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民醒來的時候,身畔的女人芳蹤渺渺,只留下淡淡的香氣。
陸為民有些詫異,隋立媛不可能這么早就離開,而且沒有自己的“掩護”,她怎么離開?
起身來,走出臥室,就看見穿著自己一襲寬大睡袍的隋立媛正在替自己收拾屋子,打掃清潔,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看見陸為民出來,隋立媛抬起目光嫣然一笑,柔情似水的模樣看得人心動不已。
因為正在帚地,身體向前微傾,沒戴文胸的傲然雙峰從微微敞開的睡袍衣襟里半露出來,懸垂的鐘形巨乳卻沒有半點下垂感,巔峰兩點紅莓蓓蕾隱約可見。
不能不說隋立媛的身材很有些天生的成分在里邊,不是隨便哪個女人到了這個年齡還能如此,也不是你完全依靠鍛煉保養就能達到這個狀態。
這個時候若是誰看見這副情形,絕對會以為這是一個真正的家庭,一對恩愛的夫妻。
“睡夠了,大年初一啊,再睡下去就有些浪費了。”陸為民搖搖頭,“不用太細心,到時候會安排保潔來做。”
“保潔做不到這么細,那都是掙工錢,例行公事,你以為這是市委書記住他們就能多認真不成?”隋立媛繼&續自己的工作,“我替你把書房收拾了一下,但是沒敢動你辦公桌上的東西,怕打亂了順序,還有,書房里最好多放幾盆綠植,臺燈換一個光線柔和一些的燈泡,免得長久使用影響視力,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買一部健身機,這樣你在看書之余,也可以鍛煉一下。相得益彰。”
陸為民笑了起來,“嗯,其實我在這里辦公的時間并不多,鍛煉我更喜歡在戶外,……”
“家里沒有一點兒食物準備?”隋立媛蹙起眉頭,“大年初一沒哪家開門,你吃什么?”
陸為民張口結舌,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這么多年第一次值大年初一的班,哪里吃早飯。他完全沒考慮到。
看見陸為民撓頭不知所措,隋立媛這個時候發現有時候這個男人就像一個孩子,大事聰明果決,生活小事上卻迷糊,撲哧一笑,“幸好我替你帶了點兒干糧,徐福記的鳳梨酥,還有一袋曲奇,我們倆就湊合著過這個初一早上吧。”
這一頓早飯絕對是陸為民有史以來吃得最有意義的一頓早飯。一包鳳梨酥,一袋曲奇,情濃意濃,兩杯速溶咖啡。兩個人就這么在沙發上恩愛纏綿的過了。
淡淡的溫馨浮動在房間里,陸為民覺得這里還真有點兒家的味道了,以前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隋立媛比起蘇燕青來,更多了幾分小兒女的味道。雖然比蘇燕青年齡還大,但骨子里更像是一個傳統的小女人,一切圍繞男人為中心。連情緒都是一切以自己的喜怒哀樂為轉移。
現在這份滋味更像是另外一個家了,甚至比在燕京的家更真實而接近。
敏銳的覺察到了身旁男人有些出神的模樣,隋立媛把臉靠在對方肩頭,“在想什么?”
