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我最大
對礽兩人來說,康熙就是終極大OSS,凡事扯到康熙倆人保準老實。果然,小七的話音剛落兩個半大孩子就束手垂眉的跟在后面,當真半句廢話也不敢說了。
一行人就這樣隨著康熙來到馬場后,策旺扎布與禔向康熙行禮完畢,這才牽來各自的坐騎,瀟灑的翻身上馬后到前方準備去了。
“哥哥最棒”正在眾人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看向已經起跑的禔和策旺扎布的時候,格根塔娜揮著腰間隨身佩戴的軟鞭揚聲叫了起來,小七詫異的轉頭看去,心里倒是對格根塔娜此時張揚的樣子羨慕極了。
她這些年可從不曾像格根塔娜此時這樣張揚過,整天說話細聲細氣的,走路邁的步子都跟尺子量過似的,大聲說話更是不曾有過,若不是小七本就不是喜怒形于色的性子,這幾年還不定怎么過來呢
如此一來,小七看向格根塔娜的目光竟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羨慕的神色,剛巧又被康熙發現了。此時兩人身邊圍著的人太多,更有許多蒙古王公們,康熙即使想向小七問上兩句也是為難,只好把此事壓在心間,琢磨著回去好生問一下,那個放肆的蒙古格格有什么值得自家溫婉大方身份尊貴的皇后可羨慕的
此時的騎馬比賽其實并沒什么好看的,當然,這是小七的觀點。誰讓這會并沒什么障礙賽馬、越野賽馬和接力賽馬之類可觀性更強的比賽規則呢?而只是畫出距離來,在正前方的一個小山包上插兩面旗子,先騎馬到達旗子所在地取回旗子,并第一個跑回終點的就是勝利者。
而且那座小山實在遠,大家著實看不到后面的情況,禔和策旺扎布剛騎著馬兒飛跑過去,眾人就沒什么可看的了,只能圍在一起聊聊天打打屁,等著那兩位選手的回歸了。
“這要是有望遠鏡就好了。”禔和策旺扎布的身影漸漸變小到眾人看不清時,小七有感而發的低聲嘀咕了一句,剛巧礽正在小七身后,聽了小七的話不由問道:“皇額娘,望遠鏡是什么?”
小七一愣,想了想現在的工藝水平應該能制作出簡單版的望遠鏡來,于是詳細的把自己知道的一點望遠鏡的相關知識解說了一遍。
哪知礽聽了半晌扶手驚訝道:“皇額娘說的是千里鏡吧?兒子曾在皇阿瑪那見過一次,怎么又成望遠鏡了?”
“啊?”小七驚訝不已,隨之懊惱又尷尬的表情就伏在了臉上,對著礽訕笑著說道:“叫望遠鏡不也很形象么?皇額娘倒是覺得望遠鏡比千里鏡好聽多了,嘿嘿。”
礽見自家皇額娘這么尷尬的樣子,雖然心里還是疑惑自己皇額娘為什么把好好的千里鏡叫成了望遠鏡,但也不想多問了,要不然自家皇額娘惱羞成怒的話事就不美了。
如此礽倒也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應和著說道:“望遠鏡這個名的確挺好,以后就這么叫它吧對了皇額娘您剛剛說的望遠鏡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那個什么凹透鏡凸透鏡的,弄成不同的角度真能加長望遠鏡的視線距離么?”
小七見礽對此感興趣了,自然點頭說道:“當然,具體怎么個角度皇額娘倒是不知,不過想來多實驗一下也是好的,那東西實用性挺強,尤其是在戰場上。”
礽聽了這話激動不已,搓著手恨不得不看這沒意思的比賽,干脆回去張羅著找人實驗望遠鏡的制作去。好在他還有點理智,知曉自己皇阿瑪都在這干站著等比賽結束,他一個人跑了實在是太過于放肆,所以暗中念叨著忍字訣,練起了自己那尚不到家的養氣功夫。
小七忽悠好了礽,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閉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康熙和札薩克圖汗等人仍舊在那聊得嗨皮時,遠遠的禔和策旺扎布騎著馬的身影已經能讓人看到了。
到了此時小七的注意力也被草原上那兩個張揚的年輕人所吸引了,眼看著他們由遠及近的騎馬奔來,耳中聽著格根塔娜嗷嗷叫的加油聲,直到兩匹馬跑進了看清領先大阿哥半個馬身的策旺扎布后,小七都被周圍眾人激動的氣氛給感染了,捏著礽的胳膊連連問道:“禔不會輸吧?那個策旺扎布只領先那么一點而已,怎么這么久都追不上來?”
