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開建平時沒怎么在意,這會好像看出來點門道,“咿,小劉,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說完又看看潘寶山,抬手指指笑著起來,“你小子能耐啊!”
“黃書記你別誤會,我,我們沒什么的。”劉江燕急得臉通紅。
“還說沒什么,那你把酒給小潘倒回去讓他喝。”李大炮起了個小哄。
潘寶山不想為難劉江燕,小聲對她說:“江燕,倒回來吧,這一杯我還能頂住。”說完伸手去拿杯子。
劉江燕壓住潘寶山的手,“這杯完了還有下杯呢。”
“瞧瞧,你說在座的誰看不出來你們的關系不一般?”李大炮不管是真是假,想鬧個酒助興,便對潘寶山和劉江燕說,“這樣,你們喝個交杯酒,往后不給你們加酒了好不好?”
劉江燕覺得可以,看看潘寶山說:“喝就喝嘛。”
潘寶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但轉念一想這可是個占便宜的好機會,而且沒準還能趁機和劉江燕關系密切且明朗起來,便主動端起酒杯站起來。
劉江燕也起身,兩人手臂一繞,喝了一口。
“小交杯不行,得來大交杯!”跟李大炮同來的那名男民警一直不說話,這會也開口了。
“對,來個大交杯!”李大炮呵呵一笑,“我們尤警官的提議就是好!”
潘寶山這才注意到極少講話的尤警官,年齡也不大,一雙眼不太對勁,透著股子騷氣,看上去有點猥瑣。
“大交杯也行!”黃開建說話了,“李所長,我們黨委出一對喝交杯酒的,你們所里也該出一對吧。”
“出,那有啥難的!”李大炮很爽快,對那尤裕說,“魷魚,兩個警姐隨你挑,來個大交!”
魷魚指的就是尤警官,叫尤裕,在所里被慣稱魷魚,大家都叫習慣了,尤裕也接受,誰讓名字發音那么像。
兩個女警知道魷魚平時比較悶,想逗他一下,齊聲說道:“小魷魚,你挑誰啊?”
魷魚不好意思地看看他們倆,又瞅瞅李大炮,“李所長,我來個一交雙響好不好?”
一交雙響?大家都愣了。
魷魚見狀馬上端了兩杯酒,略帶靦腆地說:“我左交一個,右交一個,同時的。”
好一個騷氣外漏!
潘寶山呵地一笑,瞧這家伙悶不啦嘰的,原來是內外騷兼具。
眾人叫好間,魷魚端著杯子直撲兩名警姐,左右摟住,“嗞嗞”把兩杯酒灌了下去。
“哎呀,哎呀!”黃開建看得身子朝后依靠,直摸腦門,目光中很是羨慕,扭頭對潘寶山說,“抓緊啊,你在形式上已經很落后了,行動上就不要拉太大差距!”
潘寶山歪頭一笑,很大方地摟過劉江燕的脖子。
劉江燕羞羞答答,也攬了潘寶山的后頸,喝了一口。
大家拍手叫好,落座。
小鬧一下,氣氛不錯。
劉江燕滿以為這下可以松快了,一杯酒可以看到底。可沒想到李大炮卻說,現在開始清杯,所有的人都喝光,再開始新一輪滿酒。
“李所長,你不是說喝了交杯酒就不再倒了嗎?”劉江燕問。
“是啊,我是說過,但我說的是喝個交杯酒,一杯啊,不是一口。”李大炮指指劉江燕和潘寶山的酒杯,“你跟小潘都沒喝光嘛。”
一桌人都笑了,劉江燕嘟起了嘴巴。
黃開建知道劉江燕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鬧下去面子怕是要掛不住,而且也真怕她喝多,劉海燕跟他打過招呼,工作上可以給劉江燕壓擔子,但酒桌上不能。
“李所長,就不要為難小劉了,她是真的不能喝,今天這表現已經不錯嘍。”黃開建笑笑,“而且她姐姐劉海燕劉副縣長交代過我,救助上要多有照顧,我可不敢當耳旁風吶。”
李大炮一聽劉江燕是劉海燕的妹妹,立刻對黃開建說:“哎喲,黃書記你早說就好了,我當然不能給你出難題,肯定不會讓劉主任多喝。”
“李所長,說句實話,小劉今天確實已經喝不少了。”
“是不少。”李大炮對劉江燕說,“劉主任,下面你就表示表示,不用干了。”
李大炮已經改了稱呼,不再喊劉江燕小劉,喊劉主任了。對潘寶山也如此,開始叫潘鄉長,副縣長的妹夫,當然也不一般。
“潘鄉長,我讓你說話,這酒怎么喝?”李大炮對潘寶山說。
潘寶山把劉江燕的酒杯端過來,“李所長,我兩個杯子,怎么樣?”
