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快馬加鞭未下鞍第一百零五節總有一種感覺讓你淚流滿面
第七卷快馬加鞭未下鞍第一百零五節總有一種感覺讓你淚流滿面
一個再老套不過的故事。
來自小城市的小家碧玉,靠上了重點大學的優秀女生,分到了省城的中心城區成為了前程似錦的國家干部,工作兩年就因為表現卓越成為團委辦公室主任,這一切看起來是多么的美好,可惜一切都因為和另外一個似乎也很優秀的男人走到了一起而變成噩夢。
季婉茹的語氣很平淡,偶爾夾雜一些敘述性的言辭,但那份淡淡的憂郁還是能讓他感受到這一場對這個女人來說是刻骨銘心轟轟烈烈的戀愛給這個女人人生觀帶來的影響。
“后來,情況恐怕你都能猜得到了,上邊來調查,他怎么可能承認,當然是我勾引他,這是我自愿承認的,他老婆,原來昌江省一個副省長的女兒,找到我,在單位上把我的東西全部扔出了窗外,罵我是婊子,我也能接受,但是,……”
陸為民聽到了但是,就知道故事肯定有了轉折,按照這個女人的性情,既然愛上了對方,那么就應該毫無保留的去為對方付出一切,那么只要這個男人沒有傷她的心,那么她一切都可以背負,但故事顯然不會像現象中那么美好的發展。
“我沒有指望他能離婚娶我,我只想能好好的愛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他也能好好愛我,婚姻也好,道德也好,不過是身外物,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但是我還有父母家人,當他們找到他時,我以為他會說這是一段錯誤的感情,請求原諒,我爸我媽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他們愛自己的子女,包括子女的榮譽,勝過一切,沒想到,他說是我勾引了他。希望我父母好好管教我,讓我不要再去糾纏他,他不會離婚。”
陸為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很難說惲廷國在那種情況下這樣說究竟是否合適,也許這個男人想得太多,也許他擔心給自己的仕途帶來太大的影響。不過從他能輕而易舉的擺平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甚至在一年后還獲得了至關重要升遷,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我不信這是他說的,但是我弟弟后來告訴我,這是他親耳所聽到的。我爸我媽聽了這番話之后都沒有說什么,但再也沒有見我,就直接回了宋州,我弟弟說,我爸說,他不怪我愛上一個有夫之婦。因為感情這個東西太難捉摸,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生養的女兒居然眼睛瞎到這種程度,居然看上一個連這點兒擔當都沒有甚至不能叫男人的男人。”
季婉茹說到最后一句話時語氣里多了幾分淡淡的揶揄和自嘲,原本眼淚盈眶的雙眸此時卻變得清亮起來,似乎已經從剛才那段痛苦沉重的往事中掙扎出來了。
“我辭了職,沒有人問我為什么辭職。也沒有人挽留,就這樣,我一個人就離開了工作了幾年的地方,昔日的同事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目光目送我離開,我不知道該去哪里,我也不敢回宋州,我弟說。我爸我媽人前人后再也不提我,就像沒有我這個人,親戚和外邊人問起我,他們只說我辭了職。不知道去哪里去打工了。”
“我就這么一個人在昌州,躲在這件我租來的房子里一藏身就是半年,只有偶爾我弟弟來看看我,我不敢和昔日的同事朋友聯系,連大學同學我也不敢聯系,有時候我也在想我這樣活著還有多大意義,……”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遇見了徐世昌,他和惲廷國有往來,我不知道徐世昌是受惲廷國之托來還是對我有什么其他心思,總之邀請我去豐州,我原來在學校的時候也搞過勤工儉學,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酒店里干過,后來在團委這邊也組織過很多活動,對于搞餐飲娛樂這一塊雖然是初次接觸,但是也并不陌生,加上豐登大廈這副樓的確位置很好,徐世昌愿意租給我,而且幫我聯系裝修隊,說好賺錢之后再來付裝修費,惲廷國給過我一些錢,有十來萬,就這樣,御庭園徐世昌和我各占一半,名義上都是我,打理也交給我,……”
“也許惲廷國后來知道了我在豐州,所以不知道他和徐世昌之間有沒有什么協議,總之徐世昌開始還來騷擾過我兩次,被我拒絕,后來他就沒有再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惲廷國也許覺得他現在當了市委常委,在經開區這邊位置又坐穩了,加上我現在也不再莫愁區里了,又來糾纏我,大概是想讓我繼續給他當情人,我不答應,他就這么隔三岔五找人來騷擾我,我都不明白,我當時怎么會瞎了眼,看上這種男人,還以為他真是有男人氣和男性魅力,太可笑了,……”
