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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默幾人的眼前全是被殺的修士,而且場面血腥,慘不忍睹。.葉默自信就算是他要滅掉司家,也不會殺的這么血腥,最多是幾個雷劍弧將司家全部化為灰燼。
在邯原第一的司家門口出現這種血腥的場面,如果不是胡溆親眼看見,他根本就不會相信。而且那些尸體上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有一個司字,顯然應該是司家的人。
這還不算,司家前面的廳門已經被完全摧毀,現在變成了一片瓦礫,哪有半分邯原第一家的影子?葉默的神識掃進去,里面一樣的到處都是死人,直到最后的后院,神識才被阻擋陣法擋住。
“這就是司家?”葉默冷聲問了一句。
呆滯了好久,直到葉默問起來,胡溆才臉色蒼白的回答道,“是,是,前輩,這里就是司家。”
葉默對夏萍兒說道:“我們進去看看。”
夏萍兒點點頭,小心的跟隨在葉默身后進入了那殘破的大門。
胡溆見葉默并沒有理睬他,心里頓時緊張起來,卻也沒有主動跟上去。等葉默和夏萍兒消失在司家內院不見的時候,他才轉身急匆匆的逃走。直到兩年后,他才明白,為什么葉默不理睬他了,因為只是兩年的時間,他就已經被侵入體內的灰霧腐蝕,最后一樣變成了灰渣。
……“黃娉姐姐會不會已經被帶走了?”夏萍兒緊張的問道。
葉默搖了搖頭說道:“不會,資質不算太高的女修,就算是司家有人要用這個修煉,隨時都會找到更多的。如果司家的仇敵過來了,他們不可能特意的帶走黃娉。”
葉默帶著夏萍兒直接走到后院的一處防御陣法前面,他只是隨意的丟出去兩枚陣旗,這陣法當中就出現了一道暗門,葉默直接走了進去。
“咦。”葉默和夏萍兒剛剛進入這道暗門,就傳來了一聲驚異聲。葉默也在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里面的人,是兩名女子,年長的竟然已經是乘鼎七層的修士,小一點的一樣修為一樣很高,已經是虛神四層。
那乘鼎七層的女修看起來似乎比夏萍兒還要小,不過葉默卻知道,那個女人的年紀不會比夏萍兒小。只是因為她的修為高,而且沒有夏萍兒這么艱辛,這才顯得年輕而已。
至于那個虛神四層的女修,看起來更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葉默卻看的出她雖然年紀不大,但也不止十七八歲了,應該是和夏萍兒差不多大,也就是說最多只有三十歲而已。
兩名女修都極為漂亮,但是那虛神少女卻更為出色。
她讓葉默想起了在西積洲遇見的那個叫玉兒的綠裙女子,一樣的美艷的不可方物,一樣的極為惹火。唯一不同的是,在西積洲的那個綠裙女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妖媚氣息,而這個年輕的少女卻帶著一股淡淡的蕭殺和冰冷。
兩種氣息,葉默都是極不喜歡。
“你的陣法水平和隱匿功法都不錯,想來應該是此地大門派的弟子吧?”那乘鼎七層的女修掃了一眼葉默,又看了看葉默身后的夏萍兒,才淡然說道。
葉默從這兩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氣,立即就知道外面和這里面的死人都是這兩個女人干的。
這兩個女人殺人倒也罷了,卻殺起來如此凌厲血腥,顯然也是將別的修士小命不放在眼里的人。
夏萍兒有些畏縮的往葉默身后退了一下,顯然她面對這兩名女修不但害怕,還有些自卑。
葉默并沒有回答這劫變女子的話,他的神識已經再次掃到了一個神識屏蔽的地方,隨即他就是一道化形神識刀過去。他的神識立即就破開了屏蔽神識的陣法,看見了三名臉色蒼白的女修,皮膚微黑的黃娉赫然就在其中。看見黃娉后,葉默才知道他將柳月真和黃娉的名字弄錯了。
之前他走的時候給筑基丹的是柳月真,而不是眼下的這個黃娉。按理說黃娉應該會和斷臂的將異在一起,不知道她為什么沒有和將異一起,反而和夏萍兒兄妹在一起了。
“將異呢?”葉默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夏萍兒。
夏萍兒連忙說道:“將異師兄在一次外出任務中為了保護黃娉姐姐,丟了姓命。后來正元劍派出了事情,黃娉姐姐在路上遇見了我和我哥哥,就一起行走了。”
葉默聽到這里,心中暗嘆,這個將異對黃娉確實也是太癡心了。當初他為了黃娉失去了一條胳膊,現在倒好,連命也送了。
那乘鼎女修見葉默并不理睬她的話,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似乎要對葉默動手。而正好在這個時候,后院的深處卻爆發出一聲驚天的巨響,她來不及對葉默動手,拉起了那年輕的少女,瞬間就飛遁了過去。
葉默根本就沒有理睬離開的那兩名女子,而是帶著夏萍兒走到那個禁制面前,隨手一拉,那禁制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娉姐…”夏萍兒一眼就看出來了臉色蒼白無比的黃娉呆滯的坐在一邊,而另外兩名筑基女修也是一樣的很是木然。
聽到夏萍兒的叫喊,黃娉這才反應過來,她眼里露出一絲驚慌,急切的問道,“萍兒,你怎么也來了?”