“那也不好看啊,劉主任就沒杯子了,要我說你給劉主任留點,別的都是你的。”李大炮呵呵一笑,“其實本來那酒就是你的。”
“好好,李所長說話當然得聽著。”潘寶山照辦,把自己的酒杯加得賊滿,只留下一點給劉江燕。給自己加滿有好處,還能搞個鬼,過會一端酒杯東倒西歪下,還能跑冒滴漏點。
李大炮看潘寶山整好酒,端著酒杯走到他旁邊,“潘鄉長,今天你我是第一次喝酒,看得出來,你留量了,往后再喝酒就得透底了啊,不能再這么不痛快!”
“李所長你是個爽快人,跟你投脾氣,別說往后,照我說咱們第一次就得喝個透底的量,一點都不保留。”潘寶山起身跟李大炮握了握手,“這不是下午真有事嘛,昨天跟大陡嶺村說好今天上午去摸底,但有事耽誤又改到下午,如果下午再不去,就是言而無信了。”
“大陡嶺村啊,不就是王三奎嘛。”李大炮哈地一笑,“潘鄉長你放心,你就是三年不去他那里也沒事,他要是敢嘰歪一句,我就捏他個半死!”
“呵,好啊,如果需要捏人的時候,我就跟李所長開口!”潘寶山放下酒杯,拿起香煙和李大炮點了,“李所長,我看王三奎還是不錯的,雖然粗了點,但直爽,也還挺夠意思。”
黃開建看李大炮和潘寶山聊個沒完,插話打斷,“李所長,歸位,歸位了,是不是你的西鳳酒舍不得給我們喝,都等著你呢!”
“哪里有舍不得!”李大炮對潘寶山笑笑,“潘鄉長以后聊,這會先喝酒。”
酒喝得亂糟糟,一直到兩點半才結束。
散場后,劉江燕的酒勁上來了,走路有點搖晃。黃開建一看,忙讓潘寶山上前扶扶,把她送回宿舍好好休息下。
這個差事把潘寶山美得合不攏嘴,“江燕,走,我送你回去。”
劉江燕被酒精燒得情緒高漲,完全沒了平日的恬靜,在潘寶山的攙扶下嘻嘻地說個不停,過了會竟然還指著潘寶山的鼻子說他是大壞蛋。
“江燕,我對你從來都沒不安好心,你怎么就說我是壞蛋了呢,而且還是大的。”潘寶山說完,攬著劉江燕腰的胳膊松了些,上移扶住她肩膀,前面是個拐角,有段路人比較多,扶抱得太緊怕被說嫌話。
“你就是壞,特別壞。”劉江燕舌頭有點大,口齒不清。
“那你說我哪兒壞?”潘寶山問,“你要是說出來,我覺得也是,那我沒話講。”
“你為什么不說你喜歡我?”劉江燕撅著嘴,仰著下巴。
潘寶山聽得頭頂直冒熱氣兒,好家伙,看來劉江燕心里一直有數!這么說,之前自己是懦弱了,早向她表白應該一點問題也沒有。
不過這會不行,劉江燕喝醉了,自己再正兒八經地表白,那不跟傻子似的嘛,要是萬一別人知道了還不笑暈過去。
來到宿舍樓前,潘寶山怕劉江燕上樓不穩跌跤,重新把手放到她腰上。指尖酥軟的感覺重又傳來,潘寶山有些把持不住,越抱越緊,等上到二樓走廊的時候,發現已經完全將劉江燕抱在了懷里。
趕緊把劉江燕放下來,看看旁邊,好在沒人,否則沒準又會被說成是欺負醉酒的女同志,那又是個嚴重不良的作風問題。
劉江燕還沒完全醉,自己還可以開門,還沒忘自己是主人。進屋后,劉江燕指著水壺說,早晨剛灌的開水,讓潘寶山自己倒了喝。
潘寶山這會哪有心思喝水,把劉江燕扶到床邊坐下,拿了她的杯子給她倒上水,“江燕,你酒喝多了,趕緊喝點水,好好睡一覺。”
“我不困,就是想說話。”劉江燕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大壞蛋,你說你壞不壞?”
