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衡量一個人的健康標準,就是看這個人的氣血是否旺盛,而胡小仙此刻氣血衰敗,臉色隱晦,生命氣息極為微弱,臉上已經隱隱現出了一絲死氣。
如果是葉天對某人施法,也能造成這種現象,但讓他迷惑不解的是,胡小仙體內并無煞氣的存在,這也排除了術法傷人的可能性,除非那種手段是他不知道的。
“阿姨,小仙她以前有沒有什么病啊?”
等到于清雅幾人情緒平靜下來后,葉天開口問道,他記得上次遇到胡小仙的時候,她體內似乎有一股駁雜的靈氣,但此刻卻是消失不見了。
胡小仙的母親還以為葉天也是女兒的同學,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小仙從小身體就好,十來歲的時候就能跟著她爺爺進山采藥,這么大也沒生過幾次病的。”
“這倒是奇怪了。”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阿姨,我學過點中醫,能不能給小仙把把脈?”
胡小仙的母親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她爺爺就是老醫生,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小伙子,你要是懂得話,就給她號號脈吧。”
胡小仙的爺爺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是農村的赤腳醫生,據說醫術很是高明,在那個年代備受人的尊敬。
改革開放之后,老爺子更是開了個診所,專治疑難雜癥,不過對自己的這個親孫女,胡老爺子卻是束手無策。
伸出二指搭在了胡小仙的手腕處,葉天微微閉上了眼睛,將一縷生吉之氣度入到了胡小仙的體內游走了起來,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想了一下之后,葉天將這股生吉之氣環繞在了胡小仙的心脈處,他探尋不出胡小仙的病癥所在,只能先護住她的心脈,使其不至于在短時間內生機斷絕。
“阿姨,我也看不出小仙的問題,不過她這么年輕,一定沒事的。”
葉天看到胡小仙臉上死氣消退了一些,知道是自己度入的生吉之氣起了作用,當下放心心來,開口問道:“小仙在生病之前,是否遇到過什么事啊?”
如果是生病,肯定會有所征兆的,但胡小仙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葉天還是懷疑她受到了什么術法侵蝕,只不過自己探查不出來而已。
胡小仙的母親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小仙工作上的事情很少和我們說。”
胡小仙的母親此時看葉天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奇怪了,這個大男孩怎么問題那么多啊?難不成小仙還是被人害成這樣的?
“曉靜,你知道嗎?”葉天沒有注意胡母的臉色,而是看向了錢曉靜,她們倆同在一個電視臺工作,又是同學,應該知道的多一點。
在葉天看來,想要弄清楚胡小仙昏迷的原因,首先就要知道她是否得罪了什么人?而胡小仙剛剛從京城畢業回來,就算得罪人,恐怕也是因為工作關系。
“沒什么事啊,我是在臺里工作的,小仙喜歡往外跑,暫時做的是記者的工作,我一天都見不到她幾次的。”
錢曉靜雖然和胡小仙關系很好,但并不在一個部門,是以對胡小仙現在跑什么新聞都不清楚。
于清雅見到胡母已經有些不耐的神色了,連忙拉了一把葉天,說道:“葉天,我們還是先住下來,下午再來看小仙吧?”
“好,阿姨,那我們就先走了!”葉天聞言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自己在這病房里問東問西的,的確不太合適。
出了病房后,于清雅狠狠的在葉天腰間掐了一記,小聲說道:“你這人,怎么倒是像福爾摩斯似的,小仙還躺在病床上,你問那些沒用的干嘛啊?”
“得,我這好心沒好報啊。”葉天搖了搖頭,對走在前面的錢曉靜說道:“曉靜,你打聽一下,看看胡小仙這段時間在跑什么新聞?”
“哎,我這就問問。”聽到葉天的話后,錢曉靜拿出手機撥打了起來。
過了一會錢曉靜掛斷了電話,對葉天說道:“帶小仙的一個老記者說,小仙好像在跑走私野生動物那條線。”
“走私?”
“對,就是走私,我們這就在長白山里面,很多野生動物,經常有人進山偷獵,然后將一些虎骨還有熊膽之類的珍貴藥材走私出去。”
作為長白山人,幾乎沒有不知道這些事情的,錢曉靜也是多有耳聞,“不光是藥材,他們甚至還走私活的動物,每年都要查出好幾起這種案子的……”
聽到錢曉靜的解釋,葉天等人才知道,原本住在長白山腳下的這些人,在以前基本上都是獵戶,家家都有槍。
雖然政府每年都做了大量宣傳,并且進行了繳槍,但靠山吃山,仍然有很多人會鋌而走險偷獵國家保護動物,極難禁絕。
“偷獵者?”
