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紀元

第五百二十五章 恩佐?哪個恩佐?

阿爾達走進來的這座酒吧,門口掛著三個碩大的木盾,上面左右交叉著兩柄銹跡斑斑的長劍。這是一間專門針對敦爾刻駐軍士兵的酒吧,進出這個酒吧的,八成以上都是駐扎在敦爾刻的海陸軍官兵。

而整個敦爾刻軍隊中最有名的人物,莫過于恩佐。

這個以同期畢業生綜合成績第一名畢業的高材生,加入軍隊的時候就有了中校的軍銜。隨后兩年他連續立下了好幾次大功,等他的斗氣正式沖破了天位時,高盧帝國軍部就順理成章的將他提升為上校軍銜。

在恩佐的巔峰時期,他麾下有一支萬人規模的精銳軍隊,駐扎在臨近敦爾刻的一處軍事要塞中,負責監視北方五大連島的異族人的動向,是整個高盧帝國北方防線的一個重要節點。

但是自從亞瑟成為北方三大行省的行政總督后,恩佐的運氣就越來越差,他連續好幾次幾乎全軍覆沒。按照常理,任何一個令得麾下軍隊損失超過七成的將領都會受到高盧帝國軍法的嚴懲,但是恩佐卻每一次都是被降職一級,依舊讓他在軍隊里廝混。

上校、中校、少校、上尉,直到這次恩佐帶著一千五百人的加強團隊去敦爾刻北方五百里的一座前哨海島換防,剛剛換防三天就受到了奧丁圣殿的狂信徒,那些癲狂的奧丁圣衛的突襲。數萬瘋狂的異族席卷了整個島嶼,恩佐的一千五百名屬下戰死一千多人,只有三百多名傷痕累累的殘兵敗將狼狽的奪船逃回了敦爾刻。

順理成章的,恩佐被降職成了中尉,他麾下的直轄士兵也只剩下了五百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有人在故意打壓恩佐。而且打壓恩佐的人用的手段極其的殘酷,極其的陰狠,他并不是一次將恩佐置于死地,而是要一次次的折磨他,蹂躪他,踐踏他的驕傲,摧毀他的自信,毀滅他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屬下,讓恩佐在一次次的慘重打擊中徹底絕望。

何等深仇大恨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又是什么樣的權力才能對一個高盧帝國的上校級軍官做出這樣的事情?

正因為這樣,恩佐在敦爾刻的駐軍中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異類。

所有的同僚都排斥他,甚至是有意的針對他,打擊他,更有甚者,一些‘聰明人,為了溜須那些手握重權的恩佐的敵人,他們故意的刁難恩佐。這一切都讓恩佐和他身邊的人幾乎陷入了絕境。

慢悠悠的站起身,恩佐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向吧臺走了過去。

“你們,干什么。。。我的酒,我的酒還沒喝完!”恩佐踉蹌著向吧臺走去,吧臺上放著一瓶最劣質的燒酒,二十個銅子兒一瓶的劣等貨色。酒已經被喝掉了大半,只有酒杯里還有半杯,酒瓶里還有一小點而已。

恩佐的眼珠發直的看著酒瓶,他哆哆嗦嗦的咕噥道:“我的酒,我的酒。。。呵,你們打我做什么?”

兩個牛高馬大的人位高階的戰士笑呵呵的站了出來,剛才就是他們趁著恩佐酒醉將恩佐架起來丟了出去。對于他們而言,能夠欺凌一個天位中階的高手,能夠欺凌一個曾經的帝國軍上校,這是何等驕傲的事情!

看啊,帝國陸軍學院綜合第一名畢業的高材生,曾經的帝國陸軍上校,也被我們打了!這是多么榮耀的事情,你們誰,誰,誰,還有誰,你們誰打過這樣了不起的人么?

恩佐走到了吧臺邊,伸手去抓酒杯。

一個人位戰士笑著一把勒住了恩佐的脖子,一個干凈利落的鎖喉摔將恩佐重重的放翻在地。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一個不巧就會將人的脖子整個扭成麻花。如果不是恩佐達到了天位實力,他的身體收到過斗氣的洗練比常人強悍了許多,這一招就能重創他。

后頸首先著地,恩佐的身體重重的抽搐了一下,張口噴出了一道惡臭的酒浪。

摔倒恩佐的戰士躲閃不及,被恩佐吐出來的東西噴了一身都是。附近的那些官兵嘻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幾個身穿校官制服的中年人坐在一旁更是笑得無比開心,就連那些衣衫暴露的酒女都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

恩佐茫然的摔倒在地上,他沒有用斗氣護身,這一下摔得他很是不輕。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但是怎么都無法站起來。他茫然的看著四周,變換的光影,閃爍的人影,還有巨大的喧嘩聲,這一切都讓大腦受到劇烈震蕩的恩佐頭昏目眩,難以分辨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清醒著。

阿爾達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一個倒霧鬼!哈,這種倒霉鬼可不少見!”