“壞,嘿嘿,是很壞,以后認真改正。”潘寶山搬了張凳子,笑瞇瞇地坐在劉江燕對面,四膝相促。
“你說,你怎么改?”劉江燕歪著頭。
潘寶山真相一下撲上去壓倒,劉江燕這模樣太可人了。不過那只能想想,出不得手,還是認真回答她的問題吧,雖然她酒醒后可能不會記得,“我會很主動說我喜歡你啊,而且還很喜歡!”
“真的嘛?”劉江燕笑靨如桃花。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嘛!”潘寶山向前湊了腦袋,有點猥瑣地問了句,“江燕,那你喜歡我嘛?”
“呵呵,我不告訴你。”劉江燕笑著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你喜歡我就行了,而且……”劉江燕說著,斜著身子拉開拉開抽屜找東西。
“而且什么?”潘寶山真猜不出劉江燕想說什么。
“而且我要你保證下來啊?”劉江燕說得很認真,剛好拿出了一支筆,“有紙嗎,我要你寫下來。”
好事,這也是好事,不管怎樣到時劉江燕肯定會難為情,一難為情事情就會有大進展。
潘寶山嗖地跳起來找紙去。
“就寫我喜歡你?”潘寶山拿了張大白紙問。
“真心的。”
“嗯,好,真心地喜歡!”潘寶山看了眼劉江燕拿起筆,眼珠子一轉,嘴角一翹壞笑起來,低下頭咔咔寫了好幾句。
回到凳子上坐好,潘寶山把紙疊成一個小方塊放到劉江燕手里,“江燕,寫好了,你收著啊。”
“哦,我收著。”劉江燕接過去裝進口袋,此時她已經開始迷糊,低頭趴在潘寶山腿上睡著了。
潘寶山小心翼翼地低下頭,聞了聞劉江燕的頭發,除了剛才酒桌上被熏了點淡淡的煙酒味,還有股特別的清香。
聞香的時候,劉江燕白嫩的脖子呈現在潘寶山面前,這讓他心跳陡然加速,一下升起股邪念,又把鼻子向前湊了湊,貼著劉江燕的后頸。
這是另一種香味,潘寶山有些迷離,是不是該真摸上幾把?幾乎沒有猶豫,他直起身子,伸出手慢慢從劉江燕的后領口伸了進去。
溫熱酥膩的感覺把潘寶山弄得渾身發顫,當觸及到一個緊繃的小布帶時,他果斷收手,不再深入,賊拉拉地占點小便宜就已驚喜萬分,可不能貪得無厭。
潘寶山慢慢扶起劉江燕,把她放倒在床上,脫了鞋子,又想給她去了外套,但又怕事情真做過頭,便直接拉了被子給她蓋上。
打理好一切,此時潘寶山才察覺下面已經高高撐起了棚子,低頭俯視看不見腳尖。
“砰砰砰”突然間響起敲門聲,潘寶山一驚,兩手捂住下身使勁擠壓了幾下,然后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