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田喜地第一卷瑞雪兆豐年第九十五章博寧不想念書了!無名指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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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瑞雪兆豐年第九十五章博寧不想念書了!
方氏起早,做好了早飯,又專門給齊大嫂子(原文祝大嫂子,小白認為作者打錯了)住了稀爛的粥,方氏把自家去年養的小公雞抓來一只,直接殺了褪毛,收拾干凈之后擱在鍋里燉上,知道荷花跟平哥兒不對付,就讓茉莉在家照顧著栓子和齊大嫂子,順便看著灶間的火,自己領著荷花去幫齊大嫂子家收拾。
讓風吹了一夜,屋里的霉氣基本斗消散了,方氏站在院門口看了看說:“難怪她家那么潮,這屋子的地方比院子還低,水溝還都堵死了,下雨還不都往屋里流。”說罷找了鐵锨,把房前屋后的水溝都疏通了,荷花在屋里把草簾子都拖到院里曬著,又去抱被褥出來晾曬,見炕被的背面因為潮濕,結了許多茶黃色的污漬,干脆把線都扯了,把被里被面都拆開丟在一旁,準備等會兒去江里洗洗干凈。
方氏這會兒也過來幫忙,兩個人忙活了一上午,把該洗的都洗出來搭在院中辣的麻繩上晾曬,又趕忙地回家做飯開飯,那只小公雞已經燉得酥軟,方氏用雞湯和洋芋蛋子給齊大嫂子弄了洋芋泥,又給她燉了點爛軟的薺菜粉條,怕她不自在所以讓她和平哥兒一起在西屋吃飯,自家照常在東屋吃。
茉莉一邊喂栓子一邊道:“今個兒上午,平哥兒把咱家圓子里的那些個木墩子都劈成了劈柴,又去幫娘收拾了院子,還去后院幫我喂雞,半點兒都沒閑著。”
荷花聞言撇撇嘴,撿了齊大嫂子那樣,她這會兒心里的氣兒也基本消得差不多了,雖說對偷竊這種行為還是打心里厭棄,她伸手盛了遺少洋芋泥,為給栓子然后跟他說:“咱家栓子以后可得學好,就算二姐病的癱在炕上啟不來,也不許去惦記別人家的東西,被打上個小偷的印子,可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做人嘍!”
茉莉起得朝她手上打了一下子,把栓子抱到自己左邊去坐著,白了荷花一眼道:“你就是對人有偏見。”
“我還覺得你莫名其妙呢,平常若是換做別人,你早把人家罵的抬不起頭來了,這回咋這么好心腸的”百度貼吧小白御姐。荷花也懶得在跟茉莉掰扯這件事兒,反正方氏都已經幫了她家,這會兒也只能當做齊翔平以后能改好了。
第二天方氏把曬得蓬松柔軟的炕被重新縫好,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凈凈,讓祝永鑫用平板車把齊大嫂子送回了家,告訴平哥兒怎么拾掇家里,按時開窗通風,荷花從家里抓來一只公雞五只母雞過來道:“這是去年我娘養的,這會兒已經能打鳴下蛋了,我教給你怎么喂,你每天勤快些撿雞蛋,一天給你娘吃兩個雞蛋補身子,剩下的都攢著賣掉,這雞可不算是白送你的,以后攢夠了記得還錢給我。”
茉莉幫方氏把齊大嫂子扶到屋里躺下,出來正好聽見這話,朝荷花翻了個白眼,過去對齊翔平道:“好生照顧你娘,雖然你家現在沒地,但是好歹院子里還有空地兒,我看你還是把這些地開出來,種些個菜和番薯洋芋什么的還是能行的,能給你娘換著樣做吃食,還能省點兒錢。要是種啥有啥不懂的,就去問…去問你荷花姑姑,她在這上頭在行著呢!”
“找我問事兒可是要收費的!”荷花聞言一甩辮子扭身就跑開了。
茉莉沖她的背影“切”了一聲,扭頭安慰齊翔平道:“少搭理她,以后你想問啥就找我,我再給你去問就是了,我就不信她還找我收錢。”
“茉莉,多謝你啊!”齊翔平紅著眼圈道。
雖說是把齊大嫂子送回了家,但是方氏和茉莉還是會時不時地去看看,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給送些個去,一時間倒是走動的比自家正經親戚還要熟絡。
齊大嫂子開始還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后來見齊翔平經常去幫祝永鑫干活,才慢慢地放寬了心,身子稍微好些個了就在炕上做些針線活計,好歹地能補貼點兒家用。
等春耕的忙碌過去之后,五月底的時候天氣還不算太熱,祝大姐叫了家里幾個兄弟,又找了村里幾戶相熟的人家,五六天的時間,就把對面屋的三間土房四圍兜蓋起來了,這天上梁,前后的土墻上都搭上了跳板,幾個漢字都穿著土布的褂子,腰間勒著腰帶,把屋頂的木架子用繩子捆好,幾個人一起搭著上去架到土墻上,原本頭一天說好的幾個人,誰知有一個早晨起來崴了腳,只好再臨時去村兒里再找一個。
這幾天蓋房子,茉莉和荷花都在祝大姐這打下手,齊翔平也每天都過來幫手,見到架房梁(看不清小白蒙的)就把自己的外衣一脫,扎緊腰間的帶子,上去道:“二爺爺,我跟你們一起吧!”
