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相間的天幕,充滿靈氣和靈能的大地,簡潔而干凈的草廬,還有種植在仙田之中的各式各樣的生機旺盛的作物和果樹。一眼看見這些,柳晴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她懷疑這僅僅是一個幻象,但等到她再去看的時候,她卻又不得不相信她所看見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大川哥……這里是……”愣了好半響,柳晴才冒出一句話來。
“我的洞天,它的前主人可是一個仙人呢。”李大川說。
“也就是說,我們在另一個空間嗎?”柳晴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腦海里下意識地浮現出了好幾部有類似情節的科幻片,但卻沒有一部與眼前的情況相同。
“現在跟你解釋很復雜,我以后再跟你解釋。你先留在這里,我和蒼玉華出去,那些沒人性的武裝分子沒有道理放他們離開。他們是針對我們來的,我們也需要抓一個活口。”李大川說道。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出去戰斗。我現在對付修仙者殺手或許還不能夠,但對付這些普通的武裝分子卻是沒有問題的。”柳晴的態度很堅決。
蒼玉華小山貓突然從沒魚的靈泉池塘之中冒了出來,金色的身影的一閃,眨眼間就來到了李大川的肩頭上。它使勁地搖晃了一下身體和尾巴,將靈泉的水滴甩到了柳晴和李大川的身上。
蒼玉華小山貓看了一眼柳晴,也看了一眼李大川,它顯然有些奇怪李大川為什么會將柳晴帶到洞天之中來,但它沒出聲。
“好吧,我們一起出去。”李大川終于同意了下來,他又拍了一下蒼玉華小山貓的腦袋,不滿地道:“你這家伙是不滿意我將你留在洞天里面嗎,好吧,我放你出去,那些武裝分子你別對他們客氣,不過可不許全部干掉,我要一個活口。”
“喵奶!”蒼玉華小山貓盯著柳晴的高聳的胸部叫了一聲,也不知道將這句貓魚翻譯成漢語會是個什么意思,翻譯成波斯語,那又是什么一個意思呢?
無論蒼玉華小山貓和柳晴此刻是什么感受,是什么想法,李大川都已經無暇去顧及了。他帶著柳晴躲到洞天之中,幾句話的時間,那五顆手榴彈早就爆炸了。那七個武裝分子也已經進入房間之中,這個時候,正是出去干掉他們的一個很好的機會。
情況,也確實和李大川心中想的一樣。
五顆手榴彈相繼爆炸,間隔的時間也就一兩秒鐘的差距。劇烈的爆炸毀掉了整個房間,家具被撕成碎片,裝飾墻壁和器材也被炸毀,就連主墻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如果有人待在這個房間之中,身體也會被撕成碎片。這樣的爆炸后,七個武裝分子也斷定里面的人已經死了,他們從樓道里走了過來,在門口停頓了一下,等到熱浪和濃煙消散了一點之后魚貫進入了房間。
爆炸后的房間里散落著各種碎片,但卻沒有人體的碎片。
那樣劇烈的爆炸,就算將人體炸出了窗外,但血跡卻肯定是應該有的。然而,看過了房間各處,卻沒有一點血跡留下。武裝分子的頭目說了一句話,一個武裝分子立刻走到被炸開的窗戶前伸頭出去看,確定下面有沒有尸體。
就在這時,房間里的虛空突然顫動了一下。李大川、柳晴和蒼玉華小山貓突然憑空出現。
砰砰!柳晴很利索地開槍,射中了兩個近處的武裝分子。每一槍都正中眉心,槍法非常精準。
蒼玉華小山貓從李大川的肩頭飛射出去,一雙利爪也咔嚓一下劈開了一個武裝分子的脖子。鮮血從那武裝分子的頸動脈中噴出來,血色噴泉一樣壯觀。它的身體還沒落地,另一只利爪又切開了另一個武裝分子的脖子,造成了同樣的一種殺死情況。
李大川一掌劈砍,一道氣刃呼嘯而出,頓時將站在窗口向下張望的武裝分子劈出窗外。其實,沒等那個武裝分子的身體掉落十層樓之下的地上,他的背脊都被活生生地氣刃劈開,早就死了。就在那一秒之后,李大川左手之中的甲骨盾脫手飛出,嗖地砍中了一個武裝分子的脖子。沒有慘叫的聲音,但那武裝分子的頭卻被甲骨盾整顆兒切了下來,掉在地上。甲骨盾卻還沒停止飛行,咔嚓一聲扎進了一面墻壁之中!
