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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熙熙攘攘的大街土。[1網]
劉偉鴻和裳并肩走在一起,不時東張西望,儼然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劉二哥今兒裝扮得挺年輕,格子短袖恤,薄薄的休閑褲,潔白的運堊動鞋,還在腦袋上戴了一頂遮陽帽和一副遮陽鏡。裳比他的裝扮還年輕,潔白的休閑短裝,兩條光潔的大腿修長筆直,粉光晶瑩,一樣的白色球鞋,遮陽帽,波浪般的秀發平時挽成精致的發髻,現下則是束在腦后,變成一個“馬尾巴”不時發出一兩聲驚嘆,十分的“小女孩”。
“哎呀,一年不來逛街,這四九城的變化還真大。”
裳感嘆地說道。
盡管這一年國際大環境很嚴峻,但依舊阻擋不了共和國改革開放的步伐。首都的商業大街,已經逐漸有了雛形。后世,這條街將是整個四九城最熱鬧的一條的購物街。
裳昨天剛從江口飛回來,今兒劉二哥便迫不及待地將女朋友約了出來逛大街了。別看劉偉鴻兩世為人,這種陪著女朋友逛大街的經歷,還真是不多。上輩子,劉偉鴻到了三十歲以后才正經談戀愛,每次戀愛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還沒怎么發展,就勞燕分飛了。
這輩子,自然要好好補上一課。[破曉神靈百度
能夠將裳“搶過來”劉二哥心中還是頗有幾分得意和自豪的。
只是豪氣干云的劉書堊記,眼下膽子似乎變小了,幾次想要伸手去拉住裳的小手都是“半途而廢”鼓不起勇氣。
裳沒有答應成為他女朋友的時候,劉二哥還喜歡胡說八道,偶爾也會有些小動作,如今正式變成他女朋友了,劉二哥反倒膽小起來,也當真是咄咄怪事。
但這人的心態往往就是這么不可理喻劉偉鴻也沒辦法。
“姐,我請你吃冰淇林吧。”
看到路邊有一個買冰淇林的小推車,劉偉鴻笑嘻嘻地獻殷勤。就這么并肩在街上走,連手都不敢拉一下,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經的男女朋友。
“好啊“”
裳平時是不怎么吃甜食的她怕胖。
尤其是在江口做了大老板之后,更是很注重風度氣質。不過眼下,她不是大老板只是劉偉鴻的女朋友,卻不必計較這些了。[1網]
劉偉鴻“強行忍住”的郁悶樣子裳老早就看在眼里,很是偷笑了一陣。嗯不到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家伙,也有這樣窘迫的時候。越看越是有趣。
劉偉鴻便買了兩個晉筒冰淇林。現今只是九零年,冰淇林的品種和花樣,遠不如后世那樣豐盛。對這種蛋筒冰淇林,劉二哥其實并不喜歡。但人家那里沒有別的選擇,劉書堊記也只好將就了。不過時隔多年,重新來品嘗這個蛋筒冰淇林,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兩個人邊吃邊走,裳扭頭看見劉偉鴻嘴角沾了點奶油,便抿嘴一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巾,輕輕給劉偉鴻擦去了。機會送上門來,劉二哥可就不再客氣,順手握住了裳的纖纖小手。裳咯咯輕笑,任由他握住了,并不掙脫。
“這才像個樣子嘛“”
劉二哥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
裳白了他一眼,內心也極感喜樂。自從與賀競強訂婚之后,裳一直處于矛盾之中。不知道是應該順應家族的意愿還是順應自己內心的意愿。一旦做了決定,裳也就輕松了,很愜意地享受著與劉偉鴻的戀愛所帶來的甜蜜。
兩人手拉著手,走進了一家大商場。
劉偉鴻徑直拉著裳向售賣服裝的那個區域走去。
“干嘛啊?我不在這里買衣服的。”
裳有點奇怪,問了一句。她的衣服,都是在江口或者香港的專賣店買的,全是名牌。所謂逛街,只是男女朋友必備的“功課”罷了。
劉偉鴻笑道:“我知道。咱這是給岳父岳母買個衣服。雖然他們也未必看得上,但我不是鄉下來的嘛,只有這個水平了,咱可不敢跟江口大老板比。”[破曉神靈百度
裳就瞪了他一眼,說道:“不是說好了,暫時不跟他們公布的嗎?”
劉偉鴻望著她明艷的臉龐,說道:“但我實在忍不住了,怎么辦呢?我就想跟云伯伯和楊阿姨說,您二老的寶貝閏女,歸俺老劉家了!沒別人什么事啦……”
眼見這家伙滿臉賊膩兮兮的,裳手心就癢癢,直想敲他一個爆栗。
“隨便你!你盡管胡說八道,看我以后理不理你!”
