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是全球最大的國際犯罪組織之一‘殺星’的頭領。
‘殺星’涉獵的非法生意包括南非的血鉆交易,戰爭區域的武器買賣,更甚者,‘殺星’本身就是實力雄厚的軍火商。在鯊魚的操控下,‘殺星’每年都會向各地武裝組織兜售重型武器與高科技產品。
這些屬于全球最賺錢,風險性也最大的非法交易。而除此之外,鯊魚還操控著組織的勢力在世界各地開辦地下賭場。賭錢、賭車、賭球。但凡能引起人們欲望的東西,無所不及。甚至于,鯊魚還做毒品交易,并操控著聲色犬馬里的女人為其賺錢。
可以說,鯊魚是個極為全面且富有商業頭腦的大鱷。
他不僅擁有心狠手辣的梟雄特性,也擁有商業大鱷的精明頭腦。但凡能賺錢的行業,他幾乎都有涉獵。而且每觸及一行,都能做得風生水起,日進斗金。
這也是他能成為如今全球最受重視的頭號犯罪分子的原因。
但既便如此,他仍然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不論是FBI還是英國軍情六處,又或是某些金融大國的間諜組織,都拿他沒辦法。每次提及這個隨時會危害全球安定的恐怖分子,皆是咬牙切齒,憤怒如斯。
林澤曾在英國軍情六處與華夏國安局雙管齊下的操作下,以假身份假背景接近鯊魚,并成功潛伏兩年收集情報。深知鯊魚是個生性多疑且極為詭計多端的角色,也堅信他的手腕厲害到通天。別說抓住他的把柄,即便是動用國家機器,也未必對付得了他。
無他,這位全球范圍都勢力驚人的大鱷不僅有極為龐大的資金鏈,更與某些國度的元首保持著相當親密的關系。若是他有難,那些元首們也好過不到哪兒。所以他們通常會以舉國之力保護這位國家的重要合作伙伴。故而各國高層皆明白一個道理,想要整垮鯊魚,唯一的辦法就是采取間諜行動進行拘捕甚至暗殺。除此之外,任何辦法所付出的代價都超出了即便是一個國家也無法承受的底線。
在林澤潛伏的那兩年,他不是沒考慮過執行十死無生的刺殺計劃。但最終他放棄了。不是怕死,而是死得沒價值。
先不提鯊魚總是神出鬼沒,縱使林澤是他當年名義上最得力的下屬之一,時常也只能幾個月見一次。并且每次見面都是極為匆忙且行跡神秘。根本不給林澤準備的時間。而每次他都不會呆上太久。簡單交代幾句,便會乘坐私人飛機離開。
當然,這些對林澤來說還不算完全不能克服的客觀因素。假如林澤決定執行刺殺計劃,他甚至不會跟任何人聯系,單槍匹馬就敢拉這位全球頭幾號大鱷下馬。
最終讓林澤放棄這個必死任務的理由是因為他連一成完成計劃的把握都沒有。蓋因,鯊魚身邊有幾個強大逆天的老妖物。縱使自詡國士無雙,單挑能力天下無敵的小林哥也沒絲毫把握撕開這幫隱藏在黑暗中的老妖怪布下的防御網。
林澤察覺出來的有兩個,沒察覺出來的可能還有一個,也可能有兩個。
這幾人隨便挑一個出來,林澤都沒十足把握擊潰。所以林澤沒愣頭青抱著慷慨就義的心態沖過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毫無價值。不管如何,當初的小林哥還是很希望跟公爵的小老婆多來幾次魚水之歡的。
那除了數量不明,戰斗力最低也能持平林澤的老妖怪之外,鯊魚旗下還有一批很能打,極其能打的當紅馬仔。當年的林澤算一個,森蚺則是僅次于林澤的兇狠干將。他們全都是在鯊魚這個犯罪團體里地位極高,能不少重大信息的小頭目。屬于鯊魚不在,可以稱王稱霸的人物。
林澤離開后,森蚺便順利成為鯊魚旗下最當紅的小頭目,甚至一度坐上非洲多國的生意負責人。縱使小黑這位外表不俗,床上功夫輕松滿足了鯊魚兩個女兒的混血帥哥,見到這位如一根冰棍似的彪悍人物,也得恭敬地喊上一聲蛇哥。
驅車抵達希爾頓酒店,停好車,直奔森蚺居住的套房。
有節奏的三次敲門后,房門被拉開,兩名林澤再熟悉不過的男子站在門口等他。這兩人見到闊別一年之久的林澤之后,亦是面露興奮,恭敬地喊了一聲‘馬克哥’。
“不用客氣。”林澤派了兩根煙給這對一黑一白的兩位猛人,踱著夸張地八字步進入大廳。
廳內充斥著香煙的嗆鼻味道,由于沒開窗的緣故,厭惡彌漫,幾乎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林澤朝嘴里扔了一支煙,啪嗒一聲點燃,先是瞥了一眼被捆綁在沙發上的露絲,嘴角揚起一抹莫名的弧度,而后便是大搖大擺地坐在森蚺的對面,隔著玻璃茶幾道:“小蛇,見到曾經的大哥也不起身歡迎?”
