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我最大
“對了皇上,今早那個博碩克圖汗叫什么葛爾丹的又派人給臣妾送禮了,算起來臣妾從他那收的金銀珠寶都有三箱子了,還要繼續收么?”小七想到早上收到的那份大禮不由對康熙說道。
康熙眼睛閃了閃,攬著小七的纖腰邊向椅邊走去邊說道:“葛爾丹愿意孝敬芳兒,芳兒盡管收著就是了,不用擔心別的,朕心里有數。”
小七聞言笑道:“這感情好,說起來那個葛爾丹倒也有些眼光,送的珠寶都是蠻罕見的,那枚核桃大的星光藍寶石就漂亮極了,臣妾極喜歡的。”
康熙哼的一聲嗤笑道:“葛爾丹現在跟俄國如膠似漆的,弄兩顆罕見的寶石又有何難?等朕對俄出兵后再給芳兒找更好的。”
小七抬頭向康熙看去,見這位習慣擺威嚴的皇帝夫君一臉不屑又別扭的表情,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皇上又何必與手下人動氣,總歸是別人白送的,又不花咱們一分銀子。”
康熙聞言臉上訕訕的,伸手掛著小七的鼻尖無奈道:“你啊,就喜歡占這種小便宜。”
小七嘿嘿笑道:“三箱子珠寶呢,不要白不要啊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就是增強自身的實力,您說是不是?”
康熙聽了小七的話就明白自家這個聰明的皇后知道自己對葛爾丹有了戒心了,要不然也不會把敵人這個名號安在葛爾丹頭上,雖說這種前朝的事不好叫后1宮的人提前知曉,不過康熙也沒對小七隱瞞什么,在他心里很堅定的認為小七即使知道些隱秘也不會說出去,這是小七的聰明之處,也是康熙最看重的地方。
“皇上,太子殿下和大阿哥求見。”李德全的聲音從帳外響起,康熙與小七對視一眼后就揚聲叫兩個孩子進來。
只見一身海藍色常服的禔和一身紫色騎馬裝的礽并肩走了進來,兩人向上看了一眼,走到小七和康熙身前三步遠的地方打千行禮道:“兒子給皇阿瑪請安,給皇額娘請安。”
康熙對這兩個即將成年的兒子喜愛極了,雖是被兩個兒子打斷了他與小七的單獨相處,但仍舊眼角帶笑很是和藹的說道:“起吧來人設座。”等礽和禔恭敬的坐在他和小七的下首后,康熙又問道:“你倆怎么過來了?朕不是讓你們陪著那些蒙古王公么?”
礽日漸長開的英俊的小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回皇阿瑪的話,札薩克圖汗的兒子想要與大哥賽馬一番,兒子與大哥前來是要請示皇阿瑪應允的。”
康熙一聽礽的話不由來了興致,直接問道:“哦?是策旺扎布那小子么?”
礽點了點頭,肯定了康熙的問話。康熙想到策旺扎布不由扶手笑道:“那小子是個英武的,禔有沒有信心贏了他?”
禔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兒子定能勝他。”
康熙哈哈笑了一番,直接起身道:“好,有信心就好,朕親自給你們做裁判,這就去馬場吧”
康熙起身后小七和兩個孩子也忙站起身來,這之前小七還不曾親眼觀看過騎馬比賽,此時熱鬧就在眼前,她也免不了流露出期盼的神色,只是她畢竟是女眷,想必賽馬時周圍肯定有許多蒙古王公,她到場觀看總是有些不太妥當。
這邊小七正左右為難著是否要跟康熙求情參與一番,就見康熙回過頭來拉著小七的胳膊說道:“芳兒也同去吧一會想必熱鬧的很,不看看豈不可惜?”