這一刻,端莊典雅,貴族風范的云姐姐,也只能使出小姑娘的招數了。估摸著“再也不理你”這句話,應該是所有戀人之中,女孩子使用頻率最高的了。
劉偉鴻便加了把勁,握了握裳的手。
盡管裳威脅說“再也不理你”,最后還是依了劉偉鴻的意思,在商場里給云漢民和楊琴各買了一套衣服,又買了些其他的禮品,林林總總的一大堆,劉書堊記化身為搬運工,兩只手上拎滿了大包小包。裳看著心疼,想要上前幫把手,劉書堊記連連搖頭,說道:“不用不用,去見岳父岳母,總要表示點誠意。”
說好是來逛街,裳將車子停在很遠的地方,劉書堊記就這樣拎著許多包包,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擠了大半個小時,饒是二哥身體怪棒,體力充沛,也擠出了一身大汗。上了車,趕緊打開空調,狠狠吹了一陣,才算是涼爽起來。
“咦,開車啊。”
見裳遲遲不走,劉偉鴻奇怪地說了一每。
裳青蔥般的修長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說道:“你真的現在就去我家嗎?”
劉偉鴻就笑了,說道:“那當然了,這會過去,說不定能蹭個飯,呵命……”
“你呀,真是想得美。你不把我爸氣死,就算是好的了。”
“這話稀奇了。姑爺土門,老泰山生什么氣啊?話說我劉二哥,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樣有模樣,雄赳赳一條好漢,云部長有啥看不上眼的?”
劉偉鴻笑嘻嘻的,滿嘴胡說八道。
“你就裝吧!我爸這昨天就在家里大罵你呃…”裳瞪他一眼,說道:“我說你也真是的,干嘛這樣做?這可是往死里得罪人的!”[破曉神靈百度
劉偉鴻就笑,但嬉皮笑臉的神情不見了,笑容有點冷:“那是你爸不知道,有人想往死里整我。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裳輕輕嘆了口氣。原也知道,這事首先就是老賀家做得不地道,不怪劉偉鴻奮起反擊。只是如此一來,又讓她陷入了兩難之境。撇開她與賀競強的婚約不說,她嬸嬸正經是賀競強的姑姑,兩家是姻親。如今她跟了劉偉鴻,老劉家與老賀家勢同水火,尤其劉偉鴻與賀競強,結下了這樣的“深仇。,她今后確實是有點不好面對叔叔和嬸嬸一家。
這種糾葛,注定會讓人很難受。
裳心中所想,劉偉鴻了如指掌,沉聲說道:“姐,這世界土,原本就沒有事事如意的。人家心里不服氣,一定要斗,那就斗吧!云伯伯能夠理解,那是最好。實在不能理解,也無可奈何。”
政治斗爭,從來都不是請客吃飯,沒有太多的斯文可講。縱算是親如父女翁婿,有個時候也可能反目成仇,這是很無奈的。
裳抿了抿嘴唇,輕輕一點油門,車子緩緩滑了出去。
云漢民還是住在原先的高干宿舍,車子很快就開到了云家樓下。劉偉鴻和裳下得車來,拿了大包小包,往樓上走去。這一回,到偉鴻倒是沒有拒絕裳幫他分擔一點“擔子”。
這是國務院某部的干部宿舍樓,很多家屬帶著小孩,在院子里玩耍。裳是云漢民的女兒,又走出了名的大美女,院子里那些帶小孩的老頭老太太,倒有一多半認識她,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眼神卻只在劉偉鴻身土打轉。
瞧兩人這個裝扮,這個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兩口。
其中也有少數人知道裳與老賀家的小子是有婚約的,現下她身邊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好像并不是老賀家的小子。
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裳竟然看不土賀家的子弟?又或者,還有別人家的小子,敢與老賀家的接班人打擂臺?
這可不是簡單的年輕男女之間的感情糾葛。
劉偉鴻倒是很有禮貌,凡是和裳打招呼的人,他都微笑著點頭致意。不管怎么說,云大小姐的男朋友,不能在別人眼里留下粗魯的印嘉
盡管劉二哥并不是個斯文人,但必要的時候,還得裝一裝。
“姐,這會,云伯伯和楊阿姨下班了沒?”
劉偉鴻一邊上樓,一邊問道。
“你呀,是不是都忙糊涂了?今兒星期天,不上班。我爸我媽,特地在家里陪我的。”
劉偉鴻就笑道:“那敢情好。聽說楊阿姨的紅燒肉做得很不錯,待會就看我有沒這個口福了。”
楊琴盡管是人民大學的教授,高級知識分子,但年輕時候,卻是一把好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個燒菜的好手藝,一直不曾丟下的。
裳暗暗搖頭。
這個家伙,心態還真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