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175748]正文
第二十六章徇私枉法
這時候,幾個小痞子都從牛仔褲的口袋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刀子和小匕首,仗著幾分酒意,惡狠狠地朝冷笑天揮舞捅刺過來。
冷笑天知道今天不放翻他們幾個已經脫不得身了。而且從這些小痞子窮兇極惡的言行舉止看,應該是在街上強橫慣了的小混混,如果不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他們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因此,當其中兩個小痞子手持匕首對準自己的腹部扎過來時,他閃電般伸出雙手,分別抓住他們握匕首的手腕,跟著奮起神威,大吼一聲,硬生生把這兩個小痞子提舉在半空,又把他們當做武器,“呼呼”地掄了一圈,逼退另外幾個欺近身來的小痞子。然后將他們往對面的的桌子上一丟,只聽“砰砰”兩聲,那兩張桌子被從天而降的兩個小痞子壓塌倒地。
一直膽戰心驚地躲在廚房門口圍觀的店老板、服務員和廚師,見冷笑天將兩個一百多斤的活生生的人當做武器使用,就像隨手撿起了兩條小板凳一樣輕松自如,不由吃驚得舌頭伸出老長,差點縮不回去!
店老板早已經打了110報警電話,見那兩個被冷笑天丟出去的小痞子壓壞了兩張桌子,又著急又心痛,卻又不敢上去勸架,只好不停地往門口瞧,希望警察快點過來!
剩下的小痞子見冷笑天如此神力,嚇得目瞪口呆,本來欺近了冷笑天身邊的,都本能地往后面退。
冷笑天心中憤恨至極,下手再不容情。在他們驚恐地往后退時,順勢跟過去,一頓拳打腳踢,把他們全部打翻在桌子下面。只留下和那幾個小痞子一起的兩個小太妹站在那邊,嚇得全身抖抖索索,像看見魔鬼一樣恐怖地盯著臉色鐵青的冷笑天。
冷笑天對那兩個小太妹“哼”了一聲,轉身去查看寧青的傷勢,見她已經醒了過來,便將她摟在懷里,看了看她后腦,只是鼓起了一個包,并沒有流血,心里稍稍好受了一點。
寧青見他左邊臉頰都被鮮血染紅了,心痛得不停地用手掌在他的臉頰上撫摸擦拭,含著眼淚問:“你痛不痛?”
冷笑天搖搖頭說:“不痛!我已經用真氣止住血了!對了,你感到頭暈嗎?”
他擔心寧青被啤酒瓶砸了后腦勺,會得腦震蕩,所以才如此問她。
寧青搖了搖頭,說:“你別管我,我們趕快走吧!等下警察一來,想走都走不了啦!”
冷笑天點點頭,剛想抱起寧青往外面走,忽聽門外傳來“嗚嗚嗚”的警笛聲,跟著便是“呲呲呲”的剎車聲。
不一會兒,幾個警察和巡邏隊員便沖進了店子里。
店老板見警察到場,膽氣大壯,從廚房里迎出來,哭喪著臉對為首的那個警察說:“黃所長,你們總算來了!如果你們再來遲一點,我這個小店子就要變成廢品店了!”
黃所長不理睬他,看了看那幾個倒在地上呻吟的小痞子,最后目光落在冷笑天身上,冷冰冰地問:“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
冷笑天點點頭。
幾個聯防隊員過去察看了一下這些人的傷勢,越看越吃驚。其中一個站起身對那個黃所長說:“黃所,這小子下手很毒啊!看這幾個人的傷勢,有骨折的,有打脫了牙齒的,有摔破了腦袋的……沒有一個身上不帶傷的。我們還是快點打120來吧!”
冷笑天忽然說:“用不著喊120,我來給他們治!”
說著便走上前去,扶起一個骨折的小痞子,先用真氣封住骨折處的穴道,然后推拿按摩一陣,憑感覺將骨折的地方對接起來,再從穴位中灌注了一陣真氣進去,便站起身拍拍手掌說:“沒事了,起來走兩步,不要用力。回去后在床上躺一個月,不要再到外面去為非作歹,傷就自然好了!”
那個小痞子本來痛得冷汗直冒,被冷笑天這么一推一按一灌氣,疼痛感立即消失,站起來試著走了兩步,果然只是有點隱隱作痛,不由看了冷笑天一眼,心里又是吃驚,又是佩服!