“大哥?”森蚺那冷硬的臉上浮現一抹輕蔑的意味,淡淡道。“你配?”
“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林澤噴出一口濃煙,似笑非笑道。“若非我的出走,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能成為老板旗下最得勢的頭目?”
“你在,我一樣能踩著你上位。”森蚺寒聲道。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
林澤卻是瞇著眼睛,不再作聲。
他知道森蚺為何如此抗拒自己。
不奇怪,誰懷才不遇被自己踩在頭頂足足兩年有余,一旦得勢,都會露出猙獰可怖的一面。何況森蚺還只是憋著一口怨氣,面露不服,并沒張牙舞爪地要把自己給撕碎,已經很給自己這么個失勢頭目面子了。
兩人甫一見面便爭鋒相對,倒是讓坐在側邊的一黑一白兩位猛男面露尷尬。尤其是金發男,他雖說生性陰寒毒辣,對比自己強的老大卻極為敬服。別說像在露絲面前這般放肆,連大聲說話都不太敢。
森蚺是對他有栽培之恩的老大,而懶散坐在森蚺對面的馬克哥則是他最佩服的人物,這兩位在森蚺看來應該當兄弟的老大置氣,他如何坐得安樂?
“蛇哥,馬克哥,大家是兄弟,犯不著一見面就爭鋒相對吧?”金發男搓了搓手笑道。
“還是金毛懂事。”林澤又給他派了一支煙,岔開話題笑道。“這死人妖對你好不?不如以后跟我混得了。”
金發男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馬克哥最近在哪兒混?怎么一年多都沒消息?”
“在單抗一樁買賣,成了能賺一億多。”林澤吹牛不打草稿,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正好缺個幫手,你要愿意跳過來跟我,我分你三成。”
“這個——”金發男揉了揉鼻子,無奈道。“這事兒還得聽蛇哥的。”
道上混的都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干他們這行的更不能壞了規矩。隨便換老大,通常都會死的很慘。即便老大不介意,也得掂量一下是否值得跳槽。
“聽一個死人棍的。能有什么出息。”林澤撇嘴不屑道。
“哼!”森蚺陰森道。“馬克,你再敢在我弟兄面前口出狂言,當心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怎么,你就這么開不起玩笑?”林澤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目不斜視地笑道。“老板說的沒錯,你的確是氣度小了點。干不成大事。”
森蚺眉頭深深皺起來,他不知道林澤這句話是他杜撰的還是老板說的。但他非常討厭這個曾踩了自己兩年之久的男人。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一槍打爆林澤的腦袋。
但不能,不是他沒這個能力。而是不敢。
鯊魚曾經名言,下面的人若是互相殘殺,輕者廢掉,重者擊斃。
同門相殘,是‘殺星’內最忌諱的事兒。所以盡管他對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恨的牙癢癢,他也不會輕易動手。他死了沒所謂,自己被牽連就不值當了。冷哼一聲之后,森蚺冷厲道:“馬克,找我究竟什么事兒?”
“作為我曾經的跟班,老大來看看小弟不行嗎?”林澤似笑非笑道。
森蚺面無表情,房內另外兩號猛人卻抽了抽嘴角。
放眼‘殺星’,敢這般朝森蚺說話的唯獨這位曾是老板手下最當紅的馬克哥!
“如果你只是來找我喝杯咖啡。”森蚺陰沉道。“喝完就滾,我沒興趣陪你玩。”
“可我有興趣跟你聊聊。”林澤續了一支煙,笑道。“我甚至還帶了一筆生意來。”
“再說一遍。”森蚺那雙褐色眼眸死死盯著林澤,一字字道。“我沒興趣陪你玩。滾!”
“喂,你這人太沒風度了。我這可是過億的大生意——”
槍聲驟然響起,林澤安然無恙。受傷的卻是無辜坐在沙發上的露絲。一槍擊中她的大腿,登時血如泉涌,浸濕她的睡裙,染紅那昂貴的真皮沙發。
露絲卻只是微微皺眉,忍著痛,一言不發。
“你真讓人討厭。”森蚺左手握著手槍,森冷道。“再不滾,下一槍我不會再偏到這個女間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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