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田喜地

第九十二章 荷花的夢魘

歡田喜地第一卷瑞雪兆豐年第九十二章荷花的夢魘無名指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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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瑞雪兆豐年第九十二章荷花的夢魘

小無今天跟朋友去北京看首博和國博了,本來計劃的是上午去傍晚回來,誰知道今天上午北京下雪,晚上天津下雨,路上耽誤的時間比在博物館的時間還久,十點半才剛剛到家,今天只有這一更了,一共是千字,其余欠親們的,小無明天會補上給大家的,希望親們能見諒

祝永鑫把老爺子背到家門口,全家人都老早地在門口候著,圍上來七嘴八舌地,有點叫爺爺,有的叫祖爺,祝老爺子雖說在路上老早就聽老祝頭和祝老四說過家里的人,但是一時間哪里還對得上號,只用顫抖的聲音一疊聲地應著,伸手似乎想要挨個兒地拉拉手,摸摸頭,被人叫了大半輩子孤老頭子,這會兒竟然像是從天掉了大餡餅似的,砸的他頭暈眼花,生怕一個恍神兒就都消失不見了。

眾人扶著讓老爺子坐在東屋的炕上,老祝頭領著全家老小跪下給老爺子磕頭,祝老爺子本來就已經昏花的眼睛,這會兒早就被淚水糊得什么都瞧不清楚,但還是努力地睜開看著下面的兒孫,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氏自打認識老祝頭就一位他是父母雙亡,大半輩子沒伺候過公婆,如今突然多了個公爹出來,還不知道脾氣秉性如何,縱然她自己已經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但心里還是不免有些個惴惴不安,見全家都跪著也不像回事兒,推了老祝頭一把,起身兒招呼道:“以后公爹就回家來了,要敘舊還是要盡孝心都有的是時候,今個兒顯擺桌子吃飯,別把老爺子餓著可就不好了,咱吃飽了消停兒地坐著說話。”百度貼吧小白御姐

祝大姐也起身兒應是,跟家里幾個媳婦在東屋的桌上放了大炕桌,七個盤子八個碗地把菜都端上來,楊氏親自去燙了一大壺好酒,到桌前斟滿了一杯,雙手端起對老爺子道:“公爹,當初媳婦國門的時候沒能給您親手敬上一杯媳婦茶,這么多年也沒有在您身前盡孝,今個兒媳婦以酒代茶,教您一聲爹,以后好生地伺候您。”

“好,好….”祝老爺子顫抖著手接過酒杯,端起來一仰頭就喝了個底朝天,面孔頓時就紅了起來,自己有抓過酒壺倒滿了一杯,端著對楊氏道:“這杯酒是我敬你的,謝你給我們祝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

楊氏忙雙手托住酒杯道:“爹,這可使不得,這本就是我為人媳婦的本分,您這么說可是讓我受不起了。”

祝永鑫兄弟幾個急忙岔開話題,桌上吃吃喝喝開始倒是還算熱絡,但是沒多久,祝老爺子講起自己在老家的各種苦處,老祝頭雖說已經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但還是忍不住抱著老爹放聲大哭,祝永鑫兄弟幾個也都邊哭邊勸,一時間屋里悲聲一片。

一群男人們直到都喝躺下才算是清靜,在炕上躺了一溜呼呼大睡,楊氏給他們都扯過被子搭著,忍不住對祝大姐道:“真不愧是祖孫三代,連喝醉了酒的模樣都瞧著差不多,全是上炕蒙頭大睡。”

“要不怎么叫爺孫父子呢!”祝大姐也笑著,伸手點點留哥兒的鼻尖道:“以后可不許跟祖爺爺還有兩個叔叔學喝酒。”小白認為稱呼不對,應該是太姥爺和舅舅這樣的稱呼才對

祝老爺子下午起來之后,到家里院中前后瞧了又瞧,覺得什么都好得不行,屋子是三間坐北朝南的正房,兩邊各跨一個廂房,牲口圈和豬圈都是木頭搭起來的,什么都瞧著好得不行,不住嘴地贊道:“可是比咱老家強幾百倍。”

他把幾個屋子都轉著看了一遍突然問:“老大和老二家住哪兒?”祝老大沒什么心眼兒,聽了這話就道:“都分了家,如今早都各自開火了。”

“分…分家?”祝老爺子一聽這話差點兒沒背過氣去,回身抓住老祝頭的脖領子,就像是大人抓住個孩子似的,一遍搖晃一邊問,“你、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你別著急,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兒子們都長大了,若是還總擱在一起,鍋勺沒有不碰鍋沿的,如今下頭的博榮都已經定了親事,若是再不分家還不亂了套。”老祝頭喝了不少的燒酒,這會兒走路還有些個不太穩當,說起話來倒是比平常清醒的時候更是有理有據的。這話說完,全家人都看著祝老爺子,生怕他受了刺激再發火或是氣出個好歹,沒想到,祝老爺子聽了這話只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東看西看的心思也輕了,扶著祝老四的手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是靠著別人養著了,咱不能多嘴多舌地惹人嫌呢!”