“我在想,咱們這是不是有點兒家的味道了?嗯,小家,……”話出口,陸為民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換了別人也許這番話會引來別樣心思,但是隋立媛不會,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感情是深入骨子里了,陸為民有這個自信,她的一切都是圍繞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會以自己的安危為準線,不會有任何危及自己的行為。
隋立媛心神劇震,有些不敢置信,一點濕意不能自抑的眼底滲了出來,咬住嘴唇有點兒哽咽:“為民,你不知道我這會兒心里有多歡喜,我……”
陸為民探手捂住隋立媛的嘴,平靜的道:“媛子,我們每個人的生活就像一條一往無前的路,無數條路可能會在不斷的交匯分叉,也有的路并行向前,還有的路,不斷交叉紛復,糾纏在一起,我想要說的是,每個人的路都要向前,不能停留,能夠交錯就是緣分,能夠相伴就是千年修得,我會珍惜。”
隋立媛不再多說,只是緊緊抱住陸為民的胳膊,只想這一刻到永遠,一直到身旁男子故態復萌,魔掌再度探入自己衣襟里握住某一處,揉弄起來,這才嗔怪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埋怨道:“你這個人,怎么半點情調也沒有?一天到晚就像這些,也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
“情調有一會兒就夠了,久了就不是情調,是調情了。”陸為民嬉皮笑臉的笑道:“你說錯了,有些能力需要持久不斷的鍛煉才能維系,用進廢退,……”
被陸為民的野話給弄得面紅耳赤,饒是隋立媛和陸為民已經有過無數次歡好,孩子都兩歲了,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情人的這種撩撥挑逗。
很快晨戲就變成了盤腸大戰,書房成為了戰場,連陸為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荒淫無道,居然把書桌當成了宣淫所在,真有點兒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
隋立媛還是走了,不到中午就走了,陸為民把她送到了街上,甚至沒有送她去機場,那里風險太大。
一夜歡愉和交流,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又深入了一層,有點兒真正進入了不似夫妻勝似夫妻的感覺,連陸為民都覺得奇怪,自己怎么就和隋立媛這樣一個無論是在文化精神、在性格、在生活上都難以有多少交織的女人身上有了這種感覺。
如果說自己和蘇燕青是相敬如賓,那么在隋立媛身上,陸為民卻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戀上了對方身上哪一點,身體是一部分,豐乳肥臀,妖嬈嫵媚,男人看到性腺激素都會暴增,荷爾蒙難以自抑,這方面肯定有,但如果說就因為這個,也太淺薄了。
或者還因為自己和她有點兒患難之交的感覺。自己在洼崮工作生活最勞累最繁瑣最枯燥的時候,突然有這樣一個女人走入自己生活,讓自己的生活陡然得到了調劑和滋潤,而這個女人又是那樣富有傳奇色彩,所以一種奇異的感情就在兩人之間嬗變而成了。
還有其他么?也許還有隋立媛性格中柔韌自強,對自己的一往情深,才讓自己有點兒不能自拔,到現在從某種迷戀漸漸變成了親情、愛情、癡戀的混合體了。
總而言之,陸為民知道這段感情已然定型了,他很享受,同樣,隋立媛也很珍惜。
呂文秀來的時候陸為民已經在辦公室里小坐了半個小時了,上午有一個客人,常嵐。
都知道陸為民初一初二初三會在市里邊呆著,然后就要回京,所以在日程安排上,自然也就要分配安排妥當。
常嵐也晚點了,不過提前給陸為民打了電話,麓城縣一位正處級老干部臨時去世了,作為縣委書記她必須要到,沒值班的曹振海也代表市委去了。
“文秀,你不必來了,難得一個春節休息,我值班,也沒啥事兒,我給你放假,你好好陪陪你女朋友。”陸為民擺擺手。
“沒事兒,我就中午回去吃頓飯,初三我回老家,我也給張秘書長都請過假了。”呂文秀看看表,“常書記還沒到?”
“嗯,她有點兒事耽擱了,快了。”陸為民也不在意,“什么時候結婚?”
“還早吧,梓君的意思是等她研究生讀完之后。”呂文秀還有些不好意思,她女朋友賈梓君也有些靦腆,只來見過陸書記一面,有兩次陸為民讓他把女朋友叫上一塊兒吃飯,賈梓君都不愿意來。
“哦?她不著急,你也不著急?你年齡可不小了啊。”陸為民其實挺喜歡這兩口子,覺得挺般配,真心希望他們倆能早接連理,尤其是現在自己在宋州呆的時間也許就一年半載,假如自己要離開宋州,他還真想把呂文秀也帶走。
“嗯,她明年就畢業了,我們打算明年她畢業之后就辦婚事。”呂文秀臉上也難得的浮起幸福的笑容,對今后的生活充滿憧憬。
“早辦早好,而且你的年齡也不小了,也該盡早考慮要孩子了。”陸為民對自己這個秘書還是非常關心的。
“我們也的確考慮結婚之后就盡早考慮要孩子。”呂文秀很感動,陸為民日理萬機還不忘替自己考慮這些,“就是有點兒擔心影響工作。”
“沒那么夸張,誰沒有家庭生活?有了家庭生活就要影響工作?這很荒謬。”陸為民不以為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笑,“家庭是事業的基石,嗯,文秀,有沒有想過下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