季婉茹搖頭時那種覺得自己可笑可悲的表情,讓陸為民也覺得唏噓。
男人一旦在女人心目中掉了份兒,那么再想要恢復昔日的光輝,簡直就像是涂抹了狗血的法器一般,再無半點尊嚴,純粹就是一個不可能事情,惲廷國還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找回尊嚴,那更是荒誕,破鏡重圓不是沒有,但是那都純粹是拼合,再無可能有融為一體的境界。
或許是把自己這幾年憋在心里的東西全部傾瀉出來,讓她情緒和精神上頓時輕松了許多,加上本來就生著病吃了藥,季婉茹說完之后就這樣靠在床頭上沉沉睡去,連陸為民把她扶著鉆入被窩時都是迷迷糊糊,雙手甚至更有些放肆的樓主了陸為民的頸項,把她那對傲人的雙峰緊緊貼在陸為民身上,但是陸為民還是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把季婉茹塞進被窩。
這個女人太需要好好睡一覺。
季婉茹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快十點了,屋里空無一人。
昨晚的事情她依然還記得,只是略有些模糊,不過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摟住了陸為民的頸項,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了,但是對方卻很君子的拒絕了。
季婉茹知道那個男人對自己不是沒有感覺,但是對方卻能很好地控制住,這一點讓季婉茹既感到有些失落,也有些安慰,如果昨晚對方真的打算要自己,她也許會找借口退縮,也許會接受,她還沒有想好,但是肯定也有些遺憾,而對方沒有要自己,自己有點兒小失落,那是對自己魅力和自信的一個小打擊,但是更多的卻是期望和喜悅。
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被男人視為很隨便的女人,所以昨天更像是一個試探,好在這個男人的表現的確很符合他給她留下的印象,讓她有更多的期待。
一張很淡雅的便簽插在后現代藝術造型的臺燈上,季婉茹取下信箋,上邊只有短短幾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人一輩子還有太多更有價值更有意義的東西,也還有更多能讓人愉悅感動的東西,無論追求哪一樣,都遠勝于沉湎在過去的回憶中。希望新年能有新的感悟感觸。
沒有抬頭,沒有落款,季婉茹細細的品讀著,咀嚼著,納蘭性德的句子放在這個里邊來,似乎并不顯得突兀,但對方表露出來的意愿卻很濃郁,丟開過去的一切,向前看,生活會更美好。
窗外陽光明媚,昨夜的冷雨凄風倏然消失,淡淡的暖意透過玻璃照進來,望著窗外的季婉茹手握著這張菲薄的信箋,淚流滿面,一時竟癡了。
陸為民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時興起的信手涂鴉,竟然會勾得一個飽經滄桑的女孩子如此感觸,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隨心感悟之言對一個女孩子的殺傷力,他甚至還有些覺得自己這么不出聲就悄然離去,會不會有些失禮。
母親的湯圓還是傳統的風味,玫瑰糖心,香甜糯口,外帶醪糟的酸甜,讓陸為民他們幾兄弟姊妹都是一碗吃完,緊接著等待著第二鍋再來。
陳昌秀看著自己幾個兒女在飯桌上的談笑風生,心里邊那股子幸福感充斥著,雖然老大老二都有些不省心,放著好好的工作不要,卻要出去自己闖蕩,但是現在看來至少衣食無憂,而且昨晚聽幾個兒女的對話,二丫頭的公司生意似乎相當火爆,而老大在滬上那邊的工作一樣相當得意,這也讓她放心不少。
“我只能休息兩天,初三就得去昌西,在那兒呆一天,初四到武漢,初六回來。”陸志華聽到陸為民問自己,抹了抹嘴,大大咧咧的道:“三子,明天你不是要飛京城么?正好,把你車拿給我用一天,我去昌西,那邊的生產基地年后就要啟用,我還要去看一看。”
“嗯,拿去用就是了,不過二姐,你學會開車了么?”陸為民埋頭吃著。
“杜啟立會開,他又駕照,我讓他開。”杜啟立也是陸志華的創業伙伴之一,主要負責生產這一塊。
“姐,這么大一個公司,你們都沒說買輛車,還來蹭我的車?”陸為民抬起頭來,笑著打趣道。
“有這個必要么?”陸志華反問:“有事兒租車就行,何必要去買車?現在公司還是發展階段,除非有必要,根本沒有必要購置固定資產,你沒瞧我們的辦公房全都是租,要說我們每個月的流水買它幾棟都沒問題,但是關鍵是有沒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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