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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把手頭上的事落定后,去皇宮里見了皇帝。
溫婉看著皇帝旁邊站著的那個面上和氣的中年男人。溫婉立即低著頭,老實地見了禮。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不過在場的兩人是什么人。一看溫婉的神情,就知道溫婉心里有疙瘩。
灝親王直言不諱:“丫頭,還在為著幾年前的事生氣?我那也不是不知道是你這丫頭。要知道,我肯定打那兩小子一頓。”灝親王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他又不知道當時那小子是溫婉。自己是護著自己家孩子的。
溫婉見他說破,話說,沒不存在生氣。只是她覺得灝親王出現在這里,不會是好事。
見灝親王笑談當年事,倒是不好意思:“都是年少荒唐之事。請叔公不要再提則是。”這咋聽,不知道內情還以為是在說哪位小子呢!
灝親王哈哈笑著“溫婉,京城有名的聚財童女。這會又想開錢莊,你膽子還真不小,胃口也同樣不小。不過,我喜歡。我就喜歡新鮮好玩的東西,有什么要叔外公做的,你只管說,叔外公一定配合你。”
溫婉茫然地看著皇帝。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跟灝親王牽扯上了。她做她的生意,不需要找這么一尊神在上面壓著。
皇帝通過這個事,得了一個醒。那就是,溫婉雖然做生意厲害。但是畢竟身為女子不能出面。他一來忙,日理萬機的皇帝哪里還能天天管著溫婉的生意的事。二來他不想讓人知道,幕后的主人是他。堂堂皇帝行商賈之事,面上到底是不好看。
皇帝考慮了很久,還是覺得灝親王最適合給溫婉鎮場面。一是灝親王輩分高,二是灝親王府勢大,灝親王是沒人敢得罪的。有事他出面,是最好不過的。
溫婉很無語,找灝親王還不如找淳王。灝親王的輩分實在是太高了些都是她叔外公,以后還不是她只聽從的份。
溫婉不知道皇帝的考慮,但她接受了這次的教訓,所以銀行她是另外有安排并不擔心上次的事情再出現。不過場面話,溫婉還是要講的:“以后,溫婉就得要多多麻煩叔外公了。”
灝親王一看溫婉的表情就知道不愿意。笑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插手你生意上的事的。”話說,他覺得溫婉挺能的。可以不顧忌自己地位的尊崇,而去行商賈之事。這可不是一般的勇氣。
溫婉笑瞇瞇的道謝:“能得叔外公的幫助,溫婉一定不會再受欺負了。至于說生意叔外公客氣了。其奐我也不大懂做生意,都是交給掌柜的去做。我在家里只管數錢。”
灝親王看著溫婉的言不由衷,也不點破。寒暄了幾句,就出去了。
皇帝對溫婉的表情很熟悉。灝親王走后,皇帝笑問道:“怎么,不高興了。皇叔愿意,可是你的福份。”
溫婉愁眉苦臉地說道“皇帝舅舅,這我自然知道。可是可是到時候叔外公發話,我可怎么辦呢?聽,亂套。不聽不孝。”
皇帝倒沒這個擔憂:“放心,灝王叔叔只是幫你鎮場面。畢竟出了什么事,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到底是不好出面。為了舅舅,要讓你受委屈了。”
溫婉撇嘴,說得好聽,三億兩銀子又不打折。嘟著嘴巴道:“皇帝舅舅,一尊神壓在我頭上,說是不管,但再怎么樣都讓我很有壓力呀!”溫婉說完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灝親王在上,那她就不是第一把手了。溫婉擔心以后會受鉗制。
皇帝樂呵呵地笑。
溫婉取了玉盤里的葡萄吃了一個。再剝了幾個給皇帝吃,然后小心翼翼地說道“舅舅,我想過兩日去莊子上避暑。你知道我的,怕冷又怕熱。京城實在是太熱了。”
