上的血水立刻凍成了血色的冰片,天空落下的不再是雨水,而是巴掌大小的雪片。烏云和閃電似乎都被那寒氣凍結了,狂風不再吹拂,雷霆不再響起,高空的烏云凝滯,再也不動彈絲毫。
一道道月青色寒光從雙陽赤龍城的每一處城防大陣核心處亮起,這些被有心人刻意關閉的城防陣法在無人啟動的情況下弄啟了,而且用最快的速度發揮出了最強大的威力。
內外數重城墻平地拔高百丈,從城墻垛兒上射冇出一道道光幕,這些光幕往來穿插,將偌大的雙陽赤龍城按照太古流傳下來的星圖,戎,分為三百六十個大小相等的空間。
有倒霉的士兵被這些薄薄的光幕掠過,他們的身體就宛如利刀下的豆腐一樣被輕松切開,甲胄和身體無聲無息的分開,切面猶如鏡子一樣光滑,一滴血水都沒有流下。
雙陽赤龍城的官城、宮城、皇城,每一座達官貴人的府邸都劇烈的震蕩著,一座又一座不為這些府邸的主人所知的龐大法陣從地下涌出,強行震碎了他們原本的防護法陣,將這些府邸盡數籠罩在內口隨后這些法陣噴射冇出奪目的光芒,融入了雙陽赤龍城的城防大陣中。
就此方圓數百里的雙陽赤龍城從地下到高空全部被禁錮,一個直徑數百里,高有萬米的圓形光幕籠罩了這座雄偉的城池,除了紛紛揚揚的雪片,再也沒有任何物事能夠進出。
無法進出的物體中,就包括了雙陽赤龍城上空數千個大大小小的魔輪。站在魔輪上相互攻伐的那些天廟所屬面色難看的望著四周那厚重的光幕,有不信邪的天廟神職人員出手攻擊那光幕,結果卻猶如蜉蝣撼鐵樹,光幕就連一丁點兒漣漪都沒有蕩漾開。
所有叛軍全部停下了手,他們驚恐的看著四周將他們分隔開的光幕“嘰嘰喳喳,的胡亂叫嚷著。他們都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了,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他們根本弄不清楚。
親自領兵上街廝殺的贏椿、贏勝等皇室成員徹底傻眼了,他們都有鐵桿心腹滲入了控制雙陽赤龍城城防法陣的陣法師中,雙陽赤龍城的防御法陣應該全部癱瘓了才對,為什么現在整個城池所有的陣法全部啟動了?而且還有嶄新的、他們從來聽都沒聽說過的新的法陣出現?
低沉的步伐聲從皇城內傳來,皇城的城門轟然開啟,一隊隊身披鐵甲,渾身一絲兒皮肉都沒露出來,通體散發出逼人寒氣宛如惡鬼的精銳戰士腳步沉重的從皇城內走出。
在萬余名鐵甲戰士走出來后,贏政在三千身穿血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的簇擁下,乘坐一輛九龍帝輦緩緩行了出來。在贏政的頭頂,一團青色的月光載波載浮,不時放出刺目的寒光。
帝輦剛剛行出皇宮,一個譏嘲的聲音突兀的從高空傳來。
“你就是血泰帝國的皇帝贏晸?你該死呢!”
一聲怪笑傳來,毀滅神宮的滅世圣子阿尤奢握著一柄烈焰纏繞的金剛輪從高空撲下,帶著猙獰的笑容向贏政當頭打了下來。那直徑米許的金剛輪通體都是鋸齒,每一枚鋸齒上都用蠅頭小字雕刻了一句彌羅神教毀滅神宮的‘大黑天滅世末日經”紅色的滅世火焰纏臻」在金剛輪上,偌大的金剛輪距離贏政還有數米遠,高溫已經燒得贏政身邊的地面‘咔咔,裂開,隨后有幾塊石板都融成了巖漿。
贏政冷漠的看了阿尤奢一眼,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一名身穿血色長袍,腰系玉帶,懸掛著一枚紫金印壘的男子緩步上前,他抬頭看著阿尤奢,淡然冷笑道:“邪魔外道,焉敢冒犯吾縣?滾開!”