毫無憐憫心的走過人群來到吧臺邊,阿爾達朝吧臺強的美女調酒師拋了個媚眼:“親愛的,給我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記得一定是冰鎮過的,這該死的天氣,如果能有一個熱吻撫慰我的心靈,我覺得我可以喝下三瓶最好的葡萄酒!”

笑呵呵的將幾枚維亞斯財富女神大金幣丟給了衣衫暴露的美女調酒師,阿爾達微微的側過了臉。

美女調酒師‘嗤嗤,的笑了起來,她湊到了阿爾達身邊“吧唧,一下給了阿爾達一個熱吻:“帥氣的小伙子,你可真會說話,那么,兩個吻,六瓶最好的波蘭瓦水晶葡萄酒怎么樣?它們可真不貴,只不過三百金幣一瓶而已!”

阿爾達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如果您愿意和我共享的話,十瓶。。。順便還可以給我一份迷迭香烤的小閹雞么?真是見鬼,我還沒有吃晚餐,我剛剛和十八個美麗的小妖精鏖戰了三個小時,我都快餓扁了!”

笑呵呵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金票放在了吧臺上,阿爾達順手拂過了美女調酒師高聳的雪白的胸部。調酒師的眼睛一亮,無比甜蜜的笑了起來,她知道,今天她碰到一條大魚了。而且是這么帥氣健壯的一條大魚,真想一口把他給吞下去啊。

熱烈的給了阿爾達的一個熱吻,調酒師將那張金票塞進了自己的胸衣里:“lì蓮,我叫lì蓮!如果你愿意等候的話,我們這里凌晨三點打樣。”

阿爾達好像沒骨頭一樣趴在了吧臺上,直愣愣的盯著lì蓮碩大的胸脯:“當然,我有時間。我有充足的時間等你。啊,我想,它應該比木瓜還要大三圈吧?我在維亞斯港城,見過黑靈大陸那邊出產的木瓜,它們可真沒你的大!”

lì蓮紅著臉啐了一口,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了吧臺后面。她推銷給阿爾達的葡萄酒可不是這里的兵大爺們隨意能消費的,平時一個月也難得賣出去一瓶,她還要去后面的酒窖,才能取出窖藏的葡萄酒。

阿爾達笑呵呵的看著lì蓮扭動的臀部,頓時將林齊的任務丟去了九霄云外。天大地大,讓他吃掉這塊肥美的小嫩肉才是最大的。林齊的任務期限是一個月,阿爾達有足夠的時間和lì蓮發生點什么。

那個被恩佐吐了一身的人位戰士氣急敗壞的咆哮著,一腳又一腳重重的踹向了恩佐的腹部。

恩佐雙手抱著頭,身體猶如大蝦一樣蜷縮著,任憑對方隨意踢打,他只是歪著腦袋,呆呆的看著吧臺上那瓶屬于他的劣酒。他的眼神很茫然,很呆滯,就好像一個死人。

阿爾達笑呵呵的看著那個牛高馬大的人位戰士,狠狠的揮動著拳頭為他打氣:“嘿,往死里踢,踢他腦袋,踢他下冇身,別老踢肚子!嘿嘿,操凳子砸啊,往死里砸!別給我面子,不用客氣,往死里砸!”

阿爾達是這樣的興高采烈,弄得他身邊的那些官兵都猶如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這事情和他有什么關系?他這么興致勃勃的教唆人往死里打人,他這是什么毛病?純粹就是人品太差吧?有幾個脾氣不好的士兵想上來教訓阿爾達一頓,但是看看他身上那套華美的黑色長袍,他們又停下了腳步。半夜三更敢在這種地方出沒的,可沒一個好惹的。

他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尤其是阿爾達看上去就是一個專門給人惹麻煩的混蛋。

就在阿爾達熱烈的助威聲中,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軍法官帶著四個憲兵大步走進了酒吧。

他朝這邊望了一眼,突然冷笑起來:“恩佐,又是你在惹是生非?你這個混蛋,你上次被關了半個月的緊閉還沒讓你長點記性么?來人,把他帶回去,讓他在小黑屋里好好清醒清醒。”

阿爾達驟然一呆,他一把抓過了身邊的一個身穿尉官制服的軍官:“這個被打得像條死狗的家伙,叫做恩佐?帝國陸軍學院畢業的那個恩佐么?”

尉官下意識的看了阿爾達一眼,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當然是他,除了他,還有誰會這么倒霉?”

眸子里詭璃的幽光閃爍了一陣,阿爾達笑呵呵的轉過身去,向拎著一籃酒走過來的lì蓮拋了一個飛吻。

陸軍學院的恩佐,在黑淵神獄的時候,林齊無數次的向阿爾達講述過他當年在伯萊利的事情。

如果林齊知道阿爾達坐視恩往被人毒打,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的叫人把他往死里打。。。他會被林齊打死吧?

阿爾達打了個寒戰,眸子里閃過了一抹可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