皇帝想也不想就拒絕“不成,京城你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而且要是舅舅想你就見不著。你要是怕熱,到時候我叫內務府給你多撥些冰塊過去。”皇帝是知道,溫婉是幼年身體虧了,養得差不多,又碰上中毒的事;等養得差不多,又碰上先皇那事;所以才會怕冷又怕熱。溫婉歪了歪嘴,心里暗想著,就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好在自己有準備,否則這個夏天又要難過了。
皇帝還真是多想了。溫婉如今,每天早上起來跑步(饒著在花園劃出來的地,跑上半圈就有的她累了),還打拳。溫婉準備再收拾出一個空曠的地方出來當她的校練場。這幾個月,身體已經早養回來了。當然,怕熱這點還是沒改過來(不怎么怕冷了)。
溫婉回到府邸里,真就搬到了瀟湘館去了。她的府邸四處是誰,又在竹林里,住在里面很涼快,跟住在莊子上差不多了。
溫婉用了幾天,再把章程修改了一下。
灝親王看著溫婉又一次修改好的章程,贊嘆不已。這孩子,做事還真是認真負責“不錯,看來你這個聚財童女,不是浪得虛名,也不是天上憑空掉下來的。”。
這邊溫婉這么認真的,灝親王也讓他的人出面找地址。溫婉也知道整個京城錢莊、當鋪背后東家的資料,大多是非富即貴。很多還是跟幾家王府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溫婉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這銀行,以后會越來越大,確實是需要有份量的人鎮場面。
皇帝閃爍不定地說著“你說要我讓出三成的股出來,分給京城里的功勛人家。”。
“暫時這樣,辦事會很順暢。等過個三五年站足了腳跟,我們再把這三成的股收回來,并入到國庫里的。要不然,我們開這個銀行會出現很多麻煩的。”溫婉說了自己的擔心。把之前得到的資料一一說了。皇帝也不是悶在宮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一下就知道溫婉的擔心。
這是溫婉一開始的主意。雖然有灝親王在面上,但是這個主意,溫婉沒打算撤消。
皇帝聽了溫婉的解釋說明,想了想。對于生意,他是沒溫婉的精通。但是溫婉說的種種的好處,點頭答應了“那好,分出兩成出去給你一成。”
溫婉想了想道“要不這樣,舅舅八成,給宗室勛貴人家兩成。我在兩成里面占五分一分股一萬兩銀子。等到時候體制完全,并如戶部的時候'把股全部抽回來。”溫婉并不在意著一成兩成的收益,她要在意,也就不會幫皇帝的打工,做得這么NAPPY她更希望是能得了成果,幫皇帝分擔一些。
皇帝想了想,答應下來了。
沒多久,內務府要開錢莊(對于別人來說銀行,還是錢莊)的事就傳來了,打算拿兩成的份例給宗室,讓大家湊分子。一分股一萬兩引子。領頭人是灝親王,對于灝親王的不著調,很多人是知道的。所有,有名額的人都望而卻步。再加上內務府里的人都是囂張跋扈,只有進它的腰包。何時能從他腰包里掏錢。而且一分股,能分到多少的錢。一大半的人都放棄了入股的份額。
淳王一得了消息,立即將那些放棄了股的人的份子全部都收過來。這一收收得還不少。
王府提走這么多的錢,江氏這位管家的媳婦很奇怪。但是王府是淳王說了算,她也不好多問。
淳王妃也知道了這個事情,一聽面色就下來了。自從溫婉的那事以后,淳王對她,越發的疏怠了。不僅王府的事全部江給江氏,連兒子也不讓她多與親近。而他的兄長胞弟,兄長死在監獄里,弟弟還在關著。想到這里,她就恨不得吃了溫婉。她也想對付溫婉。
可是她沒這個膽色。她怕一動沒動了溫婉,反倒惹得那個惡毒女人的報復。
溫婉的這一擊,讓她在京城貴婦面前顏面全失。京城里的勛貴又不是傻瓜,她兄弟進監獄,淳王都撈不出來,很明顯是得罪了皇帝(得罪溫婉也相當惹惱了皇帝)。門與要求的帖子越發的少了。等新皇帝登基,皇后都沒主動召見過她。大的宴會都是世子妃代替去的。