小七樂顛顛的應了一聲,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康熙的后面。
幾人走出御帳不遠就見到一堆長的五大三粗,臉上掛著濃密胡須的蒙古大漢站在遠方,見到康熙和小七時那些人紛紛俯首彎腰行禮,小七定睛看去,基本上這些都是熟面孔,康熙來到承德的第一晚宴請的人里此時就占了一大半。
“皇上,小兒頑劣,見大阿哥勇猛就不自量力的試圖挑戰,惹皇上見笑了。”札薩克圖汗雖然嘴上如此說,但看他面色并沒有絲毫覺得自家兒子不行的樣子,反倒像是說著反話,一副傲氣縱橫的表情。
康熙此時也不是帳內那個溫柔的帝王了,一舉手一投足間充滿了威嚴,淡淡的笑著說道:“大汗多慮了,身為男兒就該有不服輸的勁頭,朕很是喜歡策旺扎布的勇氣。”
康熙話音剛落就見一位妙齡少女拉著札薩克圖汗的胳膊左右搖晃著說道:“阿布,您瞧,女兒就說天可汗定是個喜愛英雄的人,不會介意哥哥向大阿哥挑戰的。”說著這位妙齡少女還沖著康熙飛了個媚眼笑道:“您說是吧?天可汗陛下。”
康熙對這位口沒遮攔的少女倒是沒什么反應,只是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側過身對著小七介紹道:“這位是札薩克圖汗的女兒格根塔娜,草原上最美麗的明珠。”
小七挑了下眉毛心想道:‘還真不愧是明珠呢,瞧這樣貌比得上小半個后1宮里的嬪妃了。’
“小女頑劣,還請皇上恕罪。”札薩克圖汗見康熙并沒對自家女兒多么看重眼中不由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反應過來代替女兒請罪說道。
康熙自是不會真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所以點頭應和了兩聲,帶著大隊人馬向馬場而去。此時小七后邊的礽卻湊上前在小七耳邊低聲不悅的說道:“切,那個札薩克圖汗只知道說他的兒女頑劣,光說不教有個屁用。”
小七失笑的看了一眼礽,也低聲湊過去回道:“你這孩子口上留點德,讓你皇阿瑪聽到又得教訓你了。”說著小七學著康熙說話的腔調說道:“保成看你還有沒有點太子的樣子?滿口胡言亂語,圣人的書是不是白讀了?給朕回去朗誦一百二十遍去”
“撲哧”礽被小七惟妙惟肖的模仿惹得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雙漂亮的鳳眼瞄啊瞄的向康熙身上瞧去,引得反射神經極長的康熙回過頭來瞪了這兩母子一眼才讓他倆消停下來。
“哎太子,笑什么呢?”小七和礽這邊的動靜也引來了身后的禔,只見禔湊啊湊的靠近過來好奇的問道。
礽可不敢把自家皇額娘剛才的言行學給禔聽,這種事可大可小的,他們娘倆偷著樂就行了,犯不著宣揚出去。于是礽眼珠子一轉,攬過高他半頭的禔的肩膀湊過去小聲說道:“大哥,那個草原上的明珠(格根塔娜的漢譯是明珠的意思)一雙妙目總往你身上掃,孤正跟皇額娘說把那個明珠要過來給大哥做側福晉呢”
禔前不久才剛被兩個通房開了苞,這會倒也不像以前一樣說到女人就滿臉通紅既尷尬又羞澀的樣子了,只見他忍不住白了礽一眼,沒好氣的低聲說道:“我說太子殿下,您什么眼神啊?那位明珠看上的明明是咱們皇阿瑪,人家的目的是做咱的小媽呢可不是沖著本阿哥來的。您可別亂點鴛鴦譜了啊”
礽見沒忽悠住自家這位面皮一向很薄的大哥,不由訕訕的摸著鼻子道:“瞧大哥說的,弟弟不也是關心大哥么”
“沒你這么關心的,那明珠一看眼光就高的很,就是皇阿瑪那邊不成人家也看不上本阿哥的,若是太子殿下您的話還有可能。”禔與礽這些年兄弟感情極深,說話倒是沒什么顧忌。
不過礽一聽臉色可變了,哼了一聲說道:“孤的床也不是那么好上的。”
“咳咳。”小七離他倆的距離極近,再加上耳朵好使的很,倒也把兩個孩子的對話聽了個八成,她本來也沒打算打斷他倆,可是礽的話說的太露骨了,小七忍不住咳了兩聲提醒了一下。
礽二人自然聽到小七的提示聲,變了臉色紛紛向小七看了過來。小七白了兩個孩子一眼,低聲喝道:“你倆別總把女人掛在嘴邊,小心讓你們皇阿瑪知道,討不了好去”
礽和禔連連點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擁護在小七左右。
此時眾人已經邊走邊聊的到了馬場旁邊,礽拍了拍禔的肩膀,禔也對著礽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直到康熙叫他倆后才快步走了過去。
而小七見康熙身邊已經不再圍著眾多的蒙古王公了,不由也上前兩步站在了康熙的身邊,雙手交疊著放在了小腹前一副與自然融合卻又不容人忽略的樣子。
此時一直未曾出聲的策旺扎布突然對禔問道:“大阿哥打算怎么比?是只比遠程還是比比近距離?是否加上一些別的花樣?”
禔一副滿是大國皇子風度的樣子說道:“由你決定吧本阿哥沒有意見。”
策旺扎布瞧著就比禔大了好幾歲,連身高都高出禔一個頭來,甚至光瞧身板就比禔壯的多,再加上他是土生土長的蒙古人,說他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都一點不帶夸張的。在小七看來他能開口跟禔比賽馬本就占了老大便宜了,純粹是想踩著別人風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