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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縣長太會說話了,婉茹真沒想到陸縣長是這樣風趣的一個人,真希望能和陸縣長交個朋友。”梁總,站在門口說話不是地方,還是到里邊,……—”妖嬈女人皓腕輕抬,明眸善睞,流淌出來的眼波盈盈,連自詡為見多識廣的陸為民心中也是微微一蕩,倒是梁炎似乎對這方面的抵抗力相當強,只是點點頭,便欣然入內。
“季老板別太拘泥,朋友不是交的,心到自然就成,為民,你說是不是?”
梁炎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對于這種風月場上的女人他素來看不上眼,不過眼前這個女人身份不一樣,徐劍戈只說他老子對這個女人也很尊重,問這個女人究竟是何來頭,老頭子只是讓他別多問,少招惹就行了,其他不肯多說。
這樣神秘的女人倒是讓梁炎很驚訝,汪曉濤似乎也知曉一些這個女人來歷,但是也是語焉不詳,只說這個女人好像和省里有些瓜葛,但是究竟省里誰有什么瓜葛,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說無意間聽得自己兄長提及過一句,再多問時,他兄長卻根本不回答這個問題了。
陸為民只是默默笑了笑,卻不言語。
陸為民隨著梁炎到了包間時,包間里已經有了幾個人,見到跟隨著梁炎進來的陸為民,幾個男女都頗有禮貌的站了起來,不過陸為民還是感受到幾個男女倨傲目光中的一抹驚訝。
“為民,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位馬俊成,他女朋友霍雪琪,這位是董天行,這位是小萱,這位是潘達之。”
梁炎也沒有介紹這幾位的身份,但是陸為民已經能從這幾個人的神態表情看出一些端倪來,毫無疑問在自己來這里之前,梁炎已經和他們說起過,但是這些人依然表現得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這些人年齡都不算大,和梁炎相仿,像那個馬俊成目光清冷,旁邊那個霍姓女孩子也是一身貴氣,一看就知道多半是官宦子弟,而那個董天行雖然表情冷淡,但是在介紹的時候還是點了點頭,只不過面無表情,只有最后介紹那一位年齡稍大,大概在三十出頭左右,見梁炎介紹到他時,倒是很有禮貌的點頭微笑。
“我的學弟陸為民,也是一起穿開襠褲長文的。”梁炎頗為親熱的拍了拍陸為民肩膀,這讓陸為民很有些不適應,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該來參加這樣一個飯局了。
聽得梁炎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和他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陸為民也有些好笑,自己小時候可不是在195廠長大的,而是在南潭老家,初中的時候才轉到195廠子弟校,如果不是經歷了那一場打架事件,和梁炎的關系也不過就是泛泛之交。
“幸會。”陸為民只用了一個簡單的詞語,便伸出了手,他并沒有把手伸得太遠,只是就這么靜靜的佇立在梁炎身旁,身體微微前傾,伸出手。
馬姓男子和董姓男子眼睛中都閃過一抹惱怒和不屑,瞬即消失不見,只是冷冷的站著卻沒有動靜,倒是那位姓潘的男子主動伸手過來,緊握住陸為民的手“陸縣長,久聞大名了。”
對于潘姓男子的熱情,陸為民倒不好太冷落。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場飯局可能就是一個吹風,甚至可能會有一些探底,雖說他在這個項目中起不到決定性作用,但是曲雙公路主要路段要經過雙峰,而這個項目主要資金來自交通部里,很多人不明就里,只是感覺到雙峰現在這個項目獲準立項起到了不一般的作用,獲知的信息大概也映證了雙峰縣里對這個項目有相當的影響力,尤其是當招投標的風聲出現之后,他們才會通過各種渠道向縣里施加影響。
陸為民不想和這些人摻和得太深,但是又不愿意表現出拒人千里之外,就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拉開雙方的距離,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以自己意志為轉移的,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梁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沒有想到陸為民居然這么有個性,雖然他沒有介紹踏他這幾個朋友的身份,但是他覺得以陸為民的悟性應該可以知曉這些人都不簡單才對,而陸為民這么年輕能混到縣長這一步,這嗅覺悟性應該不差,就算是稍稍熱情一點,似乎也不會墮了他的身份,卻沒想到陸為民會以這樣一種冷淡的姿態來出現。
