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里短種田忙

第五六九章 消息

第五六九章消息

魔幻屋云舒噼里啪啦問了一長串,老者表情不變,依然一手撫須面帶微笑的看著云舒,云舒見他半天不答,有些著急,提高聲音復又問了一遍。老者笑道:“丫頭,那年輕人是你何人?你為何如此關心于他?”

水井邊打水的年輕男子停下動作,回頭看向二人。云舒低頭沉默片刻,猶豫道:“他…是我的好朋友,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巴先生,可否告訴我他的消息?”

老者撫須想了想:“嗯,告訴你也無妨!”

云舒立刻全身緊繃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對面那位老者。老者呵呵笑道:“小丫頭,你不必如此著急,先坐下吧!”

云舒依言坐下,不過身子卻不自覺的探向石桌,尖著耳朵,生怕漏掉半個字。可此時那老者卻賣起關子來,不但不提大錘之事,反而挑剔的數落起這院子的布局來。

諸如那依著圍墻延伸搭建出來的棚子有礙觀瞻、壞了風水;院中的格架太多,院子顯得太過狹小;院中沒有花壇、缺乏情趣等等等等,云舒耐著性子一一解釋,可對方立馬會有更多大道理等著自己!

云舒無奈,只好道:“巴先生,實不相瞞,這院子是我師父留給我的,我除了靠著圍墻搭了棚子放東西,把藥房的格架抬出來外,不敢擅自改變院子布局!請問……”

“哦?是嗎?記得安老弟是個素愛風雅之人,怎會如此布置庭院?”

云舒一頓,驚訝道:“巴先生,您認識我師父?”

老者撫著胡須笑呵呵道:“當然,否則老夫怎會登門拜訪?”

“那…那您最近四年可有見過師父?”

老者想了想:“老夫好像已經二十年沒見過他了,丫頭,你可知安老弟現在何處?”

云舒有些喪氣:“四年前他去了北方戰場,后來一直沒有音信,不過兩個月前。()我離開京城前幾天,聽說他已經從北方往回走了,如果他沒換地方的話,現在應該在京城吧!”

“哦?原來如此!”老者撫須嘆息一聲:“唉。原本以為此來能見上一面,可惜了!”

云舒看老者如此惆悵,不僅心生不忍,她想了想道:“不知巴先生跟我師父是……”

“呵呵,老夫跟他乃是多年好友,年輕時一起念書、一起游玩、一起科考,他愛好文理。很快便入了仕;老夫多花了六年時間也只考了個舉人,當了幾天吃白飯的小官,覺得沒意思,就辭官回家游山玩水了!”

云舒打量老者一番,看他氣度不凡、動作優雅,與安夫子確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此人似乎更豁達開朗一些,一看就是那種飄忽不定之人。

“巴先生出門在外。家里人不擔心么?”

老者頓了頓,輕笑道:“當然!老夫來這小城原本就是為尋親而來!”

云舒驚訝,“巴先生不知自家親人在何處么?”她一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妥。趕緊道:“不好意思,巴先生,我是說…那個…”

“呵呵,無妨!老夫年少時風流輕狂,丟下妻兒離家出走,四處游玩,二十余載后突然想回家看看。待重回家園,發現家鄉早已不在,父母妻兒、親朋好友皆不知去向!老夫又花了二十余載時間,打聽到妻兒到了云州。便前來尋親!”

云舒聞言不知該作何表情,這位老人家還真是……會折騰!

“丫頭,你可知道這小縣城里何處有姓巴的人家?”

云舒愣了愣,心下好笑,明明是自己跟他打聽大錘來著,現在怎么反了過來?不過看老人家一本正經。不像玩笑的樣子,她想了想道:“巴這個姓氏很少見,我長這么大還從沒聽說過!”

老者搖頭嘆氣有些失望,她思慮片刻,補充道:“不過巴先生不用擔心,我有個表叔在縣衙當差,請他幫忙應該可以去縣衙查查戶口簿或遷移人口名單,興許能找到先生要找的人也不一定!”

老者立刻來了興趣:“哦?此話當真?”

“當然,巴先生是師傅的老友,自然也是云舒的長輩,云舒自該盡力相幫!對了,巴先生,我師傅回了京城,可能還會回云霧城來,如果您無其他要事的話,不如留下,一來尋找親人,順便等縣衙那邊的消息;二來說不定還能等著師傅了!”

老者稍稍猶豫,目光轉向年輕男子方向,云舒又道:“先生,這院子本是我師傅留下來的,我們一般住在鄉下,偶爾進城來看看而已,平時都是空著的!

如果您不嫌棄,不如就在這小院安頓下來,我再幫您請兩位做飯打掃的嬸子回來,如此不管是尋人還是出門都還方便,您看可好?”

老者呵呵一笑:“你這丫頭倒也大方,你就不怕我們騙你院子?”