“爹,看你這話說的,我…我不是…”老祝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最后干脆說頭疼,對祝永鑫道:“你陪著你爺到處轉轉,我頭疼進屋瞇會兒。”

好在祝老爺子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在家里住了段日子,見雖說分了家,但各家的日子當真是過得十分不錯,卻也沒有他說得那樣,對父母不敬不管的事兒,就業逐漸丟開手去,每天只背著手去地里轉轉,家事如何處理他就不放在心上了。

今年開春早,祝老爺子接回來后不久,各家就都開始了春耕的活計,老朱家道是也干的不慢,祝永鑫最后犁地的時候,祝老大和兩個兄弟都賴幫忙,讓祝老爺子瞧著,不住地說家里一團和氣,是個齊心協力過日子的好樣子。

荷花見地里的蜀黍苗都插上了,荒地也趁著最后一天犁了出來,糞土基肥也都上的十足,這才把已經發芽的洋芋蛋子都切塊種了下去,伺候莊稼的事兒大多是祝永鑫的活,所以荷花基本就把全部精力都擱在家里半大的小雞上頭,每天喂食喂水絲毫不敢怠慢,在雞舍的周圍還灑了石灰粉,有人要進雞舍都要在這上頭踩一下才行,生怕帶進去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百度貼吧小白御姐。

她每天都圍著雞舍檢查四周的石灰,這天轉到杖子跟下,忽然停住腳步奇怪地看著地上,朝屋里嚷道:“娘,你過來瞧瞧,這看著不像是雞爪子印兒,瞧著也不像是老鼠的呢!”

方氏出去一瞧,忙雙手合十道:“大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大仙不要見怪。”然后回身扯著荷花想讓她也趕緊拜幾下。

荷花聽說是有黃皮子,嚇得一跳老高,一疊聲地喊:“爹,趕緊地弄幾個老鼠夾子擱在房后,養雞還真招了黃皮子來。”

“你這孩子……”方氏追過來朝荷花身上拍打了幾下罵道,”這么說話大仙是會生氣的,趕緊啐幾口給大仙兒賠罪。”

“哎呀,娘,咱家的小雞都要被黃皮子叼走了,你咋還抱著那些個迷信的東西不放。”荷花每當回事兒地甩開她的手,自個兒去找祝永鑫商量對策,最后在雞舍外頭的杖子根下放了幾只老鼠夾子,又下了些絆了毒藥的香油面餌。

方氏在家里念叨了一晚上,見那爺倆都不聽自己的,只好去杖子根兒下燒了些紙元寶,念叨了幾句讓大仙千萬莫來的話,就業擱在一旁沒有在理。

之后的幾天果然都安靜得沒有什么動靜,方氏覺得自個兒的燒紙起來作用,很是得意地對荷花道:“你這小丫頭,就算認字多,這些個鄉里的俗令,你還差得遠呢!”

荷花自然不信是因為燒紙的緣故,不過覺得黃皮子是件大好事,自然也就不會跟方氏掰扯,直沖她做個鬼臉撒撒嬌地混了過去。

當天晚上,荷花睡著半截兒就覺得聽到外面有東西撓杖子的聲音,那聲音清楚的就像是自家屋里似的,她急的想要起身兒叫著祝永鑫出去看看,是不是有黃皮子被夾住了,但是卻無論如何都起不來身兒,明知道自己是在夢里,但是就聽著那爪子抓木板的聲音越發的響了起來,(我打的都有點害怕了,這大半夜的)最后更是近的像是在自己的耳邊,她急的手里四處地抓撓,但是卻什么都抓不住,好像周圍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跟自己分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她張嘴也叫不出來,最后只覺得那抓木板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后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忽地搭在了自己的臉上。

荷花拼命地提醒自己這是在做夢,但是那爪子軟軟的肉墊兒,堅硬的爪尖,還有周圍的絨毛,就那么真切地貼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還像方氏平時親昵時地撫摸了幾下,讓人不禁毛骨悚然,后背一陣陣地發涼,腦門子上全是冷汗,可偏生就是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而那爪子也順著臉頰開始往勃頸處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