隨手一揮,男子的大袖中一柄白玉色的軟夕激冇射而出,足足有十幾米長不過拇指寬的奇形軟夕宛如一條毒蛇,撕開了空氣,精準的刺向了阿尤奢的眉心。
阿尤奢大駭,他隨手一揮金剛輪向軟夕斬了過去。
但是軟夕輕輕一晃,粗壯的金人輪無聲無息的被切成了兩片,白玉色的夕光閃爍,凌厲異常的劈向了阿尤奢。勁頭已經用老,根本無力閃避的阿尤奢嚇得怪叫了一聲,然后近乎癲狂的笑了起來:“本座已經不想活了,那就請你成全我吧!”
攤開雙手,阿尤奢狂熱的向高速震蕩的軟夕撲了上去。
贏政突然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尉太尉,留他一條性命。朕,還有用!”
萬年前的血泰帝國開國太尉尉耀冷笑一聲,大袖一卷,一道血茫茫的勁氣從他袖子里卷出,宛如一條怪蟒將阿尤奢裹了進去。阿尤奢只覺好似有數座大山壓住了自己,他渾身沉重異常,就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尉耀不屑的看了阿尤奢一眼,隨手將袍袖向地上狠狠一甩,阿尤奢慘嚎一聲,宛如死人一樣被砸在了地上。
‘咔嚓,的骨頭碎裂聲中,阿尤奢渾身骨骼起碼被摔碎了一半。
尉耀可是血泰帝國一等一的殺神,當年贏政起兵征討四方建立血泰帝國的過程中,尉耀就曾經做下了一舉坑殺十二國聯軍九十萬降兵的事情也正是借助那一次坑殺帶來的滔天煞氣,尉耀一舉從圣徒上階突破到了圣士巔峰的水準,最終成了贏政麾下的第一猛將。
萬多年不出手,尉耀的脾氣可是絲毫不變,哪怕贏政要他留下阿尤奢的小命,他依舊差點沒摔死阿尤奢。
“太尉啊,你依舊是姜桂之性,老而彌辣!”贏政看了一眼被摔得七竅噴血的阿尤奢,不屑的說道:“這些彌羅神教的人,朕留下他們大有用處,關押起來吧!”
四名鐵甲戰士一擁而上,用大蟒筋制成的繩索捆住了阿尤奢渾身關節,將他押去了皇城內。
直徑數米的青白色圓月冉冉騰空而起,贏政的身體也隨之飛起,慢慢的融入了那一輪明月中。在離地近千米的高空,贏政齤俯瞰著皇城內將大街小巷塞得滿滿的各家叛軍,突然冷酷的笑了起來。
“爾等亂臣賊子,今日全部暴露無遺,侄是讓朕好生歡喜!”
“如此甚好,朕要打下一個前所未有一統八荒六合的大帝國,朝堂之上就不能有爾等奸佞。”
“不管爾等是皇室成員,還是權貴重臣,凡今日出現在大街上的,朕將一律誅殺!”
隨手向下一揮,偌大的雙陽赤龍城一陣動搖,不等那些統轄亂軍的親王和權貴高呼求饒,無數密密麻麻的地刺已經從下噴射而出。這些拇指粗細長有數米的地刺覆蓋了皇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無數亂兵慘嚎著被地刺捅穿了身體,宛如篩子的身體上噴出了大量粘稠的血漿。
無數絕望的聲音凄厲的響起:“陛下,臣等出兵是為了鎮冇壓定國王的亂軍。。
。還請陛下明鑒啊!”
回應這些呼喊聲的,是從城防法陣中噴射而出的無數風火雷霆。
皇城、宮城、官城、內城、外城,所有的大街小巷都別可怕的元素攻擊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