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敲門)
五百八十九章關原野望(第二更)
團忠正手持著一桿十文字大槍奔上山,此槍乃是森長可身前之物,號人間無骨。
此槍乃是二代和泉守兼定所制,森長可身前最是愛惜,當自知準備以死報效織田家后,命其人將這柄大槍留給森氏一族使用。
河尻秀隆見了此槍,緩緩搖頭,此刻他拄刀站在天滿山山坡上。
眼下天滿山之陣地,已為武田,德川之聯軍攻破,現在敵軍正向山頭猛攻。
德川的三葉葵,武田的日月雙紋的旗指物,越趨越近,織田家的軍勢,猶如紙薄一般,輕易地被撕裂。
河尻秀隆長嘆一聲,言道:“現在到了此刻,唯有效森長可大人,以死報效本家了。”
團忠正嗯地一聲,轉過頭看了一眼,織田直屬軍團陣地。
李曉飛驒越中軍團正與直屬軍團激戰正酣。
而在另一方,南宮山方面,明智光秀的桔梗紋旗印,以及松尾山方面,織田信雄亦是挾軍席卷而下,兩面夾攻武田軍側翼的馬場信房,保科正直軍團。
團忠正大聲言道:“再過一陣,日向守大人即可攻破馬場軍團,戰至此刻,吾等即便是死,亦要堅守此處,替安土殿,日向守大人拖延一時。”
說罷,團忠正向河尻秀隆告退之后,率領側近武士殺下山去。
而河尻秀隆看著團忠正的背影,目光微冷。
這時武田軍已成勝勢,大軍席卷上山。
織田軍的將士,一路拋丟旗指物,具足,武器。任何能丟之物。皆是爭相扔掉。
甚至彼此之間,還相互拉扯,只是為了奪路而逃。
“投降者不殺!”
當武田軍喊起此言時。更是無數的織田家足輕,皆是雙手舉起,或者是抱頭縮在一邊。任由武田軍押下。
團忠正見此頹勢,大怒部下的不爭氣,當下與正面迎上的德川軍軍勢,沖殺在一起。
兩軍激戰了一陣,德川軍是越戰越多。
團忠正身旁之武士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最終只剩下五六名武士,被數百名德川軍圍在核心。
德川家一名大將,出聲言道:“在下渡邊守綱,對于閣下之忠勇。十分欣賞,織田家大勢已去,何不立即投降!”
“放屁!”團忠正吐了一口血沫。大聲言道。“織田家只有斷頭的武將,哪里有投降的武將?”
渡邊守綱聞此冷哼一聲。抬頭朝山上一指,冷笑言道:“閣下還是看看山頭吧!”
團忠正一怔,待轉頭看去時只見山頭之上,河尻秀隆的旗印,已是倒伏。
河尻秀隆本人則是將太刀交出,俯首在一名武田家大將的馬前。
“叛徒!”
團忠正怒目圓睜,舉起太刀狂呼。
“叛徒!”
而四周德川家的將士,看著團忠正如此之態,皆是一種憐憫之姿態。
森長可的戰死,團忠正的奮力,但在河尻秀隆的降伏之下,一切都成了無用之功。
而團忠正身后的織田軍武士,彼此相望皆是搖了搖頭,默然放下刀劍,
“本人河尻秀隆,愿意向武田家奉獻忠誠!”河尻秀隆大聲言道。
李正看著河尻秀隆本人,淡淡地言道:“河尻大人,不必多說了,本家會妥善安排閣下之一切的。”
河尻秀隆神色一僵,當下賠笑言道:“正是,正是。”
待河尻秀隆退下之后,一旁無數德川家將士,亦是登上了天滿山之上。
看著那面厭離穢土,欣求浄土的旗印,李正策馬上前。
“但馬守殿下之勇武不凡,吾德川軍上下皆是佩服!”
德川家康搶先一步言道。
“謬贊了,何及三河殿下。”
李正恭謙地言道。
至河尻秀隆降伏后,現在天滿山之上,河尻秀隆的五千軍勢,森長可的三千軍勢皆已是潰敗。
從山坡上,直望而下,正是織田軍直屬軍團的本陣。
現在李曉指揮飛驒越中軍團主力,與織田信忠直屬軍團,雙方局面僵持各是不退。
德川家康將馬鞭一樣,指著織田信忠的旗印,言道:“殿下怎么看?”
李正朗聲言道:“功勛在我腳下也!”
“正是如此。”
德川家康看了一眼,李正麾下旗本備,蛇尾備之精銳,以及正在奮戰的飛驒越中軍團之主力。
當下德川家康,言道:“定鼎天下就在此刻,我德川家愿附翼李家之后。”
李正聞言一怔,德川家康說是附翼李家之后,而并非武田家之后。
李正點了點頭,他已并非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當下知道德川家康此言,亦是有自己一份野心在其中。
李正當下言道:“此戰皆是為了我李家,亦是為了武田,為了天下之百姓。”
德川家康見李正年紀輕輕,將話說得滴水不露,當下暗暗納罕。
正待此時,李用,真田幸村,一柳直末,山本堪藏,有山虎定等大將皆是上山。
眼見眾將皆是到齊,李正精神一震,言道:“三河殿下,如此我就暫時執掌全軍了!”