李大川本來是想將之招回來的,但顯然是辦不到了。
柳晴、蒼玉華小山貓和李大川一出來,眨眼間就干掉了六個武裝分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轉瞬間就失去了六個隊員的武裝分子頭目這才醒過神來。他的神情顯得極其復雜,驚訝、錯愕、恐懼和仇恨,這些負面的東西同時浮現在他的臉上,頓時構成了一副扭曲的面容。
“阿拉!”武裝分子頭目大叫了一聲,突然抬了起手中的AK47。
砰!柳晴先發制人,在他還沒抬起槍身之前就開槍擊中了他的手腕。
蒼玉華小山貓同時出動,化作一條金色身影,瞬間切過他的中彈的手腕。結果,它的身子掉落地上的時候,地上也多了一只染血的斷掌。
“不要殺他!”李大川擔心出爪欲望很強的蒼玉華小山貓會倒轉過來,順便給那頭目的脖子一下,他想留一個活口的想法就泡湯了。
蒼玉華小山貓輕輕一條,敏捷地回到了李大川的肩頭上。
房間里的形式頓時逆轉。
一個槍法精準的特工柳晴,一個分神境的修仙者李大川,還有一只大靈級進化的靈獸蒼玉華小山貓。對方卻只有一個斷腕的武裝分子。事情進行到這里,似乎已經算是結束了。
然而,任何事情都存在著未知的變數。
就在李大川準備將人制服,捆起來,然后再聯系扎馬爾•阿哈迪,請他當翻譯并審問這個武裝分子頭目的時候,那武裝分子的頭目卻獰笑了起來。
“阿拉……哈哈哈……阿拉……”獰笑之中,他用僅剩下的一只手嘩地拉開了他的衣襟,里面赫然是一件炸彈背心!
“臥倒!”柳晴突然一聲驚呼。
武裝分子用僅剩下的手向引爆的開關拍去。
這個時候進入洞天躲起來無疑是最安全的,但武裝分子頭目身上的炸彈背心可不比先前的手榴彈。手榴彈從扔出手到爆炸總還有一點讓人反應的時間,但這炸彈背心卻是一啟動就立刻爆炸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讓人反應的時間。所以,就算洞天里面的最安全的,李大川卻也沒有時間將柳晴和蒼玉華小山貓帶到洞天之中去。
危機就在眼前,千鈞一發。
呼!李大川的雙腳極快地在地上一踏,他的身子竟以比蒼玉華小山貓還要快一分的速度,風一般射向了那武裝頭目。一腳踢出,正中那武裝分子的肩頭。那武裝頭目的身體頓時被踢離地面,嗖地飛出了窗外。也就在那一瞬間,那武裝頭目的手才剛好拍在引爆的開關上。
轟隆隆!劇烈爆炸聲響徹夜空。好幾十間房屋的玻璃窗都被震碎,炙熱氣浪和火光也撲卷到了墻體上,燒黑了一大片。
這時李大川的雙腳才落定地面,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片冷汗,胸膛也劇烈地起伏著。顯然,他剛才是處在一種非常緊張的狀態下的。突然松懈下來,身體就會作出釋放壓力的反應。確實,如果剛才他要是失手的話,這個時候沒準就斷腿斷手,甚至是死亡了。
突然提升速度,卻是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修練的法術,飛鳥輕身術。如果不是依仗著這個法術能飛速提升他的速度,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和柳晴一樣撲倒在地,然后將命運交給上天去決定。畢竟,和武裝分子頭目如此靠近,又處在一間比較封閉的房間之中,即便是趴在了地上,能不能在爆炸中幸免,那卻是很難說清楚的事情。
一切都結束了,隨著這恐怖的自殺式爆炸。八個武裝分子都死了,想要留下的活口也沒有了。
柳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她走到了李大川的身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發現他的手很冰涼。她溫聲安慰道:“不要去想他了,這些人都是極端的狂熱分子,死不足惜。”
李大川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沒有活口了,我們離開這里吧,駐扎在這里的美軍很快就會趕來,如果他們發現我們在這里,那是很麻煩的事情。”柳晴說。
李大川點了點頭,讓蒼玉華小山貓回到洞天之中待命,他隨后也跟著柳晴離開了房間,很快又從安全通道離開了酒店。
和柳晴預料的情況一樣,幾分鐘之后,駐扎在附近的一支美軍小隊就駕駛著數輛悍馬軍車來到了酒店。這些美軍一來,熟練地進入了酒店之中,直奔槍戰現場而去。如果再在那房間之中待幾分鐘時間的話,肯定會和這些美軍碰個正著,而那個時候如何發展,那還真是一件難以預料的事情。
爆炸雖然已經結束了,但恐懼卻還在夜空下蔓延。酒店之中的客人逃命似的往外沖,很多人都是衣冠不整,其中甚至不乏僅僅穿著內褲的美女。但在這個時候,卻沒人有心情去欣賞她們胸前的兩粒凸點。
混在混亂的人群之中,李大川和柳晴來到了酒店對面的一條小巷之中。確定了四周沒有安全隱患之后才停下來,遠遠地看著酒店。
“那些武裝分子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他們也沒打算活著離開酒店,這點從那個頭目身上穿著炸彈背心就可以看出來。可是,我們這才到坎大哈啊,怎么就被武裝分子盯上了呢?”李大川嘆了一口氣,他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這個時候聯絡倉黃教授,我們的電話可能被人竊聽……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然后再做決定吧。”柳晴說。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出賣了我們?影子特工隊有奸細?”李大川問。
“事情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能下這種判斷,但我們也不能忽視影子特工隊里有奸細的可能性。”柳晴說。
“呵,還真是復雜啊……我們聯系那個扎馬爾•阿哈迪吧,我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待這件事情的。”李大川說道,卻沒有拿出電話,而是拉著柳晴去了另外一條街道。
柳晴說了,電話有可能被竊聽,他不會輕易使用倉黃教授所給的電話。去找一個公用電話聯系扎馬爾•阿哈迪,那會是一個比較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