略一愣怔之后,梁炎一邊示意陸為民入座,一邊笑了一笑“為民,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合作伙伴,可能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做一些事情,嗯,怎么說呢,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做一些項目,相互把各自的資源整合起來,可以最大限度最高效率的做成很多事情。
梁炎開誠布公的把話題拉開,到時讓陸為民有些意外,不過這個話題上他不想主動去觸及,孫震和陳鵬舉態度的變化讓他意識到只怕兩人態度變化多半也和梁炎這一伙人有一定關系,以孫震的脾性也要斟酌再三,也說明這幫人的來頭不小。
“炎哥的能力本事我知道,我也知道今天炎哥找我肯定不是吃頓飯那么簡單,炎哥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出把力的,只要我能幫得上,都沒說的。”陸為民笑了笑“我也大略估計得到炎哥要說什么事情,不過我先申明一句,我人微言輕,未必能說得上話。”
梁炎眼睛一亮,正想說什么,但是很快又收斂住自己的情緒,親熱的拍了拍陸為民的肩頭“這會兒不說這些,先屹飯,我們兩兄弟也有這么久沒見面了,那一板磚的情我記著,要不炎哥能不能坐在這里也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正說間,包間門被推了開來,季婉茹已經領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焦少,梁總他們都已經在這里等候許久了。”
陸為民也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焦正喜的兒子焦武陽。
他和焦武陽有過一面之緣,這位號稱豐州四大公子之一的男子比起芶延生來說要低調不少,但是這并不代表此人就是省油的燈了。
,‘陸哥’真是你?真是沒想到,炎哥說你是他學弟我還有些不太相信,…“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臉上歸爛的陽光和古銅色的皮膚讓眼前這位焦公子很有點型男的味道,而且一上來就無比親熱的握著陸為民的手,這份熱情讓陸為民簡直有點兒吃不消。
焦武陽一出現,陸為民就知道為什么梁炎會選擇在這御庭園請客了,焦武陽和徐劍戈是狐朋狗友,就像四大公子的另外兩個芶延生和郭杰一樣是爛兄爛弟一樣,壁壘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只不過焦武陽和徐劍戈在吃相上要比芶延生和郭杰一伙高明許多,能拉來梁炎就是一個明證,看樣子曲雙公路一立項只怕就引來無數人的垂涎了。
陸為民當然知道僅僅是焦正喜當然不足以讓孫震躊躇猶豫,肯定還會有更硬的角色在背后,才會讓素以強項不屈為榮的孫震也不得不考慮再三。
焦武陽的加入使得場內氣氛似乎一下子松動不少,和梁炎不同,焦武陽插科打諢的本事要大許多,看得出來他和另外幾個人也很熟悉,尤其是姓馬的和姓董的都很熟絡,開起玩笑來也是不太忌諱,半葷不素的玩笑都得兩個女孩子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姓馬的和姓董的不介意,反而是更見親近。
飯局在焦武陽一來就開始,兩瓶茅臺外加兩瓶紅酒一上來,氣氛也就慢慢起來了,陸為民并不想和對方發生沖突,實際上曲雙公路項目怎么來運作最終還得要地區來定板,即便是自己能夠起到一定作用,但是絕不是決定性的作用,這幫人之所以找到自己大概也是希望自己不要敲破鑼而已。
,‘為民’明人不說暗話,曲雙公路這個項目我們公司有意參加,你也知道炎哥的脾性,不打無準備之仗,為了這個項目,炎哥也花了不少心思,準備了好幾個月,各方面都齊備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梁炎壓低著聲音和陸為民小聲交談。
,‘炎哥’這個東風是指什么?”陸為民不動聲色的道。
“嗯,發包。”梁炎笑了笑“聽說你們在這個項目上有意要采取招標方式?”
“有這個說法。”陸為民不置可否,只是夾著菜咀嚼著。
,‘據我所知在此之前豐洲地區的工程發包都沒有采取招投標方式’為什么要在這個工程上搞招投標呢?”梁炎皺起眉頭。
焦武陽問過他父親在這個項目上的事宜,據說這個項目因為資金主要來源是交通部,雖說曲雙公路建設指揮部是由省交通廳和豐州、曲陽兩個地區三方組建,但是豐洲方面的陳鵬舉是新上來的掛職干部,不太懂這里邊的門道,而在陸為民的建議下力主搞招投標,這讓梁炎有些措手不及。
“總要有開始,炎哥,你剛才和我說你和你們朋友搞的這個公司不是承接了不少項目么?昌州那邊招投標早已經開始了,豐州這邊落后了一些,照說你們有經驗,該更有競爭力才對,不是這么沒信心吧?”陸為民笑了笑“你們應該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