冷笑天在滿屋子人驚詫的目光中,一一給那幾個受傷的小痞子止血、止痛、接骨、灌氣,只片刻功夫,就將他們的傷勢一一控制住。
只有那個掉了兩顆牙齒的小痞子最慘,因為冷笑天沒有把掉了的牙齒再鑲回口腔內的本事,只能給他止血止痛。
黃所長待他做完這些事之后,便掏出一副錚亮的手銬,把冷笑天銬了起來。另外的警察和聯防隊員則分別將那幾個小痞子也一一銬上。只有寧青和那兩個小太妹沒有上銬子,但也跟著他們來到了派出所。
黃所長安排值班民警一個個對冷笑天等人進行訊問。
冷笑天被帶進訊問室,坐在一張囚籠一樣的訊問專用鐵椅上,齊胸口處有鐵欄桿圍著,人一坐進去,民警就把鐵欄桿鎖上。這樣做的目的一是防止被訊問者逃走,二是防止被訊問的人突然襲擊警察。
但這種囚籠一樣的椅子卻讓冷笑天覺得無比屈辱!
不久,黃所長帶著一個做記錄的民警進來,坐在囚椅前面不遠的一張桌子后面,冷冷地掃了冷笑天幾眼,面無表情地說:“年輕人,說說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冷笑天見他不分青紅皂白就各打五十大板,不僅給自己上手銬,而且將自己關進了這個小囚籠中,心中有氣,也冷冷地盯著他,說:“你問問店子里的老板和服務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還用得著我說?如果我說我是在為民除害,你相信嗎?”
黃所長聽他如此桀驁不馴,心中大怒,喝道:“你小子說你是為民除害,你又是什么好貨色?深更半夜帶著比自己媽媽年紀還大的女人在外面逍遙快活,我看你就是個吃軟飯的爛仔!還有,你仗著有一點功夫,將那幾個人打成重傷,這是刑事犯罪,你懂不懂?你再這樣猖狂,我立即辦手續將你送進看守所去!”
冷笑天一看就知道這個黃所長是個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主,平時驕橫慣了,不允許任何人頂撞他,所以懶得跟他啰嗦,把頭一偏,雙眼盯著另一邊的墻壁,不再理睬他。
黃所長氣得雙眼通紅,對那個做記錄的民警說:“去喊幾個巡邏隊員進來,給這小子松一松皮!他什么時候老實了,愿意交代了,你再來告訴我!”
說著就氣呼呼地站起來,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從外面進來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穿著“協警”制服的巡邏隊員,每個人手里拿著一根警棍。其中兩個人先拿出一幅腳鐐,從冷笑天坐著的鐵椅下把他的雙腳牢牢地銬在鐵椅的椅腿上,然后又把他的手銬打開,再用兩幅手銬將他的左右手分別銬在椅子的鐵欄桿上。
這樣一來,冷笑天的四肢就完全不能動彈了。
在他們做這些事的過程中,冷笑天一直沒有掙扎,任其所為。
他早就聽一些人說過:一些派出所的民警在教訓那些不聽話的犯罪嫌疑人時,為了不擔責任,一般自己不親自動手,而是指使所里的聯防隊員去打。這樣,一旦有人控告,或是被打的人發生意外,就可以把責任推到聯防隊員身上。反正這些聯防隊員都是臨時工,大不了把他們辭退,所里再私自補他們一點錢就是。
因此,冷笑天便想看看這些聯防隊員到底要怎樣教訓自己。他心里有數:憑自己現在的逍遙功修為,這些人要想傷害到他,還沒有這個能力!
在這些聯防隊員摩拳擦掌準備教訓冷笑天時,黃所長已經來到了所里面的另一間訊問室。那幾個惹事的小痞子都集中在這間房子里,他們手上的手銬已經全部打開,有的坐在凳上,有的坐在桌子上,還有些干脆就坐在水泥地板上,正在咬牙切齒地談論著隔壁的冷笑天。
黃所長一進去,這些人便全都站起來,一個個都“黃叔黃叔”的叫得很親熱。
黃所長不理睬他們,板著臉對那個被打脫兩顆牙齒的黃毛說:“你個小兔崽子,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跟這幫爛仔在一起。你說說:你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事了?上次你們用刀子捅傷一個工商所的干部,我好不容易給你們擺平。這倒好,你們好了傷疤忘了痛,一個月不到,又聚到一起惹是生非了。告訴你們:你們今天惹的這個小子,功夫深不可測。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們一個個得被他打成殘疾!”
黃毛哭喪著臉說:“二叔,我下次再不敢了!但是,隔壁那小子今天打脫了我兩顆牙齒,您得給我報這個仇。最好讓那些聯防隊的大哥把他也打脫兩顆牙!”
黃所長瞪他一眼,不再理睬他,轉身走了出去。
在隔壁的訊問室內,那個做記錄的民警把一個聯防隊的小隊長拉到一邊,悄聲囑咐:“黃所說了,把這小子好好教訓一頓,但要做得巧妙一點,不要打出血,不要留下外傷,不要打斷骨頭。除此之外,隨你們怎么辦!”
這個小隊長陰陰地一笑,說:“放心吧,我們自有分寸,保證既給黃所出氣,又讓那小子告狀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