“是。”德川家康低下了頭。
李正言道:“德川家分出三千軍勢,支援奮戰之駿河軍團,掩護側翼。”
“其余軍勢,隨我下山,與軍團主力一道,攻破織田軍本陣,取織田信忠之人頭!”
“喔!”
天滿山之上,武田軍,德川軍皆是轟然答應。
當下天滿山之上,武田德川的一萬軍勢,從天滿山北坡方向,席卷下去。
與此同時。
在美濃岐阜城,城丸之上,已是高高豎起了割菱大旗。
在身披赤甲的武田大軍。以及關東豪族聯軍的簇擁之下。
風林火山。諏訪大明神的旗幟,赫然在中山道之上飄揚。
武田家大軍正精神抖擻,向前方趕去。他們心知一戰決定天下歸屬的大戰,正等著他們
武田信繁騎乘在馬匹之上,此刻卻有幾分心神不寧之感。按道理來說,此次西征織田,一切皆是在他的預算之中。
先以李曉,德川家康,佐竹義重這樣外樣大名,外樣家臣,率軍抵擋織田家十二萬大軍一日一夜。
在武田信繁想來,以飛驒越中軍團之善戰,三河軍團之堅韌。坂東軍團之勇武,真田昌幸之足智多謀,馬場信房的老而彌堅。
到時縱使不敵。但亦不會陷入大敗。
到時待織田軍軍團主力。久攻不下,士氣泄盡之時。武田信繁當可率領主力軍團一戰擊之,獲得大勝。
可是話雖如此,但是他弟弟信廉,卻一直沒有將消息傳回,按道理而言,武田信廉應該這時候,已接管李曉大軍,派人回信于他了。
但是此刻武田信廉,卻絲毫消息也沒有,難道這中間出了什么意外。
武田信繁如此想著。
而就在這時,自己次子望月信永策馬向自己疾馳而來。
武田信繁未聽聲音,先看自己次子的神色,只見望月信永的臉色,包含著緊張,憤怒,驚慌。
這顯然是出了大事。
“父親大人……”
“慢慢說。”武田信繁沉聲言道。
望月信永點了點頭,努力平靜下呼吸,言道:“父親大人,逍遙軒叔父一行兩百騎,在半途之上遭遇不明忍者眾伏擊……”
望月信永看了一眼,武田信繁的神色。
但見對方的臉上古井不波,仿佛在聽著一個不相關人的消息一般。
見望月信永話音停頓,武田信繁看了對方一眼,問道:“然后呢?”
“是,”望月信永言道,“逍遙軒叔父,麾下傷亡過半,本人也受了輕傷,因此半道擱置,無法趕向前線,掌控全軍。”
“很好,那現在北方城的戰況呢?”武田信繁不怒反笑。
望月信永當下怒著言道:“李曉自作主張,接替掌管了全軍,于昨日率領六萬大軍,前往關原與織田家十二萬大軍決戰,現在兩軍估計已激戰半日了。”
武田信繁雙眼一瞇,突然道出了一句:“先入關中者為王。”
望月信永怒道:“父親大人,李曉這時在挑釁本家的權威,妄圖以此戰為他積累名望,當年家臣評定上說的沒錯,此人有曹操之心。”
在望月信永一旁,本家一員大將,大熊朝秀言道:“望月殿下,或許近衛少將要當本家的源義經,或也不可。”
望月信永聞言,怒道:“胡說,李曉現在自作主張到此地步,還有何言可講,可能這次逍遙軒叔父,半路被截一事,也是李曉暗中布置的。”
大熊朝秀亦是言道:“望月殿下,說話還請慎重,近衛少將是本家重臣,與逍遙軒殿下素來交好,何況他眼下正率領本軍團,與織田家主力決戰,勝負未知,閣下在此說這樣話,不覺得正是污蔑么?”
“可以了。”武田信繁出聲打斷大熊朝秀,望月信永二人的爭執。
大熊朝秀,望月信永二人亦向武田信繁為方才失儀告罪。
武田信繁,言道:“無論近衛少將是何居心,眼下本家與織田決戰之際,勝負未分,在此之時,大家務必要同心協力,不可自相攻訐,一切等到上洛成功之后再說,懂了嗎?”
“喔。”
大熊朝秀,望月信永二人皆是領命。
此刻武田信廉看向西面的方向,心底卻在默默言道,若是李曉真的要做源義經,那么為了本家,他亦只有狠下心來作源賴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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