指望淳王,天天花天酒地,在家也是住前院。指靠兒子,兒子除了請安,天天忙著練字去了。指望兒媳婦,江氏對她陰奉陽違。淳王妃現在的日子別提有多憋屈。
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就算貴為皇后貴為王妃,沒了丈夫的尊敬與支持(在丈夫還在世的時候,兒子也是指靠不上的),啥都是虛的。這就是為什么皇帝說溫婉根本就不需要忌諱淳王妃。因為溫婉的榮耀是她自己得來的,而淳王妃的榮耀是依附淳王得來的。
到晚上,江氏跟著燕祁軒說起了這個事。表示了她的擔憂。王府里,雖然每年賺的不少。每年收入有十來萬兩。但是賺得多,花得更多。淳王好象是拿銀子當石頭用。
燕祁軒還是不大愿意理會這些庶物,最近先生說他的字大有長進。他正興奮呢。哪里會去理這些庶務。江氏也不好再說這個話題了。
結果出來后,溫婉一個人的股(皇帝,溫婉58)。其他的股份是:灝親王58,淳王%的股,太子踹(皇帝的幾個兒子,如今只有太子開了府)。溫婉給宗室準備的股,全部被灝親王跟淳王給吞了。溫婉知道也是笑笑,不過卻是讓人散了消息,說她的意思是讓大家湊份子的。
結果出來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幕后的東家是溫婉,那些轉讓了股的人,頓時懊惱不已。聚財童女可不是吹出來的。
溫婉開始還以為皇帝至少會給她一點啟動資金,沒想到皇帝壓根就沒接這茬。溫婉很郁悶,早知道就不將酒樓的收益給他了。
溫婉慶幸,還好自己說放兩成股募集,否則,開始的流動資金都不知道去哪里弄。皇帝舅舅,真是個只進不出的。溫婉把自己身上的余前跟募集到,湊了個四十萬,準備開業。
灝親王推薦了一個人上來,姓游,是王府里的管事。以前在錢莊里做過十多年。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入了王府。
溫婉問他一些錢莊內的事情,來人回答的很全面,說話不卑不抗。對京城里的人際關系也非常的熟埝。
游管事雖然回答的面面俱到,但對于溫婉對錢莊的事物竟然如此熟悉,問的話全部問到點子上。他能全部打得流暢。但是心里暗暗吃驚。幸好他做足了工作,否則,真擔心受不受得去。
溫婉表示不錯,讓他做了掌柜一職:“先把銀行開出來,不用急,慢慢來。現在最先要做的,是先憑借自身站穩腳跟。”若擴充太厲害了,后續跟不上,到時候有的她頭疼。還不如一步一步穩打穩來。
游掌柜得了灝親王的吩咐,一切聽從溫婉的吩咐。當下應了。銀行驛始的生意,甚是慘淡。
溫婉也不在意。
溫婉入宮,在御書房外等著,隱約聽到墾荒。當下點頭,現在朝廷擁有的良田數是真的越來越少。
溫婉還在想著,孫得功就讓溫婉進去了。溫婉也沒推辭,進了御書房,看見幾個大人在那里,溫婉就站在御案邊上。安心地開始磨墨。幾位重臣皇帝還沒更換(想更換,也得一步一步來)。溫婉以前就經常被先皇帝帶著聽政,眾人見了倒也沒什么吃驚的。
皇帝的意思,一是要大力推廣懇田,田多了收入多了賦稅自然也多了,皇帝還準備沿用軍隊屯田的政策。畢竟現在邊關每年的軍餉糧草就是朝廷的一個很大負擔。二是想要大力發展水利事業。古代都是靠天吃飯,一旦碰上干旱年間,經常顆粒無收,有水就能保證收獲。
皇帝的一通政策,溫婉在邊上聽了倒是心里暗暗贊嘆。不過,溫婉也只是當自己是一個旁聽者。
皇帝見溫婉磨墨磨得甚為上心,突然問道:“溫婉,你有何想法?”
溫婉聽到叫自己,茫然地看著皇帝:“皇帝舅舅,你在說什么?我剛才在用心地磨墨,沒聽你們說話。”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在全心全意地磨墨呢!可惜,誰都不相信。又不是聾子,怎么會沒聽他們在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