夏萍兒連忙指著葉默說道:“我在邯原城遇見了葉大哥,然后葉大哥和我一起來救你的。”
黃娉這個時候才認出來了葉默,連忙想要站起來感謝。
葉默擺擺手,他的神識一掃,就知道黃娉體內只是中了一種藥毒而已,另外兩名女子和黃娉一樣。
葉默取出三枚丹藥讓黃娉三人服用了,解毒后,另外兩人千恩萬謝的離開。葉默卻取出一個戒指遞給夏萍兒說道:“這里面有你哥哥療傷的丹藥,還有一些筑基期修煉的丹藥。你去將你哥哥救了,然后將這戒指里面的東西三人分了,就離開邯原城。”
夏萍兒下意識的接過戒指問道,“那葉大哥你呢?”
“我還有些事情,帶著你們不方便。如果你們沒有地方去的話,就直接去斐海城。斐海城的‘墨月’是我的產業,你們拿著我的這個玉牌去就可以了。”葉默說完再次拿出一枚玉牌遞給夏萍兒。
他自己要尋找憶墨,還要去南山坊市,帶著夏萍兒三個筑基修士顯然不行。
“那葉大哥,我們和黃娉姐姐先走了。”夏萍兒知道葉默肯定有自己的事情,雖然她還不知道葉默的修為,但是修為一定不低,很有可能都已經是元嬰修士。
她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生澀的丫頭,接過葉默的東西后,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不要影響葉默做事。
葉默點點頭再次叮囑說道:“那丹藥你哥哥吃下之后會立即康復,然后你們馬上就離開邯原城,這里不是一個好地方。”
葉默總感覺這個城市有些怪異,只是這種怪異出在什么地方,他也不能肯定。
“是,葉大哥。”黃娉和夏萍兒倒是非常自覺,應答后,匆匆的就離開了司家。
葉默的神識注意到兩人都離開后,這才沿著之前兩名女修前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葉默就再次出現在了一道防御陣法的面前。丟出兩面陣旗進入陣法后,葉默發現這里是一處極大的大殿,而他第一眼看見的還是剛才那兩名女子。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這兩名女子面容冰冷、風輕云淡,而現在那名乘鼎七層的女修卻失去了一條胳膊。不用看她那還血跡斑斑的斷臂處,葉默也知道她的胳膊是剛剛失去的,在前一刻她的胳膊還完好無缺的。
那名年輕的虛神少女正一臉蒼白的扶住了那乘鼎女修,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大殿中間的一個祭壇上。
祭壇上赫然是一名白發白須的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老了。
那男子卻已經是劫變一層的修為,只是氣息還不大穩妥,顯然是晉級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葉默的神識一掃到他身上那種凌亂血腥的氣息,就知道此人修煉的功法極其兇殘。
白發男子看見葉默進來倒是露出一絲疑惑,隨即他就明白葉默是隱匿了修為,否則根本不可能連他也看不出來修為。
所以他只是掃了一下葉默,就再次盯著那斷臂女修說道:“很好,你們來的正好。剛才如果不是你的一條胳膊,我還真的難以收功,一會我會感謝你的。”
說完似乎為了解釋清楚,他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說起來我能晉級劫變,也是因為和你們一路來的那個女娃。嘖嘖,那個新鮮,那個干凈,我已經懷念一個月了,今天總算是可以再次品嘗。”
頓了一下,他冷眼掃了一眼葉默,然后又對那女修說道:“你滅掉了我司家,等會奉獻你自己,也算是不虧了。我先捏死這個螻蟻,免得影響了我們互相的情緒。”
說完他竟然直接伸手向葉默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