葉天在心中默念了一聲,抬起頭說道:“先找地方住下吃點東西,曉靜,你回頭帶著清雅去買幾件厚點的棉衣,然后咱們再去看小仙。”
“好,醫院旁邊就有個賓館,是長白最好的一家,很多做藥材生意的都住那里。”
錢曉靜點了點頭,她知道于清雅和衛蓉蓉都不差錢,而葉天更是開著進口車的人,當下領著幾人到賓館里做了登記,開了2間房。
當然,那個雙人間是衛蓉蓉和于清雅住在一起的,葉天同學只能是獨守空房了。
中午飯就是在賓館吃的,幾人都沒什么胃口,稍微吃了點東西后,錢曉靜帶著兩個女孩去買衣服了,葉天則是回到房間,拿出手機個茍心家打了個電話。
葉天將胡小仙的情況描述了一番之后,說道:“大師兄,情況就是這樣,我看不出胡小仙身上的病癥所在,不過我有種感覺,她應該是被人施了法!”
“生命氣息極弱,氣血衰敗,但身體卻是沒有任何傷害?”
茍心家在電話中沉吟了一會,忽然開口說道:“葉天,薩滿教信奉萬物皆有靈,其中有諸多術法都是針對靈魂的,我看,這很有可能就是薩滿教中的引魂術!”
“引魂術?這我倒是沒聽說過!”葉天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問道:“大師兄,那如何能破的這種術法呢?”
“薩滿教眾極少離開東三省,我對他們的術法也不是很了解,就這名字還是從一位藏區大喇嘛口中聽來的。”
茍心家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么,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葉天,你試試咱們傳承中的招魂術,是否能將女孩喚醒,如果這也不行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引魂術,顧名思義,就是將人的魂魄自體內招引出來,沒有了魂魄,人自然就會死亡,除非能修煉出道家煉神返虛物游身外的神通,否則很快就會死亡。
茍心家提出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既然對方引魂,那么咱們就招魂,只是中原術法和薩滿教多有不同,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葉天忽然想起一事,頓時苦笑道:“師兄,招魂術要做法的,那……那女孩的家人不一定同意啊!”
剛才吃飯的時候葉天聽錢曉靜說了,胡小仙的父母都是教師,對鬼神那一套向來都不怎么感冒的,之前胡小仙的爺爺就想請人跳大神,卻是被胡小仙的父母阻止了。
葉天施展招魂術,雖然不至于像跳大神敲鑼打鼓的那么夸張,但也要溝通天地元氣,并且呼喚胡小仙的名字才成的。
“我以前結識的那位日月道的老友也姓胡,你可以看看和這個胡家有沒有什么淵源,如果有的話,那就好說話了。”
茍心家忽然想起一事,接著說道:“對了,我聽說被引魂術牽走魂魄的人,還需要返魂草的根莖做藥引,長白就產那玩意,你可以先去找到!”
“返魂草?成,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再給您電話吧?”
掛斷電話后,葉天苦笑了起來,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坐井觀天了,不管是茍心家口中的引魂術還是那返魂草,他都是沒有聽聞過的。
不過好在葉天已經護住了胡小仙的心脈,短時間內她不會出現什么問題,葉天倒是有時間去打聽返魂草。
一個多小時后,上街買衣服的于清雅等人也回到了賓館里,稍微休息了一會,一行人又來到了病房。
除了胡小仙的母親和那護工之外,此刻病房里又多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身材極高,相貌威猛,腰板挺得筆直,不見一絲老態。
“了不得,這人的外家功夫已經練到極致了啊?”
葉天眼神從老人身上掃過,身體不禁頓了一下,這老人竟然由外及內進入到了暗勁的境界,氣血之旺盛,就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比不上他。
“我說小蓮,請人跳大神怎么了?以前我還請狐大仙給人看過病呢,你們年輕人不懂這些,小仙都這樣了,試試怕什么啊?”
老人的聲音十分的洪亮,雖然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嗓門,仍然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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