云舒笑笑:“不怕,一看先生就知您不是俗人,何況先生不止是師傅舊友,還幫晚輩帶來大錘的消息,師傅和大錘對云舒都是很重要的人,自然應當好生招呼先生。()請問先生,大錘他現在……”

“呵呵,既然你如此關心他……公明,你來跟著丫頭說說吧!”

男子猶豫的放下斧頭,慢慢走過來,云舒不待他靠近,直接問:“吳公子,大錘的信是你送來的吧?”男子停下,看看老者,嗯了一聲。

“那…那他現在何處?可曾回云霧縣來?”

男子又看看老者,想了想道:“他……有事,沒回來!”

“那…那你見過他真人么?”男子習慣性的再次看向老者,點點頭又搖搖頭,云舒急了,上前幾步到他面前:“你到底有沒有見過他?”

“我…那個……我見…”

“見過是不是?你見他的時候他行動如常嗎?身上有沒有傷?有沒有…有沒有全身纏滿布帶?有沒有…燒傷的疤痕?臉上……”

云舒一著急,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她的手不知不覺拽緊了男子的袖子,男子臉上微紅,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老者笑道:“丫頭,你莫離他太近,這小子天生面皮薄,你離他越近。他越不知該如何回答!”

云舒愣了一下,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趕緊退后兩步,輕輕一禮:“不好意思。吳公子,方才失禮了!”

男子紅著臉直擺手:“沒…無妨無妨!”

有了方才那遭,云舒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正在猶豫之際,老者道:“丫頭,我告訴你吧,那個叫大錘的年輕人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不用纏繃帶,也沒留傷疤,走路健步如飛,功夫突飛猛進,每頓能吃十大碗米飯,兩斤牛肉,五斤酒!”

原本欣喜的云舒心又涼了下來:“巴先生,大錘身體再壯再能吃。也不能吃下十大碗米飯、兩斤牛肉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一直都是沾酒就醉,怎么喝得下五斤酒?您老人家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老者哈哈一笑。“不信你問公明,他們二人稱兄道弟,同吃同睡過半載有余!”

云舒還是滿心狐疑,她回頭看向男子,男子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是…是啊!大…錘兄弟確實……挺能吃,我原本身體瘦弱,就是因為跟他同吃同住,漸漸也養成了大吃大喝大睡的習慣,所以…才長成這樣!”

云舒看他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樣子。似乎覺得長得高大壯實是件難以啟齒之事!他如此模樣,倒是讓云舒信服了幾分,雖然以前大錘沒這么能吃又不會喝酒,說不定經過幾年的鍛煉,或者為了療傷健體,他刻意改變了也不一定了!

云舒心下稍安。輕輕松口氣,“吳公子,請坐下再說吧!”

三人又圍坐到石桌旁,云舒不停的問男子問題,男子不看云舒還好,一看她說話就結結巴巴,而且每回答一個問題都要看看老者。但老者本人卻一直很淡定,一邊喝茶一邊品嘗點心,看上去相當愜意享受。

雖然男子回答得不順暢,不過從他口中得知的大錘的相貌、習性、行為、話語,以及他難得提到的一些過往來看,那確實是自己印象中那憨憨傻傻的大錘!最重要的是知道大錘好好的活著,傷勢全好,能吃能睡、活蹦亂跳,云舒就萬分開心了!

至于大錘的去向,聽吳公明說他去北疆找駐守邊關的父親和弟弟了,走之前寫了委托信請吳公明帶來云霧縣,幫忙把那鋪子和陸家的院子過戶到云舒名下,然后把房契交給云舒。

吳公明打聽到奇味齋是云舒的鋪子,便將房契裝信封里交給伙計,自己忙著給巴先生帶早飯回去,所以離開得匆忙,沒能說清楚。

云舒想想,如此解釋也算合情合理。她謝過二人,讓小蝶和九娘去把安夫子那間屋子和客房整理出來,只要明天再去買點兒日用品,再請兩個掃地做飯的婆子回來就行了!云舒一邊安排一邊看巴先生臉色,看他并無反對之意,如此二人就算在這院子安頓下來。

老爹直到天快黑時才回來,當他看到劈柴的吳公明的背影時,愣了半晌,還試探著叫了兩聲大錘,小蝶聞聲出來道:“老爺,這位是吳公子,是大錘少爺的朋友,前幾日的書信就是他送來的!”

吳公明跟老爹行禮,老爹幾步上前道:“小兄弟,你當真認識大錘?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兒?身體如何……”

他問的問題幾乎與云舒的一模一樣,云舒出來挽起老爹胳膊解釋一番,老爹聞之也是長長松口氣:“這下好了,大錘沒事就好!唉,這幾年我和云舒他娘每每提起大錘,都滿心擔憂愧疚,那小子好了就好,我們也可以安心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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