礽瞇著眼向那急速的兩人望去,沒多久就對小七笑著說道:“皇額娘放心,大哥不會輸的,大哥平時與兒子比試的時候可不止這么點速度,他坐下的那匹好馬腳力快著呢”
這時馬上的兩人離眾人的距離更近了,小七良好的視力看到馬上的禔輕松的表情后,心底終于松了下來,略微一想就明白禔那個驕傲的孩子本來的目的了。
果然,禔騎著馬到了眾人正前方最近的距離時,驀地揮著胳膊沖著馬兒側面的空氣響響的甩了一鞭子,那馬兒聽到鞭子聲希律律的叫了一下,快速的向前沖去,一下子超過了穩穩壓住禔半個馬身的策旺扎布,向著前方不遠的終點疾馳而去。
“大哥還是這么愛現。”隱約的小七聽到了礽酸酸的嘀咕聲,嘴角也不由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果然,禔掐準了地方在眾人觀看最清楚的正前方來了個反超的大戲,這明擺著是給康熙長臉呢,只聽那些蒙古人轟然的叫好聲就明白了。
想必札薩克圖汗也應該知道自家兒子最好是比不過禔才對的,沒看他現在對著康熙那股子諂媚勁,就差把禔夸成天下第一勇士了,要知道這只是個小小的賽馬而已。
“哼不過是仗著坐騎比大哥的好罷了算什么本事。”顯然,還是有人敢于戳破這個完美畫卷的。只見格根塔娜嘟著嘴豎著眉,手中的馬鞭甩的啪啪直響,一語道破了兩位選手的區別。
不過這個傲嬌的草原明珠這次可得不到她阿布的擁護了,只見札薩克圖汗沖著自家閨女就是怒喝一聲‘閉嘴’,然后沖著康熙誠懇的說道:“皇上千萬別怪罪,這個女兒被臣慣壞了,她大哥一向疼她的緊,凡是有人說她大哥一句不好都要拼命的架勢,著實不是針對大阿哥的。”
康熙聞言笑呵呵的擺手說道:“小孩子有口無心,凡事直言罷了,汗王不必如此。再說那孩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禔的坐騎的確比策旺扎布要好一些,這方面倒是占了便宜的。這樣吧,此次比賽就以平局為準,只當咱們陪著孩子們玩一次好了。”
康熙的話不偏不倚的,也沒掩飾自家兒子比賽中占的便宜,再說他還把此次比賽判成了平局,既不丟自己的面子,又不丟蒙古人的面子,倒是借著格根塔娜的話討了個巧。
本來這回應該算是皆大歡喜的,哪知格根塔娜壓根不認,梗著脖子沖著康熙就叫了一聲:“誰是孩子了?皇上,我可不小,都可以成婚的年紀了。”
“撲哧”小七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雙杏眼流著光彩似的瞟向康熙,戲謔之色毫不掩飾。
康熙也被這位豪爽的草原明珠給整的一愣,詫異的瞅了一眼格根塔娜后,又轉過頭來迎著小七的視線看向自家皇后,當康熙看到小七眼中的戲謔后,俊臉險些忍不住紅起來,佯瞪了小七一下,對著札薩克圖汗很是寬容的笑道:“汗王,格根塔娜格格顯然是想要成婚了,回頭朕會親自為她指婚,保準給汗王挑個好女婿。”
格根塔娜自詡為草原上最美麗的女人,怎么忍受的了嫁給平凡的男人,她的目的一直都是最最尊貴的天可汗康熙,連帶著札薩克圖汗也想著讓自家女兒嫁給皇帝,自己的部落也好學學科爾沁,靠著裙帶關系謀求更豐美的草原和更多的金銀。
所以平時他一邊嬌養著自家閨女,一邊引導著自家閨女的小心思,哪知康熙今兒個見了格根塔娜卻一點沒表現出異常來,不僅把小七這個皇后帶在身邊,更是親口說出格根塔娜是個孩子的話,現在連指婚都說出口了,札薩克圖汗野心雖大但也知道這事是完了,但他的女兒卻不甘心。
只見格根塔娜根本不管已經比完賽馬趕過來的自家哥哥,只瞅著康熙梗著脖子說道:“格根塔娜要做天可汗的女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娶我。”
可憐的禔剛要給自家皇阿瑪打千行禮就聽到這么彪悍的話,彎身的時候差點沒頭沖下栽倒在地。康熙也被這姑娘的宣言唬了一跳,下意識的向自家媳婦小七看來,看著小七張著小嘴愣愣的看著格根塔娜,一副不可思議見鬼的樣子。
馬場邊的鬧劇以札薩克圖汗的怒吼聲結了尾,康熙帶著皺眉的小七還有忍著笑瞧熱鬧的兩個兒子回了御帳。一進去就看到隨駕的另一個嬪妃愨嬪提著個食盒站在里面,康熙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對著愨嬪問道:“你怎么來了?”
愨嬪也被進來的四人嚇了一跳,不過這女人變臉的功夫極好,很快就掛上了和恂的笑容,對著康熙和小七福身行禮后,手提著食盒微微前伸道:“回皇上的話,這是奴婢熬的人參雞湯,熬了足有大半天了,奴婢想著皇上這些日子旅途勞頓,特地給您送來的。”
康熙剛剛被格根塔娜吵得腦仁疼,這會也著實不想搭理愨嬪,于是他聽完了愨嬪的話后,只是揮揮手說道:“把湯放下,你先回吧”
愨嬪的溫柔笑臉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還是聽話的放下了手中的食盒,福身退下了。
愨嬪一走,康熙就板著臉走到主座坐了下來,當然他倒沒忘了讓小七和兩個孩子也一起坐下,等四人落座后,康熙才無比鬧心的說道:“芳兒,盡快把格根塔娜的婚事辦了吧替朕給她找個好人家,一定要規矩嚴謹的,好生教導教導她女人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