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恰同學少年第七卷快馬加鞭未下鞍第三十三節季婉茹落伍文學
第一卷恰同學少年第七卷快馬加鞭未下鞍第三十三節季婉茹
一直把醉意深濃的沈子烈送上車,陸為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沈子烈有些醉意了,很顯然心情不好使得他更容易醉,本來酒量就差,多喝幾杯讓情緒也很容易發泄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好事,至少對他身體有好處。
不過陸為民最后的建議似乎激起了沈子烈的一些精神,陸為民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建議究竟有多大的可操作性,不過他實在不忍心見到沈子烈這樣頹廢下去,與其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窩窩囊囊的混下去,還真不如重新換個環境來搏一把。
宋州是全省第二大市,六百三十多萬人口比豐州都還多十來萬人,經濟總量在全省中游,這方面更不是豐州所能比擬的,而且宋州也是全省老牌地級市,又是傳統歷史文化古城,宋州老城至少是唐代就是州郡所在地,比起黎陽和豐州這些地方來,地位也更為重要。
尚權智年富力強,不過四十五六歲,正當壯年,他在黎陽的表現也獲得了省里的認可,所以才會讓他調任宋州市委書記。
宋州因為是老地級市,地方干部關系盤根錯節,前一任市委書記和市長都是從省里下去的,但是在宋州都未能把局面打開,省里邊才會讓性格和手腕都頗為強勢的尚權智出任宋州市委書記。
尚權智要想到宋州去打開局面,肯定要從黎陽帶人過去,但是現在的格局也不可能讓尚權智從黎陽帶太多人過去,那就真有點兒封建官僚異地任職帶幕僚上任的味道了。
但是沈子烈不一樣,沈子烈本來就是省委宣傳部下去掛職的干部,在南潭工作時間也不長又回了省委宣傳部工作了這么多年,這個時候如果他找門路去投奔尚權智,那么至少從表面上就不算是尚權智的人,頂多就算是省委下去的干部,這種情形下尚權智應該會非常樂意接受才對。
當然這里邊也還有一些變數。從省委宣傳部下到宋州還有一些程序要走,沈子烈是下去掛過職的干部,這一次再要下去恐怕就不是掛職,只能說是正式調動了,而且下去之后在職務上的安排也未必能一下子讓人滿意,但是陸為民覺得這對于沈子烈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真正獲得尚權智的倚重,日后自然有他的位置。
所以沈子烈動了心。對于他來說,也許到宋州是一個躲避眼下尷尬環境的最好選擇,他既不愿意現在離婚,更不愿意忍受現在這種比坐牢還難受的生活,那么離開昌州去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的新環境就是最好的選擇了,而且也可以丟開那些煩人的心事。全副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未必就不能闖出一副新天地來。
“陸縣長,怎么沒有去唱唱歌?”身后軟膩柔美的聲音把陸為民從深思中喚醒過來。
POISON那略帶放縱勾引味道的馥郁香氣在身后淡淡縈繞,陸為民腦海中甚至下意識的浮起一個有些羅曼蒂克的詭異形象,紫色的無袖深V褶皺長裙,白皙豐腴的胳膊和優雅修長的頸項交合在一起,托起一個勾魂奪魄的精致面孔,兩團若隱若現的粉丘略帶誘惑的凸起,殷紅如血的豐唇咬著一支淡褐色的摩爾。淡藍色的煙霧繚繞在兩人之間,猶如一出美式007的間諜片花。
“哦,季總,我五音不全,擔心這一吊嗓子,你們這娛樂城生意只怕就要蕭條一大半,到時候季總又要找我索賠來了。”陸為民轉過身來,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后的曼妙女人,淡淡笑道。
“陸縣長說話真風趣。我們娛樂城的包房隔音效果這么差么?”季婉茹在停車場門口已經站了好一陣了。她是看著陸為民把沈子烈扶上車,為此她也頗為奇怪。
沈子烈他們一行時省委宣傳部下來的她很清楚。這幾天豐州地委辦和豐州地委宣傳部等幾個單位也都宴請過這些省里來的客人,這位沈主任在省里來這撥客人里并不怎么出眾,而且她還感覺到包括他的一些同事在談及到這位沈主任時都有些說不出怪異味道。
那是一種略帶輕蔑和鄙視的感覺,讓直覺相當靈敏的她大感驚訝。
“不是你們的包房隔音效果差,而是我的聲音穿透力太強。”陸為民打趣道,“怎么,季總這么清閑?清閑到可以來停車場里觀賞夜景?”