茉莉還不等祝永鑫說話就訓道:“你快一邊歇著去,才多大個人,身子骨還沒張開呢,就算你能給抬起來,以后還不得被壓得不在長個兒了?若是逞了能還沒抬起來,要是受傷了可怎么好?”
魏家的老三聞言也笑著說:“茉莉說的沒錯,你小子毛兒還沒長齊呢,跟著打個下手就是了,要干這伙計還得再多等幾年。”說罷又夸茉莉道:“咱家茉莉還真有點兒做姑姑的樣子。”
茉莉當著眾人被這么一說覺得不好意思,臉上一紅扭身就閃開了。
蓋房子進展的十分順利,大梁上過以后,祝老四在下頭放了一掛鞭炮,大家把房頂鋪好了油氈布和草墊子,又蓋了厚厚的干草,就算是大功告成,門框窗框也都砌在墻里的,只等把里外一刷,在屋里壘上鍋灶和土炕,再按上窗戶和大門就算是全部完工了。
這些活計都是自家慢慢做的,所以晌午的時候,祝大姐拿錢置辦了兩桌酒菜,招呼幫忙干活的人家好生吃了一頓算做答謝。祝永鑫回家跟方氏商議:“這春耕忙完了算是稍微清閑些,娘準備開始張羅給老四說親事了,要不咱們也趁著天熱之前把房子起來,等秋后搬過去你看咋樣?”
“你說得算就是了,我有個啥意見!”方氏一邊做針線一邊說,“娘打算給老四說哪個?咱家老四的眼光可高呢,跟你們幾個可不一樣。”
“你這是啥意思,是說我眼光差所以瞧上你了?”祝永鑫見孩子們都不在屋里,借著酒勁兒說話就也沒什么顧忌,伸手就想把方氏往自己身邊扯。
方氏聞言嗔道:“呸,你當初都沒去相媳婦,還舔著臉說瞧上我了。”
“相媳婦那天我是沒去,但是我之前已經看過一回了,不然我咋敢就娶回來,萬一不去看清楚,等掀蓋頭的時候是個長得歪眉斜眼的,那我可咋整。”祝永鑫笑了兩聲道:“那回廟會的時候我去相看的你,只不過你自個兒不知道罷了,我還瞧見你跟收繡花絹子的婆子討價還價,為了幾文錢磨了半晌,我就打量著你是個會過日子的,摸樣也算周正的,哪里還有不同意的道理。”
“好啊,這事兒我居然都不知道,你瞞得倒是緊。”雖說已經成親十幾年了,但是方氏聽說當初成親之前祝永鑫就提前去偷看過自己,還是忍不住漲紅了臉,伸手想去掐他又被他抓住了手。百度貼吧小白御姐
兩個人正在炕上拉扯,大門“砰”地一響,博寧一頭撞進來,跑得氣喘吁吁,坐到桌前端起水碗咕咚咕咚灌了個底朝天。
方氏見兒子回來,心里一急就伸手去推祝永鑫,卻是忘了手里還抓著針線,一針就扎進祝永鑫的手背上,把他疼得直叫。
“博寧,這才啥時辰你就下學了?該不會是逃課回來的吧?”方氏顧不得管祝永鑫,丟開手里的針線下地問兒子道。
“我以后都不去上學了!”博寧氣哼哼地說。
方氏下地來瞧見博寧的臉上有幾道紅印子,衣裳也有些凌亂還多了好幾條黑印子,聽了這話急道:“你這是干啥?在學里跟別人打架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念書了!”博寧呼哧呼哧地喘大氣,說話都是火氣十足的。
方氏絞了手巾給他擦臉擦手,追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起得把手巾一丟罵道:“你要是真不想念書了,那你個兒去跟你二姐說去,你以為她為啥天天那么累的算計著咋賺錢,為啥因為幾顆苗兒恨不得跟人家拼命,她賺錢干啥,還不是為了咱家日子寬裕些,能讓你們哥幾個都能去念書,以后都有出息,別跟你爹和我似的,一輩子的土里刨食,一年累死累活的也掙不到幾個錢兒。你不舍得用紙練字,你二姐心疼的自個兒偷著哭了一夜,他有事整飭荒地有是養雞,還不就是為了讓你不用惦記家里的銀錢,能踏踏實實地念書考試,你現在跟我窮橫地說不念書了,有本事你當面跟荷花說去,你要是敢說出口,那我也不管你了,愛念不念,不念還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