季婉茹臉微微一燙,這個家伙說話還真有點兒犀利如刀,不過對于她來說,這種情形她也見得多了,“陸縣長是我們御庭園的貴客,您送客人走,我當然要來陪一陪。”
聽得這女人一句陪一陪,陸為民心里也微微一蕩,明知道這女人肯定有啥不一樣的背景,但是男人的本性還是讓他綺思紛飛,“那好啊,我正說一個人喝咖啡沒有人陪,正好季總來了,一起喝一杯?”
“喲,陸縣長還會沒有人陪?”季婉茹眼珠一轉,美眸流盼,“我可是看見陸縣長下屬里邊有美女啊。”
“他們有客人要陪,怎么,季總有事兒,還是怕和我坐在一塊兒?”陸為民似笑非笑的瞥了對方一眼,“還是覺得我不好打交道?
季婉茹嫣然一笑,“陸縣長真會說笑,你是老虎么?和你坐在一塊兒能把我吃了?說實話,我在昌州就聽說過陸縣長,這么年輕的縣長,全昌江找不出第二個來,我還真想要聽一聽陸縣長說說話呢。”
御庭園咖啡廳和茶苑是緊鄰的,只隔了一道拱形隔柵,巧妙的用半透的木隔柵分隔開來,再用很有些古典氣息的屏風圍城一道曲折的回廊,就讓兩個環境分割開來,但是這兩處的收銀處都在一起,并不影響,所以無論是茶還是咖啡,只要客人需要,都可以靈活調配。
“聽季總的口音不像是我們昌江人,倒像是東北那邊的人啊。”陸為民攪動著銀勺,打著手磨咖啡的牌子,但是究竟是不是手磨誰也不知道,但是總的來說咖啡味道不錯,比起那些速溶咖啡味道強多了。
“嗯,我是大連人,不過來昌江時間很長了,在昌州呆了七八年了。”季婉茹眉目如畫,在淡淡的燈影下,更增添了幾分柔媚婉約的知性氣息,連帶著陸為民的心情似乎都變得好了許多。
“季總一個人在外邊做這么大生意,真是難得,像這么大的生意,一個女人要撐起來,怕也難處不少吧?”陸為民隨口道,目光卻在季婉茹臉上流淌,豐登大廈的這幢副樓據說當時想要拿下來的人不少,但是徐世昌卻交給了這個女人,雖然不知道租金究竟是多少,但是就憑她能在徐世昌手上拿到這幢樓,那就不是錢能解決問題的。
“陸縣長,您干脆就問我一個柔弱無力的外地女人怎么能從豐登酒廠拿到這幢樓得了。”季婉茹一笑起來兩個酒窩深陷,足以把人眼珠子都給陷進去拔不出來,膚若凝脂,尤其是那隨著身體晃動微微搖曳的一對豐隆翹乳更是惑人心神。
陸為民被對方這一句反問問得有些尷尬,這女人倒是牙尖嘴利,一句反問倒是讓陸為民不好再深問下去,“季總說笑了,我只是敬佩季總一個女人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拼,就這么勇氣和膽魄就足以讓很多男人汗顏。”
似乎被陸為民這話觸動了內心的一些什么,季婉茹臉上掠過一抹落寞,“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誰都想過安逸悠閑衣食無憂的生活,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福氣,更多的人都要為自己的生活而打拼,說不上什么勇氣和膽魄,都是為了生活而已,走到那一步,自然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一刻陸為民似乎覺察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內心深處的苦悶和寂寞,還有一些彷徨無助,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歷,連梁炎好像也不太清楚,只說這女人和省里邊有些瓜葛,但是這個省里邊究竟是指什么,陸為民也不好深問,他也懶得多問。
“我不太認可季總說的,安逸悠閑的生活只是我們生活中的一種,有些人喜歡,但是有些人卻不愿過,其實生活豐富多彩,我們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恬淡悠閑是一種生活方式,粗茶淡飯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奮斗努力成天累得像條狗一樣同樣也是一種生活方式,未必誰就比誰差了,你說你悠閑自得心境寧和,境界高雅無欲無求,我可以說我為了自己目標奮斗拼搏,事業有成不枉此生,關鍵在你自己的心態,你覺得你想要過那種生活,那么你就盡力去做,哪怕未必做到了盡善盡美,但是只要你去嘗試過努力過,那也是一種幸福。”
陸為民的這番話讓季婉茹觸動不小,看著陸為民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既不是那種發花癡的崇拜,也不是那種覺得不可思議的看稀奇表情,倒像是有所悟又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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